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城,和勝和總館。
一間光線黑暗的暗室,蛇夫坐在鐵椅上,手下四大拳王分別小心翼翼的站在左右。
在往后,還站著十幾名人高馬大的拳手,有外邦人也有大夏人,但個個都肌肉發達,眼冒兇光,一看就是常年打黑拳的兇徒。
此刻在蛇夫面前,放著一個鐵盆,里面鮮血淋漓,放著一塊塊鮮紅的血肉,那頭灰狼正在興奮的撕咬著肉塊。
“老大,又過半個小時了。”一名紅發精瘦男子身子矮下半度,在蛇王耳邊輕聲說道。
閉著眼睛的蛇王點了點頭,立刻一名幫眾拿著匕首上去又在李華身上挖下兩塊肉來,扔進了肉盆里,灰狼繼續吃了起來。
紅發男子森然說道,“沒想到那個叫楚簫的小子跟封于修真的有聯系,現在三個時辰過去了,他也快到了。”
封于修這個人神出鬼沒,以他們的關系網竟然絲毫追蹤不到蹤跡。
不過不久前,他們線人提供一條線索,說封于修曾用過一個叫楚簫的手機向外界通過話。
于是他們剁了李華五根手指扔到了楚簫家里,這一試探果然得到回應了。
“楚簫這個人我派人查了,就是個普通老百姓,底子很干凈,不知道是怎么跟封于修這種瘋子扯上關系的。”
這時,紅發男子身旁,一名身材火爆,衣著簡單的讓人血脈噴張的女子殘忍笑道,“管他呢,只要封于修能來就夠了,他晚半個小時,這狗仔就得少兩塊肉。”
“在等幾個小時,怕是得領一具骷髏回去了。”
“老大,九凱王到了!”
這時一名幫眾前來報到。
蛇王這才睜開眼睛,雙目那陰冷的寒光讓人心悸。
“帶進來。”
很快,一名胳膊上紋著一把霸刀的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氣勢磅礴,有一種天然的壓迫感。
在他身后,跟著一群穿著練武服的古武者,這群武師氣質儒雅,中氣平和,和這里的氛圍格格不入。
“人帶來了,怎么想起來讓古武者上場了。”九凱到場后,直接坐在蛇王旁邊的椅子上,并沒有像其余人一樣唯唯諾諾。
蛇王陰惻惻道,“最近大夏古武被封于修炒的這么熱,這個時候舉辦一場古武者和外邦格斗的專場拳賽,觀眾一定很感興趣。”
九凱聞言冷笑兩聲,“這根本沒有意義,如今大夏的武林,高手不出,臺面上的根本沒什么本事,讓他們打拳賽,沒看頭。”
蛇夫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在商言商,只要有利可圖其余都無所謂。”
“蛇王,我們…我們不想打,大夏古武講究強身健體,修身養性,您放我們回去吧。”
“是啊,大夏古武哪里比得上您外邦格斗術啊,沒什么可比的啊。”
“你說什么?回去?跟他打一場就放你回去。”一名長的跟野熊是的男子瞪著眼睛站出來,松開狼繩。
“啊,不要不要啊,我打。”
灰狼撲上去瘋狂撕咬,很快那名古武者沒了動靜。
“我也沒想讓古武贏,你們也根本不可能贏,觀眾想看的不是激斗,是古武者被碾壓,被一拳拳活活打死的快感。”蛇夫繼續閉上眼睛。
九凱沉吟了一會,讓人把這群古武者都帶下去了。
等人都下去,九凱對蛇夫道,“以你的人手對付封于修應該沒問題吧。”
蛇夫陰森一笑,“他在強能打幾個,在快快的過槍嗎,不過我覺得,你還是留下來吧,看看好戲。”
九凱本想離場,一聽蛇夫這話,又坐了回去。
三個時辰之后。
楚簫到達龍城,他融合火云邪神人物卡直接來到和勝和地下拳館總館。
那個名字叫野熊,外形也和野熊一樣的頭目,帶著兩名拳手接待了他。
“你是封于修?”野熊打量了帶著修羅面具的楚簫兩眼。
楚簫沒說話,氣氛莫名壓抑。
野熊帶著楚簫坐直梯,直達地下幾十米的地下總拳館。
這里黑暗潮濕,和龍城一樣是個非常逼仄陰暗的地方,到處散發著一股說不出的臭氣,就像是腐爛了幾百天的臭肉,極度刺鼻。
楚簫一路跟著,沉默無言。
“老大說了,你打夠十場的人才有資格見他,這是規矩,不然那個狗仔接下來丟的就不是手指了,是腦袋。”
野熊甕聲甕氣。
但他話還沒說完。
一道破風聲傳來,
火云邪神直接一腳頂在他脖子上。
嘭的一聲,野熊身體狠狠撞在潮濕的墻壁上,只覺得喉嚨像是被鐵錘猛砸了一擊般,隨時可能斷掉。
兩個小弟見大哥被打,頓時就要舉拳砸來。
嘭嘭!
兩人根本就沒反應過來,頭顱就被一顆拳頭砸塌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帶路,再多說一句就殺了你。”
楚簫那略帶沙啞聲音,在這幽閉空間響起,仿佛死神之音。
野熊劫后余生般大口喘氣,心中震動無比。
他野熊可是蛇王手下四大拳王之一,在對方手中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野熊臉上凝重,乖乖帶路,不敢再說一句廢話。
很快,前方有成片的怒吼聲傳來,歇斯底里。
接著有光亮穿透通道,雖然光線依舊黑暗,可比起那條逼仄的讓人窒息的通道來說,聊勝于無。
這是一塊足矣容納數千人的地下拳場。
此時場地爆滿,這數千人圍著一個擂臺上瘋狂怒吼著。
一名赤著上半身的拳手正在瘋狂的攻擊著一位穿著練武服的傳統武師。
那名古武者明顯不敵,被打的桃花朵朵開,眼看就要不行了。
“打死他騎士,狗屁古武啊,看那副軟腳蝦樣,真特么沒用。”
“還手啊還手,瑪德你個假武者,虧老子還花錢支持囯術買你贏,你就特么一廢物。”
“讓你不要買古武,特么能贏就見鬼了。”
在擂臺下的這數千人,白天他們有可能是城市角落中的每個人,白領、高管……一個個光鮮亮麗,生活精致。
但是在這里,他們聲嘶力竭的怒吼著,不再有白天的冰冰有禮、溫文爾雅。
就像是一頭頭嗜血的野獸一般。
賣力的揮揮舞著手中的票據,盡情的歇斯底里。
這是他們今晚的彩頭。
就因為這一張張紙條,今晚他們就將有很多人破產或者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