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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 切膚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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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妹兩進門時,老爸喝住了娜娜:“你過來,說說你去干什么了?”

  娜娜并沒走過去,站在樓梯口,雙手背在身后。她擔心屁屁那塊染了草地上的綠,雖然,那裙子是綠色的,但還是擔心再染了綠的地方,顏色會更深,細心能看得出來。

  “我去喝茶。”

  “你不是說加班嗎?”

  “我沒說啊!”

  老爸看著老媽。

  老媽說:“我只是說,她可能去加班。”

  哥哥說:“我在茶館找到她的。”

  “你們不要以為,你們在幫她,你們這是害她!”

  “喝茶又沒什么。”

  “你告訴我,這陣,怎么總有人約你喝茶?”

  “也有我約人家的,都是女孩子,哥哥也看見的。”

  副縣長罵不下去了,你說她去談戀愛有證據嗎?

  “以后,只要晚上,你再不準出去。聽到了嗎?”他對老婆說,“你給我看住她,不準她晚上到處亂跑。”

  娜娜翹著嘴說:“你不要那么霸道好不好?”

  “我就是要對你霸道。既然,你答應了小張,你就不能讓人說閑話。”

  “我干什么了嗎?我讓人說什么閑話了嗎?”

  “一個女孩子家,晚上往外跑有什么好?小張打電話回來,影子也找不到。你想想,他會怎么想?他會安心嗎?”

  “我回房間給他打電話就是了。”

  她推了哥哥一把,示意他上樓。如果自己在前面走,他在后面,還是可能會看著屁屁染有草地的顏色。雖然,他不會說,但有猜想總不好。或許,是心虛的緣故吧!

  “你別走!”副縣長說。

  兄妹倆都站住了。很快,哥哥覺得與己無關,又繼續往上走。

  副縣長問:“記住我的話了嗎?”

  “記往了。”

  “重復一遍。”

  “以后,晚上那也不去了。就是加班,也不去了。”

  “加班可以。”

  “你怎么知道啊!明明回去加班,你也說我出去玩,我怎么說得清啊!”

  副縣長松了一口氣,說:“你可以叫同學到家里來玩嘛!”

  “人家不來,人家怕你是副縣長,怕你動不動就罵人。”

  “我有那么兇嗎?”

  “你說你不兇嗎?”

  她嫌哥哥走得慢,又推了他一把。

  回到房間,想關門,哥哥卻鉆進來,悄聲說,你要不要我還幫你一把?娜娜說,你還能幫我什么?哥哥說,幫你把張建中趕出家門。如果,你不把他趕走,以后,你一點自由也沒有。娜娜說,以后再說吧!她推他出門,他說,今晚,今晚,你總得感謝感謝我吧?娜娜反問他,你想怎么樣?哥哥笑著說,最近有點手緊。娜娜瞥了他一眼,你也太市儈了吧?哥哥說,我怎么是市儈了?如果,我沒幫你,找你借錢,你又不是不給。他叫娜娜要錢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說是借,卻從不還。

  樓下,副縣長還氣鼓鼓的找不到發泄的地方,他一把把老婆拉進房說,你看看,這就是你生育教育的孩子,合起伙來騙我。老婆說,你怎么連自己的孩子都不相信了。怎么就肯定娜娜跑出去是談戀愛?娜娜答應了跟小張交往,怎么又偷偷跟別人戀愛呢?他說,我看,她是得了你的遺傳!老婆蹦了起來。

  “賴我啊!這事賴我啊!你別壞事都是往我身上推。兒子,說是我寵壞的,女兒又說是我遺傳。你就不想想,他們是不是跟你學的,嘴里說一套,背著人做一套。”

  “我什么時候這么陰謀詭計?你才成天跟我說假話。”

  “我哪一句是假話了?”

  “年青的時候就沒一句真話。”

  “我哪一句不是真話?我騙你什么了?”

  “跟那警察的事。”

  “你說清楚,我跟那警察什么事?我跟那警察怎么了?”老婆一邊說,一邊推他。老婆要比他半個頭,用起勁來,他還真有點頂不住,直把他推到床邊,站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床上。

  “你不要冤枉人,我跟那警察什么事也沒有,別人不清楚,你還不清楚?我是完完整整的,就是到現在,我也沒有對不起你。”

  這話很起作用,副縣長立馬換了容顏,“嘿嘿”笑著說:“知道,我怎么不知道。”

  老婆卡著腰b視他:“那你還說什么?”

  他一把抱住她,揉面團似的揉著她的大屁屁,她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說:“沒心情跟你鬧!”

  副縣長從床上爬起來,老婆已經出去了。說心里話,她比副縣長清楚娜娜的事,她要提醒娜娜,玩一腳踏兩船的游戲要注意,不能吃大虧,吃了大虧,就沒法回頭了。畢竟,她還是傳統女人,總認為女孩子的第一次必須留給自己的丈夫。這要這一樣保留著,玩什么三角戀愛,四角戀愛都沒有關系。

  本來,娜娜是想換了衣服就打電話給張建中的,不管他會不會還呆在辦公室里等她的電話,只要打過去,沒人接,她就有理由說她昨晚也打電話給他了。然而,她卻嚇了一跳,雙腿哆嗦得差點坐在地上。那條綠裙子雖然沒有染上更深顏色的綠,卻有幾點黑黑的印跡,開始,還以為坐到什么臟東西了,看仔細卻是血跡。

  剛才,那一下,把血弄出來了?她的腦袋“轟”一聲炸了。

  “不可能,不可能啊!”

  但回想起來,自己的確感覺到痛了,自己是感覺到痛才站起來,擺脫陳大剛的。她不僅在裙子上發現了血跡,內褲也染了一小片好。這更讓她確認,那血是從什么地方流出來的了。

  她回想當時的情形,好像還是自己弄進去的。或許,正是自己弄進去的,才沒有徹底,才半路退了出來。如果,是陳大剛干的事,他才不會半途而廢。他只要用一半的勁,就可以控制她了,就可以完全徹底作掉她了。

  “你已經不是完整的了,不管有沒有做到底,你也不是完整的了。完全可以說,你已經把自己給了陳大剛,陳大剛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娜娜坐在梳妝臺前發呆,真要她跟張建中在一起,她還不能接受,但是,突然說,她是陳大剛的,她又覺得自己似乎一點準備也沒有。

  “玩出火了,娜娜,你玩出火了。現在,你已經沒有選擇,你只能跟陳大剛在一起。”

  她不知自己心里是一種什么滋味?到底還是感覺太突然了,到底心里也發現,陳大剛在許多方面不如張建中,在官場上混,張建中應該比陳大剛更有優勢。如果,說,陳大剛屬于沖動型的,更能讓她感覺到一種充滿激情,那么,張建中屬于冷靜的智慧型。

  張建中這種類型才更適合于在官場上混。

  仿佛這時候,她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答應跟張建中交往?因為,她也意識到張建中在官場更有潛力。

  “現在,現在這一切都與你娜娜無關了。”

  就是因為一時沖動,自己把自己的退路斷了。一旦老爸知道,肯定會大動肝火,從此也把她歸入哥哥那一類人。

  她怎么這么糊涂?怎么這么不懂得潔身自愛?其實,其實,她一直都告誡自己的啊,一直都叫自己不要步哥哥的后塵,到底是中了什么魔?

  娜娜對自己說,你真的就不能回頭了嗎?這應該不算吧?應該不能算是把自己給了陳大剛吧?你并沒想給他的,你一直都守住自己的,就是那一刻,你也沒有想要給他。

  娜娜對自己說,不算,這不算,陳大剛并沒有得到你,最多,最多就算碰了一下,碰了一下怎么能算呢?你馬上就把他推開了,他只是碰到一點邊邊,就被你推開了。

  有人敲房間的門,娜娜驚醒過來,慌忙說:“等一等。”

  她忙找睡衣,睡衣一直掛在衣架上,她也一直坐著小內褲,捧著那條綠裙子。老媽推門進來的時候,她有點措手不及,只是把裙子捏成團,掩住下身,也擔心老媽看見裙子上,內褲上染的血跡。雖然,就算攤開來,老媽也未必看得清。

  “都叫你等一等了,你怎么還進來。”

  老媽似乎不樂意地說:“還怕我看你啊!你是我一直看到大的,你身上哪些東西,我沒有看過。”

  她一直很疑惑,女兒怎么長得一點不像自己?個子也差不多有自己那么高,身上卻不長肉。她像女兒,這年紀的時候,胸脹鼓鼓的,想管也管不住。那時候的胸罩根本起不了作用,就穿一件是小一尺碼的窄背心繃得緊緊的,外面還穿大一碼的外衣。這樣,還是很招人的目光。

  老公就曾問她:“你這是不是給別人摸過?”

  那時候,沒結婚碰碰手指頭都不許,因此,她氣得臉都紫了,嚴厲地告訴他:“我一直都這樣,你嫌大是不是?嫌大為什么不早說?”

  那是新婚之夜,她一夜都沒理他。

  然而,女兒卻偏平得有點不像話。

  “你是不是去找哪個警察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和朋友去喝茶。哥哥是在茶館找到我的。”

  “跟媽也不說實話?”

  娜娜就有點兒亂了方寸。有的人,你是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但有的人,你還真說不了假話。

  “你不知道嗎?我一直都在你老爸面前幫你開脫的。”

  “知道,我知道。”

  “你爸一直都很寵你,輕易不說你,今天,他發多大的火,不是我給你開脫,真不知會怎么收場。”老媽說,“你也知道你哥,讓他失望一回,他再也不拿正眼看他。”

  娜娜隨口說:“他也太讓老爸失望了。”

  這么說,她的心撲撲跳,想你還有臉說人?你自己呢?你就不讓老爸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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