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特蘭蒂斯戰艦裹脅天鷹號進入超光速,僅僅幾個呼吸之后就到達了另一個星系,他們的速度該有多快?用這樣高的速度飛到地球,會用多少時間?
葉飛以為天鷹級能飛出秒速一光年的超高速度已經很了不起了,可是跟亞特蘭蒂斯人一比,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pNXs
也太打擊人了。
照這樣看,亞特蘭蒂斯人的科技水平比之前了解的要高得多,之前的對抗計劃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等于一張擦屁股都嫌硬的廢紙!
“咱們怎么辦?”沈鴻下意識地咽了口唾沫,“怪不得他們根本不管咱們的小動作,根本就是用不著。”
“誰說不是呢。”葉飛失魂落魄地兩眼發直,抽掉了全身的力氣一樣癱倒在這椅上。
這個時候阮鵬總算發完了通訊,正準備說些什么,突然之間發現原本顯示為2213年8月30日的電子日歷,一下子變成了2213年9月2日。
“頭,頭兒!”阮鵬驚得舌頭差點打了結,“快看時間,剛才還是8月30號來著!”
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投入日歷,接著又同時愣住。
“我有點暈!”剪刀摸著額角揉個沒完,腦子里空空一片想不出半點所以然。pnXs
“我比你還暈呢。”葉飛也捂住了額頭,“怎么時間還帶跳著過的?”
“不管怎么說,都應該有個合理的解釋吧?”沈鴻試圖找到原因,“時間在什么情況下會有變化?”
“這還用問么,當然是系統重置,與本土的時間同步……剛才是中央電腦重新同步時間?”葉飛突然想到了最合理的答案,“可是。為什么?咱們只飛了那么短的時間……”
“我想我知道原因了。”蔣雪說。
“怎么回事?快說!”剪刀急不可耐地催促。
“很簡單,就是超光速。”蔣雪給出了一個所有人都沒想過的答案。
沈鴻頓時嗤之以鼻:“怎么可能,咱們飛了那么久,也沒出過一次亂子……”
“咱們飛的時間是夠長。加上友軍的飛行時間更長。但是你們想過沒有,咱們的超光速技術來自于機械文明。是用磁力引擎直接進入超光速,而不是用速度突破光障!”蔣雪直指問題的核心,“相對論都知道吧?速度越快,時間過的越慢。難道你們沒聽過嗎?”
沈鴻頓時遲疑了:“話是這么說,但是以前也沒出過這樣的事啊?”以磁力引擎進入超光速雖然會有一段時間的異常狀態,但是適應之后就會變得一切正常,而且不論適應期還是變得正常之后,時間都不會有任何變化,根本不必與本土同步時間。PnxS
“我說了,是超光速飛行方式的問題!”蔣雪說。“很顯然,以磁力引擎或者以晶體加速的方式進入超光速狀態,不會引起相對論中的鐘慢效應,但是純以速度突破。時間就會變慢!”
“照這么說,亞特蘭蒂斯人豈不是能回到過去?”剪刀立即想到了一個最麻煩的問題。
相對論最具爭議的內容,即時間與空間的轉換,時間隧道這幾個字,不知道殺死了多少科幻作家的腦細胞。
“如果說隨隨便便飛個超光速都能返回過去,那個時間隧道也太掉價了吧?”沈鴻說,“肯定有什么限制是我們現在還不知道的,不然亞特蘭蒂斯人何必跟碟族打生打死好幾千年,直接回到碟族剛出現的時候,把碟族一鍋端掉不就完了?”
幾個人一齊盯住了沈鴻,四對一眨也不眨的眼睛看得他心里一個勁地發毛:“都盯著我看什么?”
葉飛豎起大拇指:“你說的對!”要是能回到過去,亞特蘭蒂斯人怎么會放著碟族不管?這份證據簡直就是不容辯駁。
沈鴻嘿嘿一笑:“其實我倒是覺得用這個辦法航行更好,最起碼節約生命。”速度越快時間越慢,對宇航來說確實有著不小的作用。
“那也未必吧。”蔣雪說,“有利就有弊,應該沒那么簡單。比如說時間慢人的反應也慢,萬一有個意外,根本來不及處理。”
“好了,咱們先別研究這個了,等人類什么時候能用常規飛行方式突破光障,再讓那些搞物理的高端人才研究好不好?”葉飛說,“我現在就想知道咱們的位置在哪兒。”
“問亞特蘭蒂斯人!”剪刀和蔣雪異口同聲地說。
“聽你們的——阮鵬!”
“明白!”阮鵬再次聯系亞特蘭蒂斯人,這一回馬上就有了回應,特拉圖那張討人嫌的臉又一次出現在屏幕上。
“葉艦長,有什么事嗎?”特位圖裝腔作勢地說。
“執政官閣下,我想問一問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停下了?”葉飛用一副十分詫異地表情問。
特拉圖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個你就不用知道了。”
葉飛臉上的表情一僵:“那這里是什么地方總可以告訴我吧?這地方根本就不是太陽系,咱們是不是飛錯了方向?”
特拉圖差點沒氣樂了,不耐煩地回答道:“我們剛剛飛了四光年而已,路還長著呢。”
“怎么會這樣?”葉飛的表情悲憤得不得了,“我還以為已經到家了呢。”
“你做夢呢你?”特拉圖重重地哼了一聲,“沒事別打擾我。”
“等等!”葉飛發現特拉圖有切斷通訊的意思,趕緊阻止道,“這個星系有碟族沒有?讓他們追了好幾個星系,我要報仇!”
“報仇?”特拉圖好像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看看你的戰艦,都破成什么樣子了,你怎么報仇?”
“我有我的辦法。”葉飛故作神秘地說。
“哈哈!”特拉圖皮笑肉不笑地嘲笑,“好啊,這個星系里就有碟族,你報個仇讓我看一看好了。”
“您的意志就是我的命令,閣下。”葉飛低垂的臉上現出一副陰險的模樣,正好避開了特拉圖的目光。
特拉圖不屑地一甩胳膊關閉了通訊,葉飛慢慢地抬起頭來,沖著特拉圖消失的影像豎起了一根中指。
(平南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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