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陶謙一頓迷糊湯子灌的暈暈乎乎的曹嵩上了馬車,命令許褚帶領所有人向兗州行去,隨行的還有五百徐州兵,由他們的校尉張闿帶領;
不管曹嵩現在是如何的得意,做為此次護衛的領軍人物,許褚一直保持著小心謹慎的形式方案,他的心自從離開下邳城就跳個不停,說不出的煩躁;
尤其是回想起陶謙眼中的莫名其妙的神色,他更是心驚肉跳,那個老家伙可能沒安什么好心思啊!
陶謙的安排存在著極大的安全隱患,這五百人是什么人呢?黃巾軍!而且在成為黃巾軍之前這些人就是逃犯、流氓、惡棍,都是壞蛋,他們的首領張闿原來就是一個惡霸、土匪;
在加入青州黃巾后,張闿因為侮辱婦女、肆意傷人而欲被張寧清理掉,他不知怎么的知道了,帶領他的狐朋狗黨轉過身來就投靠了陶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用途,這是陶謙到老了悟出的一個道理,并且在張闿身上進行實習,這次,不就用到他了!
光憑這個,只能說陶謙是心懷鬼胎、暗藏禍心,但他還大肆宣揚曹嵩的動向,并且派心腹給袁術送信,這可就是明目張膽的害人了!那袁術對曹操是又怕又恨,焉能放過這等良機?
遂,書寫了數封大名鼎鼎的“袁家書信”,派手下將領馬三年領軍一千星夜送信,還有···截殺!
·········分割線 因為佛學上宣揚:與人為善、逆來順受、死后升天等諸多安定民心的道理,有利于統治者的統治,所以它可以傳播的很廣,徐州陶謙更是不余遺力的支持,也就造成了徐州境內寺院廣立、僧彌泛濫的境況;
先不說陶謙的做法對與不對,就許褚一行人目前的狀況來看,興建這些寺院還是對的;
一路向北,許褚臨時改變了直接進入兗州的計劃,他怕有人趁機截殺,于是直奔泰山郡,那里是程昱戍守的地方,有不少軍馬在此,且程昱是個值得信賴的人,有他相助這次護送無疑會變得安全得多;
剛從華縣出發行走不過十里,正好是華縣與費縣兩座縣城的中間,天空中突然降下大雨,一行人慶幸的尋找到了一個寺院安身,準備雨停了后繼續上路;
不想這雨是一直下到天黑,無奈之下,許褚只好吩咐在這里過夜;
從下邳出來已經有七八天了,因為運送的物品過多,車隊是走走停停,每日只行走不到三十里,平日里就放蕩慣了的張闿軍哪能受得了這般糾結,心中不滿已經升到了頂點;
想起前幾天一輛馬車的車轅折掉,倒塌的馬車中露出的金銀寶貝,張闿就覺得心頭火熱!這他么世道,給誰當手下也不如自己擁有無數財富,安安穩穩當個富家翁來的爽快啊!
只要做掉這一票,就洗手不干了!張闿如是的想著;
說行動就行動,我是行動派!···扯了···
張闿聚集部下,小聲的商議:“曹嵩一家,這次運送的金銀珠寶價值巨萬!想想我們兄弟為什么要過那種刀口舔血的日子!啊?現在有一個絕好的機會!我們完全可以成為一個富家翁,平日里搖搖色子、逛逛窯子,沒事再娶幾個小妾,安樂的過活下去!只要殺了曹嵩一家,奪了他們的財寶!這些都可以實現!干!還是不干?”
這些人被張闿描繪的美好藍圖說的心動,本身也不是良善之輩的他們自然是群體響應···
“只是那個雄武的胖紙不好對付啊!他可是大名鼎鼎的許仲康啊!我們不光要奪得財富,還要保住弟兄們的性命!是不是?都想想辦法!”;
眾人的擁護讓張闿很舒心,可許褚那威風凜凜的樣子、巨大的名聲還是讓他心有顧忌,這也是他一直沒下手的原因;
“當啷!”,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這間屋子的外面響起,驚醒了沉思的眾人;
“不好!他們在就對我們有提防!趕快召集弟兄殺了曹嵩一家!”,張闿循著聲音追了出去就看到一個身影飛快的奔跑向許褚所在的地方,頓時大呼起來;
·········分割線 “報告將軍!那些人果然賊心不改!正想著怎么暗害我們!屬下一不小心驚動了他們,將軍趕快護送老太爺走!”,這人是許褚派去探聽消息的虎衛,得知消息后,他趕快稟報許褚;
“嗨呀!你怎么這么不小心啊!算了!趕緊將弟兄們集合起來,護送老太爺突圍!”,許褚也是頭一次帶人,姑且算是作戰吧!沒什么經驗,一邊責怪手下不消息一邊慌忙的召集人手;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張闿的五百部曲就開始攻殺許褚一行人,這一次許褚帶來的人實在太少了,僅有二十人,就算加上曹嵩自己的護衛、家丁也不過一百多人,分分鐘,防線就告破;
沒經歷過戰爭的家丁、護衛們哪是長期干著刀口舔血的張闿部曲的對手,幾乎是被斬殺一空,只有許褚帶來的虎衛精銳二十人拒著一扇墻壁死死的抵擋賊人;
情勢刻不容緩,許褚也顧不上太多了,急忙去曹嵩休息的地方,準備護送他突圍出去;
“老太爺!阿娘!速隨我走!我帶你們沖出去!”,許褚一腳踢開房門,急切的吼著;
這間屋子一共有五人,曹老大的老子曹嵩、李煜的母親、也是許褚的干娘曹氏,曹嵩的小妾,還有曹老大的弟弟曹德,以及一個孩子,乃是曹操的第三個兒子,也是與卞氏所生的次子——曹彰!
隔代親,別看曹嵩對曹操不咋地,對他這幾個孫子可是喜歡得緊,因為要去徐州避難,不知何時才能看到孫子,曹嵩臨走的時候就帶走了曹彰,因為曹彰這時候還小、才兩歲,正是好玩的時候,而曹昂太大了,曹丕又正是頑皮搗蛋的時候,因此曹彰就被選定帶走了;
“那那些家財可怎么辦?”,豐滿女即使聽到喊殺聲還是很淡定的,依然在牽掛著她的財寶;
“都什么時候了!命都沒了,還想那么多!快走!”,許褚頓時大怒,本身他就看不慣豐滿女,這個時候她還說這么蠢的話,許褚不生氣才怪呢!
“還敢兇我!都怪你們這些奴才沒本事!一群廢物,擋不住賊人···啊!”,許褚的呵斥讓豐滿女感到失了面子,破口大罵,隨后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因為她被捅了一劍;
不是別人干的,是曹老大的弟弟,這個豐滿女名義上的兒子曹德干的,他已經忍了很久了,終于忍不住了,誰叫她曾經在背后侮辱曹德的生母了呢!
“對不起!父親!”,曹德沉默的提著寶劍向外走去,他的性格可能有些陰暗,所造成的原因,正是因為這個女人···
“咚!”,曹德剛一出門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抽搐,口中鮮血直冒;
“兒子啊!”,曹嵩剛才還震驚甚至是憤怒曹德殺了他的寵妾,當曹德胸口上插著一支利箭的時候,所有的東西他都顧不上了,剩下的只是骨肉分離的痛處;
“爹···快走啊!···”,曹德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嘶喊;
“啊哈哈~~~”,曹嵩被許褚扛在肩上,不停地哭喊,讓許褚放他下來,許褚一言不發任由打罵,保護著他向前走去;
許褚身后是強作鎮定的曹氏,她懷中還抱著曹彰這個小孫子,她不容許自己有一點慌亂,驚擾到孩子;
“啊——!吼!”,虎嘯山林一般的巨吼,許褚用力的推翻了一面高墻,尋找到栓在外面的馬車與坐騎,將曹嵩、曹氏安頓道里面,自己騎著戰馬開路;
“滾開!”,許褚的心情差到了極點,這一次的護送他已經算是失敗了,含恨出手下,許褚將九耳八環象鼻刀舞的寒光閃閃,瞬間砍翻了十幾個賊兵,突圍疾行而去;
那些得到財寶的賊兵也不敢追擊他,就這樣目送他走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