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消失之后,索莉的面容重新回到了顱骨之上,被凌柯捧在手中,索莉的頭顱上露出了內疚和不安的神情:“凌,我搞砸了。”
“不要害怕,親愛的索莉。”凌柯愛撫著那一張沾著淤泥的面孔,微笑著:“我原諒你了。”
在凌柯的懷里,索莉露出了仿佛寵物一樣的舒適神情。
“這么陌生的環境,索莉你有沒有一種新奇感呢?我突然很激動呢。”凌柯捧著索莉的頭顱:“來玩游戲吧。”
在小巷中,拉鏈被拉開的聲音傳來,緊接著是索莉正在吞咽什么東西的聲音,還有隱約的水聲……――――――――在另一個方向,白朔一行人正在逐漸遠離,未曾預料到背后的發展。
在談話之間,幾個人在小巷之中穿梭,終于找到停留在遠處的車輛。
白朔緩緩的拉開了車門,并沒有坐在駕駛席旁邊,而是選擇了后面,緊隨其后的是奧托莉亞。
長孫武在駕駛位上開車,而白朔在后座上緩緩的將身上剛剛換上的衣服脫了下來。
在奧托莉亞驚詫的眼神之中,就算是縫合也顯得異常凄厲的傷口顯露了出來。
密密麻麻的傷痕覆蓋了白朔的右半身,讓人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為了維持白朔的傷勢,陳靜默暫時不能脫離武裝形態;所以,白朔只能自己掏出繃帶上藥。
只是沒有想到,奧托莉亞在猶豫了一下之后,從白朔的手中取過了傷藥幫他開始清理傷口。
在剔除傷口中雜質的輕微麻癢和疼痛之中,汽車緩緩開啟。
任由奧托莉亞幫自己處理傷口,白朔問道:“長孫,你什么時候到的?”
“我?”長孫武在前面開著車,叼著煙說道:“我去的時候,奧托莉亞正在完虐那個骷髏架子啊。”
長孫武趕到的時候,戰局已經是一邊倒了,他抽冷子給了索莉一發洞洞波,沒想到瞄準了索莉腦袋的氣功沖擊,居然真的奏效了。
巨大的沖擊之下,索莉的腦袋從頸椎上掉了下來,落入地上破碎的下水道中。
只是沒有想到,索莉沒了腦袋,居然還能繼續戰斗,而且在自己的脊椎鐮刀碎裂之后,還掏出兩柄左輪手槍來繼續戰斗,一手槍斗術玩的相當熟練。
讓長孫武差點以為索莉的強化是‘學姐’來著。
在長孫武敘述的中間,白朔插嘴問:“學姐是什么?”
“學姐啊……”長孫武吐出了一口煙霧,嘆息著:“是沒有了腦袋也不會在吾等心中死掉,反而成為她萌點之一的存在啊。”
白朔表示完全聽不懂,于是長孫武繼續說戰斗的情況。
接下來的戰況完全是一邊倒,在解放了全部力量的奧托莉亞手中,索莉支撐了五分鐘就變成了骨頭茬子,然后就是白朔看到的那個樣子了。
白朔聽完之后,一直微閉著的眼睛睜開說道:“問題,恐怕就出在腦袋上了啊……”
他思索著腦中的資料,主神空間中的強化資料繁多到以一個人的力量根本無法完全記住。所以,在希望隊之里,大概的就劃分了一下搜集資料的范圍;很巧,白朔所研究的是神話和傳說之類的神秘類型事物。
在聽完奧托莉亞的描述之后,他大概的確定了索莉的力量類型:“大概是愛爾蘭傳說中的無頭騎士之類的強化吧。”
“哇,池袋的都市傳說么……”長孫武聽完之后在前面自言自語:“塞露緹跑到冬木鎮來找自己的腦袋,然后碰巧加入圣杯戰爭……這個題材真的好冷。”
“不要說別人聽不懂的話……嘶……”
白朔前半句對著無時不刻不在尋找a的長孫武說的,后半句是抽冷氣的聲音,因為奧托莉亞從他的拔出一根黑色的劍刃碎片。
殘留在黑玉煉金鋼中剄流在脫離束縛之后散發出來,沿著缺口的方向形成了一閃即逝的急速劍風,在奧托莉亞沒有料到的情況下劃傷了少女的手背,一道淺淺的傷口。
“擦嘞,那個銀毛真惡毒啊。”白朔瞬間反手捏碎了那一塊快要崩裂的鐵片,抓過奧托莉亞的手,觀察著她的傷口:“沒事吧?”
奧托莉亞的手背在白朔突如其來的動作之下迅速的泛起了淡紅的色彩,在白朔無意的刺激之下,她剛剛經歷過巔峰的身體似乎又開始產生有些奇怪的感覺了。
她努力的收斂著自己有些奇怪的呻吟鼻音,從白朔的手里掙脫了出來,努力的搖著頭:“沒事,沒事的。”
淺淺的傷口在奧托莉亞的控制之下,迅速的收斂了,就連血液都重新吸收了進去,完全愈合。
“不會發燒了吧?”白朔想要探一下她的體溫,卻冷不防的被腦中陳靜默的靈魂波長給電了一點。
在突如其來的輕微電擊中,陳靜默的聲音大叫:“不要一有機會就耍流氓好吧?在我的眼皮子下面劈腿真的沒問題么?”
大丈夫だ,問題ない……當然,這句話只是白朔差點順口說出來而已,他還沒有到那種不怕死的程度。有些尷尬的咳嗽了一下,他重新開始整理自己的傷口。
而奧托莉亞也沉默的低頭看著交疊在小腹前面的雙手,不知道說什么才好。等她靜下來之后,才感覺到衣服下面讓她有些難過的濕潤感覺。雖然沒有人察覺到,但是金發的少女還是感覺有些不大適應,急促的等待著車輛回到紅州宴歲館之后再換衣服。
而白朔也在這一段時間中,將傷口之中的鐵片都挑了出來,再小心的用結界封印好之后,放在他腿上的小盤子里。到最后鐵片差不多堆起了一個小山包。
直到現在,白朔才松了一口氣,然后讓長孫武在鬧市區轉了兩圈之后,順手把那些鐵片零碎的扔到窗外去。
話說回來,那銀發的小白臉真是毒啊,居然給他種了這么多鐵疙瘩,而且里面蘊含的剄流一旦泄露開來,恐怕就會被‘念威’一類的精神能力捕捉到方位。
現在,那些碎片已經被白朔撒在了冬木鎮的四面八方,其中一部分還非常陰損的扔到了河里和下水道中。
再過幾分鐘,那些封鎖鐵片的結界就會分三個批次自行崩潰,要真想用這玩意找到希望隊的駐地……先鉆完下水道和垃圾堆再說吧……在紅州宴歲館的門外,陳靜默解除自己的武裝形態,傷口經過處理的白朔臉色瞬間蒼白了一下,但是瞬間回轉到了紅潤的假象。
在面對魃的詢問之時,白朔說道:“大家對我很不錯呢,中午忙完了之后,大家陪我去冬木鎮的中心熟悉了一下環境。不過真的是好危險啊,凱悅酒店那么高的建筑居然塌掉了。”
白朔一臉無辜的做出了余悸未消的摸樣,陳靜默幾個在他背后忍著笑,努力的附和著白朔的話。
關心子侄的魃聽完之后,非常擔憂的表示冬木鎮的安全問題越來越差了,說了很多,意思是這天天失蹤了很多人,不要亂跑,今天下午就不要工作了,好好休息……等魃離開之后,松了口氣的白朔鉆回了自己的房間里,裝好‘暴食’符文后,他開始瘋狂掃蕩自己空間里提前積蓄好的各種高熱量食物。
同時神出鬼沒的梁公正居然在應付完言峰綺禮之后,跑到白朔這里玩魔方,順便將自己得到的信息匯報了上來。
“言峰綺禮對于新出現的狂戰士很不安,跟遠坂時臣商量了半天,我沒能聽到,不過出來之后還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爹言峰璃正這兩天有時間就用教會的禮裝‘靈氣盤’察看那些英靈的狀況,不過還是礙于圣堂教會的立場,不可能插手過多。”
嘎嘣……嘎嘣……白朔咬著松脆的巧克力棒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梁公正調整著魔方的色塊,全神貫注,顯得他嘴里說出來的情報都像是心不在焉的一樣。
“被你打斷手的那個小白臉被人接應走了,居然連正牌的狂戰士也出動了。我跟在后面老遠,差點被人發現,就沒有繼續跟。”
梁公正掏出了一張有些模糊的照片放在了白朔面前。
照片上,狂戰士渾身繚繞著黑霧,身體時隱時現,露出的那一只手臂上包裹著嚴密而精致的鎧甲,顯露出了超越時代的科技質感。
肩膀上扛著銀發的約書亞,在照片上拉出一個模糊的殘影。
“嘎嘣……速度……嘎嘣……速度很快……”
白朔咀嚼著食物,第一眼就發現了狂戰士的異常,足以在照片中拉出這么長的模糊殘影。
梁公正用的是老式的膠片式相機,在銀鹽感光的一瞬間就跑出了那么長的距離,速度確實很驚人。
“出動了狂戰士,估計今天晚上的動靜也不會小了,看來是都想搶鏡頭。”
梁公正身旁,他的分身‘七索’在鼓搗著自己的攝像設備,一臉不屑的說道:“都不懂規矩,潛規則都不懂,還想上鏡。”
他停頓了一下之后,下了定論:“一群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