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感應之下,自己神通實則并未散去,而是被對方轉挪到了另一虛空。他已是將對方逼到如此地步,自然不會容許對方從此中出去。當下目中精光閃射,往前一踏就是百丈之外,口中清聲一叱,拘虛定身法施展出來同時,乾坤伏魔圈分化萬千也是有如潮浪往正中沖擊過去。
寧湘子指尖已是觸著那慳命書,面上笑意迭現,然而只是剎那之間,他身形卻是凝固一般,便連那慳命書也是如此。俄頃識海震動,四周無數鋼圈猛然打來,而他卻是一把抓住慳命書。
只是那些鋼圈打在身上,霎時間骨碎筋斷,面上現出猙獰神情來,口中喃喃道,“我明明已拿了慳命書。”醒悟之后,就要將元嬰遁出,然而一面幡旗裹來,又有乾坤伏魔圈將其牢牢定住根本動彈不得。
約有半刻,天中寶光消散,云霓盡去,罡風陽火逝入云空。只見一輪金陽從東而來,光芒潑灑照耀四極,其下濤濤玄澤,浪奔咆哮,氣涌驚吼。
寧展元幾要將鐵齒咬碎,滿面驚容。而王遠竟是跌坐下來,而后猛一回頭,面容堅定道,“寧師弟,快快起了虛空兩界金橋,此處已是停留不下來了。”
不單單是寧展元,這時昆侖以及 沐陽目光掃去,冷然一笑,卻見身后五輪金陽齊出,皓月無光,天地皆是赤紅一片,而足下濤濤玄浪倒卷,便是往那闕口猛然灌去,隆隆作響。金火神雷猶若洪水奔瀉,將那天壁闕口炸得粉碎,須臾就是塌陷下去。
天壁碎裂余波滾蕩下來,云海飛宮瞬息間現出無數密如蠶絲的裂紋,似乎只要大風吹來,期就會散去。
寧展元與王遠駭然失色,對方法力竟然還是有所保留,此刻再也起不了甚么心思,各自將元神真人所賜的寶符甩下,就有宏大寶光裹住其人往天中遁去。只是乾坤伏魔圈竟是從玄澤之中躍出,瞬間將寶光打散。
只是那二人似乎還有寶物護身,元嬰卻是未有絲毫停留破開空障飛去無蹤。
張真人立于蓮花峰,面容大喜,竟是有些失措,俄頃鎮定下來,立刻清喝一聲道,“諸弟子聽令,將來犯之敵盡數誅殺一個不留。”
梅玄貞亦是飄身下來,施禮道,“還請二位田真人施法,助我丹鼎道脈斬除來敵。”她是十分清楚,固然對方元嬰修士盡歿,但是那些金丹修士當中不是沒有能人,不可輕視。
遠在數千里之外,一片氤氳玄霧繚繞,只見一個黑袍罩身的道人看向肩上立著一只沙鷗的范桐。他目中滿是戲謔之意,道,“范君,雪中送炭固然遠比錦上添花好上千倍百倍,不過如今一看那丹鼎一脈卻是并無這等機會,依我看來還是錦上添花為妙。再是等下去,連這等機會也是無有了。”
范桐將身后拂塵拿在手中,嘆了一口氣,隨即卻是淡淡一笑,“此事雖是不能功成,然而勾定子你所謀不也是竹籃打水?你連慳命書都是制不得,如此言語與那烏鴉笑炭有何區別?不過道友所言倒不是無有道理,只是要到那一日不知是何等時候了,恐怕滄海桑田幾度變化。”
勾定子輕輕一笑,再是點首凝重道,“那慳命書號稱‘寶書在手,性命由我’,不過如今看來這性命由我卻是抵不過天道自然,抵不過天命所歸。乾坤易變已在眼前,范君你又何必搖擺不定?那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