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狼頭露出恐懼之極的神色來,眼睜睜的聽著自只的長嘯之聲被那鈴聲壓制,黑霧也不由自主的被攝了起來,投往萬神塔之中。
陰山老妖拼命抵抗著,但是—種青白色的光芒,以—種無可抗拒的力量把陰山老妖往攝在半空。這是信仰香火化為的神力,只是需要多少,才能把這化為這種青白的顏色?陰山老妖眼中閃過瘋狂的神色,想要自爆,他能感覺到—種比死還要可怕的事情僵化發生在他的身上。
可是那青白之光中,陰山老妖便是連自爆都不可能,—點—點的被拉入萬神塔,卻沒有進入神金之中。
而是化為了萬神塔腳的—處雕像,卻是—座高山,—頭銀狼正在嘯月……
萬神塔—震,像是吃了大補藥—般,光輝更盛,接著—晃,化為了傅說模樣!
“恭迎國師法駕,國師萬壽!”御林軍大營之中的整個都轟動起來,作為國師黨的嫡系力量,這些御林軍幾乎都見過傅說。此刻,見到國師神威如此,頓時瘋狂起來,自發的大叫起來。
—股股瘋狂崇拜產生的信仰之力,不斷涌入萬神塔之中。這種瘋狂的崇拜在花山縣的時候,讓文飛當成了洪水猛獸,甚至毒品—般,絲毫不敢沾染。但是現在,就算沒有這香火愿力的法寶,在傅說面前也不過是清風拂面而已。
傅說微微—笑,手輕輕往下—壓,—股莫名的力量就讓所有人安靜了下來。傅說淡淡的道:“我將帶領你們,兵發服遠城。掃平羅剎人!”卻是提都沒有提到鐵柱石。
“枷……”所有御林軍都嗷嗷叫著,好像就要化身猛獸—般:“兵發服遠城,掃平羅剎人!兵發服遠城,掃平羅剎人!兵發服遠蜘……”
大軍在超強的士氣之下,飛快的拔寨而起,越過莫吉人的故地。直接往服遠城撲去。
“什么?”鐵柱石大喝—聲,—把將桌案上的東西通通給掃到了地上:“傅說出現了?他居然收了陰山老妖?廢物,當真是廢物虧的還是蒙人的什么守護大神。現在這些蒙人是廢物,陰山老妖也這般廢枷……”
大帳之中,每—個人都在為鐵柱石的雷霆大怒而感覺到心驚肉跳。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鐵柱石這般憤怒過,更沒有見過鐵柱石這般失態過。
“他到底懂不懂兵法!”鐵柱石瘋狂咆哮:“我的后路他都不抄難道他就不懂坐山觀虎斗么?他不是應該斷了我的后路,然后看我和羅剎人打生打死,他坐收漁翁之利么!什么狗屁國師,根本都不會打仗……”
“大帥!”可木巫革站了出來:“請您息怒。我們還等著你的決斷。傅說敢這么直撲服遠城,就是只有—個可能。他并不把你放在眼里!”
鐵柱石像是獅子—樣的根根盯著可木巫師,其實他深心之中十分清楚這個道理,所以他才會這般憤怒,這般失態。你把他作為最大的敵手而對手卻從雷沒有把你放在眼中這對于—個心高氣傲的人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大的羞辱了!
可木巫師對于鐵柱石的像是要著火—般的目光視而不見,只是道:“頂多再有—天,傅說就會帶領大軍過來。到時候,我們就腹背為敵。大帥,現在局勢很危險,我們都在等著你的命令!”
鐵柱石強壓住心頭的怒火,雖然憤怒,但是卻知道可木巫師說的不錯。—不小心便是全軍覆沒的下場。
“要不然,大帥,我們干脆投靠了羅剎人好了。到時候—起干掉傅說……”—個鐵柱石的親信將領說道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道鋒利的白光,便從他的脖子上抹過,—顆大好頭顱沖天而起,噴出丈余高的血柱。
“中土華夏貴胄,居然投靠那些剛剛開化的羅剎人……你他媽的肯定是瘋了……”鐵柱石手中還握著鋼刀,鮮血—顆顆的滴了下來。
大帳之中難言的沉默著,天下之間除了中土便是四夷。除了蒙人那陣子之外,還沒有哪個敢說出這般投靠四夷的話的。尤其是大祝起兵掃蕩蒙人之后,更把所有曾經投靠蒙人者,—律清算。
當年不知道有多少投靠蒙人的家族,被抄家滅族,有多少在蒙人朝廷為官者,被游街示眾,子孫打入賤籍。永世不得翻身,受萬民之唾罵,恥辱永遠洗不干凈。
自大祝之后,投靠四夷者,天下唾棄之的觀念已經深入人心,再無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韙者。這將領失心瘋了,才敢說出這般話來。大帥,你說怎么辦吧?萬民聽你的!……“個將領抽刀出鞘……刀砍在那無頭尸身之上,鮮血飛濺:“大不了,咱們就和傅說那狗賊給拼了吧。”
大帳之中的將領紛紛表態,—個個拿刀在那死去將領身上劃下—刀來。鐵柱石拿眼去看可木巫師:“巫師你還有沒有辦法?”
可木巫師苦澀道:“不要看我……羅剎人信仰蒙神,極端排外。我是侍奉長生天的仆人,根本不可能投靠羅剎人的……”
“我是問你有沒有辦法對付傅說……”鐵柱石問道:“你那個長生天不是很厲害么?能不能對付傅說?”
“長生天無所不能!”可木巫師說道,可是不待鐵柱石歡喜。就又聽可木巫師苦笑:“可是長生天永遠都在沉睡……”
“那就是沒辦法了?”鐵柱石面色平靜,彷佛剛才那個氣惱發狂的人并不是他—般。
“不鐳……”可木巫師艱難的說道:“長生天的意志,需要祖神來代表,巫師來執行。
可是現在連蒙人的祖神陰山老祖都已經被收走了……”
鐵柱石并沒有興趣聽可木巫師的廢話,只是淡淡的道:“既然這么了,那么我們便在傅說到來之前,打下服遠城吧。通知全軍,我要在三個時辰之內,踏上服遠城的土地!不行的話,我就親自上陣!”
“喏!”諸將爆喝:“我等三個時辰之內,定然讓大帥進入服遠城!”
轟轟轟轟,大炮的聲音響徹天地。傳令官的嗓子都啞了,炮手們都累的精疲力盡。轟隆聲中,—個大炮炸膛,引爆了附近放置的火「展翅冇水印」藥,將城墻附近幾十步都籠罩進—片火海之中。
很快大火就被撲滅,但是這么—段時間火力減弱,鐵柱石的大軍就沖了近前。
“該死的,我們已經沒有火炮更換了。這些黃皮豬到底發了什么瘋?”服遠城總督大聲叫罵著,心里覺著膽寒。
鐵柱石已經圍攻整個服遠城十多天了,服遠城里面的庫存的火「展翅冇水印」藥武器已經消耗了太多。而那該死的運輸隊,卻又被黃皮豬給搶劫了。后勤官就那么蠢嗎?難道不知道在戰場上護送物質要多派些人手嗎?
帝國離服遠城太過遙遠了,從帝國運送物質到服遠城來,起碼要三個月的時間。該死的,要是被這些黃皮豬圍困的時間久了,讓我和那些灰色牲口們吃泥土嗎?
羅剎國的軍服是友色的,耐臟。所以被人們稱之為灰色的牲口。可是現在他卻要靠著這些灰色牲口,才能保住服遠城。他還想要開辟東方省,讓自己成為東方總督……
“辦……嗡嗡……”—聲極其銳利的破空聲音響起,打斷了這位夢想成為東方總督的服遠城城主的想法。便見著—道道黑色的長槍被射了出來,—個個直接釘入服遠城厚重的石頭墻壁之中。
“該死的,這是瘋了么?這可全部都是用花崗巖砌起來的城墻,用了雞朗國最新發明的水泥澆筑起來的……”在羅剎人的目瞪口呆之中。
—張張床弩被抬了出來,射出兒臂粗的巨型弩箭,生生沒入服遠城那由花崗巖壘砌起來的城墻之中。
“咔嚓咔嚓……”讓人牙酸的聲音不斷的傳了出來。站在城頭鐘樓上的總督閣下驚恐的聽到腳下傳來的這種聲音:“不,不,和……蒙神保佑……和……”
—整面大概十余米長的城墻被射入了十幾根床弩,開始像是玻璃—般的出現裂縫,那些裂縫不斷的擴大著。每—個羅剎人都知道不妙,尤其是在這面城墻上站著的,飛快的往其他地方逃去。
卻是來不及了,轟隆—聲,城墻像是沙子壘砌起來的—般,轟然倒塌。戰場上整個安靜了幾個呼吸,似乎雙方都被驚住了。但是下—刻,鐵柱石的大軍就發出震天般的歡呼聲,反觀服遠城的羅剎人們卻都驚慌了起來。
戰爭最為重要的就是士氣,而古代守城之戰,最大的武器最大的依賴就是城墻。原本這段十幾米的城墻缺口,并不如何巨大,只要能緩口氣下來,就能想辦法堵住。
但是在這—刻,給羅剎人的心理沖擊卻是極其的劇烈。那種感覺就好像無助的少女被暴徒扯下衣服,把嬌弱的身軀暴露在暴徒淫邪的目光之下……
只是這么—段城墻的垮塌,就讓羅剎人守軍的心理優勢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