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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王者之宴的尾聲,白朔的狂言

  “原來如此啊……”

  當搞清楚現實的之后,伊斯坎達爾身上的魔力平息了下去,可是白朔能夠感覺到被他隱藏起來的憤怒:“敵人也是這么想的么?被打擊之后居然無法還擊,當真是可怕的敵人呢。”

  他將自己的master從地上扶起來,拍了拍韋伯的腦袋:“沒事吧,小master,剛才可真是險呢。”

  接下來是順理成章的忽視了韋伯的恐懼和抱怨。

  “哦,真是有意思的雜種呢,居然敢打斷王者之宴?”吉爾伽美什放下手中的酒杯:“看來宴會要結束了呢,真是可惜,居然被那種雜種打亂了王者的匯聚。”

  自始至終,騎士之王都未曾表露出任何的看法,只是眼神比伊斯坎達爾更加憤怒,也更加的內斂。

  他比誰都清楚這一顆子彈來自于何處,也比誰都憤怒!

  那個該死的家伙!居然連自己的妻子,也不能讓他猶豫片刻么!如果敗露的話,就等于這么將自己的妻子給仍在強敵的包圍之中……衛宮……切嗣!

  “那么,我們也應該離開了。”愛麗斯菲爾面色淡定的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彎腰行禮說道:“今天真是不虛此行呢,王者之酒宴真是令人贊嘆……”

  她扭頭對著沉思的saber說道:“saber,走吧。”

  “請稍微等一下。”她的背后,傳來了白朔的聲音。

  她的肩膀隱秘的抖了一下之后,轉過頭看向了白朔:“請問assassin的御主,還有什么事情么?”

  白朔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強自鎮定的愛麗斯菲爾,搖著頭說道:“唔,王者之宴結束了,難道三位不想要聽聽觀眾的意見么?”

  “哦?雜種想要發表看法么?”吉爾伽美什轉過頭,用精致的紅眸看著他,帶著嘲諷的表情說道:“有趣,我準許你發表你的看法。”

  “差點忘了啊。”伊斯坎達爾扭頭看向了白朔:“作為聽眾之一,有什么高見么?”

  就連專心沉思的saber也轉過頭看著白朔:“愿聞其詳。”

  “呵呵。”

  白朔笑了笑,端起自己杯中的半杯殘酒,浸泡著灼熱彈頭的酒液還在散發著溫熱的水霧,一陣迷人的酒香所散發了出來。

  站在座子旁邊,他看著杯中子彈和水面的倒影,說道:“從一開始的愿望,到后來王者之道,再到后來的孤高之論,真的是很有意思。

  凝聚千萬人的意志作為征服的力量;高踞在寶座上享受榮耀,背負世界的孤高之主;或者以人民意志為決心動力的騎士之王。”

  他看著三雙審視的眼睛,搖頭嘆息著:“無從有高下之分,也沒有任何的優劣之別。但是,我作為一個平民百姓啊,只有自己的想法要說。”

  saber點頭說道:“平民之語,理當納入王者耳中。”

  “偶爾聽一聽雜種的意見,也不錯,我想要看看里面究竟有多少滑稽而淺薄的想法。”

  這個是吉爾伽美什。

  “哈哈,匯聚所有人的信念才是征服王的道路。”

  最后的是伊斯坎達爾。

  “我覺得啊。”白朔端起酒杯,抬頭看著其中飄散的水煙:“人的頭上,是不需要王這種東西作為主宰的!”

  “不論是優秀的領導,還是傲慢的暴君,甚至是匯聚所有人信念的領袖……都不需要。”白朔斷然而毫無畏懼的說道:“人的心靈、人的命運、人的生命,只應該人自己掌握,而不是去填補暴君的野心或者是別人的期待。”

  毫不顧忌三雙不同的眼神,還有來自于吉爾伽美什眼中的殺意,白朔端起酒杯,飲盡杯中的殘酒,然后猛然放在了桌子上面,在所有人的眼神之中,失去熱量的子彈和杯口碰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不需要別人來主宰控制……”白朔松開了杯子,狂妄而鎮定的看著所有人:“能主宰自己的,只需要有自己。”

  “完了,完了……”長孫武自言自語,按動著腰間的通訊器:“為了拖延時間,隊長已經開始吸引仇恨了,梁公正你倒是快點啊!”

  “哦?否定王者的存在,有意思。”

  伊斯坎達爾露出了充滿驚詫的表情,:“雖然無法認同,但是這種不被主宰的意志,真是令人贊賞呢!”

  “走吧,愛麗。”騎士之王轉過頭,對著愛麗斯菲爾說道。

  驚詫于saber的淡然,愛麗斯菲爾轉過身準備離開。

  看出了愛麗斯菲爾的疑惑,騎士王搖頭說道:“如果當時有人有這種覺悟的話,未必不是好事,王者這種事情,被否定也并非第一次。他已經成功把某人惹火了啊,雖然因為騎士之尊嚴無法在此刻對其拔劍,但是也因為圣杯戰爭的鐵則,也不需要去為他阻擋那些因為狂言而惹來的怒火。”

  就在他們的背后,最古之王的身上散發出了驚人的魔力波動。

  “第一次……第一次,有人讓我如此憤怒啊……”

  吉爾伽美什的金色長發飄動,雙瞳血紅,美麗的臉上充滿了狂怒的色彩:“如此狂妄的話語,我承認你以自己的狂妄有了脫離‘雜種’這種稱呼的資格。作為王者,我賜你死亡!”

  如同群星一般的輝煌光芒從他的背后緩緩浮現,無盡的寶具已經瞄準白朔的身體。

  下一瞬間,他將死于最古之王的怒火中。

  白朔的腳步輕移,站定在胎藏結界最中央的曼陀羅圖紋之上,束手看著‘巴比倫寶庫’中的無數兵刃。

  最古之王的寶具齊射么?

  白朔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不是故意招惹來的,不過也是難得的機會啊――胎藏結界的力量,究竟能達到何種的程度呢……正在紅州宴歲館的門口,黑色的身影無聲的阻擋在騎士王的前方。

  面色冷峻的言峰綺禮從門口緩緩的走進來,看向最古之王。

  在他的右臂上右手的部分已經缺失,正符合傳聞――他的英靈‘assassin’被人奪走的消息。

  “我以本屆圣杯戰爭監督者的名義……”

  名為‘言峰綺禮’的男人如此說道:“動用非常時期的監督權利,暫時地變更圣杯戰爭的規則!”

  “現在宣布,所有人的爭斗,都統統停止!”

  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在他的身上,在這種場合突如其來的出現,這個失去資格的監督者……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白先生……”言峰綺禮的眼神游弋,鎖定在白朔的身上。

  “喲,你的胳膊好了。”白朔向著他比劃出了一個‘剁’的姿勢:“我還說你要多休養幾天呢?”

  ‘言峰綺禮’周圍的陰郁氣息突然凝結了起來,像是陷入暴怒之中。

  “怎么,想要動用監督者的特權,公報私仇么?”白朔眼睛瞥了一眼吉爾伽美什:“現在的情況,豈不是隨了你的意?”

  所有人的眼神都微妙了起來,看來傳聞里,有人砍掉了言峰綺禮的手,搶走參戰資格的事情,是真的存在的。

  “既然失去了參戰資格,作為‘監督者’而存在于圣杯戰爭中,那么我就會摒棄一切個人恩怨。”‘言峰綺禮’煞有介事的說道,就像是跟真的一樣。

  沒錯,靠著從言峰綺禮的尸體上拔下來的皮膚,梁公正專門分出一個最弱的分身來,頂著別人的臉,利用assassin階職特有的‘氣息割斷’站立在所有人的面前。

  說實話,除了沒心沒肺的梁公正之外,白朔和長孫武這個時候正在悄悄的捏冷汗。

  而曾經對遠坂時臣的尸體許諾有機會為他復仇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此刻仿佛陷入了沉思,通過魔術回路,他正在跟自身的master進行著交流,眼中露出森冷的笑意和不屑,似乎并不在意對方所說的話。

  ‘言峰綺禮’轉身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剛剛收到消息,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

  “能夠達成各位心愿的‘圣杯戰爭’此刻正在面臨著巨大的危機。”

  他的臉上充滿嚴肅的說道,沒有任何的虛偽或者是恐慌,直視著所有人的眼睛。

  “喂喂,你怎么裝得,跟真的一樣……”

  在所有人的背后,長孫武正在通過簡訊跟梁公正進行交流。

  “臨時分出一個分身,然后切斷和自己的聯系,只留下必要的情報還有自己是‘言峰綺禮’的意識……他現在就連自己是我的分身都不知道,就是這樣。”

  傳回來的簡訊讓長孫武目瞪口呆的看著人群前面的言峰綺禮。

  連自己都能騙?梁公正你真能扯……“那你準備怎么收尾?”

  “簡單,讓隊長再殺一次就行了,記得把貼在他胳膊上的令咒收回來……”

  “在諸位參戰者的行列之中,出現了一位背叛者。”‘言峰綺禮’繼續向下說道:“他不顧圣杯的大義,將圣杯賦予他們的力量滿足于自己的私欲。”

  “正在前天,在穗群原學園之中,caster違反圣杯戰爭‘隱秘’的規定,屠殺了六百多名的學生,進行異端獻祭!

  經過教會的商定之后,將其定為圣杯戰爭的公敵。”

  ‘言峰綺禮’說著挽起了袖管。

  在留在意識中的強烈暗示之下,他僅僅之挽起了三分之一,在斷裂的手臂組織上面,殘缺的手臂被繃帶包裹了起來。不顧其中滲出的鮮血,言峰綺禮拉開繃帶的遮掩,露出了其中的一片猩紅‘刺青’……不,那是通過臨時的肌肉抑制而出現在他身上的令咒。

  按照預留在腦中的潛意識影響之下,他說出了原本是自己父親的臺詞:

  “這些,就是在過去的圣杯戰爭中回收回來,托付給作為這次圣杯戰爭監督者的我的東西。還沒有進行決戰便失去servant的master們的遺產――他們還沒有使用完的令咒。”

  “一共十六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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