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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懲罰的真正目的

  想起趙萱的不安全,以及日后打出名聲,很有可能招來外省的黑幫,鄭直越發覺得要盡快幫她買一套樓房才行,而且地段要上佳,不能偏避,最好能在公安局附近,這樣可以起到一定的震懾作用,讓那些黑幫的人不敢為所欲為,橫行無忌。

  自上次抓了那幾個人之后,到是沒再發現什么異常。

  不過鄭直知道,這是對方搞不清楚狀況,打算觀望一陣子而已,遲早還是要派人來新江市的,一是找到趙萱母女,強搶回去;二是打問清楚被鄭直何聽雨抓到的人都跑哪里去了。

  打開車庫,鄭直把諾大的一塊翡翠毛料,親自抱了進去。

  然后給母親,錢多多,還有林姨說了一聲,又開車離開星月韻城別墅小區,直奔趙萱母女居住的地方。

  今天是五月二十八號,星期四,盈盈應該去幼兒園上學了,不在家,不過鄭直好久沒有去那里了,所以在路過一家大型商場的時候,還是進去給小女孩買了一個紅太狼的毛絨玩具。

  玩具的塊頭很大,足有八十多公分高,盈盈晚上可以抱著它睡覺。

  買好了玩具,又花費了近二十分鐘,鄭直才開車來到了趙萱所住的樓房門口,這套房子是他租的,就在一樓,并且帶有一個地下車庫。

  把車停放好,抱著紅太狼,鄭直走到門前按響了門鈴。

  “誰呀?”不一會,一個熟悉的女聲傳入了耳畔。

  鄭直笑著回道:“是我。”

  里邊立即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隨即門上的貓眼處,就多了一個美麗的大眼睛,咔嚓,房門被打了開來,“你終于回來了……”激動的話語只說了一半,趙萱就突然打住,羞紅了臉蛋。

  這話說的有點問題,好像是她等了好久的家人終于歸家了一樣。

  “嗯。”趙萱衣著還是那么隨便,單薄的貼身T恤,掩蓋不住胸前峰巒的飽滿,下邊則穿了條普通的家居長褲,很有一股子賢妻良母的氣質,頭發別在后邊,隨意的拿一根細繩挽著。

  見趙萱俏臉泛紅,一副羞赧不已的模樣,鄭直心肝很是不爭氣的猛然蹦跳了幾下,目光則不由自主的從趙萱的俏臉上往下移動,落在了那雙高聳的胸脯之上,咽了口唾沫。

  “媽媽,媽媽,是不是叔叔來看盈盈了?”

  突然,里邊響起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

  二人都是回過神來,趙萱更加不好意思,鄭直則有些驚訝盈盈今天為什么沒有去幼兒園上學,然后就大步走了進去。剛剛走進大廳,就見頭發還散亂著的盈盈從臥室里跑了出來,見果然是他回來了,小臉上瞬間綻放笑容,雙手高舉著就沖了過來,“叔叔,叔叔。”

  “噯。”鄭直彎下腰上前兩步,就雙手插在小女孩的胳膊下方,將盈盈抱在了懷中,“唔,盈盈又變漂亮了。”

  “咯咯咯咯……”盈盈更加開心了,抱住鄭直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吧唧吧唧親了好幾下。

  “快看,叔叔給你買了什么禮物?”

  鄭直又彎下腰,把放在地上的毛絨玩具拿了起來。

  “紅太狼!”

  盈盈松開他的脖子,雙手把毛絨玩具抱在了懷里,拿小臉在上邊蹭著,笑的一雙大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細縫。

  “盈盈,還不快點下來,別累著叔叔。”見女兒與鄭直笑鬧了一會,趙萱才走過來,輕責了一句。

  不過盈盈卻是用一只手抱著玩具,一只手摟住鄭直的脖子,并不下來,還不甘示弱的拿眼睛與母親對視。

  “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聽話了。”自上次鄭直離開后,女兒就老是問鄭直什么時候回家,而且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使得趙萱心酸不已,所以現在見到女兒與鄭直在一起,很開心的模樣,她是不會真正生氣的。

  鄭直也仍是抱著盈盈不放手,笑道:“盈盈還小,你也別拘的太嚴了,不然就顯得呆板了。”說著,他抱著女孩走向了沙發。

  趙萱見鄭直很喜歡自己的女兒,微微松了口氣,然后關上房門,走過去給鄭直倒了杯溫開水。

  說道:“關軍也在,你要不要去瞧瞧他?”

  “哦?”既然關軍也在,聽到自己的聲音,為什么不出來呢?難道是又被罰了?他便故意放大聲音問道:“小軍這陣子學的怎么樣?聽不聽話?如果不聽話你告訴我一聲,我來收拾他!”

  見鄭直給自己打了個眼色,趙萱心領神會,聲音也是大了一些,“就是有點不踏實,其他的還好,你可別揍他,不然我這個當師父的可不答應。”

  說罷,二人都是捂嘴偷笑。

  盈盈則一臉的好奇,搞不懂媽媽與叔叔為什么擠眉弄眼的,不過見二人笑了,她也咯咯的笑了起來,露出了兩顆潔白的小虎牙。

  三人又笑了一會,鄭直才抱著盈盈起身,走向了餐廳的方向,趙萱則端著鄭直的茶杯,跟在后邊。

  剛剛來到餐廳,鄭直就差點笑出聲來,只見關軍雙手平伸,左右手各提著一個小水桶,腦袋上則頂著一個洗臉的水盆,水盆里的水似乎還不少,因為見到他有些激動,身體不太穩當,濺出了幾滴水花。

  “咦?小軍為什么頂著水盆,提著水桶呀?”鄭直故意驚訝的問了一聲。

  趙萱卻沒有示意關軍停下來,正了正臉色說道:“頂水盆,提水桶,這算是一種懲罰,但也是在鍛煉他。”

  “哦?鍛煉什么?”鄭直這是故意問的,就是要讓趙萱說出這樣懲罰的目的所在,不讓關軍在心里對趙萱心生忌恨。

  “第一,鍛煉他的耐性!要想當一名合格的翡翠雕刻師,沒有耐性,靜不下心來是不行的,現在雕的只是普通的翡翠,還沒什么,但等日后遇到高品質的翡翠,也許只是完成一件作品,就要花費十天,甚至是半個月的時間,并且整個人的心神都要融入到作品的雕塑之中,這要是沒有耐性,是絕對不成的。

  第二,他年齡還小,雖然是男性,但因為從小沒受過什么苦,手上的力量卻不足,這樣的懲罰可以鍛煉手臂與手指的力量。

  第三,讓他維持這個動作不變,可以讓他的雙手更加穩健,這樣日后拿起刻刀工作時,才能夠穩!”

  趙萱緩緩的說完,關軍才明白了這位女師父懲罰自己的真正用意。

  之前他是很不服氣的,并且還猜測這位女師父是不是不愿意教自己雕刻的技術,這才天天懲罰自己,想把自己逼走。

  現在知道了真正的原因,臉上浮起了一絲羞赧。

  “原來要當個合適的雕刻師,這么難呀。”鄭直慨嘆了一聲。

  趙萱點了點頭,然后對關軍說道:“今天鄭先生來了,你且停下休息一會吧。”

  “謝謝師父!”關軍這句謝謝,包含了很多東西。

  “嗯,還是這樣吧,你接連學習了這么長時間,應該也累壞了,今天給你放半天假,回去陪陪父母,表表孝心。”說著,趙萱走到大廳,從茶幾上的皮包里拿出來二百塊錢,遞向了關軍,“記得,這是給你父母買禮物的錢,不準亂花,知道么?”

  “知道了。”關軍恭敬的伸出雙手接過,這些規矩禮儀,都是趙萱教給他的,如果換作以往的他,肯定是用單手搶了。

  鄭直放下盈盈,也伸手入懷掏出了皮夾子,說道:“我也好久沒去看望叔叔阿姨了,你也幫我帶點禮物回去。”說完,拿出一千塊錢,塞到了關軍的手里,二人是平輩論交,所以沒那么多的規矩。

  盈盈抱著鄭直的大腿,抬頭望著眾人,睜著大眼睛滿臉好奇,不過看到錢后卻是沒有張口要,趙萱對于女兒的管教,還是極其嚴格的,有些事情不多說什么,但有些錯誤絕對不允許女兒觸犯。

  不然懲罰起來是很嚴重的。

  因為只有半天假的時間,所以關軍和鄭直聊了幾句,就匆匆回家了,這陣子他是早起晚歸,而且被罰的累的要命,都沒有時間與爸爸媽媽說什么話,還真是想的慌。

  等關軍走遠了,鄭直才來到了小車旁,說道:“我今天上午又買了些翡翠毛料,給你送了過來。”

  “哦。”不知為什么,趙萱的心情突然有些失落,原來他是給自己送毛料來了。

  鄭直卻是沒有看到關婷臉上的表情,他打開小車的后備箱,一塊一塊的抱到了車庫門口,趙萱則去房子里取來鑰匙,把車庫大門打了開來,這些日子她也曾教導關軍如何辯別翡翠毛料的外皮表現,不過這個東西一時半會是學不會的,所以仍由她來劃線,讓關軍去切。

  把其余的十一塊毛料全部放入了車庫,鄭直才把那塊有裂痕的毛料從副駕駛座的位置上拿了下來,這塊毛料絕對可以出極品翡翠,所以他很是寶貝,先前沒有與其他的毛料堆放在一起。

  “你要親自解么?”趙萱見鄭直拿著毛料走向了解石機,疑惑的問道,并且跟了上去,見大人們有正事,盈盈只是抱著紅太狼站在車庫門口,沒有再上去打攪。

  “嗯。”鄭直把毛料放在了解石機上,用力的搓了搓雙手,“我很看好這塊毛料,說不定能切出塊極品翡翠!”

  趙萱也被提起了興趣,不過她上前把毛料拿起來看了看,行家的她,立即就發現了那條深深的裂痕,嘆氣道:“這塊毛料你花了多少錢?肯定是看走眼了。”

  “嘿嘿,花了不到兩千。”

  鄭直卻是并不解釋,又把毛料接過,固定在了解石機上。

  打開解石機,先是緩緩的按下手柄,一刀把有裂隙的那三分之一切去,然后他才細細的觀察了一會剩余的三分之二,半響后,劃出一條細線,這條線很保守,只是在第一刀的切口處,又進去了一公分而已。

  “茲,茲,茲……”

  對準細線,切下了第二刀。

  等一切到底,提起手柄,就見一抹璀璨的顏色映入了眼瞼,趙萱便是捂著小嘴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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