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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獻祭

第二百六十章  間桐雁夜努力的伸出手,抓著白朔的褲腳,拋棄了所有的尊嚴之后,他的聲音顫抖著:

  “就連櫻我都已經無法再去護佑了……”

  “自始至終,我都像是個懦夫一樣欺騙自己,失去了別人,我就連活下去都做不到……”

  他在冰冷的地上失聲痛哭:“我快死了,請在殺死我之后,將您的善良分給櫻一點點吧,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間桐雁夜……”白朔看著地上開始向著死亡滑落的男人,他忽然想起了曾經在主神空間里遇到的男人,將自己武道的心得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的間桐慎二。

  “那可是年輕時犯的錯誤啊。”

  他總是這樣說,不愿意提及自己的過去,只是在閑談的時候偶爾提過一次。

  “我的叔父,是個可憐蟲啊……”

  屬于他的軌跡早已經在另一個型月世界中結束了,相同的悲劇在無數平行空間里發生,他無力阻止,也不愿意去回顧。

  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宿命,間桐慎二從其中掙扎而出;而間桐雁夜卻在困頓其中,即將死去。

  “我欠你侄兒一個人情,聽不懂也無所謂,如果能幫到他的話,我會盡可能的去做到。”

  白朔彎下腰看著間桐雁夜:“不管是yin謀還是其他的什么都好,我答應你的請求。”

  在地上哽咽的男人無聲的留下兩行血淚,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

  間桐雁夜已經無可救藥了,白朔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給他個痛快。

  看著白朔指尖的那一點金色的龍火,他嘶啞的笑著。

  “我已經無法再壓制‘父親’留下的刻印蟲了,請您開始吧。”

  “那么,如你所愿。”

  白朔的手指輕點,于是金色的忿怒龍火落到間桐雁夜的身上,如同干柴一般的rou體瞬間燃燒了起來。

  在升騰的火焰之中,間桐雁夜發出最愉悅的笑聲,他感覺到近在咫尺的死亡,迫不及待的想要擁抱。

  他大笑著,雙手捂在心口:“父親,請和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吧。”

  在他的身體里,一只孱弱的刻印蟲在躁動著,卻無法逃脫火焰的囚籠,到最后寄存于其中的靈魂只能發出無奈的嘆息。

  片刻之后,間桐臟硯的最后靈魂焚化在龍火之中,間桐雁夜也微笑著化為灰燼。

  自此,御三家中馬基利(間桐)家族的傳承斷絕。

  “殺死間桐臟硯殘魂,獲得獎勵點一千,殺死間桐雁夜,獲得獎勵點3……”

  在火焰的映照之下,白朔的面色忽明忽暗,耳邊回蕩著主神的聲音。

  “梁公正。”他忽然開口說道:“你喜歡當幼兒園叔叔的話,那么櫻就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

  “哦。”梁公正手里抓著小風車,在火焰升騰的熱風之下,繽紛的色彩轉動起來。沒有任何猶豫,仿佛天經地義的一樣,他答應下這個條件。

  看著手里旋轉的風車,他有些黯然的自言自語:“流雪,最喜歡小孩子了。”

  這是梁公正癲狂之中最后的溫柔,沒有因久宇舞彌的美麗而施舍,也不會因為敵人的痛苦而出現。

  只為這個世界最干凈的顏色,單純的孩子們所綻放的溫柔。

  “停止可能暴露行蹤的動作,開始搜尋其他的er。”

  這是saber在經過一夜的奔波還有苦戰,回到艾因茲貝倫的別館之后,所聽到的第一句話。

  他不可置信的抬起頭,看到了衛宮切嗣死寂的雙眼。

  那一雙眼中,只剩下如同機械一般的冰冷光芒。

  ber面前的男人,他的軀殼之中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溫情可言,哪怕是愛麗斯菲爾的失蹤也再不能影響到他,不,愛麗斯菲爾的失蹤反而加速了這個過程。

  衛宮切嗣的心中最后一點人類的感情磨滅了,只剩下令人憎惡的信條。

  ber倒退了一步,徹夜的勞累讓他狼狽不堪,抱著最后的希望,他看著自己的御主:“可是,愛麗哪里……”

  “需要我說第二次么?”衛宮切嗣抬起頭,眼神冰冷:“愛麗是本次圣杯降臨的必要存圣杯戰爭結束之前,她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現在,去搜尋其他御主和er的下落。”

  謊,他在騙人!

  ber愣愣的看著他,無法忍受從心底泛起的嘔吐感。曾經珍貴的妻子就這樣被他拋棄了么?

  愛麗斯菲爾的體質,衛宮切嗣要比他更加清楚!作為大圣杯具現的載體,隨著七名英靈的死亡將會不可阻止的走向死亡。

  每一條英靈的靈魂被吸入她的身體,都會讓她進一步喪失人類的技能……

  衛宮切嗣在親手加速自己妻子的死亡速度!

  這個家伙……

  騎士之王咬著牙,目無表情的看著衛宮切嗣的手腕。那里有兩枚猩紅的令咒,他知道現在如果再反對,衛宮切嗣必將動用令咒,親自加速這個過程。

  徒勞的反對只會自取其辱的過程。

  “我明白了。”saber冷漠的看著衛宮切嗣:“遵從您的命令。”

  現在,他要去親自一步步去扼殺愛麗斯菲爾的生命,以他的雙手,他的長劍。

  靈體化的英靈消失了,而衛宮切嗣依舊坐在昨夜戰斗中被破壞的大廳里,沉默的維護著自己的手槍。

  以他肋骨所磨制的特殊子彈一枚枚的從他手中經過,被擦得光亮而冰冷,最后裝入彈夾之中。

  在yin冷的別館里,無聲中,一滴一滴的眼淚從他冷峻的臉上滴落下來,落在充滿火藥氣息的雙手之中,最后干涸。

  懺悔的痛苦呢喃從他的周圍回蕩:“愛麗,我已經到不得不殺死你的地步了……”

  不論如何痛苦,他依舊將走向那條必將滅亡的道路,粉碎掉名為妻子的阻礙,然后奪得圣杯。

  在陳舊的倉庫之中,兩個人影正在熱火朝天的搬動著堆滿在角落的東西,他們的臉上帶著辛勤而滿足的笑容,仿佛不知疲倦的一樣干活。

  良久之后,皮膚慘白的雨生龍之介擦了一下臉上的汗,用崇敬而好奇的表情看向凌柯:“真是厲害啊!魔王大人,這是干什么用的呢?”

  “當然是進行更加奇妙的藝術啊,龍之介。”er一臉欣慰的笑著,名為凌柯的輪回士帶領著殺人鬼將一盆盆淤泥一般蠕動血rou傾倒在臨時掘出的凹陷中。

  已經灌滿了半池的血漿里不斷的蠕動著各種令人作嘔的肢體,仿佛溝通地獄的門扉。

  在血池的中心,一座奇異的祭壇上擺放著一塊黑色的巨石。仿佛拘束著什么可怕東西的巨石不斷的震動著,就像在下一瞬間就會裂開,然后殺人的鬼物從黑暗中跳出。

  “是我太愚鈍了么?”龍之介甩了甩手上粘稠的血,一臉懵懂的看著凌柯:“難道是什么很奇妙的儀式準備么?”

  “是啊,是為了取悅一位偉大的神靈。”凌柯豎起手指,一臉神秘的說道:“掌握著至高藝術的神靈。”

  “真是太有意思了啊!”雨生龍之介手舞足蹈的歡呼著,雙腳在地上的黑血中踩踏,血滴飛散著濺起。

  半響之后,他止不住好奇心,再次問道“那位神靈叫什么名字呢?”

  “名字啊……”凌柯抬起頭沉思著:“那位大人的名字可不能直呼呢,不過記載在魔道書里的代稱倒是有很多。”

  他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里的血污,帶著殘余的血腥翻開螺煙城教本的書頁,最后發出了歡呼:“在這里!”

  龍之介好奇的湊過去頓的念出來:“黃、衣、之、王?”

  “對啊,不可名狀的偉大神靈。”凌柯拍著他的肩膀,一臉激勵的說道:“快干吧,龍之介,為了最高的藝術。”

  于是,勤勞的運動重新開始了,瘋狂的計劃即將展深海星空之主的視線將被華麗的祭品吸引向此處。

  在廢舊倉庫的角落里,因詛咒而陷入暈厥的愛麗斯菲爾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冰冷的手術器械擺放在盤子里面。

  只差最后一步了……

  從中午開始,天色就開始向著yin晦轉換,毫不掩飾的瘋狂魔力波動從城市的郊外散發了開來,帶著令人作嘔的黑暗氣息,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吸引到了那里。

  明明是下午,卻像是即將進入深夜一樣,yin郁的天空之下,空氣窒息得讓人喉嚨發疼。

  就連普通人都察覺到了異常,從下午開始起,街道上就開始少有人影了。就在剛才居然有自衛隊的陣列還有裝甲車開進鎮內。

  “開始戒嚴了啊,按照規定流程,恐怕異常排除小組已經組建完畢了,下一步就是開始尋找源頭了。”

  長孫武趴在窗戶上望著天空之中卷動的yin云,深吸著帶著不祥氣味的空氣問道:“er要干什么?”

  其實不需要問,也能夠明白er現在在做什么……

  這種程度的惡意魔力,燃燒的感覺就像是在獻祭一樣!

  不知道通過何種的手段er在進行著超大型異端獻祭!

  通過獻祭,不知道將會有什么樣的可怕東西通過魔力之門進入這個世界……

  在這個世界上,擁有著絕對穩定的力量結構――物質的力量歸于蓋亞,而人類的靈魂歸于阿賴耶,兩者相互糾纏,如同螺旋一般的演化。

  一切異位面的邪魔和神祗都無法穿過兩者交織的螺旋來進入這個世界,但是此刻常識仿佛被顛覆了一樣。

  ter所進行的獻祭,已經引起了天象的異變,不屬于這個世界的規則正在進行著滲透。

  當完成的一剎那,不知道通向何處的門將會被打開,蜂擁而入的災厄即將吞沒這個世界……

  他在獻祭什么?通過什么獻祭?凌柯究竟想要把什么東西從時空的另一端拉進來?

  這種程度的異常已經足以讓人毛骨悚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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