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簫一愣,
電影《功夫》當中的天殘地缺?
那兩個身穿長袍,背著長琴的殺手二人組?
當時這兩人的一句,“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臺詞一出,滿滿的逼格感爆棚啊。
但是,隨即楚簫反應過來,天殘地缺是兩個人啊。
他一個人怎么扮演兩個角色?
人格分裂?
還是人體分裂!
“融合天殘地缺!”
楚簫立即融合了人物卡,準備親身體驗。
咚!恭喜宿主,融合成功!
此時,楚簫身影已經消失,屋子里多出了一個賣唱人。
一襲長衫,布鞋,戴著一副墨鏡,一個圓邊的紳士帽!
在他的背后,背著一個用麻布包裹著的古琴。
他身材修長,雙手修長,十指的指甲很突出,修理的整整齊齊。
他的氣質很特別,任何人看上去的第一感覺就是,孤僻,高冷,古怪!
這是個怪人,從服裝到性格,都很怪異。
楚簫低頭,看了看自己這身打扮,面無表情。
天殘地缺本是一對殺手組合的名字,不過經過系統的調整。
此時,這兩人已經完美融合成了一個人,并且武學功法都是一樣不少。
“殺手!”
楚簫冷冷一笑,又多了個殺手的身份。
貌似,還不錯。
就在這時,系統聲音響起。
角色:天殘地缺。
角色武功:天地合一,琴魂。
武器:古琴 是天殘地缺的人物介紹,介紹了武功和武器。
咚!恭喜宿主,天殘地缺人物熟練度100,融合度10。
楚簫心中一動,這天殘地缺,初始實力便是暗勁巔峰,起.點已經不低了。
并且,熟練度直接就是100。
咚!反擊,擊殺殺手王國隱藏在S市的殺手,洪家鐵線拳洪七松、五郎八卦棍常風、十二路潭腿譚毅,任務獎勵:領悟化勁。
“洪家拳,五郎八卦棍,十二路譚腿?怎么都是正統武學?”楚簫非常疑惑。
他沒接觸過殺手,殺手在他印象中,就是躲在暗處,精通暗殺,多數用的都是小型熱武器。
咚,殺手王國介紹:殺手王國是個集團性組織,殺手的身份,包羅萬象,他們可能是宗門出身,也可以是市井出身,任何人都能夠在平臺上注冊,成為殺手。
因此,很多殺手都是正統門派出身,并不奇怪,不接受任務的時候,他們可能是一名屠夫,早餐攤小販,幾店老板……
雇主會在殺手王國的平臺,附帶懸賞金下單,殺手們完成任務獲得糖果,糖果是用于積分的虛擬貨幣,可以兌換成錢幣,也可以累計,平臺會根據殺手累計的糖果值,來劃分殺手的等級。
系統詳細解釋了一番,讓楚簫對這個殺手王國,有了大概了解。
殺手王國。
說白了,就是一個由殺手集團創建的殺手平臺,任何人都可以入駐平臺,注冊賬號,成為殺手。
當然,入駐殺手王國是有條件的,需要篩選,不是誰都能成為一名殺手。
在殺手王國的這個平臺上!
雇主可以在上面發布懸賞任務,殺手們接任務。
所以嚴格來說,殺手和殺手王國的幕后集團,并沒有什么直接性聯系,只是平臺與用戶的關系。
“按照殺手王國的劃分,系統分配的這個任務上的三個人,是什么級別?”楚簫非常好奇,三人的實力標準。
殺手王國的等級劃分,由低至高高:人榜、地榜、天榜,普通殺手沒有榜單。
系統分配的三人,都是地榜殺手,境界都是暗勁大成!很強的半步宗師!
楚簫點了點頭,系統分配的三個人,實力與天殘地缺相當。
“天榜的人,是不是就是宗師的實力了。”楚簫又問。
不一定,殺手的等級,是按照糖果來劃分的,而等級越高,任務難度越高,但是相應的,任務獎勵也就越高,因此有許多殺手,可以通過糖果的積累,達到天榜的等級,同理,也有可能在普通殺手中,突然冒出來一個宗師級的殺手。
楚簫大概明白了,殺手等級,完全是按照糖果劃分。
所以只能說,宗師想要成為天榜殺手,比其余境界低的殺手要容易。
隨后,楚簫打開門!
暴雨傾盆,雷鳴中夾雜著戰魔痛苦的吼嘯。
楚簫背著古琴,下了山門。
S市,
一家咖啡館,突然的暴雨,沒什么新的客人到店,但三兩男女被憋在了店里,所以店內倒也不算冷清。
咯吱!
咖啡館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一個渾身被雨水淋透的賣唱人走了進來,身后橫背著一個麻布包裹著的東西,被半開的玻璃門擋住。
賣唱人嘗試換著角度進門,都失敗了,反而瘦弱的身子被撞的搖搖欲墜,很是愚蠢和可笑。
閑聊的人們,端著咖啡,紛紛轉頭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都露出或玩味,或譏諷的笑。
終于,在第四次嘗試之后,他和他的包裹,終于順利進門。
這次,人們注意到的,是他的一身裝扮。
如今已經是現代社會了,但他卻是國民時期的風格。
一襲長衫,布鞋,戴著墨鏡,戴著一個圓邊的紳士帽。
在他背后,背著的那個被麻布包裹的物件,露出了一角,是一把古琴。
他已經被暴雨淋透,雨水順著修長的手臂,從十根修理的無比整齊的指甲上滴落。
跟咖啡館時尚的現代化格調相比,賣唱人的樣子古樸陳舊,顯得格格不入。
對于這里的人來說,這人完完全全是個怪人。
孤僻,高冷,古怪,這樣的詞語用來形容他,在適當不過。
這人進了門就走到一個角落當中坐下,不點東西,也不說話。
“您好,有什么可以幫助您?”服務員走過來,將幾張濕巾放在賣唱人面前,主動詢問。
“羅剎門!”
“我要洪七松、常風、譚毅的位置。”
這是賣唱人的回答,很直接。
女服務員眼睛精芒一閃,羅剎門,竟然還有這樣的人物?
她不動聲色,“怎么稱呼?”
賣唱人漠然道,“天涯無處覓知音,我只是個賣唱的罷了,不說也罷。”
服務員女孩笑了笑,沒繼續詢問,手指微微一用力,手里的圓珠筆筆頭斷了。
筆油流出!
濕巾上留下了三排文字,賣唱人微微側過頭,看見文字在濕巾上越來越擴散,最后模糊不清。
“多謝。”
賣唱人起身就走。
“你不覺得我是在利用羅剎門?”女服務員的聲音,傳進賣唱人耳朵,其余人竟是毫無所覺。
“彼此彼此!”
煙雨彌漫,賣唱人出了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賣唱人正是楚簫,而那名服務員,則是上次墓地遇見過的秦煙雨。
秦煙雨相貌出眾,氣質很不錯,這家咖啡館就位于他家小區附近,所以楚簫對這里很熟悉。
第一眼看到秦煙雨,楚簫就將她認出來了。
如果不是進入武道界,任誰都不會想到,一個在咖啡館工作的服務員,竟是一位地榜殺手。
從白天秦煙雨向自己透露的消息來看,她是有意識的在提醒自己的。
系統只是讓他殺掉這三名殺手,卻沒提供位置。
所以,他來試探試探,沒想到,秦煙雨這么痛快就告訴了他想知道的。
暴雨一直在下!
街上一個行人都沒有。
楚簫慢慢的,向著第一個目標走去!
譚毅是一名燒烤攤主。
在這片擺了十幾年的燒烤攤,雖然是小攤小販,手藝卻是比得上很多名店,路人們明明不想吃,但是只要路過這里,肚子里的饞蟲就能被勾起來。
因此他的生意很紅火,在這附近的街坊們,沒有不認識他的。
除此之外,老譚還是個老好人,十幾年來,不論是遇見酒鬼,還是吃霸王餐的,譚毅都是一味的退步。
但他的退讓換來的不是和平,這樣的人很多,他越是退讓,這些越是得寸進尺。
可老譚每次都是笑臉相迎,和和氣氣的。
脾氣好,手藝高,是人們對他的評價。
很多老主顧都替譚毅鳴不平,對這些壞人,何必這樣的客氣?
可是譚毅每次都是呵呵一笑了之,還念叨著說,這些人也不一定就是壞人,說不定就是過得不幸福,找地方發泄呢。
可能是被譚毅的善良打動了,近些年來,那群流氓地痞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這一天晚上,突然下起了大暴雨,譚毅收攤都來不及,客人也沒有防備,眾人就慌里慌張的搬進了過街天橋下面避雨。
到了天橋下,避雨的不止這一群顧客,還有很多路人被堵在了這。
“看見古武官方公布的消息了嗎?羅剎門打敗九大宗門,已經正式開宗立派了!”
“這并不稀奇吧,羅剎門的實力在那擺著呢,挑戰就是個形式,贏不了才稀奇呢!”
也不知道是誰提起這個話題,很多人立刻說了起來。
雖然火云邪神,封于修,如今已經遠離了大眾視線,進入了武道界,可是這依然不妨礙他們的高人氣。
六扇門的古武官網,封于修,火云邪神的視頻熱度,居高不下。
以封于修和火云邪神為原型改編的短視頻,段子,還有許多各種的影視作品,更是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就在這時,只聽人群一名男子說道,“何止贏了,這次挑戰,羅剎門就出動了一個掃地的小門童,就勝了。”
人群頓時一陣雜亂,很多人將目光移向說話男子。
“真的假的,扯淡呢吧?你要說封于修有這個實力正常,一個掃地門童打贏九大宗門?吹吧你。”
“就是,宗門可不比咱們市內的傳統武館,那都是真功夫,我覺得這是宗門被黑的最慘的一次。”
“可不,你怎么知道。”
那名男子頓時拍著胸脯道,“真的,我家親戚是宗門弟子,今天回家探親,我剛從他那個回來,消息準確可靠。”
男子言辭鑿鑿,非常確定。
“來來來,請你吃烤腰子,過來講講怎么回事?”
“好好講講。”
一群人將男子圍住,還有人拿著烤串,準備一邊吃一邊聽故事。
“老譚,這客人也不少,你不如就在這烤吧,不然呆著也是呆著,太無聊了。”突然有人這樣建議。
“沒錯沒錯,在這烤吧。”
“好主意,我大老遠過來的,排了半天隊還沒吃上串呢。”
人群紛紛附和。
“這樣不好吧,這里不讓擺攤。”譚毅為難道。
“怕什么,這大雨荒天的,城管不會來的,這這么多人,有生意不做,你傻啊?”
說著,有人直接上手了,幫助譚毅把架子支了起來。
還有很多人干脆直接點餐了!
譚毅趕鴨子上架,不得不烤了。
香味頓時飄散了出來,頓時吸引了很多人過來。
一時間,連座位都不夠了,很多人一邊站著吃串,一邊聽著那名男子講了起來。
那名男子也是個場面人,被這么多人圍著,面不改色,喝著啤酒,吃著腰子,侃侃而談,并且添油加醋,越說越來勁。
眾人聽得也是不亦樂乎,聽到激動處,人們都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發出陣陣驚呼。
一時間,天橋下變得熱火朝天。
一名怪人走了過來。
怪人一襲長衫,布鞋,戴著墨鏡,戴著一個圓邊的紳士帽。
在他背后,還背著的被麻布包裹,露出古琴的一角,像是個賣唱的。
眾人都在圍著那名男子,絲毫沒注意到這名裝扮奇怪的賣唱人。
楚簫走到一張小桌子前坐下,沒說話,也沒點東西。
正在燒烤中的譚毅瞇起眼睛,看了他一眼,忽然感覺有些來者不善。
“請問,要來點什么?”譚毅客氣的笑著說道。
“外面雨很大,過來呆會,聽聽故事。”楚簫淡淡說道,聲音中沒有任何起伏,冰冷,無情的仿佛機器。
譚毅笑呵呵的道,“好好,您隨便坐,有需要隨時吱聲。”
顧客人都圍在一起,不時的哄然大笑。
譚毅手中翻舞著大把的肉串,此時心不在焉,越看這個賣唱人,越發覺得不對勁。
可他一直安靜的坐在那里,紋絲不動,整個人仿佛死水般深沉。
突然,坐在小板凳上的楚簫動了。
這是這么長時間以來,他的第一個動作。
譚毅瞬間精神緊繃起來,捏著大把肉串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不過他卻是沒有輕舉妄動。
只見,
突然站起來的楚簫,
僅僅是靠著一條腿支撐著身體,另外一條腿搭在這條腿上,直接盤腿虛坐。
而后,他伸手把古琴從背上拿了下來,輕輕得打開麻布包,取出了一把,古香古色的古琴。
小心翼翼的踹起麻布,
楚簫便一下子將古琴架在看見腿上。
錚……
錚……
錚……
琴聲,緩緩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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