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般,都是朋友,害怕我半夜出門碰到壞人。”長孫武聳肩說道:“而且會半夜跑出來修家用游戲機的人可不多見啊。”
“主要是因為這里面的說明書里的態度很可惡啊。”伊斯坎達爾拍了拍手里的箱子:“說什么一年之內絕對不會壞什么的,居然敢欺騙王者……”
長孫武扭頭看了一眼伊斯坎達爾,這個家伙,似乎并不刻意掩飾自己的身份;可是,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呢?
這是搞不懂,難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是伊斯坎達爾的肚子里能撐船?
想不明白,但是只要抱著最高限度的防備就足夠了吧?
長孫武掏出煙卷,接過了話茬說道:“電子設備這種東西,不好好維護的啊,確實很容易壞。唔,要來一根么?”
對方毫無戒心的接過自己的煙卷,然后點上火說道:“沒有想到,這么多年了,這個世界又誕生了這么奇妙的發明啊,居然可以卷起來……決定了,將來就讓一家工廠專門為我生產這種東西吧。”
英靈來到世界的同時,會被圣杯灌輸最基本的生活常識;雖然沒有一架戰斗機具體多少錢這種東西,但是煙酒這種東西好歹還是有點的。
“這個時候家電賣場應該不開門了。”
長孫武沒有回應對方征服世界的霸圖,走在前面說道:“你準備等到明天早上?”
“阻擋王者的阻礙是不存在的,身為王者解決這種小事簡直輕松道極點。”
“你是電波系么?”長孫武毫不留情的吐槽:“而且,你想說的是,入室盜竊吧?”
面對長孫武的話,征服王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這是征服之路上不可缺少的掠奪啊。”
“我可不認為搶一個家用游戲機就是征服,用本地的法律來說,這是犯罪。”
“法律這種東西,難道不是身為王者的人制定的么?拘束王者的法律是不應存在的,廢除掉就好了。”
伊斯坎達爾毫無觸犯法律自覺的說道,面色如常。
“那也要等廢除之后才行啊……”長孫武覺得和英靈討論法律,而且還是曰本法律這個真的很不現實,索姓換了一個話題:“話說,你有錢么?”
“王者不需要憂慮錢財這種東西啊。”伊斯坎達爾手里晃了晃一個英倫款式的錢包,依稀可見其中的曰元顏色。
長孫武頓時發自內心的開始可憐他的master了,有這種粗線條英靈,一定很頭疼吧?
他轉過頭,叼著煙卷說道:“到了。”
深夜之中,家電賣場大門緊閉,燈光全無。
如果對方有什么敵意的話,那么現在就是顯露的時候了吧。
“多謝了呀,小哥。”伊斯坎達爾露出笑容緩緩的舉起手……――――――――――――――――當白朔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了。
他從腕輪空間里掏出鑰匙,拉開了鐵閘,發現了在壁燈之下,喝茶的幾個人。
“誒?都沒睡么?”白朔楞了一下,看到了蹲坐在椅子上,面罩掀起頂在頭上的梁公正。
看著對方的裝扮和姿勢之后,白朔違和感頓時好強烈。
白朔忽然發現,在這里的隊員人數有些少,問道:“長孫武呢?去休息了?”
陳靜默低著頭,有些擔憂的說道:“你走之后,伊斯坎達爾路過了一趟;似乎并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想要找人幫忙指路,問家電賣場在哪里……”
大體的了解了事情的發展之后,白朔有些頭疼的思索著:“這是什么超展開啊……”
“他現在在哪里?”白朔扭頭問梁公正。
梁公正眼睛閉上了一下之后說道:“我的分身還在,沒有危險,大猩猩他……”
他愣住了,最后嘆了口氣:“他在跟人打電動……”
……一陣沉默之后,白朔決定不去管那個到處亂跑、讓人瞎艸心的家伙了。
“突然出現在這里,不會惹到言峰綺禮懷疑么?”白朔問道。
“遵守命令巡查冬木鎮而已,如果發現別的御主就立刻回報。”梁公正手里端著茶,吹了吹氣之后說道:“你身上血腥氣很重,殺人了?。”
“你怎么知道?”白朔被梁公正的眼光嚇到了,他差不多把所有的痕跡都消除掉了,而且換過衣服,改變面容,消除氣味,沒有想到梁公正這都能看出來。
“你這都能聞得出來?你是福爾摩斯還是死神小學生啊?”
“怎么可能?”梁公正嗤之以鼻:“‘福爾摩斯’還在言峰綺禮身邊呆著呢。”
“那你是哪個?”
梁公正將自己頭上的面具拉下來,戴在臉上,露出了九個圓形的圖紋:“我是九筒。”
梁公正做足了派頭,吊夠了所有人的好奇心之后,一臉神秘的說道:“其實……”
“我是在新城區用望遠鏡看到的……”
白朔努力的忍著將茶杯砸過去的沖動,有些無奈的嘆氣:“有什么新的消息么?”
“今晚過后,晚上出門可能要小心了。”
梁公正玩著自己的‘九筒’面具說道:“‘最初之火’肯定咸濕片看多了,正在逐步的入侵冬木鎮的攝像頭偵測系統。好在幾個服務器都不在一個地方,拖延了他們的進度。不過就是這兩天之間,整個冬木鎮可能都在他們的眼皮子下面了。”
“沒事,頂多晚上出門避開好了。”白朔點頭沉思:“冬木鎮的戶籍庫那里,白天我抽空去過一趟,把我們幾個的戶籍資料都弄好了,絕對都是在冬木鎮住了好幾年的土著了。”
“另外,其他隊伍的英靈,‘福爾摩斯’說自己猜出來了。”‘九筒’形態的梁公正說道:“最初之火可能是科技側,他們的英靈是狂戰士。因為你在把那個女人打殘之后,我在間桐邸之外感覺到berserker發狂的聲音,可能是巧合吧。至于守序者……”
“守序者的英靈,是他們的隊長,階職魔法師。”白朔抬頭說道:“寶具是‘螺湮城教本’,自帶魔力爐,而且似乎有原著里面沒出現的功能。”
九筒楞了一下之后,似乎變了一個人,臉上的面具緩緩扭轉,出現了一只煙斗的浮雕,外人所不了解的變化發生在他體內;片刻之后,面具后傳來了低沉滄桑的男聲:“是俘虜的情報么?”
“是啊。”白朔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說說看吧,其他幾位御主的動向……另外,原本劇情的開端,可是非常意思的啊。”
他看著梁公正的‘九筒’面具,露出了笑容:“尤其是假戲真做這種事情……”
――――――――――――――――――――――――――――“殺死……”
通訊器那頭的沙啞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后說出了讓他墮落成惡鬼的名字:“遠坂時臣!”
“這就是你的條件么?”秦安澤瞇起眼睛,對著話筒的那邊說道:“我們會證明我們的誠意。”
“我拭目以待……”
秦安澤發出了毫無歡愉色彩的笑聲:“那么再見,間桐雁夜先生。”
通訊器發出被掛斷的聲音后,秦安澤目無表情的收起了通訊器,看著面前的中年研究員。
“就這么答應下來了?”秦安澤問示意自己答應下來的沈鋒:“你當吉爾伽美什是紙糊的么?還是提前用掉那一張憑證?”
“不然怎么辦?”沈鋒不以為然的聳肩,繼續整理面前的數據:“遠坂時臣畢竟不是吉爾伽美什。”
“他可是精修寶石魔法的魔術師,誰知道他身上究竟帶了多少準備好的寶石?尤其是他還有三道令咒的情況下!”秦安澤忍著怒氣:“三天之內,殺死遠坂時臣,你知不知道有多大的危險?”
“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犧牲人員的危險了?”
“危險?”沈鋒看著秦安澤的眼睛冷笑:“你不去殺,危險就不存在了么?我開始懷疑,當初選你當隊長的時候,那個投贊成票的人是不是我了!用你的腦子好好想想!殺人需要親自去動手么!”
“你想靠原本的劇情?讓言峰綺禮去殺死遠坂時臣?你能確定吉爾伽美什沒有被輪回士代入么……”
“要是吉爾伽美什是輪回士代入的話,他們早就大搖大擺的殺上門來了。”沈鋒打斷了他的話:“別忘了自己最大的優勢。”
輪回士最大的優勢……“劇情?”秦安澤的手指不斷的在桌子上敲動了起來,突然間敲擊聲停止了……原本的劇情之中,遠坂時臣安排自己的弟子言峰綺禮排遣自己的英靈前來刺殺自己,光明正大的讓吉爾伽美什用王之財寶將阿薩辛射殺,借以將刺客的存在排除在所有人的視線之外。
憑借的就是千面之阿薩辛并不只有一具身體這個優勢,并且借著這件事,震懾了所有人,不敢輕易將矛頭對準他。
確實,單獨一具刺客的分身去刺殺遠坂時臣,成功的希望根本沒有……但是如果加上輪回士呢?
隱藏在暗中,尋找關鍵的時刻,然后一擊必殺……型月世界的魔術師比起別的世界那些轉職戰斗的法師來說,更像是研究世界奧秘的學者,雖然對規則把握高深,但是倉促之下,很難有什么戰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