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件事情是,鄭直在前不久,撞大運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一共賺了一億五千萬,就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居然轉眼之間就變成了個億萬富翁,何隊,賭石這一行可真能賺錢吶,有空我也要去淘淘寶……”
小李在那邊滔滔不絕,而何聽雨在聽到鄭直賺了一億五千萬的時候,就怔在了當場!
鄭直居然賭漲了兩塊極品翡翠,賺了一億五千萬!
可既然已經是億萬富翁了,鄭直為什么還要和自己來緬甸,執行抓捕秦武的任務呢?
何聽雨開始細細的琢磨了起來。
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小李應和了幾句,并叮囑小李不要指望著賭石發財,掛掉了電話,何聽雨掀開薄被,穿上拖鞋,在客房的大廳內走來走去。
如果是普通人,手里有了一億五千萬,肯定是先買房買車,好好享受,有了錢,也會更加怕死,絕不會和自己一起跑來緬甸,執行這么危險的執務,而且就算是真的跟來了,也沒必要答應上級,跑去和血狼特種小隊去執行營救警察的任務。
那么鄭直他是怎么想的呢?
是有遠大的理想,想要踏足官場,有所做為?
還是他對自己有極端的信心,認為執行這次任務,以及和雪狼特種兵合作,都只是件小事情,絕對不可能受到傷害?
如果放到以前,何聽雨不會有第二種想法,但親身經歷了凌晨被鄭直救了一命,且看到鄭直一把將身材壯碩的秦武扔到陽臺上的事情,她對鄭直的實力,有了全新的評估。
再或者,是那個家伙對自己有意思,所以才跟來……這個讓何聽雨臉紅的理由剛剛浮現在腦海,就被她搖頭否決……不過那個家伙老是偷瞄自己的胸部,還偷看自己的大腿。
最后這一點雖然被何聽雨給否決了,但卻有些糾結,盤旋在腦海,可以強行壓下,卻揮之不去。
有錢,卻仍有遠大理想,寧可犯險,也要踏足官場,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鄭直與自己就應該是同一類人,何聽雨家境優越,同樣也來執行這次任務,不就是想要高升,搏個好前程么?
而若是鄭直對他自己有極端的自信,認為出國執行此次任務,還有和雪狼特種兵合作只是小事一樁,那就說明此人是真正有大本事的人!
認真的思考了一番,何聽雨心下有了主意,拿起手機,給自己的父親撥打了過去。
何望平有一子一女,兒子叫何博文,是哥哥,不過他卻向來寵溺自己的小女兒,和往常一樣,不論是在做什么事情,都會在手機響三聲后,準時的接起電話,記得有一次領導開會,他都沒敢擔擱連個招呼都沒打,就走出去接了電話,事后又給領導道歉。
當然,除了疼愛小女兒,何望平也是擔心女兒的工作很危險,萬一出現什么意外情況,自己又沒有在第一時間接電話,使得女兒受了傷害,那后果可是不堪設想。
“喂,是小雨么?”
“嗯,爸,是我,您現在有空么,我有件事情想和您談談。”因為要占用的時間比較長,所以何聽雨先問一問父親此刻有沒有時間。
何望平此刻正做在辦公室里批改文件,聞言放下手中的鋼筆,又揮了揮手,示意秘書出去一會,這才道:“有時間,你有什么事情,可以說了。”
“爸,是這樣的……”接下來,何聽雨把小李打聽到的情況,與自己先前認真思考后得到的想法,都一一詳細的說出來給父親聽。
何望平身居高位,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先冷靜的思考一會,聽女兒說完,沉默了半晌,才問道:“小雨,你說了這什么多,有什么打算?”
“女兒是想問一問父親,鄭直這個人值得栽培么?”不知道為什么,在問這句話的時候,何聽雨有一絲緊張。
如果能得到父親的栽培,那鄭直以后就有了靠山,到時只要不出意外,那鄭直日后必然會在官場中混的如魚得水。
當然,從那個時候起,鄭直的身上也會貼上何家人的標簽。
在華夏官場,派系林立,官員與官員之間的關系盤根錯節,復雜異常,如果沒有靠山,單憑個人是很難混出頭來的。
父親要不要栽培鄭直,關系到鄭直仕途的順利與否,成就的大小,所以何聽雨才會不自覺的緊張。
何聽雨也知道父親做事,總是三思而后行,習慣認真的思考之后,再給答案,在焦急的等待中,話筒那邊終于傳來了聲音,“小雨啊,你現在職位低,很多事情都不知道,使得你的眼光有些狹隘。
當然,這并不是怪你,如果換成是我在你的位置上,也一樣會有你現在的想法,現在我就告訴你件事情,凌晨抓捕秦武的行動,緬甸政府是受到了我們這邊給予了一定的壓力,才下達命令的。
不然就算他們知道秦武仍然藏匿在酒店之中,也不會強攻的。
當時酒店之中不但有很多服務員,還住著幾名頗有身份背景的富商,一不小心,是會傷到很多人的。”
何聽雨聽罷心頭一驚,原來凌晨夜間的行動,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簡單,“爸,那是誰給緬甸政府施加了壓力?又為什么要施加壓力呢?”
“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的是李家與陳家,這兩家似乎事前并沒有溝通,先是李家發難,后來陳家順水推舟,至于為何要施加壓力,原本我也猜不透,但現在已經知道了。”何望平的話語,顯得有些莫測高深。
何聽雨怔了一下,隨即一聲驚呼,“爸,您的是意思是說李家與陳家是為了鄭直,才聯手給緬甸政府施加壓力?”
“嗯,應該不會錯了,你再想想要不要父親栽培此人,等有了答案,再給爸爸打電話。”
何聽雨連忙應了一聲,又叮囑了幾句要父親好好休息,等那邊掛了電話,自己才按下掛斷鍵。
難不成鄭直還另有身份不成?
何聽雨想了一會不得其解,揉了揉發疼的腦袋。
某人早上九點多起床,給隔壁的美女發了個短信,刷牙洗臉后,見對方沒有回,就知道隔壁的美女警官還沒有起床,便打車獨自一個人來到了地下賭石街,他此刻正在挑翡翠毛料,并不知道何聽雨正因為他,而想的頭疼。
鄭直此行來到緬甸,主要目的就是賺錢,現在又欠了何聽雨一萬多歐元,所以更是把賺錢大計放在了首位。
來到賭石街,鄭直先是轉悠了一圈,發現還是上次與麻臉瘦子爭執,并擺了日本人一道的那家店鋪最大,里邊的客人也最多,所以他踏步走了進去,他買完毛料,就要解石出手,如果沒有更多的富商等在一旁,肯定沒人出的起更高的價格。
買方越多,競價的人就越多,賣方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嘛。
走進店鋪,店主與幾名富商還記得他,都點頭打了個招呼,鄭直一一回應,然后便拿出強光手電筒與放大鏡開始挑選毛料了。
起初怕人發現異常,他根據所學的專業知識,認認真真的挑選,把毛料表皮一寸寸的查看,這也算是一種鍛煉,過了一會,就開始利用體內的細流挑選了,其實就算是換作旁人,也有可能因為挑了半天,失去了耐性,加快了挑選速度的,所以只要他不要挑的太快,也沒人會覺得有什么不正常。
這家店鋪怪不得生意興隆,毛料的質量果然不低,他只是挑了五十來塊,就發現有十幾塊毛料可以切出翡翠,盡管翡翠都一般,但出綠的機率是非常的高了。
大部分毛料的賣相都不錯,松花,蟒帶,癬,色眼,這些能判定出翡翠機率的表相或多或少都有一些。
鄭直走到了中間一擺的最盡頭,正要拐彎,體內的細流卻突然涌動了起來,難道是好運的又遇到一塊絕世翡翠?
這讓鄭直心頭一跳,他憑著感覺,不一會,來到了一塊長約兩尺,高有一尺半,寬有一尺的毛料近前,這塊毛料的賣相很不錯,明碼標價,他數了一下后邊的零,足足有四個!
再加上前邊的九,總價90000歐元。
九萬歐元,就是八十多萬人民幣,這個價格非常高了,畢竟它的體積不算很大,而且只是一塊全賭毛料。
鄭直的身上現在只有六千多歐元了,要買這塊毛料,還差很多,他把手按了上去,微微一怔,因為這塊毛料雖然隔空就引得他體內的毛料躁動不安,但手摸上去時,體內細流涌動的幅度,卻遠不及上次那塊絕世翡翠。
微微思考了一會,鄭直恍然,應該是自己體內的細流壯大了,那棵小樹也另開了枝叉,長高了幾分,所以自己體內細流感應的強度加大了,這塊毛料才能隔空引得自己體內的細流躁動不安。
不過這塊毛料里的翡翠雖然比不上那塊絕世翡翠,但質量卻也不會低于玻璃種翡翠,如果能購買下來,肯定可以大賺一筆,而且何聽雨之前不是還說過要買一塊好點的翡翠拿回家,再制作成手飾掛件戴在身上,留個紀念么?這塊翡翠就已經達到了標準。
鄭直沒敢擔擱,連忙再四下挑選體積不大,標價不高的翡翠毛料,等把錢賺夠了,再將之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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