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起哄聲中,摩秀和安伯滿頭大汗,知道遇到前所未有的硬茬了。
就算號稱賭怪的圣手摩秀,都毫無跡象的栽了跟頭。
好一陣。
摩秀欲言又止,最后化為一聲嘆息,有些頹然道:“我輸了。”
唐川將桌上的牌整理成一沓,放在了一角,道:“那現在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摩秀嘆息道:“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安伯也百思不得其解,道:“你動用了什么魔法,還是黑科技?能賣給我嗎。”
唐川輕飄飄的擺擺手,道:“甭,商業機密,多說無益。”
摩秀搖搖頭,道:“你問吧,我知道的,都回答你。”
唐川想了想,問道:“前段時間發生了什么暴動嗎?是什么原因?”
摩秀隱約瞳孔一縮,臉色有些難看。
他沉默一陣,道:“這是兩個問題了,我只能回答你一個。”
唐川瞇了瞇眼睛,道:“好,那你回答我,前段時間這片區域,發生大暴動的原因是什么?”
摩秀愣了愣,而后憋出了一個字:“黑!”
沒錯,太黑了!
這不就是把前面那兩個問題,二合一了嗎!
真有你的啊。
看起來還沒毛病似的。
摩秀雖然混球,但是還是挺講誠信的,沒有推脫,直言道:“前段時間,某些區域確實有些異動,不過很快被官方壓下來了,具體是什么原因,我也不知道。
聽說……
和什么邪惡儀式有關?還有一個說法,是某種無形的可怖宇宙生物入侵。
這兩種說法,都沒有既定的事實依據,你選一個相信吧,我也就知道這么多了。”
唐川蹙眉道:“很快就被壓下來了嗎?規模不大?”
這可和昆塔莎在機密文件中,打探到的消息有些不符。
而且那本詭異日記的主人,形容的跟世界末日一樣,真的這么短時間,就能過去,沒有一點歷史殘留?
摩秀白眼一翻,道:“不知道,不明了,不關我事了,我都回答你兩個問題了,不欠你了。
再說,你不是外來游客嗎,探查這些東西干嘛?難道是宇宙特工?
說服我,或者收買我,不然我可會把消息傳出去啊。”
唐川沒有搭理他。
轉而看向同樣頹然的安伯。
安伯知道躲不過去,立馬道:“別問我地下勢力的暗中保護傘是誰啊,我不會說的,我會選擇斷手,或者跟你拼命,其他問題,都可以,哦對了,也不準問我和七太太洞房的時候,那晚上我做了什么。”
唐川擺擺手,道:“我沒興趣知道,我想問,參與那場暴動的人,他們的下場是什么?”
這也是在整顆星球的網絡上,查不到的東西,透著一絲詭秘。
安伯摳摳或許名為屁股的部位,道:“不知道。”
唐川面無表情的快看著他。
安伯被看的不是滋味,道:“真不知道!失蹤了一批人,我怎么知道去哪了,你問官方吧。”
唐川打量著他的表情,道:“我可沒有查詢到,前段時間有什么人口失蹤檔案。”
安伯表示那就不關我的事了,道:“我已經回答你了,咱倆也兩清了,失蹤檔案的事情,也不歸我管啊,我也不在乎。”
腦海中,昆塔莎對唐川說道:“沒有說謊的跡象。”
唐川古井無波,將手里整理好的婆羅牌,扔給了摩秀,道:“行了,那沒事了,留個號碼,有空找你玩牌。”
摩秀和安伯,都給唐川留了一個,他們的私人號碼。
看到唐川準備走了,安伯忍不住問道:“就這?你想問的,就這么點兒東西?虧我還提心吊膽的呢。”
唐川瞥了他一眼,道:“我對你的姨太太和地下勢力沒興趣,有相關的情況,第一時間轉告我吧,有償的。”
一旁的摩秀也忍不住道:“玩牌就算了,喝酒可以,合作可以,不過你真的是星際特工嗎?是的話,我們有門路的,可以深入合作。”
唐川詫異道:“你不怕官方?”
摩秀聳聳肩,道:“我們身上的案子,隨便一個見光了,都是掉腦袋的,對這里沒歸屬感,錢和權才是硬道理。”
唐川拍了拍屁股,轉身走了出去,道:“我不是星際特工,別套我話了,想賺錢的話,就幫我調查這件事。”
摩秀在身后道:“好的,我留心一下,不過價錢可能有點兒高。”
沒有再回話。
唐川一路走過擁擠的人潮,在燈紅酒綠的彩燈下,離開了史前巨獸酒吧。
當他走出了這條街道,失去身影。
倏地,一個過路的行人,表情呆滯的頓了頓,看向旁側的一個“陌生人”,低語道:“你知道了吧?”
那個陌生人沒有回話,同樣看向另一個路人,低語道:“你知道了吧?”
“你知道了吧?”
“你知道了吧?”
如同病毒,人傳人不斷,不好一會兒,這一隅的人群,便都猶如宕機,竊竊私語的,傳遞著那句話:“你知道了吧?”
低語浪潮,來的快,去的也快,維持不到數秒,便一閃而逝,人群瞬息恢復正常。
行人拾起宕機之前的行為邏輯,各自穿梭而過,就像毫不認識,毫不知情。
回到酒店。
唐川靠在沙發上,結合昆塔莎給出的種種可能,思忖了起來,可還是一無所獲。
諾克頓還沒有回來。
思緒也陷入凝滯。
所幸唐川便將視野,投入了宇宙沙盤,蒼莽星上那片淺藍色大陸,已經快要進入類似蔚藍星中世紀文明階段了。
“哧溜,你過來一下,我抽點血用。”
唐川神色呆滯,卻頭也沒抬,向著哧溜的方向一招手。
嚇得哧溜“噗嗤”一聲,從沙發上掉了下去。
抽血?
干什么?
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