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啊。
看著面前赤紅色的眼瞳,白朔溫和的笑起來,彎下腰湊近了說道:“是真的哦。”
rou眼可見的,小鳳凰的臉頰變成了魅huo的粉紅色,大腦瞬間當機。
一層rou眼可見的蒸汽從赤色的發絲中升騰起來,顯然體溫已經飆升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真、真的?”她結結巴巴的問。
白朔再次點頭:“真的。”
他對于這個天真而懵懂的小姑娘,確實是產生了從未體驗過的兄妹之情。
面前小nv孩給予他沒有任何保留的信任和依戀,他也無比珍惜這一份得來不易的情感。
似乎想到了什么,小鳳凰斷斷續續的低聲問問:“比靜默姐姐還、還要喜歡么?”
白朔愣了一下,苦笑起來:“不一樣啊,是兩種不一樣的喜歡呢。”
瞳的小nv孩忽然有些失落的低下頭,像是在燃燒一般的赤紅色頭發也顯現出一種沮喪。
在旁邊比小鳳凰身高長不了不少的楚響踮起腳尖,盯……
對此,白朔只能裝作感覺不到,說喜歡不行,說不喜歡也不行,楚響你究竟要鬧那樣啊?
失落了短短的幾秒鐘,小鳳凰就扯著白朔的衣角,低聲說道:“哥哥,我走咯……”
“去吧,如果我會抽空去看你的。”白朔rou了一下她的頭發,低聲說道。
rou眼可見的那種燃燒的色澤又開始回來了,小鳳凰緩緩的松開手,被早已經想要帶走她的楚響拉著離開,就在走廊的遠處還依依不舍的向著白朔揮手。
目送著兩個小nv孩的離去,白朔笑了笑,對著實驗室里的梁公正說道:“那我也先走了,你還要待在這里么?”
梁公正腰間圍著臟兮兮的圍裙,頭也不抬的揮手:“你先走你先走,我烤完就回去。”
在他的腰間掛著一只看起來似乎很熟悉的鼠類生物,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的生物嘴里塞著破舊的襪子,不斷的發出模糊的求救聲音,期待著有人注意到它。
那是什么來著?
白朔一時間想不起來,不過天下的老鼠都是一個樣子,想不起來也沒關系吧?
“那我就先走咯。”他揮手道別,最后貼心的幫梁公正關上了門,將那模糊的求救聲徹底的封鎖在門內。
在火光的照耀下,梁公正滿意的點頭:“唔,火候正好呀。
興高采烈的將腰間掛著的那個生物緩緩的摘下來,他湊到眼前,lu出期待的笑容:“可以吃了……”
令白朔驚詫的,當他轉過拐角的時候,卻看到了等待已久的陳靜默。
“誒?靜默?”他詫異的問:“你怎么在這里?”
“等了你好久呢。”陳靜默雙手抱起來,湊近了看著白朔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不行?”
“當然可以啊。”白朔和她并肩向著出口走著:“只是沒有想到。”
“哼哼……”陳靜默得意的笑了起來,任由白朔牽起了自己的手掌。
在安靜的走廊中,兩人緩緩的前行。
良久之后,陳靜默才發出聲音:“難得有冤大頭花五萬獎勵點幫你兌換了回歸權限,這一次回去,就沒有看一看么?”
“有什么好看的?”白朔詫異的看著陳靜默:“對于一個曾經的瞎子來說,那個世界又有什么好留戀的?”
“你跟我說過哦。你以前有一個和尚朋友。”
“你是說悟真?”白朔笑了起來,拍了拍腦袋:“那個家伙是個好和尚啊。”
“不過對他來說,我已經死了嘛,就沒必要在出現在他的面前了;再說了,見了面又能怎么樣?”
白朔毫不在意的笑著:“只有死去的人才能獲得新的生命,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也意味著過往和自己已經再無關系,對于我來說,過去也沒什么好留戀的啊。”
陳靜默笑了起來:“出乎預料的豁達呢。”
“是么?”白朔忽然停下腳步,將前行的陳靜默拽了一個踉蹌,看著詫異的少nv,他低聲問:“想家了?”
“我早該想到的啊。”白朔看著她的眼睛:“你跟我不一樣,你還有父母。”
“所以說,你想多了啊。”陳靜默笑了起來:“別小看我啊,傻蛋。”
她伸出手掌敲了一下白朔的額頭,復雜的笑著:“在我進來之前,他們已經跟我斷絕關系了呢,兩年都沒有來看過我一次。如果他們知道我這樣帶給他們恥辱的nv兒死掉,說不定還會松口氣吧?”
“傷心了?”白朔看著面前少nv的眼瞳:“還是說,這只是借口?”
陳靜默似乎有些生氣,氣鼓鼓的眼神湊近,和白朔的眼睛對視著:“我有騙過你么?”
對此,白朔只能苦笑著搖頭:“沒有。”
“這不就對了?”陳靜默笑了起來:“就算是沒有了我,他們還有我哥哥啊,所以說你有時間提他們擔心,還不如操心今天晚飯吃什么比較好……”“不過話說回來,我最近也有些發胖的跡象了呢。”
陳靜默苦惱的自言自語,背著手,她在走廊中踩著有些陌生的節拍踏步,偶爾一個輕快的轉身,在窗外溫和的陽光下投下纖細的影子。
看著面前少nv,白朔無聲的笑了起來,牽起了她的手向前走去。
“走咯。”
“誒?慢點啊。”陳靜默被拉的有些踉蹌,有些茫然的問:“去哪?”
“回家。”在陽光的剪影中,白朔牽著和自己一路走來的少nv,帶著笑意低聲說道:“我們的家。”
陳靜默楞了一下,嘴角牽起眷戀的微笑。
“嗯。”
就這樣,牽手的兩人緩緩的遠去,消失在走廊的盡頭。
在良久之后,空氣中泛起bo瀾,有蒼老的男人拄著手杖從空間之后走出,看向他們離開的地方,笑了起來。
“真是不錯的年輕人啊,對不對,亞倫?”
黑衣的金發中年人在他背后無聲的出現,看著前面悠閑的老人,無可奈何的捂臉嘆息:“你好歹給我做一點事情啊團長每天游手好閑,晃來晃去……萬一你這副樣子讓下面的孩子們知道了,好不容易贊起來的一點士氣值肯定都掉光啊hun蛋”
“知道了,知道了。”boss無奈的聳肩:“說到做事,我不是剛發布了大型團戰的命令么?”
“多熱血啊。”老人揮舞著手杖:“討伐宿敵武神的大型戰爭呀”
“這算是哪門子的事情啊”亞倫咬著牙,忍著將對方的手杖從對方的耳朵眼里捅進去的沖動:“這是明擺著的添亂好不好你知不知道因為你忽然來這么一套給我添了多少麻煩啊”
“沒辦法嘛”boss走到窗前,曬著太陽光懶洋洋的說道:“因為最近大家都抱怨蠻無聊的,想了半天也沒別的事情樂子可以找了。”
“而且上次開會的時候武神的那只兄貴也惹得我ting不爽的……”他打著哈欠,用利索當然的語氣感嘆:“真是沒辦法呀,那就戰爭吧。”
“就為了這個?”亞倫的表情抽動著。
“當然不止啊。”
boss手中的手杖敲擊著地面,回音低沉,看著巴別塔之外的無盡虛空,好奇的低語:“大家平時都藏起來在家里刷時髦值,可我這個人求知yu比較強一點,對他們那些遮遮掩掩的東西好奇得很吶。”
“好東西壓在箱子底下干什么?”他微笑著揮舞著手杖,意氣風發,絲毫看不出蒼老的mo樣:“在這一次王座變更之前,各家的底牌,統統要給我亮出來才行”
“最重要的是……”他帶著期待的笑容,愉悅的低語:“很久沒有來一次能夠松活一下筋骨的戰爭了呀”
“亞倫。”他歪著頭問背后的下屬:“你意下如何?”
金發的中年魔法師緩緩彎腰,向著王者施行崇敬的禮贊:“能投身于其中,在下不勝榮幸。”
“那就要快一點了。”boss微笑著走向遠處,愉悅的自言自語:“緊鑼密鼓的、從容不迫的、歡欣鼓舞的,大家一起來戰爭吧”
就在兩天之后晚餐時分,一個渾身冒著熱氣的人形碳狀物從主神的光球之下出現,向著不遠處的眾人揮手:“我回來了”
手里捧著飯碗的白朔抬起頭,愣愣的問:“你誰啊。”
“就是就是,聽起來聲音跟長孫武蠻像的。”陳靜默湊過來點頭:“莫非是長孫的在天之靈?”
“我還活得好好的啊魂淡”人形炭塊憤怒的揮著手臂:“不要說得我好像死了很久一樣好不好?”
一只白色的隨行貓跑到他的腳下,好奇的看著還冒著青煙的黑炭,伸出舌頭想要添一添。
有希的手掌在最后關頭提起了好奇的小貓,對著懷里的貓兒說道:“小白,這個不能吃哦,會中毒的。”
會中毒的……會中毒的……會中毒的……
有希的聲音在腦中回響,化身為人形碳塊的長孫武忽然感覺到人生都變成了灰白色,無聲的石化了。
“怎么搞成這個樣子。”白朔放下碗走過來問:“需要治療么?”
“不用,只是新陳代謝加快之后有些小毛病而已。”炭塊之下發出聲音,在一陣細密的崩裂聲中,一塊漆黑的碳狀物從邊角上崩落,緊接著長孫武的臉從下面出現。
來自白矮星之上的重灰塵hun合了鮮血還有腐爛血rou凝結成的硬殼開始崩裂,長孫武完好無損的半身從其中顯lu出來,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腰。
“忽然回到這里,感覺就像是要飛起來了啊。”他暢快的揮舞著手臂:“真是輕松啊”
就在他的身后,傳送的光芒再次亮起。
一個長發披肩的男人從光芒中走出,眼眉之間隱含著一絲桀驁不馴的野xing。
在他的身上,令人驚懼的暴戾和風吹拂的溫和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向著所有人lu出笑容。
白朔疑huo的看著忽如其來陌生人:“哪位?”
在所有人呆滯的眼神中,來者咧嘴大笑,用指頭指著自己:“是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