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是一個豪爽的漢子,性格稍稍有些木訥,但是也有一點點狡猾;
將馬車護送到山林中后,許褚將馬車拴在巨木上,在周圍簡單的設置一些機關陷阱,防止野獸襲擾、確保車上的三人能安全后,許褚提起自己的大砍刀,騎著寶馬向外奔去;
“仲康!你這是要去哪里啊?”,面色有些發白的曹氏問道,說過這句話后,曹氏大口的喘氣,像是驚魂未定一般···
“不敢有瞞阿娘,兒這是要去殺賊!”,許褚怒氣沖沖的說道,他可沒有吃了虧還不還手的時候,剛才那是怕傷到曹氏等人,若不然他一定會血戰到底的;
“賊人勢大!仲康當心啊!我知你本事高強,若是事不可違,就趕緊回來吧!”,曹氏擔心的囑托;
“阿娘放心!兒視他們如同草芥!況且我只是要斬掉他們的首領!不必擔心!兒去去就回!阿娘只在車上與老太爺等著即可,切不可下車!”,許褚會話后,一策馬就飛奔出去;
“嘩啦!”,趕跑了曹家護衛的賊軍一腳踢開一個寶箱,獨特的金銀碰撞聲瞬間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過來,精光四溢的金銀寶光簡直晃瞎了眾人的狗眼;
“咕嚕!”,“咕嚕!”無數吞咽聲就像田野間的蛤蟆咕咕作響;
“哈哈哈!···我們有錢了!”,不知誰大聲的喊了一句,瞬間賊軍爆發了強烈的歡呼聲,賊首張闿也是仰天大笑不止,良久才帶著笑意的講話;
“弟兄們!現在!錢是到手了!可是我們殺了曹操的弟弟,這個仇可是不小啊!那曹操擁有數十萬大軍,要捏死我們就跟捏死只螞蟻似的!想要安定的過富足日子,我們還得細細謀劃啊!”
沒有什么頭腦的莽漢們,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然后一同拜倒,說道:“我等愿聽從將軍命令!”
~~~“我等愿聞將軍高論···”~~~“啊——!將軍!是何人干的!”
張闿的喉嚨上插著一支羽箭,死的不能再死了,這些賊兵跪倒半天還不見張闿回話,膽子大一些的抬頭看,正好看到這一幕···
“賊首已死!還有那個上來受死啊?”,許褚在百米開外的地方放下弓箭,拾起九耳八環象鼻刀輕松地說道;
這些蠢賊,他們得手之后竟然連個站崗的都沒有,亂糟糟的站在一起,還有那個張闿竟然明目張膽的站在顯眼處,這不是充當活人靶子嗎?
許褚當然也不會客氣,他的箭術也是非常厲害的,一劍穿喉,干掉了張闿;
“吼!”,一聲暴吼,許褚虎入羊群一般殺入這五百人群,那是刀刀見血、頭顱翻飛啊!
領袖一死這些人也膽寒不已,加上沒什么準備,幾乎被許褚一個人追著砍殺,跑得快的翻墻搶門的四散逃了,跑得慢的只恨爹娘沒多給他幾條腿,身后那只老虎跑得可真快啊!
“哼!一群鼠輩!”,不屑的冷哼兩句之后,然后將自家兄弟的尸首掩蓋起來、割下張闿的首級,許褚毫不留戀的從這里走了,完全不在乎那些價值巨萬的金銀珠寶;
取了曹氏、曹嵩、曹彰三人之后,許褚再次啟程,現在向哪里走都一樣,去往泰山郡的路途或許并不安全,可護衛只剩下他一個人了,只能向著兗徐交界,曹操勢力最強的泰山郡走,期望可以得到在那里駐守的程昱支援···
···············分割線 行至南武陽縣,許褚碰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他沒見過,卻是聽說過,他的出現讓許褚心中的警惕瞬間提高了無數個等級;
因為立場不堅定,左右搖擺,原泰山郡守應劭被程昱奪權之后,一直軟禁在泰山,后來兗州的四面之圍解了之后,程昱將應劭下放到了南武陽做縣令;
程昱也是做過考慮的,一方面將應劭遠放可以避免泰山郡內部矛盾的暗生,一方面如果應劭敢直接反對曹操或者逃離兗州,程昱也正好有借口干掉他;
但是!程昱實在沒想到許褚一行四人的突然到來,也就造成了危機;
“曹老太爺!在下南武陽縣令應劭前來問安!您老可好啊?”,應劭笑瞇瞇的在馬上作揖,一副歡喜的模樣;
許褚俯下身來,在馬車的車窗邊說道:“老太爺,此人心懷不軌,絕非善類,先前主公就因為他如此作為而將他革職···老太爺且應付他,待某斬了他!”
應劭的出現讓許褚心中想的事情還不止這個,他甚至懷疑程昱···
曹嵩從馬車中探出身來,看著應劭帶領的一百兵卒,暗道許褚所言非虛,這些人全都是全部武裝,且不下馬,其意不軌;
曹嵩朗聲喝道:“應劭!既然知道我是誰,為何不下馬?”
“呵呵呵!老太爺!為了您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失禮了!最近這南武陽亂匪橫生,攪擾的百姓不得安寧,我們也是做點防備嘛!來人啊!將曹老太爺請到縣城中!好生伺候著!”,應劭大笑著回答,他所說的內容可謂是圖窮匕首現,不是什么好話;
心想著袁術給他開出的高官厚祿的條件,應劭無比的爽快,沒想到這么容易就到手了,他忍不住大笑起來,然而,下一刻他就笑不起來了;
許褚快刀斬掉了他的腦袋!
“奉主公密令!應劭圖謀不軌!勾結外敵,按律當斬!余者不予追究!”,許褚語重心長的對那一百兵卒說道:“你們現在回頭還來得及啊!”
士卒群龍無首,又被許褚的勇武所折服,當即拜倒,口中說愿意回頭,自己也是不知應劭是叛徒之類的話;
其實這一百士卒都是應劭的部曲、家丁什么的,他們的主子死了,他們若是想活下去,自然不會負隅頑抗;
另外,許褚的勇武表現也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人們還是很崇拜強者的,跟現在的狂熱粉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