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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五十一章 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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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志南倒也是如實回答道。“每一次的會議筆錄都是隔天再交到我的手中,如果是早上開會,最快也是在下午才能做好一份詳細的筆錄。不過,每次的筆錄都做得非常的詳細還有一些他個人的看法,我覺得是因為項旅對每次會議都非常的上心,所以也沒在意過。”

  陳志南的回答同時也證實了凌志的猜測,這么多猜測加在一起,而且還合情合理,難道這都是巧合不成?

  當然,如果是巧合的話,那就冤枉人了,但如果不是巧合呢?

  “部長,這些年來我所做的一切你都看到了啊。身在這個崗位上,我無時無刻不為我們國家,我們部門著想啊,你看今天這小子在這里放肆造謠,你們可千萬不要聽他胡扯啊。”項旅也是抓緊機會尋求更多的聲援。

  不過,這次卻是沒有一個人再站出來為項旅說話,因為,大家似乎已經被凌志的猜測說服,現在已經不知道該相信誰的話了,一切,都要看最后的證據。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話說。”凌志往項旅這邊走了兩步,身上的威壓不時的加載在項旅的身上。

  “哼,我項旅一生做事光明磊落,現在你的身份是比我高的多,但是,我就不信了,在總理和這么多人的面前,你還想誣賴我不成。我沒做過就是沒做過,而且,我生是Z國人,死是Z國鬼,不要隨便把我和那些R寇攪合在一起。”項旅義正言辭的大聲說道。

  “哎呀呀,真是會說話啊。”凌志那玩世不恭的本性在此時不由得又呈現了出來。“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隨你怎么說。看你最后怎么收場。”項旅已經年近六十,不過,由于身體比較硬朗,說話的底氣也比較足。

  “行,那我們就接著往下說。”凌志淡然說著,話落,表情卻是突然變得極其嚴肅起來。

  在什么樣的場合,面對什么樣的人,凌志的表情和性格都能夠發生快速的轉換,這是當初練習刺殺術時黃泉所教的基本步驟。因為,作為一個刺客,不能讓對方琢磨出你的內心到底在想些什么。而這些年來,凌志已經充分的利用到了這一點。

  “你還有什么猜測要說的。”項旅故意把猜測加重,這樣能顯示出對方根本沒有確切的證據。

  “好吧,我的猜測暫且不說,我倒是要看看,你除了剛才的那些話外,還有什么能夠證明你不是奸細的直接證據。”凌志覺得,再這么說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確切的證據現在還沒有到手,所以,不能急于一時。而且,凌志之所以讓對方先說,只不過是想讓對方進入自己的圈套之中罷了。

  “直接證據?我的身份就是最直接的證據。我只不過是這話說出來的確有幾分道理。

  而項旅的話也帶動了所有人的目光轉到了陳志南的身上。

  “好像確是如此。”陳志南也回憶道。

  “沒錯,當年的會議國務部是沒有參與在其中的。畢竟,黃泉去R本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溫永平也是出來澄清了一下。

  “怎么樣,現在你沒話說了吧,當年我根本就沒有參與這件事,怎么可能會是奸細呢?”項旅得到了聲援之后,臉色也好多了,想要一鼓作氣說下去。

  “不,你參與了,而且這件事和你有直接的關系,因為,十七年前,就是你,項旅,本身的職位就是國防部的秘書長。外公出事之后的第二年,你才被調到了國務部中來。”凌志聲音慢慢加大,一點點的將項旅的事情說出來。

  本來臉色剛恢復了一絲紅潤的項旅在聽到凌志的這番話后,立即再次蒼白了下去。他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已經被世人所淡忘的身份,在今天竟然又被重新提起。

  凌志的這句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微微皺眉會議了起來,片刻之后,所有人都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來,十七年,也正是黃泉到R本出事那年,國防部的秘書長正是項旅。

  “如果我沒猜錯,當年你擔心被懷疑到你的頭上,所以才會主動申請調到國務部工作。你的心計還真高啊。”凌志冷聲說道。

  “我···你··”項旅被問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這次。

  “混蛋,果然是你。我今天就結果了你。”說到了這里,黃泉早已經忍耐不住,站起身來就要發飆。

  “外公,住手···”凌志急忙喊道。

  “黃泉,坐下。”比凌志更為大聲,更威嚴百倍的聲音突然響起。

  原來,一直沉默不語的溫永平再次開口了。

  聽到了總理說話,黃泉自然不敢造次。只能‘哼’的一聲,很不耐煩的坐了下來,不過,表情卻是緊咬牙關,青筋暴起,緊握雙拳,一副要吃了項旅的摸樣。

  “外公,你先別急。要殺,也要等這個家伙承認了再動手。到時候,沒人會攔你。”凌志淡淡的說著。

  “恩,阿志,你繼續說吧。”黃泉雖然滿腔怒火,但是,在如此莊嚴的地方,他黃泉還是保留著最后一絲理智。

  或者,這個殺人魔王,傳說中冷血的死神并不像傳說中的那么冷血,至少,他的內心還是大多數想著國家,想著制度,想著規則的。

  “阿志,你往下說。”溫永平也是發覺事情有了眉目,照這么下去,項旅恐怕真的是奸細也不是什么怪事了。

  “我當過國防部秘書長又如何?這是我的能力,而且,我做得事情對得起我的職位。再說了。在國防部呆過就是奸細的話,那多少人是奸細啊?”項旅還是嘴硬不啃交代。

  “我早就知道你會這樣回答。不過,嚴冬在你手里接過這個位置的時候同時也繼承了國防部秘書長的另外一些東西。”凌志緩聲說道。

  “你···”對方這句話一出,項旅就知道糟糕了。

  “繼承了什么?難道是···”張寶強隨即問道。

  “沒錯,就是香港的那個集團。除了香港的集團外,嚴冬同時還成為了數個集團的負責人,而這些集團都是項旅換了崗位之后留下來的。簡單的說就是,這次嚴冬被懷疑,差點被外公誤殺全部都是項旅的陰謀。”凌志說著,憋了一眼項旅。

  畢竟時隔多年,凌志這么突然一說,溫永平立即下令讓自己的秘書去查這件事。

  果然,不到一分鐘,便徹底了解了,十七年前,項旅的確是位高權重,穩穩當當的從國防部轉到了國務部,而在這之前,項旅的職位便是:國防部秘書長。也就是現在嚴冬的職位。

  “項旅,你現在還有什么話可說。”黃泉開始蠢蠢欲動了,如今,凌志的推敲完全能夠說明眼前的項旅就是自己尋找多年的仇人。

  但黃泉所用的詞是‘說明’并不是‘證明’。要得到最后的結果,必須要有效的證據才行。

  這里比較是開國家大會的地方,如果不是因為凌志和黃泉兩人的身份特殊,這樣的事情早就交給國家法院來審理了。不過,現在溫永平當法官,根本沒有任何人敢質疑。

  “什么和什么?十七年前我是國防部秘書長這事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啊。我又沒有刻意隱瞞什么,而且把我調到了國務部,那也是國家的需要。我的一生都在配合國家的工作,難道我這么做也有錯?”項旅義正言辭的反問道。

  “是啊,一生都在配合國家,不過不知道你配合的是哪個國家啊?”凌志諷刺的笑道。“好了,這個我只不過是向大家說明一下而已,只是想要證明你有這樣的嫌疑和這樣的能力而已。接下來我要說的就是···”

  “哼。”項旅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你去過龍組見過伊賀健一是吧。”凌志突然笑道。

  又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啊。輕描淡寫間,凌志又丟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你說什么胡話,我什么時候去見過什么伊賀健一。”項旅趕緊否認道。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把你列入了懷“那是因為國家的···”

  “好了,你先別打斷我說話。”凌志揮了揮手繼續說道:“當時我給伊賀健一留下了一枚自殺的銀針。可是,我就納悶了。為什么他要在你們去了之后再自殺呢?自己明明就有那么多的機會。不過,后來想想,那就明朗了。”

  “你什么意思?”項旅這時卻是在裝糊涂了。

  “很簡單,伊賀健一見了你之后,便把我去R本要辦的事情告訴了你,而你,也有此通知了伊賀派的門主,伊賀山佐。而伊賀健一在完成了自己最后的使命之后才自殺也是說明了這點。而我在R本的行蹤也就此暴露。當時滅伊賀派和救葉落直接被R本政府發現,差點就害我丟了性命。”

  想想當初的經歷,凌志現在卻是一點不覺得害怕了。或許自己要感到慶幸,自己能夠以個人的實力做這么多事情,已經足夠了。

  “夠了,說了半天還是你自己的猜測,這樣的推理讓人聽起來就好像是在編故事一樣,你在這里胡扯倒是沒什么,但是,你卻間接的阻礙到了大家的時間。總理,我誠懇的要求這次會議結束。有什么事情等他找到確切的證據再來找我吧。”項旅的確是怕了,不管對方到底是有證據還是純屬猜測。但是,自己必須要快點離開這里才行,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沒錯,這些都是我個人的推敲,但是,這些推敲完全合乎情理,你既然有嫌疑,那就要繼續查下去。不,應該說,我已經確定了你就是那個奸細。”都到了這個地步了,凌志也不打算再拐彎下去。

  “哈哈哈哈,笑話,你說我是我就是了嗎?”項旅仍然是死不承認。

  “上杉在京都的這段時間內,全部是依靠你給出的消息才能夠做到這么多的事情,不管是南宮家還是歐陽家,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默默的指使的,因為你現在身為國務部秘書長,對于國家的經濟那更是了如指掌,上杉在你的幫助下更是如魚得水,只不過,你太小看了我們國家的團結性了。四大家族的聯合導致了整個京都市內的集團團結起來對抗金融危機,這直接導致了你們的計劃全部喪失,如此之下,你們才會鋌而走險,走私將貨物運往Z國。不過,就因為如此,上杉就是這樣才會白白丟了性命。”

  凌志現在的話并沒有任何人再出聲打擾,或許,大家只知道四大家族的聯合對抗,卻并沒有了解凌志這而凌志的話全部說中了項旅的心事,項旅此時也是不敢輕易言語。

  “再說嚴冬,繼宮明仁之所以會秘密的會見他,不過就是為了以后的貨物能夠交接的更順利罷了,當然,這只不過是表面上的現象,其實,早在繼宮明仁來到Z國前,你們就已經聯系上了。上杉身死,你擔心自己的身份會暴露,所以才會和繼宮明仁商量。你知道,繼宮明仁去會見嚴冬不管有多嚴密,都會被我們查出來,這樣便直接讓我們把懷疑的目標放在了嚴冬的身上,而你,正是利用了這個金蟬脫殼之計令自己和這件事完全沒有關系。”

  這段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又是一片恍然的表情,不過,這么嚴密的計謀下,竟然被這個年輕的小伙子完全看破,似乎,這些年過五十的老者們對這個年輕人的目光多少也有些欽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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