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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受夠了

  “我們的實力,正常打,拿不下他們嗎?”奧登又有了新的疑問。

  “可以。”蕭寒有些苦惱,這個問題似曾相識,也就是說這很可能已經不是奧登第一次問他這個問題了。

  “那我們干嘛……”奧登沒有繼續說下去,因為他發現蕭寒的臉色有些不善,但不管說不說,他的意思已經表達的足夠清楚了。

  “堪薩斯。”蕭寒徐徐吐了口氣:“按照目前的局勢,我們下一輪的對手,很可能是堪薩斯。”

  “那又怎么了?”奧登還是不明白。說實話,雖然堪薩斯份屬名校,這幾年也風頭甚勁,但奧登大帝還真沒把他們當盤菜。自打有了康利和蕭寒這兩個左膀右臂,球隊戰績居高不下,再加上有了蕭寒的存在,連球隊勝負的責任都不必由他來承擔,奧登這個球隊老大,無疑是聯賽諸強中最輕松的一個了。

  “他們很強,非常強。”蕭寒翻了個白眼,恨鐵不成鋼,奧登這個樣子,怎么可能在進入NBA后獨當一面?大條,天真,無憂無慮,這些都是好聽的說法,說得難聽一點,他這個就叫做無知。

  “看不出來啊。”奧登搖了搖頭:“我也注意過他們的陣容,沒什么非常出色的球員嘛。”

  “你!”蕭寒無語了,球隊的實力,難道就是簡單的球員個人能力的堆疊嗎?他看了奧登一眼,無奈的擺了擺手道:“算了,你還是好好打今天的比賽吧,跟你說再多也是雞同鴨講,說不明白。”

  “也是。”奧登沒心沒肺的大點其頭:“這種事有你和教練費心就是了,我干嘛要摻和進去?”

  蕭寒徹底不知道該說什么為好了,干脆不說了,反正他也習慣了被別人依賴,也不在乎多奧登大叔一個。

  說來蕭寒之所以能夠游刃有余的將北卡兩大明星內線玩弄于鼓掌之間,還得感謝一個人,姚明。正是姚明非常切合時機的出現,并且同蕭寒過了兩手,蕭寒才從他的身上揣摩出了一些對付高級別大個子的心得。當然,同時蕭寒也感受到了壓力,正是因為如此,才促使他想出了這么一個對付萊特和漢斯布魯的辦法。

  如果說蕭寒的計策是連環計,一招套著一環,萊特和漢斯布魯就是一對連環馬的組合,欲予破之,必得設法別其馬腿,切斷二馬之間的呼應,否則不管試圖去掉其中任何一個,都必然會遭到另一個的毀滅式打擊。

  作為籃球運動員,場地的邊線,無疑就是最大號的“馬腿”,場上場下,不管兩人再有默契,再能互補,也只能被一一擊破。

  沒了漢斯布魯,萊特就只好重新回去防守奧登,這本來是挺正常的一件事,萊特自己也沒舉得有什么,反正漢斯布魯不能上場的煩惱自有威廉姆斯設法解決,也輪不到他來操心,可是蕭寒卻偏偏不讓他舒心。

  蕭寒這個家伙就是這樣,他不是睚眥必報,可是像今天這樣計劃好了的,白白送上去讓人羞辱了兩次之后,他又怎么可能不親手挽回自己的顏面?至于如何挽回,那太簡單了,只要繼續深入執行自己的計劃,將之大白于天下就可以了。

  接下來的比賽,萊特就相當的不爽。

  本來失去了漢斯布魯的協助,必須由他來單防奧登,這事就讓萊特心中有些惴惴,可是沒想到,奧登今天不知道是吃了西瓜皮還是怎么回事,居然死活不肯和他硬碰硬,按說這應該正是萊特喜歡的比賽風格吧?可事實根本不是這么回事。

  萊特是不喜歡硬干,可是他在賽前也是好好了解過奧登的,因為按照威廉姆斯的計劃,這本來就是他的分內之事,也就是說在比賽之前,萊特的心里就對奧登的打法有了一個大概的模子,并按此設定好了自己的應對之策。誰曾想,面前的奧登完完全全就跟換了一個人一樣,讓萊特賽前所有的功課都打了水漂,他如果能習慣那才叫怪了。

  奧登這樣也就罷了,萊特別扭歸別扭,至少沒有什么壓力,可由于北卡新換上來的四號位完全跟不上蕭寒的節奏,這就使得那小子有了大把的機會頻頻在萊特面前出現,挑戰著他的神經。

  萊特和漢斯布魯厲害,二人的替補卻是水貨,這個看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其實這才符合常規。任何球隊的建隊理念都追求一個平衡,既然內線有了兩大高手,球隊自然也就不會在給他們找替補上下什么功夫,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了為兩人尋求出色的外線搭檔上面,故而這種局面的形成,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要不穆托姆博干嘛不去給奧尼爾打替補?湖人干嘛要用迪瓦茨去交易科比?都是一個道理,以為自己有了,不必去刻意追求了,結果到最后才發現,原先的強點,只要稍有意外,就變成了超級大漏洞。

  所以蕭寒就有機會輕易將防守他的球員弄個七葷八素,暈頭轉向,如果是一般人,既然目的達到了,那你就好好得分吧,可是蕭寒自非常人也,他繞過北卡的四號位球員后,沒有一次是直沖籃下的,而是每回都要從萊特面前繞上那么一下。

  明目張膽的耀武揚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已經是第五次了,萊特終于再也忍不住了,他決定要再給蕭寒點顏色瞧瞧。

  薩德·馬特在場下是連連搖頭,他也認為蕭寒做得實在是有些過了,不過他也懶得去管,既然蕭寒喜歡,那就由他去吧,反正薩德·馬特對萊特也沒什么好感。

  奧登悠閑的站在內線,連連搖頭,他之前的表現,自然也是出于蕭寒的授意。奧登自信是有能力瞬間將萊特打花的,蕭寒也認同,但是他就是不讓大叔這么做,理由是,現在還不到時候。

  是的,時機未到。漢斯布魯現在就回來還有些早,萊特也還沒有徹底喪失理智,這個時候把他爆掉了,讓他下場,也還早。

  漢斯布魯必須先下去,這是蕭寒的第一步計劃,而第二步,就是要讓萊特留在場上!

  這叫什么事兒?奧登完全弄不明白蕭寒這是哪門子思維,按照常規的思維方式,既然漢斯布魯下去了,那就應該再將萊特也掛掉,逼迫漢斯布魯重新回來,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吧?奧登也敢肯定,威廉姆斯巴不得萊特能多撐一會兒呢,蕭寒這么做,豈不正合其意,是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傻事?

  奧登忘了,蕭寒可是學心理學的,他怎么可能猜不到威廉姆斯是何種心思?他這么做,就是要出其不意。

  別忘了,威廉姆斯,北卡教練,那可是名帥!蕭寒可不認為自己這幾把刷子能敵得過對方的老謀深算,要想占得先機,就必須得撈偏門,出邪招,處處不受力,方能一戰而潰敵。

  威廉姆斯此時也確實有些沾沾自喜,他把蕭寒的舉動,當成了孩子氣的示威,這種行為,他當然是不屑的,樂見其成的,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再過兩分鐘,漢斯布魯就又可以重新披掛上陣了,休息夠了漢斯布魯,絕對可以帶領球隊在上半場結束前將比賽重新導入正軌。

  還別說,威廉姆斯很可能真有這種能力,而關鍵在于,不止威廉姆斯自己相信這點,蕭寒也信。蕭寒就不能給他這種機會!

  蕭寒這一次做得依舊過分,他的面前已經空無一人了,這家伙偏偏不去上籃,而是擺正了方向,大踏步的朝萊特身邊沖了過來,而且早早就飛在了空中。

  太過分了,這是要在自己腦袋上扣籃呀!萊特毫不猶豫的就跳了起來,他就不信,以他的能力,還扇不下蕭寒這只小蒼蠅!

  萊特就在蕭寒的左側,可這家伙偏偏用左手持球,試圖從萊特的眼皮子低下飛過,萊特也是男人,豈能讓他得逞?揮起巴掌就扇了過去,他當然不知道,蕭寒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壞了!威廉姆斯的第一反應就是,蕭寒又要造犯規了,這個時候蕭寒只消把手中的皮球往外一拋,不管進或不進,站上罰球線總是跑不了的。

  絕不能讓萊特這個時候也陷入犯規麻煩!威廉姆斯已經開始琢磨著在蕭寒罰球的時候要把萊特叫過來開導一番了。可是出乎威廉姆斯的意料,蕭寒似乎并沒有這個意思,他躲了。

  蕭寒高舉的左手收了回來,皮球也交到了右手,就這么避開了萊特勢在必得的一次犯規,完成了一記扣籃。

  這也能死里逃生?威廉姆斯簡直有些喜出望外了,可是他并不知道,萊特的心情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蕭寒又來了,不過這一次,他似乎是有點躲著萊特了,看了一眼萊特鐵青的臉色之后,蕭寒在遠離萊特足有兩米的地方就準備出手了。

  你也知道怕?萊特卻把蕭寒這一次故意示弱當成了畏懼,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蕭寒已經跳在了空中,手中的球也已經出手了,可是萊特還是義無返顧的一把將他扯了下來!

  成了!蕭寒的眼底閃過一絲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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