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看到臧一夫癲狂大叫,隋菲菲又是爆出一句粗口,她剛才用來打人的是一個紅色的皮包,皮包是圓筒形的,有一尺來長,捏在手里,就可以當武器,因為里邊可以裝手機,鑰匙,鏡子,化妝品之類的東西,所以砸在人的腦袋上,還是很疼的。
而這時劉清雅等人,還有李香齊艷也是快步走了過來。
“鄭直,發生什么事情了?”眼見隋菲菲發了彪,李香心下又驚又急,上來就拉住了鄭直的大手詢問。
鄭直便小聲的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唉呀!
李香跺了跺腳,再看向臧一夫,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了,在京城尚海這等超一流的大型城市的上層社會之中,誰不知道隋家黑白兩道通吃?別說是杭城的官員了,就是北京與尚海的許多大家族,都不敢招惹隋家的人。
“在杭城,沒人能救的了我?”隋菲菲突然冷靜了下來,而看到她這個模樣,劉清雅等人都是皺起了眉頭。
她們是隋菲菲的知交好姐妹,當然知道如果隋菲菲一副暴怒的模樣,還沖動的動人,那只是心頭不爽,打過人之后就算完了,其實并沒有真正的生氣,但一但她冷靜了下來,就這件事情就沒完。
并且是要動真格的了。
“臧一夫!你鬧夠了沒有?”終于,何聽雨忍不住開口出聲了,不過她并不是在怪責臧一夫,而是看在兩家關系不錯的份上,要救他!
臧一夫是跟著她來參加珠寶店開張儀式的,如果有個好歹,她自然也得擔些責任。
要知道臧一夫雖然氣極了,但何聽雨卻沒有,她在看到隋菲菲的一身打扮后,就瞧出來了點門道,這個女人不簡單!再瞧著與李香一起走過來的其她女孩們,更是暗暗吃驚,這幾個女孩不論打扮還是氣質,都比自己的朋友們高了一個檔次。
再想想先前不經間瞧到的那一排頂級轎車,她心下了然,這些人定然是李香的好朋友了,并且很有可能是從京都或者是從尚海那邊過來的豪門子弟。
杭城雖然也是一流大城市,但與京都上海比起來,卻仍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再則,京都與尚海是華夏權力的中心,論官職,論地位,杭城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什么?聽雨,你說是我在鬧?”臧一夫怒極反笑,笑容陰森,指著自己滲出了血跡的腦袋吼道:“我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還反過來說是我在鬧?何聽雨,就算你不喜歡我,可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吧?在這個時候,你不幫我,還幫她們?”
“就是因為我們一起長大,就是因為我爺爺與臧爺爺是發小,我才開口救你!”何聽雨咬了咬牙,終是不想讓臧一夫在這里出事,不然家里的老爺子懲罰自己事小,但要是因為與臧爺爺鬧出來點矛盾,氣壞了身子,那她的罪過可就大了,“你睜開你的狗眼,仔細看看,人家是你能得罪的起的么?”
這一刻,何聽雨也顧不了許多了,直接挑明白,并拿手指著給臧一夫看看除了隋菲菲之外的其他幾個女孩子。
臧一夫一怔,順著何聽雨手指的方向瞧去,一個,兩個,三個,四個……全部是有氣質有個性的大美女,并且身上全是名牌服飾,他就算瞎了狗眼,也瞧出來有點不對勁了。
再想想先前那幾輛頂級小車,腦門上突然滲出來一層冷汗。
原來不是新江市多了些爆發戶,而是從外邊來了一些人過來給珠寶店充門面來了,只是這些人的身后,勢力大到了哪一個等級呢?在幾個女孩的身上來回掃了一圈,卻又心存僥幸的想到,應該不會高到哪里去吧?
而且以前也沒聽說過新江市有京都或者是尚海的豪門子弟過來任職歷練。
再怎么說,自己的爺爺也是省級大員,有什么好怕的!
“從外省來的就了不起么?她可是把我的腦門與鼻子都給打出血了!”臧一夫說罷,就是一臉陰狠的瞪向了隋菲菲。
隋菲菲卻是不屑的冷笑,“你不是說出身優越就是了不起么?那我們從外省來,就是了不起,你能怎么樣?別說只是打破了你的腦袋與鼻子,就是當場殺了你,杭城的官員,誰又能,誰又敢把我怎么樣?”
好大的口氣!此語一出,就連路人們都是驚嘆不已,不過隋菲菲身上自有一股高高在上的氣場,讓人們不會懷疑她是在吹牛皮。
臧一夫也是心頭一驚,這個打扮前衛的女孩難道真的不怕所有的杭城官員?
“你是從哪里來的?”他想要先探明對方的來路。
“夠了!臧一夫,你還不快點滾!”何聽雨此刻真想上前踹臧一夫幾腳,這個家伙真是長了個豬腦子,人家敢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不害怕杭城的官員,那肯定不會有假了。
而不怕杭城官員的豪門子弟,自然不是從京都來,就是從尚海來了。
其他的直轄市經濟也很發達,但相對于權力來說,卻是要小了很多,所以那里的官員子弟是沒膽子來杭城橫行無忌的。
“李香姐姐,是我這位朋友不好,故意鬧出了事端,我替他向你的朋友道個歉。”何聽雨在官場中混了這么多年,自然富有心計,她知道去求不熟悉的前衛女孩人家也不一定就給面子,所以才向李香開口求情。
何聽雨今年二十五歲,李香二十六歲,所以她開口叫了聲姐姐。
不過以前,她都是叫李老師的。
李香聞言看向了隋菲菲,這個閨蜜無法無天慣了,就算是現在答應不追究,事后也不一定就算數,以前幾個女孩誰有麻煩,都是隋菲菲出面擺平的,而且會將對方整的很慘。
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
冷靜,此時的隋菲菲太冷靜了!
看到閨蜜的表情,李香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但還是上前說道:“菲菲,這件事情就這么算了吧,反正也是你打了他。”
“不行!”
隋菲菲還沒有開口,臧一夫就是先吼了一聲。
“呵呵,小香香,你瞧,不是我不想停手,而是人家不愿意放過我!”隋菲菲嘻笑一聲,還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李香頭疼的撫了撫額頭,看向了何聽雨。
何聽雨差點把肺給氣炸了,自己厚著臉皮請李香求朋友高抬貴手,但臧一夫這個混蛋居然還敢再叫囂,她那雙冰冷的目光,徒然便是化成鋒利的刀芒,刺在了臧一夫的臉上。
臧一夫本來還是想要再叫囂的,但卻清楚的感覺到了何聽雨身上的氣場,竟嚇的情不自禁的后退了兩步,他是男的不假,但自小他就打不過何聽雨,再到長大之后,就更不是對手了。
而且因為每次做了壞事,被何聽雨知道后,何聽雨都會找上門來修理他一頓,所以他骨子對何聽雨存著一絲懼意。
鄭直此刻眉頭緊皺,他先前是故意放大聲音,引來這幾位整治臧一夫的,但從李香又驚又急的臉上,又看出來這位隋小姐似乎下手很狠的樣子,再瞧何聽雨,又氣又急,應該與臧一夫的關系很不一般。
這個不一般不是出于情愛,應該是整個何家與臧家關系很是要好。
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隋菲菲下手太狠,何聽雨就沒辦法給家中長輩交待了,鄭直的大腦飛轉的運轉,趁著眾人沒有注意自己,輕手輕腳的移到了何聽雨的身邊,小聲道:“打暈他,讓那個瘦子開車帶他走!”
何聽雨聞言便是雙眼一亮。
是呀,這個時候臧一夫根本就聽不進去勸,不如直接動手將之放倒再讓人開車將他送走。
心下有了主意,何聽雨便是在隋非菲剛剛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的時候,猛然大步沖向了臧一夫,臧一夫的注意力正放在何聽雨的身上,見她沖了過來,扭頭便要逃跑,不過他哪里能跑的過何聽雨?
只是沒幾步,就被何聽雨追上,連忙求饒,“別打,我……”
話沒說完,后頸處便是傳來一陣巨痛,然后雙眼一翻,就倒在了地上。
除了鄭直,誰也沒想到何聽雨竟然會突然下狠手,直接把人打暈,都是怔在了當場,就連性格果決,出手狠辣的隋菲菲,都是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便是對何聽雨產生了一絲興趣。
有膽量,有急智,出手果斷,雷厲風行,唔,不錯,很不錯!
“劉徐,你還不快點滾過來,把這個丟人現眼的白癡拖到車上,送他回杭城?”打暈了人,何聽雨便是立即要讓人將之帶走。
劉徐早就看出來不妙了,這幾個女孩都是不一般,根本就惹不起,聞言從看到何聽雨動手的吃驚中回過神來,連忙大步跑了過去,何聽雨見到此人又是胸中有氣,抬腿就踢了劉徐一腳,“動作快點,平安回到杭城后給我打個電話說上一聲,聽到沒有?”
“唉喲”這一腳實實在在的踢在了劉徐的屁股上,疼的后者哇哇大叫,不過還是應聲道:“聽到了,聽到了。”
另外還有一男一女先前瞧不起鄭直這個商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后,也上前幫忙,三人齊心協力,把臧一夫拖到了賓利車上,然后發動小車,一起離開,三人中劉徐的黑色寶馬留在了店鋪門前。
見那幾個人把臧一夫送走了,何聽雨才松了口氣。
“看,人都被打暈了,那個家伙的臉面也給丟盡了,這件事情,咱就算了吧。”李香又開始勸說隋菲菲。
隋菲菲卻是不理會李香的話語,先是看向了何聽雨,贊許的點了點頭,然后就是突然轉向了鄭直,冷不丁的問道:“你是珠寶店的主人,而且那個家伙又是來你的門前鬧事,你說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