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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五章 赤陽驚天魔 劍靈指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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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縱橫:

  滕兆合不禁大叫一聲,此刻那三具分身已是各是施展法術傾壓下來。他雖有許多神通法術在身,可是如此迅快兇猛攻勢下幾乎用不出來,連先前極是自信的保命手段也被對方扼殺,根本無暇施展。

  天中那濁氣大浪轟轟奔騰,云沐陽也是不愿靠的太近,以免被濁氣污了道體。這時他騰起劍虹,目光斜看過去,滕兆合已然被圍困其中,寶符閃了數次其仍然未能脫身。他當下把身立穩,清喝一聲,拿了拘虛定身法,即見虛浮清氣一蕩,頃刻間似乎有一聲巨大裂響。

  三具魔頭分身,被這法訣定住,驟然間一愣,滕兆合也好似頭暈目眩一般。云沐陽見得此狀,雙眉一挑,這拘虛定身法還是他首次使來,不想效果如此之佳。當下心念一動,再是起指一點,使出昧炎玄指,霎時間赤焰射出,便斬向三具分身。

  諸囚立刻察覺出那三具分身被定住,不能動彈,面色驚詫至極,那昧炎玄指已是失傳多年。而這一神通雖不知名,可是以他看來此法當是古籍之中的定身之法。雖是數息之后就會解去,可是這轉瞬功夫滕兆合便會脫開困勢,而且云沐陽再次使出昧炎玄指,此神通一旦打中必無幸理。

  他心念一動,立刻將三具分身化去,與此同時將四周散去濁氣聚為一團,就是迎向飛來赤焰精氣。兩物相撞,猶如煙花炸開,火芒猶若流星四投,昧炎玄指卻是仍有余勢。諸囚見此立刻再是聚出數團濁氣迎了上去。

  他此時也是不再去管這神通,心念動作三具分身再是顯化出來,就要前去將滕兆合斬殺。然而滕兆合得了這數息喘息之機,毫不猶豫拍出一枚八卦銅鑒,手指往上一按,一道恢弘至極的清氣如柱騰起,裹住他身形倏爾消失不見。

  “昆侖占據天柱,取納天地靈機,乾坤輪轉,爾門下盡是如此弟子,昆侖崩塌之日指日可待。”雖是走了滕兆合,可是他卻并無多少懊惱之色,隨即轉目看向云沐陽,道,“云道友使盡神通卻換來如此結果,道友可是有悔?”

  “道友不需用這言語驚我,修行到如此地步,區區言語算不得魔。道友之意無非做過一場,貧道也有此意,只是深恐道友未必敢盡全力。”云沐陽目光看他,淡淡笑道,“道友以為貧道之言可有偏錯?”

  諸囚嘿嘿一笑,四具分身驟然合在一處。云沐陽緊凜看去,目中芒光灼灼,對方在這片刻之間好似從口井水變成湖泊,氣勢陡然大漲。俄而諸囚分身把袖一甩,就有一只漆黑大手發著油油光亮,破開氣障,剎那間擊殺下來。

  此等神通,純粹就以自身法力為根基,云沐陽自知不是對手,因此未有絲毫猶豫把劍光一折,瞬息間遁去。然而那漆黑大手動作絲毫不遜于劍遁之法,隨他身形一動剎那間就是追了上去。而且諸囚早已知曉云沐陽有一門神通克借劍光遁走虛空,因此,只要劍光所及之處俱是被他這大手并著濁氣長浪圍裹起來,轉眼之間四面八方皆是漆黑手掌。

  此神通名為天魔印,虛為實,實為虛,無窮變化皆有魔心。休看這天魔印所化大手密布四面八方,似乎渾然無力,可是只要有一只手掌打中對手其余法力必然再這同時凝于一處,齊齊劈落下去,任你金剛之軀也曾一堆肉泥。

  云沐陽劍光所去立刻知曉對方打算,這天中大手一旦拍下來便是一座大山也會成為齏粉。漆黑大手已是圍剿過來,他眉頭一凝,只論道行他肯定不能與對方這等天魔相比,不過此等形勢下他卻不是必死無疑。

  只見他心神一動,天中劍光瞬息一合從大手中透了過去,但卻不曾留下絲毫痕跡。諸囚微一皺眉,卻是在猜測云沐陽又作何打算。不過未能殺死滕兆合,撩撥昆侖,那便退而求其次,將次州棘手之人斬殺。

  劍光驟合爆發出無窮燦光,只是須臾他面色一凝,坐于地底之下的原身不禁站起身來。俄而天魔印落了下來,頓時地動山搖,并著一聲響徹天宇的劇烈聲響,重溟宮竟然被他夷為平地,法元天池之水也在這神通之下,激揚起來直直攀得萬丈高空,又是重新灑落下來。

  不斷響起砰砰之聲,諸囚冷目四看,但卻并沒有發現云沐陽身影。方才那劍光燦起極是刺眼,他也沒能看清其中如何情形,不過他能確定的是云沐陽必然沒死。過有半刻,他目光再是一掃,忽而定在一處。

  云沐陽從云天走下,他身形一動,無窮劍光變化出來齊齊斬出,彌天極地,涵蓋四方,又有烈焰赤火激射而來。

  諸囚立覺不好,拿定神通轉瞬之間將那濁氣長浪御使至身周,然而前方劍光剛猛無儔,斬破濁氣之后又直往他分身斬來。

  他目光極是凝重,又有那昧炎玄指,對方蓄勢而發,他也不能硬接。此時只有毀去一個分身去擋那昧炎玄指。他也極有決斷,當是時立刻把身形一動,一個分身跳了出來,使出神通與那昧炎玄指撞在一處。只這一剎那,那分身立時散去,而諸囚亦是覺得法力有些滯澀。今日在此已是被云沐陽毀去三具分身,此仇不可不報。

  他原身在此時也站了起來,忽而就是到了天極,他厲目看去,殺意凜凜。然而對方絲毫不畏懼,再度起了劍丸朝著他分身擊殺過去,其勢有如疾風驟雨,沒有絲毫停歇。

  諸囚喝道,“云道友,我容你數次,你自不識抬舉,也罷,我便親手了結了你。”言罷就要將三具分身召回,而在此時忽而有一道陽和清氣從天瀉落,那魔氣與這清氣一撞頓時崩散。這時只見一個身穿陰陽道袍的道士立于天云,隨手起了一道陰陽色雷光往他身上打來。

  “赤陽真人?”諸囚也是一驚,立刻把身形一收,一時顧不得那分身就是化作一縷魔氣遁走。

  云沐陽則是借了這等時機,拿定法訣將那三具分身定住,與此同時又是起了震極神雷、昧炎玄指兩門神通,將三具分身炸得粉碎。

  諸囚身上氣息頓時大崩,似若決堤一般,他此刻恨恨看了天際一眼,“棋差一招,竟然也中你歸真觀詭計。”俄頃化作千縷魔氣在此遁入地底。

  云沐陽把神通劍丸一收,扶風而上,打了個稽首道,“貧道云沐陽謝過游真人。”

  游應洲微笑道,“貧道并未出得甚么力氣,也是那天魔疑心,否則我這區區一具分身也是奈何他不得。此處濁氣已漏,不可久留,貧道告辭了。”言罷,也是化作輕煙一道杳然無蹤。

  云沐陽再是一禮,其后環首四顧,這清河劍派經此一戰已成廢墟。少頃,碧水麒麟從他袖中走了下來,道,“云真人,那天魔仍在此處,需得小心為上。”

  “天魔費了如此功夫方才掘開清河劍派靈脈,引出濁氣,自然不愿意就此放手的。”云沐陽極目遠眺,這天魔存在已成禍亂之源,可是這也是給他制造機會。少頃,他展袖而去天云。

  過有片刻,封離嬋化作一道虹光飛來,心有余悸道,“天魔果是不可以常理度之,如此威能也是毀天滅地。”她說罷看了一眼云沐陽,不禁點首。

  云沐陽微微一笑,就見虛空中一道血光飄落,陰山童子鉆了出來,奉上一面幡旗道,“真人,小童與封真人已將池喬拿下了。”

  云沐陽舉袖將幡旗收了,即是道,“師伯,此地靈機已毀,濁氣橫行,不可久留。弟子還有掌門交代之事未完,請師伯回返門中敬告諸位同門各立禁陣,清化靈機。”

  “既是如此我也不來阻你。”言罷微微打了個稽首便是化作一道天虹飛去。

  而云沐陽將師延山尸身取出,打開他寶囊一看并未曾發現那法劍元碑。而且寶囊之中出了幾件法寶并無什么有用之物。

  “云真人,師延山自認清河劍派將毀,不愿道統有失,定然先一步將道統傳承之物送了出去。”碧水麒麟看了幾眼,不由一聲哂笑,“就是不知清河劍派還有誰人能夠擔此重任。”

  云沐陽稍稍一想,便將那柄絕念心元劍放了出來。此劍一出立刻掙扎不止,他笑了一笑,此劍脫了束縛瞬間化作流光一道遁走。

  “云真人好計策。”碧水麒麟愕然,少頃笑道,“此劍雖是有靈,卻未成真,一脫去束縛必然去尋那傳承道統之人。”

  云沐陽淡然一笑,其后取出掌門所予的寶物,對著下方一照,寶物卻并無反應,他微微頷首道,“那兩件法寶并不在此處。”

  其后縱起一道劍虹便去找尋那絕念心元劍。他跟著此劍走了半日,那法寶忽而往一山澗投去。他取出寶物一照,不由微微一笑,立刻起了五氣鎖龍手將方圓數十里盡數納入,俄頃起手一拔,竟是將那山澗攝起,再是一抖大袖,拿出屯坤寶囊將之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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