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貧僧經歷三場辯戰,但心力消耗并不多,還請下一位中土神州掌教上臺與貧僧辯法論證。”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銀蟬子身后的三千佛陀影像齊聲誦念佛號,聲音威嚴浩蕩震懾全場,加持銀蟬子此刻的無敵之姿,給人的視覺感官無比強烈。
“銀蟬子這句話的意思是一穿三對他來說毫無難度,他還要一穿四五六嗎!”
“太強了!化神期修士能強到他這個地步,估計整個修仙界都只有他一個!”
“不愧是佛道當代佛子,大雷音寺下一任佛祖板上釘釘就是他了!”
“應該沒有中土神州的掌教敢上場了吧,這是自取其辱啊。”
周圍四大洲修士的嘩然聲,落入諸位中土神州掌教耳中顯得尤為刺耳,他們怒不可遏,明明像金蟬子這種級別的小輩,他們隨意一招便可將其抹殺,卻偏偏拿他無可奈何。
“哼,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了!”
一道冷哼聲突然響起,瞬間將眾人的注意力轉移過去。
剛剛敗在銀蟬子嘴下的落流霞,美眸中泛起怒意,冷冷盯著他,開口道:“你之所以辯法能贏我們,并不是因為佛法比道法精妙,純粹是因為你巧舌如簧擅長詭辯,在辯法中屢屢給我們挖坑布埋伏。”
“我們是輸給你的聰明才智,而不是輸給佛法,倘若你當真掌握那么高深的佛法,現在的修為又怎會才只是化神期?”
此話一出,再度引得臺下一片嘩然轟動,青云掌教、丹陽掌教、蜀山掌教三人如同被點醒一般,當即恍然大悟。
落掌教說的完全對啊,我們只是在智商上輸給對方,而不是在道法上輸給對方!
紙上談兵終學淺,你佛法如果真有那么高深,敢不敢跟我們直接動手較量?你要是能在實戰當中打贏我們,那才能真的證明佛法強!
銀蟬子沉默片刻,抬頭看著落流霞,認真道:“落掌教,莫要輸不起。”
“貧僧的的確確是用佛法辯敗的你們 而非聰明才智。”
“呵呵。”
落流霞冷笑兩聲:“少來這套就你這點小聰明,在真正掌握大道法的強者面前 不過是跳梁小丑般的存在罷了。”
銀蟬子嘆息一聲似乎在為落流霞輸不起胡攪蠻纏的行徑感到頭疼,無奈道:“如若中土神州真有落掌教口中掌握大道法的強者 還請落掌教把他叫來,貧僧很愿意與他辯論大道法。”
落流霞已是對銀蟬子惱怒至極覺得這佛子從頭到腳都寫滿了佛教的“虛偽”二字 平靜客氣的語氣也只是他彰顯自己的另一種方式,對他氣哼哼道:
“你等著,這就滿足你!”
臺下的四大洲修士聽聞此言,紛紛驚疑詫異起來心想瞧落掌教這幅有恃無恐模樣 難道中土神州當真有她所說的掌握大道法的強者?
可中土神州只有十個一流仙門,那十個一流仙門的掌教現在都在現場啊。
此時此刻,人群中,陸長河也滿臉好奇萬狀,探頭探腦 很想看看落流霞請來的掌握大道法的強者究竟是何許人物。
然后下一刻,陸長河就看到落流霞轉頭面對他所在的方向 躬身行禮,畢恭畢敬道:
“佛道仗著詭辯之術咄咄相逼欺人太甚請陸仙師代表我中土神州的仙門勢力,與佛道進行辯法 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話音落下落流霞滿臉期待尊崇神色 抬頭直直凝視著陸長河,在憧憬他上場發威的那一幕。
而陸長河,整個人都傻了。
你口中掌握大道法的強者,原來說的是我啊!
反應過來后,陸長河慌了,原因無他,他就是個練氣期的弱雞,別說大道法了,他就連小道法的毛都沒摸到。
同一時間,無數四大洲的修士統統順著落流霞的目光指引方向,朝陸長河投射來視線。
“他就是掌握大道法的強者嗎?怎么……長的如此英俊驚世?!”
“他掌握的是什么大道法啊,居然能長的這么帥!”
“等等,他身上的靈氣波動為何只才練氣期?”
“這還用說,肯定是隱藏修為了,沒聽落掌教剛才喊他陸仙師嗎,況且哪個練氣期修士敢在這時候來臨炘古城,不是找死么!”
無數四大洲的修士看到陸長河的第一眼,皆是驚嘆于他的完美容顏,對他的好奇心激增到了極致,特別想知道他是誰。
甚至連臺上的銀蟬子都驚愕失神了片刻,出家人不打妄語,銀蟬子不得不承認,他有生以來從未見過陸長河這般長相神異之人!
其實銀蟬子自己也長的十分俊美,唇紅齒白的,可在陸長河面前就完全不能比了。
“請陸仙師代表我中土神州的仙門勢力,與佛道進行辯法,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這時,旁邊的羅浮掌教、古劍峰掌教、青云掌教、紫霄掌教等九人紛紛開口出聲,對陸長河躬身行禮,請他出戰。
九位掌教無比清楚,事到如今單靠他們是絕對辯不過銀蟬子的,要想破解中土神州眼下的困境難局,整座臨炘古城只有陸長河才能做到。
陸長河是隱世仙門蒼穹宗的掌教,乃是一位深不可測的絕世仙師,他若出手肯定能力挽狂瀾!區區一個銀蟬子完全不足為慮。
陸長河嘴角微微抽搐,他其實很想問問各位掌教,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你們一個個的為何要害我?
連你們都辯不過銀蟬子,我就更不可能辯得過了,我甚至連仙都沒修過……我上場真的會死人的!
“陸仙師,請上來吧,讓這些佛道修士好好看看,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法!”落流霞美眸中有異彩漣漪閃爍而起,對陸長河期待說道。
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銀蟬子輸在陸長河手下時的嘴臉了。
陸長河沖她干澀一笑,從四面八方投射來得目光盯的他頭皮發麻。
落流霞這波操作已經直接把他推上風口浪尖了,這一刻,他就算想退也無路可退。
“好。”
陸長河開口回應,聲音聽起來有些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