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靈榜》第六百二十三章雪山深處有酒家 跨入六道煉魂的境界之后,修仙者就算頭顱被人砍下,心臟被人掏碎,都能借助道魂重生。(下.載,樓ww.XaZAilOU.Cm)
可以說一旦踏入道主的境界,就真正的進入了修仙界絕頂強者的之列,走到哪里都是霸主級別的人物,任何人都要仰視。
本來郭奕要踏入道主的境界至少也要等到三年后,但是經過了第十二次破滅之后,將陰陽洞府收入了身體之中,借助這一股來至遠古的力量,頓時沖破了道門,成功凝練出道魂。
如今有陰陽洞府在身,郭奕修煉的速度必當突飛猛進,勢無可擋。
郭奕緩緩的站起了身,口中吐出一口濁氣,望著漫天星宇,心頭無限的開懷,只想放聲長笑來抒發此時心中的快意。
往日的陰霾盡掃,身體又恢復了年輕的旺盛,爆發出無窮的生機,一拳向著天幕轟去,爆發出無窮道光,將星空中一顆紫色的恒星都給打碎,化為了一團絢麗的星云。
郭奕身上光芒內斂,皮膚宛如嬰兒出生之時一般的白皙,頭上黑發如瀑,深邃的瞳孔之中帶著銳利的光芒。經過了這一次的老邁催死,郭奕心志變得更加的沉穩和堅定了。
穿著一襲青色的絲袍,郭奕挽起了發髻,然后向著洞外行去。
洞府外,依舊吹著獵獵的寒風,就好像一只巨獸在怒吼,將大片的雪花給吹得漫天飛舞。
郭奕走出了洞門,只見那冰寒的雪地上正站著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子,白的宛如陶瓷的皮膚,稠密的玉色長發,還有那白色的衣袍。她宛如一尊白色的玉雕,與整個雪地都融為了一體。
呼嘯的寒風吹起了她的衣衫,凌亂了發絲,但是她的目光卻始終都盯著郭奕,露出淡淡的笑容:“你不是死了嗎?”
郭奕淺淺的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的心在你的身上,我又怎么能不知道。”玉美人道。
“你是來要回你的心?”郭奕說著就將白玉心臟給挖了出來,托在了手中,上面靈光氤氳,生機勃勃。
玉美人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心都給你了,哪還有要回來的道理?”
“可是我卻不想欠別人的心。”
郭奕將白玉心強行的交到了玉美人的手中,然后將神龍之翼給展開,直接沖飛而起,化為一道青虹沖出了郭家祖屋,沖出了帝皇之都。
玉美人手握玉心,面露甜美的笑容,自言自語的道:“我身體之中留著你的血,你這輩子也休想逃得掉。”
白玉手掌之上浮出一團血霧,化為一朵血色的神蓮,她站在血蓮之上,宛如一只白色的精靈,向著郭奕“逃遄”的方向追去。
飛出了帝皇之都,眼前是一望無邊的山川大岳,皆是銀裝束裹,飛雪漫天。
以郭奕現在的修為一個眨眼就能飛出數億里,如今以遠離了帝皇之都不知多少億里,山岳越來越高,越來越險,就好像進入了洪莽的古山林。
在這茫茫的山野之間,一座奇峰拔地而起,直沖云層之上,宛如連接著青冥九天。
一股濃郁的酒香從奇峰之頂傳了下來,酒氣化為了一只白色的大龍,咆哮在冰雪之中,將無數雪花都給沖飛。
酒香的味道實在太濃,讓郭奕忍不住好奇,難道這奇峰之頂隱居著絕世的高人,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能夠煉制出如此美酒?
只聽那蒼莽的群山之間此時傳來了一陣悠長的歌聲,在險要的登峰古道上久久不息:“凜風起落兮,雪翻飛。奇峰無名兮,是無仙。借得青髯紫寰衣,踏上古道蒼涼路。望眼處兮,幕生冰樹,萬里盡頭云霄飛瀑。借凌刺兮,敢斷天喉。掘地巖兮,蕩盡九幽……”
歌聲豪邁,其韻無窮,回蕩在崇山峻嶺之間,卻是不見人蹤!
“看來也有人被這酒氣吸引了過來,郭大酒蟲,怎么還停在這里不動啊!”玉美人駕馭著血蓮已經追了上來,落到郭奕的身側,臉上帶著美妙的笑意。
“我差點聽成郭大了。”郭奕笑了笑,然后便逆沖著飛雪,先一步向著奇峰之頂飛去,落到了高高的寒冰峰頂。
玉美人也跟了上來,看她那樣子是打定了心思要跟郭奕一輩子了。
峰頂之上寒風更加的冷厲,刮在人的臉上,還在發疼。
一塊百丈高的巨石的下方,居然有人用古木搭著一座矮小的酒家,酒家小的可憐,恐怕也就能夠容下十來個人,就好像隨時都會被風給刮走。
酒家之中安靜的異常,只能聞到更加濃郁的酒香和一股……死人的味道。
尸味和酒味一樣的濃。
郭奕腳踩著穩穩的步伐,走到酒家門前,剛伸出手,里面便傳來一個嘶啞而陰沉的聲音:“此地怕死的客人已滿,不怕死的可進。”
“那真是太巧了,我就是不怕死的。”郭奕將破爛不堪的門給推開,寒風隨著也倒卷了進去,將不少酒壇子都給吹落在地,發出一連串破碎聲。
“我也是不怕死的。”玉美人跟了進去,然后順帶將大門又給掩上。
寒風停息,郭奕和玉美人選擇了一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與此同時借著昏暗的光芒,打量著這里的一切,包括柜臺上的酒。
這座酒家之中,能夠坐在桌上喝酒的人,除了剛進來的郭奕和玉美人之后,就只有一個人。
這人頭上的發絲蓬亂,將他大半個臉都給遮著,看不出他的年齡,讓人感覺他就是一個瘋子,但是郭奕卻絕對不會認為他是一個瘋子,反而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的手……
他的手上一絲血肉都沒有,只有五根白森森的骨頭,骨頭上還流轉著鮮紅血脈,顯得異常的猙獰。手中緊緊的握著一個漆黑的鐵盒子,也不知那盒子里到底裝著什么,竟然連靈識都無法將盒子給穿透。
那一股尸氣,就是從他的身上傳出。這是一名尸修強者。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手中的盒子,似乎害怕自己一眨眼,盒子就會被人給奪走。
“求求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后真不敢了。”
“對,對,我們都是豬油蒙了心,才敢打這盒子的注意,以后再也不敢了,只要不死大人放我們一條狗命,就算做你奴隸我們也愿意。”
寧不死的身下跪著六個滿身血痕的老者,這六個老者的修為都達到了道主第一道的修為,算是修仙界的一方霸主,但是現在卻都跪在地上求饒,不斷的磕頭,額頭上都磕出了血,頭骨都要磕碎。
寧不死陰沉的笑:“嘎嘎!敢打這盒子的注意就已經是死罪!”
笑聲過后,他伸出白骨手爪,一把將其中一個老者給抓了起來,散亂的頭發飛舞,露出他那一張半尸半骨的恐怖的臉,張開嘴要破了老者的喉嚨,將他身上的血液都給喝干。
老者的身體頓時變得宛如皺巴巴的布袋子,被寧不死一腳給踏爆,將他身體之中的道魂都給踏碎。
剩下的五個老子面面相覷,知道寧不死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五人幾乎同一時間沖出了酒家,向著五個方向逃遄。
“轟!”寧不死的手伸了出去,五根白骨手指延伸成萬里長,直接將這五名老者給刺穿,身體之中的血液都沿著手指流入了寧不死的身體之中,讓他臉上的血肉又多了一分生機。
而那五名已經逃遄了出去的老者的身體則直接爆裂開,就連靈魂和道魂都同時碎裂,死得不能再死。
這一切都發生在極為短暫的時間之中,六尊道主就已經命損。
寧不死的手依舊緊緊的握著那一個漆黑的盒子,又靜靜的坐在酒桌畔,根本就不看郭奕二人一眼,半晌之后,才又張開嘴巴,沙啞的道:“藍姑娘,酒還需要幾時才能釀好?”
“天黑之前。”藍姑娘的聲音在酒家的里屋之中響起。
郭奕淡淡的一笑,微微的點了點頭,天下間能夠釀出如此美味的酒的人,也只有藍姑娘了。
寧不死嘆道:“今夜乃是七脈九陰之夜,錯過了今晚就要等上九萬年,麻煩藍姑娘可要多費費心,我可等不了九萬年。”
他到底要在今晚做一件什么事,又和藍姑娘釀的酒有什么關系?難道藍姑娘釀的酒乃是專門為他釀的?
“收人錢財替人辦事,絕無耽擱,只是……若是被別人給打擾,就說不準了,又有客人到了,你自己解決吧!”藍姑娘的聲音很平淡,淡如水。
寧不死眼神一凝,射出兩道血光,隔著窗欞向著酒家外看去,似乎能夠望穿虛空。
外面,寒風呼嘯,歌聲響起:“凜風起落兮,雪翻飛。奇峰無名兮,是無仙。借得青髯紫寰衣,踏上古道蒼涼路……借凌刺兮,敢斷天喉。掘地巖兮,蕩盡九幽……”
當歌聲落時,峰頂的雪地之中已經站著一個年輕的白衣道袍的男子,道袍外還裹著紫色的狐裘錦襖,腰間佩戴著圣潔的靈玉,加上他俊美的外表,絕對是懷春少女夢中的情人。一身富貴逼人,讓人心折!
他身后還跟著八個妙齡侍女,每一個都白衣勝雪,曼妙多姿,乃是禍水級別的傾城美人。
“天一古道場,道公子。”寧不死微微的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想見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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