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黑暗時代,參見英雄!
慘白的天空之下,黑è的荒野上流淌著猩紅的血,無窮盡的阿修羅大軍鋪滿yù界大地,向天神舉起長矛。
慘烈的戰爭持續了漫長的時光,每一個太陽和月亮jiā替的時刻,大地都在源源不斷的滲出鮮血。
戰爭從未結束,而眾神已經被逐出天國,魔鬼占據神祗的寶座,狂飲血酒,醉酒高歌。
騎虎的十臂nv神顯憤怒相,面孔之上黑氣彌漫,仿佛世界都暗淡下去。
暴虐的黑暗地母從黑氣中走出,皮膚黝黑,青面獠牙,額頭猩紅的眼睛睜開,帶著憤怒的暴戾。
以四只手臂分持武器,戴著蛇和骷髏的項鏈,舌頭上滴下自己的血。
秉持眾神的殺意,她從雪山nv神的黑氣中轉化而出,生來只為降魔。
從此,殺死無數惡鬼阿修羅,踩著尸骸一路行進,將眾魔鬼重新逐出天國。
接下來,便是無窮盡的殺戮時光。
心中的暴虐和黑暗在漫長的殺戮中高漲,最后化作放縱的毀滅yù望。
于是,斷千名兒童之首,編制做裝飾之環,一手持劍,一手持阿修羅頭一手持三叉戟,一手持骷髏碗……
直到最后,她殺盡無窮魔鬼的分身,將那化作海洋的血河飲盡,在癲狂著踏著大地狂舞。
當她殺盡了世間所有的妖孽,喝盡了他們所有的鮮血以后,那三只眼中流出眼淚。
既然以殺戮為自己存在的源頭,那殺戮終結的時刻,自己又將歸于何方呢?
有神明曾說:黑暗地母沒有仁慈之心,可是……
如果需要仁慈的話,又何須要我?
仁慈何以尋諸于彼冰鐵之心?
夠了……便帶著自己的冰鐵之心歸去吧 她在狂舞中歡笑,三眼泣血,懷著一腔不滅的忿怒,消散了。
到此,漫長的記憶戛然而止,而白朔睜開眼睛,從臉上摘下那一張晶瑩剔透的水晶面具。
他疑uò的揉著自己的眼睛,有些遺憾的看著手中的命符。
他曾特地在萬象之館中查閱過‘迦梨’的傳說,在典籍的記載中,到了命符中記載的記憶終結的時候,她的傳說也才剛剛開始而已。
怎么就此戛然而止了呢?最后的結局,居然是自我消散。
就連迦梨自己也對心中的暴虐和黑暗絕望了么?
相比她在發出‘仁慈何以尋諸于冰鐵之心’這句吶喊的時候,就已經不愿意再沉淪下去了吧?
世界已然不需要自己了,便帶著自己的充滿暴虐和黑暗的冰鐵之心歸去吧;既然從天地間生來,便消散在天地之間吧。
只剩下這一枚命符。
萬象之館中所記載的也不過是傳承到現在的神話而已,在這個無限的世界中,每時每刻都有無窮的神話重演,任何的變化都充滿可能。
雖然沒有成為印度神話中的主神,但是這一枚命符的來源卻依舊是各方面都要強出白朔不止一籌的黑è蒂姆。
不論是和無窮魔鬼的爭斗、和惡鬼阿修羅的抗爭,還是最后吞盡魔鬼拉克塔維拉的所有鮮血,那都是無與倫比的可怕戰爭。
白朔已經是第三遍去重新審視最后的那一場大戰了,哪怕是已經看過多次,也忍不住被迦梨將滿山遍野的魔鬼之血吞盡的畫面所震懾。
那種令自己渾身發má的暴戾和黑暗,還有殺戮的技巧,哪怕只要學到一點皮má也足以令自己的敵人膽寒。
只是今天他不準備再看下去了,將命符收入空間之后,略微的洗了把臉后從房間中走出。
依舊是一片祥和的景象,有希趴在沙發上翻著漫畫書,在她旁邊的地板上堆著厚厚一摞的各種漫畫。
在她身后的不遠處,長孫武閑極無聊,用自己的八條意念之手拋弄著二十四個鐵膽,在小小的鐵球之上,每一個都銘刻著1000g的字樣。
而陳靜默坐在沙發上,正在教奧托莉亞玩格斗游戲,可是白朔老覺得她是在享受虐菜的快感。
不知道為什么,在徒手和器械格斗上都頗有天賦的奧托莉亞確是不折不扣的動作游戲苦手。
苦到能夠在波斯猴子的第一關死上好幾十次的程度……
刺客信條被幾個小兵圍著用彎刀砍死,要不就是在逃命的時候自己摔死……
《合金彈頭》的話,不開作弊器或者金手指就活不過三分鐘……
就連白朔都覺得看她玩游戲是一種痛苦,忍不住想要搶過她手里的手柄,然后告訴他,這個地方應該如何如何。
事實上,他確實是這么做了。
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沉重表情,他從奧托莉亞的手中拿過手柄,縱著自己的人物向著陳靜默的角è殺去。
陳靜默的眉má挑了一下,及其松懈的打了個哈欠,任由自己的人物‘隆’被白朔殺剩一絲血皮,然后開始反攻……
最后白朔的維加大將軍極其憋屈的死在陳靜默一個接一個的波動拳之下。
依舊是慘敗。
好吧,在陳靜默的眼中,白朔也是一顆水嫩的小白菜。
他本人的游戲苦手程度,也僅僅是比奧托莉亞略好而已。
每次在他不甘的向著陳靜默發起挑戰的時候,總是會在陳靜默充滿惡作劇的各種怪招中被轟殺至渣。
每到這個時候,奧托莉亞就會在他身后低聲的笑。
陳靜默極其愉悅的趴在沙發上,仰起頭看著面前的白朔,笑容得意:“還要來一次么?這次我可以讓你兩條命呀。”
白朔無奈的扔掉手柄,靠在沙發上嘆息:“還是算了,否則可能會被你折磨得更慘。”
“誒,先生你不要這樣嘛。”陳靜默用一種怪異的腔調笑著,趴在沙發上的她伸出手搖著白朔的手臂:“其實不是我太強……是你太弱了啊……哈哈哈哈……”
白朔看著得意的陳靜默,忍不住咬牙切齒:“忽然有種想要拉著你去角斗場的沖動啊。”
聽到白朔的話,陳靜默又開始笑了起來,覺得抬起脖子太累,索ìng翻過身,毫不在意的將美好曲線坦露在白朔的眼前,伸出手指戳著他的下巴:“可以呀,你想要拉著我去哪里,都可以。”
面對著這種沒羞沒臊的調戲,白朔終于徹底的敗退下來,看著陳靜默得意的樣子,他忽然露出笑容,彎下腰看著躺在身旁的陳靜默,笑容怪異:“這位nv施主,要試試看么?真正的‘金剛不敗’……”
陳靜默熟練的翻了個白眼,不去看他會令自己臉上發燙的笑容:“去死好了。”
白朔煞有介事的雙手合十,眼神肅穆的說道:“貧僧最喜歡這種看起來很強氣,其實很害羞的nv施主啦。”
羞憤的陳靜默揮手,五指中間出現一把精致而鋒利的剪刀,威懾ìng的向白朔的某個方位晃了晃:“這么想要當和尚的話,要不要我幫你一把昨晚就應該順手替你剪掉的……”
“我認輸。”白朔攤手嘆息:“明明昨天晚上還喜歡得要死的……nv人真奇怪……”
“去死”陳靜默從沙發上跳起來,手里的剪刀沒頭沒腦的向著白朔戳下去,在白朔的皮膚之上帶起一溜火uā,但是卻刺不出哪怕任何一處傷痕來。
挫壞了三把剪刀之后,陳靜默開始考慮去主神那里兌換一把號稱‘一刀在手,天下我有’、‘剁盡天下負心漢,好船駛向悲傷對岸’的柴刀了。
最后她一臉沮喪的坐在沙發上,整理著在扭打中變得lun糟糟的頭發,氣鼓鼓的看著白朔。
白朔忽然覺得,陳靜默被欺負的樣子也好像很可愛的啊……糟糕,好像有什么奇怪的東西覺醒了。
有希充滿好奇的趴在小沙發上,拉了拉長孫武的衣角:“爸爸,隊長哥哥和姐姐在干什么?”
長孫武一臉詭異的蹲下身,語重心長的說道:“有希,這就是家庭暴力呀你要明白,不是每個男人都像爸爸這樣疼老婆的。隊長哥哥看起來很厲害,可是脾氣很壞喲,ī底下會在下面打老婆的,你看你靜默姐姐的樣子。所以說,以后找男朋友的話,千萬不能找……”
白朔聽到長孫武不遺余力的糟蹋自己的形象,忍不住大聲咳嗽了幾下:“咳咳咳”
然后向著長孫武比劃了一個自斷右臂的姿勢——再說下去,你就去練次男道吧 事關nv兒的審美觀和價值觀,長孫武已經不顧上次男道的威脅了,鐵了心的要扭轉有希‘要找個跟隊長哥哥一樣的男朋友’的愿望,更加不遺余力的開始黑白朔。
于是白朔的臉è越來越黑,而陳靜默聽著長孫武的話,在沙發上無聲的打著滾,偷笑著。
最后又在有希看過來的時候做出一副驚懼異常、暗自哽咽的樣子,令旁人一看了便心生憐憫。
哪怕是白朔把指骨捏得啪啪響都止不住長孫武不停的往他頭上潑臟水,到最后白朔在他的嘴里變成了一個道貌岸然,實際上每天晚上都要糟蹋新鮮閨nv的大魔王……
越說長孫武心里就越冷,明白接下來白朔肯定準備了一籮筐的小鞋兒給自己穿,說不定立馬就要拉著自己進角斗場進行‘格斗指導’,可是一想到nv兒的未來便無所畏懼。
這大概就是天下慈父心中的執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