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黑暗時代,參見英雄!
如果把長孫武這三個月以來的遭遇濃縮成一句話的話,那就會變成一聲就連涵義都沒有的咆哮。
“啊噠啊噠噠噠噠噠……”
從火山跑到南極,再從五十倍重力再跑到模擬太空環境,因為某個兄貴師傅說“武者要習慣一切環境”;封掉所有的力量背著負重在雪地里和餓了一個星期的狼群玩死亡賽跑,只為了再次領悟氣的存在和經絡密孔的方位。
從最開始每天像是找死一樣的嚴酷修煉,到后來槍林彈雨激光束的下面搏殺,每天都在跟死神跳舞。
徹底打通《合金彈頭3》的前兩幕,還體會了一把《合金裝備》里只有兩條uǐ的畸形機甲的lun入……
更重要的是,做完這一切之后自己還沒死……
“真是奇跡啊”
長孫武回到希望隊的駐地之后,忍不住感慨萬千的自言自語。
經歷了這么長時間的緊張修煉之后,忽然閑下來之后,長孫武發現自己沒了事情干了。
他仔細的想自己還有什么能排遣一下時間的事情,然后腦中開始源源不斷的重復徘徊兩個大字……
修煉、修煉、修煉……
想到自己變成除了修煉之外居然沒事干的空虛老男人,長孫武就有淚流滿面的沖動:“我才三十多的來著。”
等他睡了一覺再醒來之后,正在盤算著要不要學世紀末救世主健次郎前輩在iōng前搞七個疤痕出來,漲一漲時髦值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腕表之上的震動。
還沒有等他看來自主神的信息提示,在他面前主神的光球下忽然出現一道光芒。
在光芒之中,久違的少nv身影浮現,陳靜默從光芒中走出。
正在吃晚飯的長孫武渾身僵硬在那里,表情呆滯的咀嚼著手里的包子,終于發出無法相信的聲音:“副隊?”
“長孫,好久不見。”陳靜默將耳邊飄散的兩縷頭發整理到耳后,向著他笑了笑:“奧托莉亞呢?”
他呆滯的回應著:“少nv修行中……”
“那么,帶我去十字的駐地吧。”她溫和的笑著,但是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嚴肅:“有很要緊的事情去辦呀。”
“可以先吃完么?”長孫武舉起了手中的包子和小米粥。
陳靜默看著他手里的東西,不假思索的說道:“端著,路上吃吧。”
他愣了一下,似乎從沒有見過陳靜默這種神è,下意識的點頭:“好……”
這么多年以來,有人開著殲星艦沖進十字的駐地,也有人帶著隱藏著笑容之下的陰謀孤身而來。
但長孫武絕對可以肯定,自己是第一個端著包子和小米粥走進巴別塔的人 這種破紀錄的感覺,真是相當微妙啊……
就像是以前來到了這個地方,跟在長孫武后面的陳靜默到后來反而越過長孫武向前走,全然不顧自己以前根本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根據記憶之中的指引,她在那扇橡木門之外輕輕的敲動了一下門板。
僅僅是一次呼吸的時間,門就像是被風吹動一般的自動打開,在門背后的龐大圖書館中,帶著眼鏡的亞倫似乎正在記錄什么資料。
察覺到了有客人到來,他抬起頭向著陳靜默露出笑容。
陳靜默點頭微笑:“亞倫先生,第一次見面,我是陳靜默。”
“我知道了,這一場任務的經歷,我看到了。”
他了然的點頭,摘下自己有些老舊的單片眼鏡,擱下筆之后打開了一扇傳送門:“趙渾在等著你。”
當陳靜默進入之后,閃著光芒的古舊門扉忽然消失,這讓跟在她后面的長孫武有些詫異。
“只要她一個人就好了,還有……”亞倫皺起眉頭看著長孫武:“請不要把食物帶進檔案管理室。”
“啊,抱歉。”長孫武有些尷尬的退出門外,然后開始解決自己的晚飯:“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沒收到通知?”亞倫開始繼續記錄像是永遠都寫不完的檔案:“那你現在應該好好看看。”
似乎想起了什么,亞倫抬起頭瞪著長孫武:“先提醒你,如果你敢把食物殘渣噴一點在我的檔案館里,我就把你送到異形和鐵血戰士戰場的最中心去。”
幸虧有了亞倫提前的警告,長孫武在看到那一條提示的瞬間沒有把嘴里的東西噴出來,不過從鼻孔里噴出一根粉條的樣子也滑稽得很厲害。
“希望隊長權限轉jiā隊員陳靜默?”長孫武抬起頭看著亞倫:“那白朔怎么了?”
“為了在從不可觀測的量子狀態轉換到原本姿態的時候,不引起懲罰劇情的壓制,他壓制了自己的靈魂波長,然后……”
亞倫從嘴里說了一大串長孫武聽不懂的詞匯,到最后看著他迷糊的神è,攤開手說道:“也就是,假死了。”
“不是真死就好。”長孫武松了一口氣。
“說不定,如果沒有趙渾的話,可能時間一長就……”后半句話亞倫沒說出來,只是露出‘你懂的’的表情。
“好吧,大家喜歡玩折騰,我習慣了。”長孫武無可奈何的聳肩:“容我先把這碗粥喝完,再去叫老婆看上帝。”
他吞掉手中的包子,端起碗將粘稠的粥水灌進肚子里,含糊不清的說:“呆在合金彈頭一個月,就尋思著喝一碗小米粥呢”
當陳靜默從敞開的龐大門扉中走進的時候,守候在此的趙渾早已經準備就緒。
什么都沒說,他攤開自己的手掌,從陳靜默的手中接過那一枚如同水晶一般透徹的金è圓球。
那一顆小小的球體散發出金屬的質感,明明直徑只有兩三厘米,但是上面卻鏤刻著令人根本無法數清的神秘符文。鏤空的球體其中包裹著的像是無è的水晶,絢麗的光芒緩緩的在水晶中游走,光芒從鏤空的符文之中透出,甚至在周圍的空氣里也投影出一個旋轉的瑰麗之圓。
注目其中,仿佛世界在旋轉。
“空間世界的雛形,我應該說年輕人的野心真是大么?”他看著手中漂浮的瑰麗小球,露出贊嘆的笑容:“不過,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也不可能就這么‘偷渡’回來了吧?”
他的話是對著手中的小球說的,就像是它能夠聽懂自己的話一般。事實上,它確實是能夠聽懂趙渾的話語,甚至還能無奈的閃兩下光。
“對不對,白朔。”
他說出了那個名字:“把主神當成海關,讓陳靜默攜帶靈魂物體偷渡。就用一個名額就帶回兩個人的方法,你還真能想的出來。”
小球上的光芒不斷的閃動,似乎在催促著什么。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趙渾笑了起來:“人老了都喜歡啰嗦一下啊,尤其是見到年輕人不珍惜老人家的禮物和經驗,老是撅著ìng子想要異想天開的時候。”
“一次兩次可以成功,這是幸運,三次四次如果還沒死就是奇跡,如果還有五次六次就是荒謬……”趙渾毫不在意白朔的情緒,用最直白的方法教授自己的經驗:“第七次……就是死期。”
死期這個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比任何人都有說服力。
“哈哈,不是警告,只是勸誡。”趙渾微笑著的轉身,登上了祭壇:“只是勸誡而已。”
他手中小球的光芒停頓了一下,然后不再閃爍了。
看著手中的光球,趙渾笑了起來:“喜歡思考的人會少走彎路,保持這樣的態度吧。”
說著,他將手中那個仿佛囊括了世界雛形的圓形小球投入祭壇上ún沌的光流中。
復生大祭,正式開始 死寂和生機的光芒從虛空之中出現,不斷的匯聚,到最后化為一團模糊的風暴,將那一枚小小的球形結界包裹在其中。
白朔并沒有死去,所有趙渾也不需要費神去尋找他的生命刻痕;靈魂完整無缺,也無需去動用神力去重組靈魂。
事實上,最重要和復雜的兩個步驟都可以省略,剩下的只不過是以最充足的力量和概念將白朔的形態重新推演而已。
一方面為了躲避從量子形態轉變回來之后,自己鉆空子的征兆被主神發現,一方面白朔也不想真的就這么死了。
所以,他從自身被薛定諤之血改變狀態之中得到靈感,想出了折中的辦法。
因為轉輪六道在形成世界雛形之后,時常遭到外層世界的壓迫,所以白朔長期的使用光流和‘心法’在身體內架構結界,將自己和外界拆分開來;然后以自己的身體輪廓劃分出了疆域,區分外界和自己。
甚至到了后來完全做到就地取材的地步,他的身體已經在漫長的魔術修煉和刻意的轉化之下擁有了各種各樣的魔術屬ìng。通過巧妙的引導和構建,他將自己的身體都變成一個巨大的‘結界’了。
既然做到了這一步,那么就將自己作為‘人’的那一面徹底的忽略掉。
用量子狀態轉化之中熟悉的方法將自己以結界的辦法不斷的改變狀態。所有的力量、屬ìng、概念都統統從身體中ōu取出來,拋棄掉已經失去意義的多余部分,然后完全的結界化了。
就像是通過轉化儀式之后,成為了類似于元素生命一般的存在。
原本的巨型結界:轉輪六道一旦完全鋪展開來,只要有足夠的力量,甚至覆蓋大半個英國都是有可能的。
而為了讓自己的變化更加隱蔽,白朔把自己當成一個數據包……壓縮了。
變成現在這樣的形態,令人瞠目結舌。而且更令人摸一把冷汗的地方在于,變成這樣他居然也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