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一聲大吼,葛謄晚的手指急劇暴漲成一根三尺長的雷霆長劍,藍紫色的電芒中蘊含著極端狂暴的破壞力量,狠狠朝李漠北斬擊去。
“轟!”
葛謄晚仍然被劍芒洪流一劍抽飛,倒射而出,徑直將一塊數萬斤的巨石撞成粉碎。
葛謄晚:“???”
他快被抽傻了,我都已經施展出無敵法技了,怎么還是被打飛?
這不科學,沒有這個道理啊!
當著四位弟子的面,被一個筑基期晚輩抽的飛來飛去,飽受蹂躪毫無還手之力,葛謄晚急的的差點沒吐血,覺得自己半點師尊的面子都沒有了。
雖然葛謄晚多次被抽飛,動靜驚人,不過好在他有護體金光庇護,護體金光是金丹期修士才能施展的一門護體神通,凝聚全身修為顯化而出,李漠北修為低弱,只能發揮出十萬八千劍的部分威力,一時半會兒斬不破護體金光。
“小兄弟,有話好好說,把誤會解開就好,別再動手了……”
葛謄晚被打怕了,開口讓李漠北住手,再這樣打下去他護體金光破碎是遲早的事情。
李漠北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覺悟,打定主意要給侮辱他師門的敵人深刻教訓,裹挾十萬八千縷劍芒再度攻來,轟然斬落在護體金光表面。
“轟!”
葛謄晚又一次起飛。
不遠處,劉一忠、邱正月、柳慧三人陷入深深的呆逼當中,徹底懵了。
看著眼前大發神威兇狠暴打自己師尊的李漠北,他們只覺得像做夢一樣荒唐,張大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震撼到失聲了!
他們剛剛還在想,師尊親自出手,肯定能把這個囂張狂妄的小子教訓的很慘,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馬上就被打臉,師尊出手是出手了,但跟雷師兄沒有區別,也是在送人頭。
雷師兄輸給對方,可能是在故意放水,但連師尊都輸了,這就不是放水了,而是真的打不過。
三人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李漠北這樣生猛的筑基期,別說見了,聽都沒聽說過,簡直生猛的一塌糊涂!竟然橫跨一個大境界把金丹期大能打的飛來飛去……如果不是親眼目睹,根本不敢相信!
“嘶!什么時候筑基期這么恐怖了?”
“我以前是不是對筑基期有什么誤解?”
三人喃喃自語,眼前發生的事實顛覆了他們的修仙觀念,他們甚至懷疑自己以前修的是假仙。
這時,昏厥過去的雷鳴顫顫巍巍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就看到自己那金丹期修為的師尊仿佛一顆皮球,在李漠北劍芒洪流的抽打下不斷飛來飛去,一下子撞塌山林,一下子撞碎一塊巨大山巖,狼狽又凄慘。
雷鳴愣住了,足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我操!
我看到了什么!
筑基戰金丹,尼瑪的什么時候筑基期打金丹期這么容易了?!
金丹期強者難道不是隨隨便便一招就能秒殺筑基期修士嗎?為什么我師尊像顆球一樣被人家抽的飛來飛去?
雷鳴小小的腦袋大大的懵逼,一時間,懷疑自己還在昏迷的夢境中沒醒。
攙扶師兄的邱師妹察覺到大師兄蘇醒,臉上先是一喜,隨即語氣復雜道:“雷師兄,原來你剛才不是故意放水,而是真的擋不住對方一劍,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你了。”
雷鳴黑人問號臉看著小師妹:“??”
師妹,你是在給我補刀嗎?
你知道什么叫殺人誅心嗎?
“噗!”
與此同時,蒼穹宗后院。
陸長河躺在腐敗破舊的老人椅上,正在翻讀一本記載了圣人名言的藏書,這本書很破,估計存放的年頭太久了,封皮表面滿是坑坑洼洼被蛀蟲啃咬的坑洞。
這幾日來,眼睜睜看著兩位弟子修為日益精進,自己卻依然是個凡人,始終無法觸碰到修仙的門檻,陸長河的心情別提有多難受了,但他很執著,他一邊難受一邊翻讀藏經閣里的書籍,企圖從中領悟到踏上修仙大道的奧義。
“轟轟轟……”
忽然間,遠處傳來一連串爆炸般的巨響,陸長河冷不丁被嚇了一激靈。
“怎么回事,發生地震了嗎?”
陸長河頓時不淡定了,不久前那場天劫的陰影至今還縈繞在他心頭,一有風吹草動他就坐不住,放下手中的破舊古書,小心翼翼前往巨響聲傳來的方向查探情況。
走到前院,李漠北和夏延琴都不在,而這時,遠處的爆炸動靜越來越劇烈,連帶著地面都隱隱抖動起來,陸長河心中愈加驚疑。
一路徑直走出道觀,順著下山的路走了一小段,陸長河終于看到那一陣陣的爆炸動靜是被什么引發的了。
只見下方的那片山野空地上,夏延琴和另外四位不認識的少男少女,他們正目瞪口呆觀看面前的戰局。
李漠北手握尊靈,裹挾十萬八千縷劍芒,仿佛絕世劍仙下凡鋒銳不可擋,霸道無匹劈砍一團散發光芒的大金球,那團大金球抵擋不住劍勢,不斷被抽飛,一會兒撞塌山林花草,一會兒撞碎山巖石塊,一會兒砸出巨大坑洞。
透過蒙蒙金光,陸長河可以看到那團大金球內部包裹著一位老人,那老人須發散亂,嘴角滲出血跡,模樣既狼狽又凄慘,似是氣急敗壞了一樣,咬牙切齒大喊道:“小兄弟,你如果再不住手,別怪老夫跟你動真格的了!”
“哇呀呀!居然還不住手,是你逼老夫的,可別后悔!”
“九陰九陽掌!”
“啊!”
“春秋動蕩拳!”
“啊!”
“四海八荒塌滅腳!”
“……”
“小兄弟,我們還是有話好好說吧,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葛謄晚欲哭無淚,好言相勸道。
他乃是一流仙門羅浮宮執事長老,堂堂金丹期大能,這一刻,居然硬生生被一個筑基期晚輩打的毫無脾氣。
沒辦法,他已經把他所有無敵法技都施展出來掙扎了一遍,可依然拼不過李漠北的恐怖劍招。
雖然護體金光為他抵擋了絕大部分傷害,但仍有少量的反震之力侵入他體內,震的他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