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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紫氣東來三萬里,全場震駭

  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徹底超出陸長河預料。

  本來陸長河只想隨口念兩句道德經來應付眼前的辯法危機,好讓自己眾目睽睽之下不會太難看,豈知道德經居然能引發如此夸張的異象動靜!

  之前那么多次,既是絕世大佛,又是三百萬劍仙,又是劍道大會傳道,又是拔出神劍,陸長河裝的全是心虛沒有底氣的嗶,覺得很莫名其妙搞不清原因,但這回不一樣,這回陸長河明確知道天地異象正是因為他產生的,他不再心虛,腰板挺的倍兒直,勢必要在人前把這個嗶痛痛快快、淋漓盡致裝完!

  “是以圣人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

  “轟轟轟轟!”

  隨著陸長河不斷誦念道德經,虛空坍塌爆炸的動靜愈加劇烈了,天道震動,仿佛下起了一場花雨,大道之花成堆成堆從天上傾盆灑下,大道金蓮以陸長河為中心,往四面八方瘋狂生長,眨眼間便開遍了整座臨炘古城。

  而周圍的無數修士,已是從一開始的震撼失聲,到后面震驚的無法說話,到最后屏息凝神無比虔誠聆聽陸長河講述圣人大道。

  陸長河的聲音如同大道轟鳴,裹挾無窮無盡的大道韻味傳入眾人腦海深處,眾人恍然失神,頓時置身于一種玄妙的頓悟狀態,各種關于“道”的靈感仿佛噴泉一般不斷涌現而出,眾人過去所有修行上的困惑在這一刻統統不攻自破,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晰透徹。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

  異象升級,一張黑白纏繞的太極陰陽圖在陸長河腳下顯化而出,如同囊括了世間萬物,充滿了無盡玄奧感。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異象再次升級,紫氣東來三萬里,浮浮沉沉飄蕩在天地間。

  三尊古老而又龐大的人影凝化在陸長河身后,他們頂天立地無窮高大且面容虛幻看不真切在三尊人影的周圍有時空在扭曲,幻生幻滅恐怖絕倫光是看著就令人產生一股無法呼吸的恐懼感。

  由于這三尊人影是在陸長河身后凝化的緣故他并沒有看到,依然在夸夸其談誦念道德經可周圍的無數修士都看到了,眾人原本因為聆聽陸長河講述的圣人大道陷入無比玄妙的頓悟狀態眼看體內靈氣沸騰暴動稍作一番醞釀后馬上就可以突破境界,可三尊人影現世的瞬間,他們當即就從頓悟狀態當中剝離出來——唯獨李漠北、夏延琴、陳凡三人例外,他們依然還處在頓悟狀態。

  并不是誰都像三人那么幸運吸收過鴻蒙紫氣那些尋常修士不僅僅是解除頓悟狀態那么簡單很快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陸長河的大道之音上一刻剛在他們腦海中響起,下一刻那些內容瞬間就被遺忘的一干二凈,仿佛被人為抹除了一樣,不管他們怎樣拼命回憶也始終回憶不起來一鱗半爪,道德經的通篇內容只在他們腦海里過一遍就消失。

  有部分掌教級別的人物很快明白過來是怎么回事陸長河講述的是圣人之道,實力沒達到一定層次的修士哪怕聽了也記不住。

  眾掌教無不感到懊悔遺憾只恨他們自己實力不夠,白白錯過今日這場潑天機緣若是能將這段圣人大道銘記下從中所得的好處甚至比多寶秘境里的終極機緣還要巨大!

  “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為而不爭。”

  時間如同流水一般匆匆逝去,很快,陸長河將道德經全篇朗誦過一遍。

  隨著他最后一個字落下,大道之花和遍地盛放的金蓮化作點點道韻光芒崩散,地面上的太極陰陽圖也逐漸隱沒退去,那三尊古老而又龐大的人影也不知什么時候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無數修士皆是露出一副悵然若失遺憾到極致的表情,俗話說朝聞道夕死可矣,他們今日有幸聆聽到圣人大道,原本這是他們可遇而不可求的絕世機緣,但很可惜他們無法記住。

  他們不配。

  “太可惜了,如果讓我記住陸仙師講述的圣人大道,少活五百年我都愿意啊!”

  “好想再聽陸仙師講一遍圣人大道,我要是能記住的話,多寶秘境里的終極機緣我也不去爭了,馬上就回去閉關修煉!”

  “難以置信,修仙界中竟有陸仙師這等至高無上的存在,他為什么還沒有飛升呢?”

  正當眾人一個個扼腕嘆息的時候,三股劇烈的靈氣波動忽然在人群中爆發開。

  “轟轟轟!”

  李漠北、夏延琴、陳凡三人身上的靈氣波動急劇攀升,李漠北實現四連跳,從原來的金丹期五層連續突破到金丹期九層,而夏延琴和陳凡也不甘示弱,兩人體內的道基凝聚為象征“無上”的無色金丹后,便一舉破境沖擊到金丹期五層。

  看著三人身上突破之后強盛劇烈的靈氣波動,周圍無數修士盡皆錯愕不已,沒想到還是有人能從陸仙師的講道中得到收獲的。

  “終于達到金丹期了,這下子可以布置更多威力強大的絕世殺陣了!”

  陳凡大喜說道,對于修士來說金丹期是一個檻,在修仙界中只有達到金丹期才能被正式稱之為強者。

  夏延琴的心情同樣十分愉悅欣喜,美眸閃爍流光溢彩眨也不眨地盯著臺上那道風華絕代的人影,對于她來說,每一次突破就意味著她跟師尊的距離又縮短了一點。

  她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在她堅持不懈的努力下,遲早有一天,她和師尊的距離會是負數——不是境界上的距離。

  “講完這篇圣人之道,師尊與銀蟬子的辯法也該有一個勝負出來了。”李漠北說道,他是大師兄,性格倒是沉穩的很,并沒有因為一時的突破而出現心境變化。

  之所以李漠北如此沉穩,其實主要是因為場合不合適,若非考慮到師尊正在跟人辯法的話,李漠北真想跪在地上給他狠狠來三個響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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