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超市,劉凱欣掏出一張紙巾,輕輕地將秋若水眼角的淚花拭去。
“凱欣,我聽周莉說你很吝嗇,今天怎么這么大方。還有,誰是你老婆?”秋若水微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份溫柔。
“這樣才師出有名嗎,若水姐,你怎么會招惹上那種女人?”劉凱欣輕描淡寫的把話題引開了。
“我也不知道啊,那個大個子看了我兩眼,她就、她就……。”秋若水沒有把話說下去,臉上掠過一絲黯然,畢竟被人罵婊子誰也不會開心。
“紅顏禍水啊,誰叫若水姐你長得這么漂亮,就是神仙看了也會動心。”
秋若水“撲哧”一笑,心中的陰郁一掃而空,笑道:“我才沒有那么漂亮呢,對了、你是不是練過武功呀,怎么這么能打?”
“若水姐,請這邊說話。”劉凱欣壓低聲音,把秋若水拉到了樹蔭底下:“其實我不是在練武功,我是在修仙,還剩下兩層沒練成,練成以后我就是神仙了。”
“那練成以后呢,是不是飛升上天,然后像奧特曼一樣四處找怪獸打,維護地球和平。”
“是啊,我練成了以后該怎么辦呢,我舍不得離開地球。”劉凱欣喃喃自語,一臉的迷茫。
“哈哈哈,你還真的把自己當神仙了,你就吹吧。”秋若水擂了劉凱欣胸口一拳,笑著走開了。
劉凱欣暗嘆一聲,為什么明明說的是真話可是沒人相信呢。追上秋若水,兩人又在街上逛了一圈。秋若水只買了一點小飾品,并沒有因為自己是總經理而花錢大手大腳,更多的時候只看不買。當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秋若水系上圍裙,做起了晚餐。本來劉凱欣想這次斯文一點的,可當第一口菜入口之后,就故態復萌,中午的情景又重現了。好在秋若水有了準備,菜足夠兩人吃的。
飯后,秋若水把碗筷洗干凈,從廚房出來。解下了圍裙:“凱欣,謝謝你。”
“謝我什么?”劉凱欣一愣,好像自己沒有為若水姐做過什么。
“今天我過得很開心,另外你幫我狠狠教訓了那個女人。”提到那個女人,秋若水一臉的厭惡。
不知道為什么,劉凱欣喜歡看到秋若水臉上豐富的表情,而不是一張冷冰冰的撲克臉。
“那你怎么謝我啊?”劉凱欣笑著說,其實今天他也很開心,有人陪的感覺真好。
秋若水低下頭,好半天才鼓起勇氣道:“你選的那套衣服我買了,要不我穿給你看看?”
劉凱欣忽然覺得心不可遏制的“砰砰”跳,那條超短裙啊,而且還是黑色的。“若水姐,我想看。”劉凱欣頓了頓,又加了一句:“非常想看。”
“小色鬼,不過只許看,不許碰。”秋若水媚眼白了劉凱欣一下,卻還是順從的拿著衣服去臥室里換了。一陣“悉悉索索”的換衣聲傳到劉凱欣的耳朵,他的心跳得更快了。是做禽獸還是做連禽獸都不如呢?正當劉凱欣為這個問題左右為難,無法選擇的時候,秋若水已經換好衣服出來了。白色襯衫下高聳的胸脯,露出的可愛肚臍眼,還有在黑色短裙襯托下那兩條越發雪白的大腿。
劉凱欣看得眼紅耳赤,血脈噴張,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把將秋若水抱入懷中,喘著粗氣道:“若水姐,我喜歡你。我不想做禽獸不如,我只想做禽獸。”
“凱欣,你放開我。我說過的,只許看,不許碰。”懷中的人兒在掙扎。
“若水姐,我不管了。我、我只想要你。你、你就從了吧。”劉凱欣抱起秋若水,把她壓在了床上,吻上了她的香唇,右手開始把她的短裙往下拉。突然,身下的秋若水不再掙扎了,劉凱欣覺得臉頰濕濕的,仔細一看,原來是若水姐哭了。這個被打被罵都不哭的女人,卻在此刻哭了。這么說自己對她的傷害遠比超市里的阿姨更厲害,劉凱欣忽然覺得自己應該下地獄。迅速離開秋若水的身體,劉凱欣背對著她,沙啞著聲音道:“若水姐,對不起。”
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秋若水撫平了凌亂褶皺的衣服,站起身像沒發生什么事的道:“好了,我該回家了。”
“等等。”
走到門口的秋若水眉頭一皺,自己剛才才原諒了他,畢竟劉凱欣現在的年紀是最沖動的時候,他能夠在緊要關頭放手已經不容易了,難道這小男生還要對她意圖不軌?
一件風衣披在了秋若水的身上,耳邊傳來劉凱欣的聲音:“若水姐,你這樣出去不是禍害人嗎?我自問自己的抵抗力還是很強的,可不是照樣差點做錯了事,別人未必就有我這份定力。再說了,我不想今晚睡不著,老是擔心你會出事。”
秋若水呆了,一股暖意涌上心頭,好像好久沒有被人這么關心過,美麗的大眼有霧氣在云繞。
“若水姐,不要被我的花言巧語感動,其實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也只是只禽獸,只不過這只禽獸良心未免罷了。”劉凱欣頓了頓,接著道:“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送你回家嗎?沒有其他意思,實在是這么晚了,而你又是個漂亮女人,我不放心。”
秋若水無言的點了點頭。一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只在分別的時候,劉凱欣輕輕道了一聲“晚安,”沒有提出類似于上去坐坐的要求。
隔著玻璃窗,秋若水看著劉凱欣漸漸遠去的背影,他真的只是個小男生嗎?給人的感覺卻是穩重、成熟。一時不由自主對他產生了好奇心,卻不知道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起了好奇心,往往意味著這是愛上他的前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