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注定是一個熱熱鬧鬧的宴會,充滿著歡聲笑語,還有一絲莫名的傷感。
傍晚了,窗外的天色漸漸暗淡下來,透過晶亮的玻璃窗戶,能看到一個個靚麗少女忙碌的身影,像是勤快工作的小服務員一樣,四處跑動。
少女們搬著小板凳,踮著腳尖,伸長著脖子,一手抓著彩帶,一手拿著膠紙,將繽紛多彩的帶條粘在墻壁四周。
“哎喲,夠不著啊。”泰妍踩在板凳上,小心翼翼地蹦跶著身子,卻還是夠不著墻頂。沒辦法,她長得非常可愛,卻又異常小巧。
“小個子。”其余少女毫不掩飾地哈哈大笑。
“泰妍,下來。”個子瘦高的秀英,連忙拉下泰妍,站到板凳上,輕輕松松地貼著彩帶,得意一笑。“哈哈……現在是我崔秀英的天下了。”
“呀,個子高就了不起么!”泰妍雙手叉腰,用著大媽似的叫聲嚷著,趕緊拉著孝淵、秀妍入伙。“秀英,你歧視我們短身,是不是嫉妒我們可愛。”
孝淵和秀妍兩人一手捂住臉,惱羞不敢見人。她們被泰妍這一拉,瞬時變成了個子矮的典型。
“長身們,何在?短身派竟敢挑釁我們的地位。”秀英舉起手來,一呼百應。
“在!”侑莉、允兒幾人連忙回應,站到秀英身旁。
雙方頓時陷入對峙狀態,一雙雙可愛的眼睛相互瞪著,或是叉腰,亦或擦鼻子,氣氛相當地好笑。
白月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雙手抱胸,眼簾低垂,精致冷艷的顏容仿佛籠罩著寒霜,眼神平靜地瞥著在場的十多個少女。
少女們發現。客廳中的溫度,突然有點冷,使得她們忍不住磨蹭一下胳膊。
“呀,你們還不快點給我工作,不然今晚沒得吃飯。”白月貞冷哼一聲,嘴角咧開的笑意,很是溫和。她對少女們的歡快有點頭疼。但熱烈的氣氛,真的不錯。
“是,月貞姐。”兩伙人連忙散開,緊張地進行裝飾客廳。
彩帶從地板上拉升起來,秀英借著身高的優勢,負責裝扮墻壁。徐珠賢幫忙遞過彩帶;秀妍、帕尼幾人鼓著臉頰,吹著五顏六色的氣球,然后綁成一個小花朵般的形狀。
素妍、允兒幾人擺弄著小霓虹燈,順便折疊紙帽,白月貞來回走動,像個嚴肅的監督工一樣,時不時指點一下客廳的裝扮。
客廳中一片熱鬧的場面。少女一邊整理東西,一邊嘻嘻哈哈地笑著,不時玩鬧一下,氣氛歡快,像是一個大家庭一樣。
“小賢,快來幫我,還有素妍,你也過來啊。”韓彬一人兼顧著廚房。實在忙不過來,站在門口大聲喊道。
徐珠賢和素妍咧嘴一笑,放下手中的東西,急急忙忙地跑去廚房。
“來咯!”兩人爽朗地應了一聲。
“哇哇哇……為什么不是我,不行,我也要去幫老師。”秀英、允兒、侑莉等人齊齊不滿地嚷著,差點就扔下手中的彩帶和紙帽。
“秀英、允兒……”白月貞抿嘴一笑。輕飄飄地叫著她們的名字。
“趕緊,客廳得打扮得漂漂亮亮。”幾個家伙干笑一聲,更加賣力地工作起來。
廚房內,堆滿各種青菜與鮮肉。浸泡在盆里或是裝在袋子,還有活蹦亂跳的魚蝦,韓彬一個人簡單地將東西歸類好,忙得不行了。
“洗菜,趕緊地。”韓彬擦了擦額頭的汗漬,見著兩人一副呆滯的表情,喘著氣說道。
“哦。”徐珠賢和素妍連忙應了一聲,挽起手袖,露出白凈的胳膊,坐在小板凳上,勤快地清洗食材。
“哥哥,五花肉……生菜……”徐珠賢一本正經的臉頰掛著明朗的笑容,接連遞過食材給韓彬。
“好的。”刀工流暢,油煙翻騰,噼里啪啦的聲音響徹不絕,韓彬炒菜的技巧,還真的不錯。
香味彌漫開來,一縷淡淡的白煙攜帶著香撲撲的味道飄出廚房,伴隨著清脆的爆炒聲,充滿大家庭的忙碌與溫馨。
“哇,餓死我了。”允兒、秀英幾人瞇著眼睛,抖了抖可愛的小鼻梁,幸福得快要暈過去了。
“真羨慕小賢和素妍。”孝淵、侑莉偷偷地跑到廚房門口,皺巴著臉,一副艷羨的表情。
“來,嘗嘗味道合不合適。”韓彬炒好一道爆炸肉丁,手指沾了沾肉汁,自己試了一下后,就讓素妍和徐珠賢兩人小試一下。
“zzang,老師,好好吃啊。”兩人享受地瞇著眼睛。
忙碌持續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停歇的趨勢,客廳中繽紛的彩帶裝扮著墻壁,繞成一個大花環,絢爛迷離的燈飾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少女們個個戴著可愛的紙帽。
還真像童話故事里面的宴會,每個人打扮得漂漂亮亮,氣氛很是熱鬧。
“呀……允兒、泰妍,快進來幫忙。”韓彬半伸出身子,急急喊了一聲,又是跑進廚房。“秀妍、帕尼,過來端菜。”
“這就來。”少女們撒歡著腳丫,趕緊幫忙。
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接連端出,放在客廳中央空出的位置,整整擺了一大圈,迷蒙的香氣縈繞成一團,迷死人了。
“我快醉了。”秀英用手不停地扇動著香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臉迷醉。
白月貞抿嘴輕笑,手指柔柔地捊順額前垂落的發絲,臉上的表情一片柔和,但眼神卻倐地暗淡。
“呀……允兒,你再潑水,我就把你扔出去。”
“啊啦啦,我不是故意的。”
“泰妍,你如果再敢偷吃,我一拳打爆你的頭。”
“哈哈哈……失誤,失誤!”
得瑟的笑聲伴隨著惱怒的叫嚷,韓彬的腰身圍著兜布,背對著允兒等人炒菜,忙得轉不過身來,偏偏幾個家伙還玩得不亦樂乎。
素妍笑得異常開心,干凈的臉上綻著明朗的笑容,發絲還沾著水珠。她能當韓彬的學生,真的很好,而且很幸運。
允兒和泰妍促狹一笑,挽著手袖,露出瘦小的手臂,踮著腳尖來到韓彬的背后,拉開韓彬的衣服,濕漉漉的小手一個勁往里面鉆。
“哦啦啦,老師,我們不是故意的。”兩人躡手躡腳地回到原位,繼續清洗青菜。“洗菜,洗菜,我愛洗菜菜……”
“你們等會,看我一拳能不能打爆你們的腦袋。”韓彬無暇分身,不停地翻炒著菜肴,真的走不開來。
噼里啪啦的炒菜聲響,持續到夜晚將近九點,當韓彬解下兜布的時候,后背已被汗水浸濕,允兒等人也是一副濕漉漉的模樣,不過她們是玩水弄濕的。
“好了,開動啦。”
允兒舉起手來,不停地晃蕩,撒歡著腳丫跑到客廳去,素妍、徐珠賢和泰妍幾人擦了擦額前細密的水珠,也是小跑起來了。
“你們這群家伙,也不等等我。”韓彬兩手端著菜,連忙跟了上去。
客廳中,少女們各自占著一個位置,卻將最中間的地方空出來,個個戴著可愛的紙帽,甚至允兒、泰妍、秀英幾人,已經將湯匙含在嘴里。
“丫頭們,辛苦了。”韓彬沒好聲氣地說了一聲,放下手中的菜肴。
“老師,辛苦了。”少女們連忙站起身來,齊齊躬身道謝。
“算你們還有良心,總算沒白疼你們這群家伙。”韓彬拍了拍手,滿意地點了點頭。
待韓彬坐定下來,少女們倐地落座,十幾人圍成一圈,神情興奮地看著異常豐盛的晚餐,舌口生津,都快忍不住了。
“嘻嘻……辛苦了。”白月貞坐在韓彬身邊,伸出小手,幫著他捏著肩膀。
“月貞姐,別逗我了。”韓彬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今夜,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錯。
“誰逗你,真是的,怎么就不累死你。”白月貞不滿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負氣不想理他。
“老師,我們餓了。”
少女們嘻嘻一笑,一手捏著筷子,嘴里含著湯匙,一點形象都不顧,齊聲嚷著肚子餓。
墻壁粘著的彩帶,閃爍的小霓虹燈,一頂頂可愛的紙帽,一張張嘴饞的小臉,眼巴巴地望著韓彬,挨肩擦背地坐在一起,氣氛熱烈。
這樣的場景,真像一個家,熱熱鬧鬧卻充滿著溫馨的大家庭。韓彬喜歡這樣的氣氛,而且喜歡眼前的少女。
“要我說點什么嗎?”目光在她們身上流轉,韓彬笑了笑。
“當然要啦。”少女們賣力地鼓掌,小手拍得發紅,一副拍馬屁的樣子。
“可是,我不知道說什么。”韓彬微微一笑,神情淡淡,輕聲講述。“有你們,真的很好,真的。”
“噓……老師,太肉麻的話,我們受不了啊。”少女們齊齊噓了一聲,喜意不禁浮上眉梢,都開心得不知怎么形容了。
“那我以后不說了。”韓彬嘆了一聲,裝著很失望的表情。
“不行。”少女們擲地有聲地嚷了一句,個個神情憤憤。“我們想聽的時候,老師就得說。”
“這樣啊,那我得考慮一下。”韓彬摸了摸下巴。
“哼,不用考慮,就這么決定。”少女們擅自為韓彬決定。
“好吧。”韓彬應了一聲,嘴角掛著一抹看不清的笑意,接著拍了拍手。
“那么,開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