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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命中注定

  敖信一跳入波濤中,立刻變成一條白鯉魚,然后封閉了五覺六識龜息隱匿,但接著就保持這個法訣暈了過去。

  也是他命不該絕,他之前吃了不少九轉金丹和仙桃,那些藥性都沒有發揮,現在受了傷反而激發了藥性,一點點的修復他的傷勢。他變成了白鯉魚后,剛好有一條水蟒經過,一口吞下了他,帶著昏迷的他游向遠處。

  哪吒在水中尋找敖信,看到了那條水蟒。這水蟒長二十余米,是蟒中的巨無霸,但離變成妖物還有一段距離。哪吒那照妖鏡照這水蟒,水蟒依然慢悠悠的游動,絲毫不受影響,他便沒放在心上。

  敖信被水蟒帶走,哪吒找了半天找不到,最后也知道敖信逃脫了,不由得咬牙道:“這畜生本事不濟,逃跑的能力倒是極強!也罷,被斬妖劍一劍穿心,他也活不了幾個時辰了!”說完架起了風火輪,離開了大江。

  敖信身上藥力不斷化開,他在大蟒腹中昏迷過去,鯉魚身上冒著‘藥汗’,讓大蟒受益匪淺。這大蟒帶著他四下游走了十來日,居然漸漸生出了靈智。一生出靈智,這青鱗大蟒自然知道自己吃了不得了的東西。敖信身上的龍威讓它格外害怕,它每天都想著把敖信吐出來,但敖信還沒恢復意識,身體自我保護的貼著它的腸胃,它怎么都吐不出。一直到又過去了半個月,它來到了一處桃花林小溪邊,才用力一咳,把白鯉魚咳了出來。

  敖信變化成了人形,畫戟和神劍就在他身邊。兩器靈光消失,他自己也是奄奄一息,連呼吸都快沒了。

  這一日,西梁女兒國國王忽然心煩意亂,似乎心中有什么預兆。她帶著和她一起長大的國師,還有數十女兵,到桃花園散心。剛來到山腰處,她便看到一條二三十米長的青鱗大蟒蜷成一團,正卷著一個白衣人。國王不知道這青鱗大蟒是在保護敖信,還以為是碰上了巨蟒食人,心中一駭,便大喝道:“哪里來的大蛇,居然在這里害人性命!左右!去把那人救過來!”

  女兒國國王的侍衛都是女中英雌,其中一女子更是學得春秋劍術越女劍,能夠一人擊敗千人,是女兒國中的絕世劍客。十多個侍衛人人能夠撕虎裂熊,也不怕那巨蟒,四面八方沖了過去,隱隱成陣法配合。這時代的女兒國武力值是極高的,按照原著劇情,她們在接下來三百年內會和四方多有摩擦,別國貪圖她們美色,會來進攻,結果被她們屢屢殺敗,不得不搬遷,最后四周只剩女兒國一國。唐僧西行再來的時候,女兒國中已經沒誰見過男人了。

  那巨蟒本來就是森林、江河中的王者,現在生了靈智,豈會怕這些拿劍的凡人?它正要反擊,其中一女子忽然喝道:“孽畜!放開那人!”

  青蟒眼珠子一轉,便知道這些人是來救人的。它自付自己沒手沒腳,難照顧敖信,便自動退開到了一旁。

  “將軍,這蛇有古怪。像是故意把人讓給我們。”一女子提著劍小心翼翼道,目光仍然不理開那青蟒。

  “你們去把人帶走,我看著這巨蟒。”女將手中拿著的正是神兵越女劍。她和青蟒對峙著,十多個女兵上前搶走了敖信,那青蟒則是一動不動,任由她們帶走人。

  等到人全走了,女將看青蟒也沒有害人的意思,她擔心這青蟒是成了氣候的妖怪,害怕殺妖不成反而激怒妖物,便也縱身幾步跳走了。

  女將帶著幾個手下來到女王面前,下拜道:“陛下,那青蟒舉止詭異,之前好像就沒攻擊那人的意思!屬下帶人去救人,它也沒有動作!屬下懷疑它是成了氣候的妖物,它剛才可能是在保護這人,而不是想害他!為了安全起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理會這人,這樣比較好!”

  “我自十五歲以來,見善必行,見惡必懲,如今青蟒尚有救人之心,我又怎能把人丟棄荒野?”女兒國國王天姿國色,眉目秀麗,只是韶華已老,現在看上去約莫三十來歲了。只看她的眉目,就知道她年輕的時候必定是一等一的美人。

  當初的女兒國國王生有三女,長女最為調皮,后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變故,這長女突然變了個人似的,經常行善,喜好打抱不平,做事也認真許多。本來國王是打算傳位給老二的,但最后卻傳位給了她。她果然沒辜負先王期望,把國家治理得井井有條。

  一聽這女子說要行善,那建議她丟下敖信的女將頓時面露慚愧之色。

  女兒國國王走上前去,要看看敖信模樣。當看清楚敖信的相貌時,她眼睛突然瞪大,腦中嗡了一聲,整個人身子便是一晃!

  “陛下?”女國師連忙來攙扶她。

  “我沒事……帶上這人,我們回宮。”女王眼中流露出了很復雜的神色,似是歡喜,又似是哀怨和難過,讓眾人皆是不明所以。只有那國師多看了敖信兩眼,突然瞪大了眼睛,然后便是一聲輕嘆。

  這女兒國國王正是當初被黑狗道人所擄的任鶯兒,女國師是她的好姐妹,當初一起被擄。

  任鶯兒二十四年來日夜想念敖信,這事別人不知道,女國師卻是知道的。

  若是敖信二十年前出現,任鶯兒定然會拋下一切,只求讓敖信帶她走。若是敖信十年前出現,任鶯兒肯定會把國家當做嫁妝,自甘為皇后,讓敖信做女兒國國主。

  但現在,敖信還是如當初一般年輕俊朗,和任鶯兒記憶中的形象,幾乎沒有變化。任鶯兒盡管注重保養,每天打扮,現在看上去也年過三十了。在敖信這‘白鯉仙人’面前,她自殘形愧,暗恨歲月無情,又怎么敢像年輕時候那樣沖動?

  任鶯兒只是輕輕一嘆。

  “陛下?”國師挽住了她的手臂。

  “帶回宮中,傳御醫為他治病。”任鶯兒像是沒事一樣的說道,但看她不敢去看敖信,就知道她心中愛極了敖信,深怕看了敖信之后會無法自控。

  就這樣,敖信住到了女兒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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