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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5 太有點不像話

  (因為一早要開會,所以提前上傳了。阿甘)

  天黑了下來,敏敏問張建中,你叫衛生院的院長來檢查過嗎?張建中說,叫我了,你們來之前。敏敏問,院長說什么了?張建中笑了笑說,他說,恢復得非常好!敏敏橫人了一眼,說,你就編吧!

  郝書記也說:“其實,你也未必非要呆在這里,許多事布置下去就可行了,下面的人自然會完成,你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在病床遙控指揮。”

  “我也躺得悶了。”

  敏敏嘟著嘴說:“這才是你的心里話。”

  兩人想合力把張建中搬到樓下吹吹風,卻無法下臺階。

  “算了,別折騰了。”張建中說,“我們下去走走吧!”

  鎮府大院很靜,其他人都回去過周末了。

  “你說這樣好嗎?”

  “什么好不好?”

  “大家那么議論周鎮,他們就急著做他的報告。”

  “這不是他們要做的,是縣委決定的。”

  “應該是老爸決定的吧?”

  “不管是誰,只要縣委書記同意,就是縣委的決定,組織部把周鎮樹為典型,就是組織上的安排。”

  母女倆在樓下散步,圍著鎮府大樓一邊走,一邊說。平時,這里還是很熱鬧的,特別是球場,總有年青人在打球。

  “其實,好多人都議論,旅游區那邊很亂,有人說,都快成資本主義了。”

  “別聽人亂說?資本主義,縣委書記還讓搞嗎?”

  “有時候,是不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縣委書記不好說什么?”

  郝書記說:“你別瞎猜,別以為,你爸能左右縣委書記,邊陲鎮是他的聯系點,這里干的一切他清楚得很,真要是資本主義,他才不會讓小張干。

  ——有些話,不能只是聽聲,也要看動機,那些人說那么多壞話,主要是嫉妒小張,嫉妒有你爸全力支持他,嫉妒縣委書記器重他,給他撐腰。

  ——有時候,我也想,小張能走到今天不容易,有些事是不是不用那么急于求成,但是,不急不行,讓人家瞎說,說著說著就變味了。人言可畏,這話一點不假,所以,即時澄清事實很有必要。

  ——你剛才說得沒錯,搞報告會是你老爸的主意,他的目的就是盡快堵住那些人的嘴,不能讓那些謠言傳到市里。

  這時候,縣長就在跟市長通電話,說周鎮的事,這么大張旗鼓的宣傳是不是合適?一個基層干部,喝酒死了,往招商引資上扯,大家表面不說什么,私底下也會嘀咕。

  市長說:“這就看你們怎么宣傳了,喝酒嘛!是中國人幾千年的傳統習俗之一,別說招商引資,就是平時交往,也少不了酒。為了工作上的應酬,喝酒喝進醫院的例子也不少嘛!周鎮這種現象,一種也不奇怪。只是要教育大家,懂得珍惜自己的身體,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們不提倡把命賠進去。”

  “如果,發生什么意外,臺風來了,抗擊臺風,洪水來了,用生命堵住決堤的洪水,這么光榮犧牲才是偉大的,才是值得學習的榜樣,喝酒喝丟了命,是不是太有點不像話?”

  市長停了停,問:“你想說什么?”

  “我只是說點個人的自己的想法。”

  “有不同意見,可以跟你們的書記說啊!打電話給有什么用?難道還想要我改變你們縣委的決定。”

  “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市長不相信,說:“你別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要說什么?爽快點。”

  “沒,沒什么。”

  “你是不是還有什么話沒有說?”

  縣長沉默著,似乎在猶豫該不該說。

  市長B了一句:“你不說就掛了?”

  “掛吧!”縣長似乎很不情愿的樣子。

  目前,還不到說真相的時候,他只是讓市長意識到他反對這么宣傳的,他還有許多難言之隱。很顯然,他的目的達到了,哪一天,戳穿周鎮這個假典型,市長就會覺得他曾經過了一番長時間的痛苦掙扎。

  自從,旅游區搞起來后,鎮府的招待所已經很少用了,只要有接待,都安排在旅游區的酒店或度假村,郝書記是來照顧張建中的,不可能往旅游區跑,因此,住在鎮府招待所。

  距離張建中的宿舍并不遠,但張建中的宿舍和辦公室是連在一起的,只開了一個門,進那門要繞一個大彎,拐到辦公室樓這邊。

  敏敏見她回招待所,以為不會過來了,正想在窗戶喊她,卻見她拿著剛提過去的包朝這邊走來。

  “那邊的水喉壞了,我過來洗個澡。”

  敏敏說:“本來,你也該在這邊洗,睡覺的時候再過去。”

  還有許多事需要老媽幫忙的,比如,怎么把張建中搬下輪椅,扶他坐在椅子上。在醫院那些天,張建中都沒洗澡,正在想,是不是可以坐在椅子上痛痛快快地洗一洗。

  “你把他扶進衛生間。。”

  郝書記扶張建中進衛生間也算不得什么,只是擔心不知內情的敏敏會有想法,但是,敏敏削弱的肩那撐得住張建中,被他一壓,她腰都住不起來了。

  “還是你扶他吧!”

  敏敏松這個口,郝書記才裝著別無他法地扶張建中,一手扶著他的腰,他便搭著她的肩膀借力,兩人糾纏在一起,隨著移動,郝書記胸前那兩團肉,時不時被擠得不像話。

  敏敏在后面看不見,說:“小心點啊!小心點啊!”

  張建中說:“是不是再搬一把椅子過來,把傷腿墊起來,往低流的水就不會流到傷腿上了。”

  郝書記對敏敏說:“你去拿吧!”

  敏敏去拿椅子,兩人就更沒顧慮,身子貼得更近,郝書記也沒那么費勁,幾乎半抱著把張建中放在椅子上。畢竟,張建中不輕,郝書記喘了一會,才蹲下去給張建中脫好腿上的鞋。

  “我自己可以脫。”

  “你坐著別動。”郝書記蹲在那,膝蓋把那兩團肉托出了衣領。看著那片雪白,張建中有些不安份了。郝書記一抬頭,見他瞪著自己,順著他的目光也看見了自己幾乎裸露的豐乳,心里想,還看不夠啊!不知道為什么,她也看了他一眼,那地方有沒有撐起帳蓬?

  響起敏敏走近的腳步聲,郝書記忙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把脫下的鞋拿出衛生間。

  “椅子放在哪?”敏敏問。

  “放在他傷腿這邊。”郝書記對張建中說,“你別動,你那傷腿不能動。”

  說著,把輕輕扶起他的傷腿放在敏敏搬來的椅子上。

  郝書記對敏敏說:“你幫他把衣服脫了,幫他拿著噴水花灑,小心點,別弄濕了他的傷腿。”

  雖然,覺得自己更合適干以下的事兒,但那才是敏敏份內事。

  郝書記只好把衛生間的門帶上。張建中并不是不能動,可以自己脫掉上衣,也可以小心翼翼地把褲子脫下來,敏敏只是站在一邊看,張建中便想,如果是郝書記,自己是不必動手的,她早幫自己一件件脫了。

  “先洗頭。”郝書記在門外說,“水不要開得太大。”又說,“你最好站在他傷腿這邊幫他攔住濺過來的水。

  “我都濕了。”

  “你濕有什么關系。”

  “你等等,我把衣服也脫了。”

  這句顯然是跟張建中說的,門外的郝書記聽了心里不由一熱,想昨晚如果有時間,這些事兒就是自己幫張建中干了,自己也脫得一絲不掛幫他洗澡。

  不是沒有一起洗過澡,但以前都是張建中給自己洗,這會兒,卻是自己給他洗。以前完全是出于一種情趣,現在卻是出于一種責任。

  敏敏站在側面幫他攔住可以會濺到傷腿的水,雙手在他頭上不停地撓。

  “舒服吧?”

  “舒服,當然舒服,十多天沒洗過頭了。”

  “再給你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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