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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那副沒有五官的畫像

  “弟子遵命。”

  墨月躬身應聲。

  隨后曼妙背影將甘州邪魔的詳細情報告訴給她,便讓她退下了。

  退下之前,墨月不露痕跡悄悄望一眼懸掛在丹殿中央的一副畫像。

  畫里的人像十分古怪,處處透著神秘,他只有身體輪廓,五官相貌卻沒有畫出來,若不是能看出畫中人穿的是男子的服飾,墨月甚至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自打墨月記事以來,這幅畫像就已經在丹殿懸掛了,她對畫中人的身份十分好奇,也曾詢問過師尊,可師尊只是冷冷地叫她不該問的事情別問。

  “畫像里的人,大概對師尊很重要吧!”

  墨月默默這樣想著,或許會比萬妖山脈的妖帝、西方佛國的佛祖、符文之地的陣皇、九天劍城的劍主,四位仙帝加在一起都要來的重要。

  墨月對師尊的過去并無窺探之心,只是很好奇畫中人的身份,她無法想象,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能令師尊如此在意,一副沒有五官的畫像在丹殿一掛就是數千年,他是否還活著?

  如果還活著的話,為何這么多年他從沒來永恒火域找過師尊?

  大概是隕落了吧,看來強如師尊這等人物都有一段傷心往事。

  墨月搖搖頭,暫時將畫像的猜測拋諸腦后,轉而把心神集中到即將要面對的甘州動亂,決心勢必要把這件事完美解決。

  師尊對于域外邪魔一直都是深惡痛絕,一旦聽聞哪里有邪魔的行蹤情報,除非距離永恒火域實在太遠,否則師尊總會在第一時間動用雷霆手段將其絞滅。

  當年師尊成帝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過混沌縫隙孤身前往邪魔宇宙,硬生生屠滅了六尊魔帝,那回若不是劍主、陣皇等人營救及時,后果不堪設想!

  因此身為師尊親傳弟子,墨月自然完美繼承了師尊疾惡如仇的做派,逢魔必斬絕不姑息。

  甘州,亂葬崗。

  正跪地求饒的申成空忽然感覺到不對勁,猛然抬起頭直勾勾盯著陸長河,質疑道:

  “練氣期二層的鬼怪?”

  陸長河:

  罵我是鬼怪就好好罵,用不著加個練氣期二層的前綴,你以為你能羞辱的到誰?

  “我是人。”

  陸長河回答道,保持著自己身為仙師一貫的淡定風范。

  申成空聞言頓時就放心了,隨后大力搖晃旁邊渾身彌漫騷味的妹妹:

  “醒醒啊妹妹!你被一個練氣期二層的凡人嚇的尿裙子昏過去了快點醒醒啊!”

  陸長河:“??”

  這是什么魔鬼哥哥?

  片刻后申雪被搖醒了,她有潔癖,悲憤欲絕,趕緊原地布下一道結界麻溜地洗澡換裙子。

  申成空站在結界外面為她把守同時目光眨也不眨無比警惕盯著陸長河在防備他偷窺自家妹子。

  陸長河被申成空盯著內心發慌,似乎只要自己動一下他就會撲上來咬自己一樣,于是他只好盡可能保持鎮定,與申成空平穩對視。

  隨著兩人對視的時間越久,申成空越發感到不對勁,面前這位練氣期凡人實在是……太帥了!

  申成空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英俊帥氣的男人對方仿佛鐘天地之靈秀而成,五官神魔雕琢一般完美,同時還有一股凌駕于一切之上的超然氣質,十分的不凡。

  申成空心里一咯噔,當即意識到自己可能是遇上高人了,面前之人絕非表面上的練氣期修為那么簡單——開玩笑!練氣期凡人能有這種氣質長相,我申成空二話不說把我妹妹尿的尿舔的干干凈凈!

  “天界浩瀚無窮不得小覷任何人再加此人又是從墳墓中爬出他的來歷必定神秘不一般。”

  申成空暗暗斷定大致有數了。

  而這時,申雪也洗完澡換好新裙子,收起結界躲在兄長身后,明亮的大眼睛盡顯驚懼之色盯著陸長河只是盯著盯著忽然就冒起花癡般的小星星。

  天吶嚕啊!

  他長的也太帥了吧!

  不愧是能把我嚇尿的人!真棒!

  “在下申成空這位家妹申雪,出身于天界甘州的申家,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來自何處?”

  申成空自報門戶,率先開口道,在沒有摸清陸長河底細之前,他決定跟他平輩論交,這也是謹慎起見。

  陸長河向他回應說:“在下陸長河,來自……”

  等等!

  停頓片刻,陸長河忽然一驚:“這里是天界?”

  申成空點頭:“這里地處于天界甘州。”

  陸長河懵了。

  咋回事啊?漠北和延琴他們怎么把我埋到天界來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當初被邪魔拖進次元裂縫了,因為在那之前他就已經被關死在棺槨當中,被邪魔侵入識海后他便意識渙散陷入沉眠。

  等他眼睛一閉一睜醒來后,他就發現自己被埋在泥土之中,趕緊刨土爬出來。

  “難道我那天在南海陷入沉眠后,漠北他們沒有放棄我,想著把我帶上天界救治,可是等他們飛升到天界才發現我是真的無藥可救,所以就把我埋了?”

  陸長河暗暗推測分析,隨即不動聲色走回到他剛才爬出來的墳墓,掃一眼墓碑,見上面的字跡斑駁模糊,已是完全看不清楚了。

  陸長河環視四周一圈,發現這座矮小山丘上到處都是這種亂七八糟的簡陋墓堆,有許多墳墓干脆連墓碑都沒有,就用土塊隨便堆了塊墳包出來,跟個亂葬崗似的。

  陸長河頓時悲從心來,把他埋在這種地方,可見漠北和延琴他們來到天界后過的并不好,估計他們連活著都很艱難了。

  “也不知道我這一覺睡了多久,漠北他們現在都在哪呢?好像再見一見他們啊,我就算把混沌鼎賣了也要讓他們過的好一點……”

  想到混沌鼎,陸長河當即內視自身,混沌鼎仍然安安靜靜地呆在他丹田里沉睡——這癟犢子玩意兒又特么的給我睡!你到底要睡多久啊!!

  陸長河既感傷又抓狂,一會兒后,轉頭走到正驚疑不定瞧著自己的兩兄妹面前,對他們平靜道:

  “在下名叫陸長河,至于其它的……我都失憶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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