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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 禮物和諾言

第七百六十章禮物和諾言  無奈的攤開手,肖帶著怪異的笑容看著白朔的表情:“放心,除了‘甘地’之外,只有你和老師。筆、趣、閣www。biquge。info”

  “其他人呢?”白朔冰冷的低聲說道:“你知道我說的是誰!”

  “其他人,應該都不知道,至于團長……”他停頓了一下,無所謂的笑著:“大概是不知道吧?不過又好像在第一天就發現的樣子呢。”

  憤怒的將肖扔在地上,白朔俯瞰著他坦然的神情,忽然覺得一陣無力。

  憤然轉身,他不想再去看這個家伙了。

  看著準備離開的白朔,肖有些失望的在后面大喊:“喂!不再懷疑一下么?”

  “我相不相信你都無所謂。”白朔轉身掃了他一眼,收回視線,低聲說道:“但是別辜負了老師的信任。”

  他停頓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只剩下最后的聲音從肖的耳邊響起:“別讓老師失望,否則我會親自殺了你。”

  聽到他的話,灰衣的騎士愣了一下,露出了無奈的笑容:“到最后還是這么拽啊,你這個家伙。”

  他用還是泛著青腫的手指從懷中掏出了半包煙卷,挑挑揀揀的從里面找到一根勉強還算完整的,火柴劃了七八下之后才將嘴角的煙卷點著。

  有些疲憊和厭倦的發出一聲細微的嘆息,他從鼻孔里噴出擴散的煙,低聲的自言自語:“再見啦,白朔。”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

  他抬頭看著宇宙中的最后一顆星辰熄滅,低聲說道:“我要去做應該由我去完成的事了啊。”

  而就在另一邊,沉默的白朔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入光芒之漩渦,輕輕的摘下了懸浮在其中的信函。

  并沒有想象的各種異狀,也沒有預料之中的壓力或者重量,最后一張邀請券就這樣被白朔輕而易舉捏在指尖。

  端詳著手中被赤紅色火漆封口的信函,還有大概是由某種動物的皮革鞣質成的信封,白朔陷入了沉思。

  只要拆開,抽出其中的邀請函,便能夠踏入通向王座的道路。

  在那一條道路上會有前所未有的強敵們等待著自己,或許還有白朔所一直追尋的答案,一切謎團的真相。

  但是他有一種奇怪的預感。

  在那一條道路的盡頭,會有自己所從未想過的東西在等待著自己。

  來自時光盡頭的模糊預感令他心情再次有些不爽,他不喜歡這種模模糊糊的預言和曖昧不清的東西。

  但是卻有一種訊息是絕不曾模糊而清晰無比的。

  來自未來的預感告訴白朔,一場席卷無限世界的劇烈波瀾將會展開。

  所以,他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沉默的思索著,直至良久之后,忽然抬起頭。

  在進入那里之前,自己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沒有完成。

  所以,他沉默的走出了消散的光之漩渦,走向詫異的隊員們,拉著陳靜默的手掌:“跟我來。”

  疑惑的少女有些詫異的被他從人群之中拉走,直到獨處于靜謐的角落之中才停下有些踉蹌的腳步。

  “這種時候忽然把我拉過來干什么?”

  陳靜默疑惑的左右的看了看,視線落在白朔的臉上:“還有為什么這么神秘的樣子啊。”

  面對她的疑惑,白朔沉默著,沉思了半天之后,才緩緩的抬起頭,認真的看著陳靜默的臉。

  “誒?”在他的目光注視之下,陳靜默有些不安的摸著自己的臉:“怎么了?我臉上有臟東西嗎?”

  “沒有。”白朔搖頭,停頓了一下之后認真的說道:“有件事我要跟你說。”

  陳靜默有些疑惑的看著白朔,想不通他這么鄭重的把自己拉到一邊究竟想要說什么。

  白朔在自己空間里掏了半天之后拿出一個小盒子,放進陳靜默的手里:“這個東西,給你。”

  “這么認真,是什么東西啊?”

  陳靜默帶著一臉無奈的笑意,接過了白朔手中的盒子,好奇的打開,然后愣在原地。

  纖細而簡單的樣式,看起來沒有附加任何的術式或者是魔法,只是單純的合金造物而已。

  不能用于防御,也無法用于攻擊。

  但是卻寄托著太多的意義和諾言。

  靜默,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在陳靜默的呆滯之中,白朔的手掌深入打開的盒子里,從里面將那一顆早就準備了很長時間的戒指拿起來。

  “雖然聽起來很像是豎死亡flag什么的,但是只有這件事我不論怎么樣都想要讓你知道。”

  白朔低語著,手中拈著銀色的戒指,拉起陳靜默的手掌,展開了她的手指。

  看著陳靜默的眼睛,他認真的說道:“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在陳靜默的左手食指之上,銀色戒指被無聲的扣緊。

  “然后呢?姑娘。”白朔握著她顫抖的手,看著低頭的少女:“起碼給個回復啊,也好讓我知道是成還是不成。”

  一滴水跡無聲的從陳靜默的臉頰上滑落,在冰冷的宇宙中凝結成飄散的冰霜。

  低著頭,陳靜默發出哽咽的聲音,直至最后,變成了顫抖的哭泣聲音。

  安靜的傾聽著她眼淚化作冰霜的聲音,白朔笑著問:“那就是成了?”

  陳靜默忽然抬起臉,帶著淚水發出哽咽著:“我還沒有答應你啊魂淡!”

  白朔抓著她的手,理所當然的說道:“恩,現在答應也不遲啊。”

  “你看,你又打不過我,我把你抓回去強行結婚的話,是沒有人會管的啦。”白朔將哽咽的少女抱在懷中,帶著笑意在她耳邊低語:“到時候你就是叫破喉嚨都沒有人會來救你的。”

  “你這個混蛋,太突然了啊!”

  陳靜默羞憤的踩著他的腳尖,然后帶著可憐兮兮的神情抬起頭,淚眼汪汪看著他:“先不結婚行么?”

  白朔意味深長的笑著反問:“你說呢?”

  “嗚……”陳靜默發出一如既往的可愛聲音,低頭埋在他的懷里:“那就算了……”

  “唔,別扭的姑娘,就當我是脅迫你的不就好了。”

  白朔揉著她的長發,帶著笑容低語:“開心的哭出來的話,我也會幫你把眼淚擦掉的。”

  “才不會,才不會哭出來啊魂淡!”

  陳靜默抬起頭,倔強的看著白朔,眼睛通紅。

  雖然這么說著,可是眼淚卻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像是在哭泣,可是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就像是收獲了整個世界的幸福一樣。

  重新回到了所有人的面前,長孫武詫異的看著一個人的白朔:“就你一個人?副隊呢?”

  “她太激動了,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白朔笑了起來:“你們等一會就好了。”

  長孫武愣了一下,露出了然的神情,帶著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

  白朔笑著點頭,看了看身后的隊員:“那么,我就要走咯。有沒有什么想說的么?”

  長孫武笑著揮手:“快去快回。”

  有希在父親的肩膀上舉起手:“記得要帶禮物。”

  白朔舉起手和有希的手掌拍了一下:“好的,會帶很多回來的。”

  縱然察覺了剛剛發生了什么,有些黯然的奧托莉雅卻依舊露出認真的神情:“我會等待您回來的。”

  對于她話語之中的堅決和另外一層一絲,白朔只能苦笑。

  猴子扛著自己的寶貝棍子,向著白朔的胸口擂了一拳:“王座什么摸樣記得回來跟俺講一講。”

  白朔揉著有些隱隱發疼的胸口,無奈的嘆息:“一定,另外記得下次力氣用小點。”

  梁公正依舊是趴在碎石上奮筆疾書,察覺到白朔的目光移過來,把本子翻過來,在后面隨手撕下了半頁后不知道寫了什么,折起來之后遞給白朔。

  “進入之后碰到第一個和第二個熟人的時候再打開。”

  白朔端詳著手里的紙條:“這算是錦囊妙計?”

  梁公正用夾著筆的手撓著一頭亂發:“你去了就知道了。”

  “好吧。”白朔收起來之后看著梁公正的頭發,無奈的嘆氣:“你頭發該洗了。”

  梁公正回以鄙視的眼神:“洗了不專業。”

  好吧,雖然不知道什么職業非要不洗頭發才專業,但是既然梁公正都說要專業了,自己就不要多管閑事了。

  “那么,大家……再會吧!”

  白朔笑著,走向了宇宙深處,神力擴散如潮,瞬間覆蓋了整個世界,將宇宙的漆黑化作無限光明。

  而在白朔的手中,那一封被火漆所封印的信函也在神威的沖擊之下不斷顫動,即將打開,但是卻總是差點什么。

  已經沒有心情去等待的白朔抬起手指,對準了自己的右腕,無聲的劃了一下。

  碎裂的時光凝聚成劍刃,切裂了他的皮膚,令他的鮮血從傷口之中流淌而出,滴落在信函之上。

  古舊的信函不斷的汲取著他的鮮血,直至最后整個信封都變成了猩紅。

  鮮血的色彩融化了上面的封漆,熾熱的溫度令火漆再次融化成泥,從信封上滴落。

  白朔低頭看著手中的信封,沉思了片刻后露出自嘲的笑容。

  直到現在,你還猶豫什么呢?

  就此踏上最后的道路吧!

  信函就這樣被白朔所開啟,從信封之中奔流而出的光芒化作漩渦,吞沒了白朔,消失了。

  而在無限接近‘無限世界’最根源的地方,一道光芒交織的漩渦驟然擴散。

  微笑的男人從其中走出,抬頭看著天空。

  “這里就是……最后的戰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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