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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魯登道夫和興登堡

  在1918年1月到3月這段時間,比起無所事事毫無進取心的協約國來說,德國始終保持著銳意進取的精神,從前一年把烏里揚諾夫和他的同志經過瑞士送回俄國搞革命開始,德國就始終掌控著未來局勢的發展方向。

  當初歐戰從1914年8月打到1916年8月時,協約國終于在凡爾登戰役中抑制住德軍的瘋狂勢頭,此役是典型的陣地戰、消耗戰,雙方參戰兵力眾多、傷亡慘重。從1916年2月一直打到12月,最后法軍損失54.3萬人,德軍損失43.3萬人。

  故此役有“絞肉機”的稱號,在王庚前世,史學家都認為這次戰役是歐戰的轉折點,德意志帝國從此逐步走向最后失敗,戰役結束后德皇威廉二世撤銷法金漢的總參謀長職務,改任興登堡為總參謀長,魯登道夫為其副手。

  可在王庚看來,凡爾登戰役的結果并不簡單的歸結于德軍失敗,而是德國陸軍迎來了一對德國軍事史上最輝煌的組合:興登堡和魯登道夫這一對黃金搭檔。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興登堡就像前世直奉大戰是直系的領袖曹錕,而魯登道夫則是吳佩孚,當然,對尚在襁褓中摸索前進的中國軍隊來說,曹吳距離德國前輩們在各方面都還差的遠。

  在歐戰中后期間,德皇威廉二世雖然是名義上的德國全軍統帥,事實上卻被架空,指揮德國陸軍的是最高陸軍指揮,指揮德國海軍的是海軍戰爭指揮。

  戰爭初期,最高陸軍指揮的首長是德國參謀部長赫爾穆特·約翰內斯·路德維希·馮·毛奇(小毛奇)。后來,由于德軍在馬恩河戰役失利,毛奇惟有辭職,由普魯士戰爭部長埃里希·馮·法金漢接任。法金漢采取“消耗戰”(Abnutzungsschlacht),但是在凡爾登戰役中該方略反映了它的局限性——德軍未能徹底擊敗法軍。

  凡爾登戰役打到1916年8月后,興登堡和魯登道夫搭檔的第三最高陸軍指揮登場,當時,魯登道夫就任總指揮官(Generalquartiermeister),位置等同副參謀長,地位僅次于參謀總長興登堡。

  二人曾在東普魯士合作無間,贏得坦南堡戰役與馬祖爾湖戰役的勝利。他們實際上領導著一個軍事與工業的獨裁,將皇帝威廉二世排除在統治階層之外,而且,魯登道夫當時是德軍實際上的最高領導人,就連興登堡也只是順從他的建議行事。

  魯登道夫力排眾議把烏里揚諾夫和他的同志送回俄國鬧革命獲得了巨大的回報,雖然臃腫愚昧落后卻勇敢頑強的俄軍隨著沙皇和臨時政府的先后垮臺而不復存在。

  蘇俄政府和德國的媾和談判雖然破裂,但魯登道夫和他的德國卻在東線獲得了比談判成功更大的收獲,東線的俄軍居然成建制的被所謂的士兵委員會解散和復員,一窩蜂的往后防撤離戰線。

  如果布列斯特條約談判成功,德國將在獲得了俄國割讓的巨大的領土和資源后停在新的邊界線上,現在,俄軍的抵抗不復存在,而邊界則完全取決于德軍想推進多遠,多深。

  到1918年3月初,當中國人在遠東和西伯利亞大肆擴張和占領俄國人的后花園的時候,德國已經占領了波羅的海沿岸幾乎所有的港口和城市,芬蘭、愛沙尼亞、拉脫維亞、立陶宛、波蘭、烏克蘭南部、格魯吉亞、阿塞拜疆都先后被德奧軍隊占領。

  當然,芬蘭從1917年11月已經宣布獨立,緊隨其后的是上述這些地區也在德奧占領軍的扶持下宣布了獨立或者自治。

  彼得格勒當然還在蘇俄紅軍的手里,對于這個孤懸于波羅的海北端的俄國前首都和政治中心,德奧采取的策略是圍而不取,用彼得格勒來拖住和消耗蘇俄政府的精力以及后備資源。

  魯登道夫很聰明,德國只占領那些戰后不打算再歸還的土地和城市,彼得格勒在俄國人心目中的地位注定了這地方無論如何都不會成為可以被割讓的對象,德國有自知之明,德國也沒有想過把俄國這個窮親戚加老朋友從世界的政治版圖中抹去。

  當然,德國也很憤懣,俄國土地已經如此遼闊,卻還跟著英法在歐洲一起跟德奧過不去,教訓和肢解俄國是個可選項,消滅俄國是個人都不會狂熱的認為他能做得到。

  除了以前蒙古人曾經實現過這樣的逆天之舉,但經過這幾百年來世界有它自己修復的機能和渠道,現在還有誰記得蒙古人長什么樣?

  從1918年初一直到3月,西班牙流感雖然肆虐,但在中國人王庚發明出來的那個青霉素這面逆天的盾牌抵擋下,并發癥和肺炎的致死率大大下降,這三個月青霉素對世界人口和健康作出的貢獻,抵得上上百萬新生兒的出生。

  而且那個神秘的中國參戰督辦王庚和他的GV科學慈善基金會,從年初開始就在全世界倡導實行發熱病人隔離制度、口岸病人監控制度、流感病人隔離后集中治療等等一堆新的衛生制度。

  史上最可怕的惡魔西班牙流感在青霉素和以上這些新衛生運動的共同防御下,爆發的勢頭和殺傷力都大大降低,這也讓歐戰各方有了繼續大打出手的底氣。

  從1918年1月到3月初,一列列火車晝夜不息的從德奧在俄國的占領區往回運,與此同時,德軍主力也在秘密的不斷西調,既然俄國的威脅已經在蘇俄中央那個奇怪的“不戰不和”的戰略下隨著俄軍的大量解散和復員而不復存在。

  那么,魯登道夫和興登堡的眼光轉回了西線,對協約國在蘇俄的后花園烏拉爾、西伯利亞和遠東放的那些野火,讓蘇俄和烏里揚諾夫同志去操心便罷,德國的胃口再大,也沒想過跨過烏拉爾山去占領西伯利亞和遠東,德國此刻的利益核心在歐洲!

  當然,魯登道夫并不認為中國人和日本人能在西伯利亞呆得主,北極熊老毛子這個北面的窮鄰居再落魄,也不是此刻還相當貧窮落后愚昧的中國和彈丸島國日本可以撼動的!

  “埃里希,你確定中國人和日本人在西伯利亞的莽撞舉動,不會影響世界未來的版圖和格局么?”德國陸軍參謀總長興登堡問比自己小十八歲的搭檔。

  “我親愛的參謀總長閣下,不可否認,中國那支參戰軍在三月初這兩周的表現的確讓人驚訝,出動了4個師,兩個禮拜就控制了從葉尼塞河以東到哈巴羅夫斯克和海參崴一線足足4700公里的鐵路和沿線,這在軍事史上也算是個小小的奇跡!來,為那個年輕的參戰督辦干一杯!”魯登道夫笑著沖自己的上司和老大舉了舉手中的香檳酒杯。

  “埃里希,你就那么有信心?萬一中國人和日本人真的攜過烏拉爾山呢,那等于是協約國在東線的東線又開辟了一個戰場,難道這樣也可以等閑視之?我聽說那個中國參戰督辦一手編練的參戰軍,士兵雖然缺少經驗和訓練,但是火力配備相當驚人,完全的美式裝備,中國人一個整編師至少于我們兩個師的實力!”

  七十一歲的興登堡顯然不像自己年輕的副手那么樂觀有朝氣,事實上魯登道夫此刻正是53歲年富力強最適合當統帥的年齡。

  當然,中國那個實際掌管著政府的段總理和魯登道夫同歲,都是雄心勃勃意氣風發的主。

  “總長閣下,請您盡管放心,如果不是怕俄國的糧食不夠釀成人道主義悲劇,我們隨時可以把170萬俄國俘虜放回俄國去對付那個什么高爾察克的白衛軍和區區五萬人的捷克軍團,只是現在蘇俄自己局勢不穩當,所以放虎歸山的事情暫時還要等一等。”

  魯登道夫顯然信心十足,在歐戰東線和西線哪場戰役不是雙方上百萬的軍隊廝殺的?

  中國現在幾乎還是一個完全的農業國家,工業基礎如此薄弱,民智尚未開化,雖然被那個年輕人用一年的時間武裝起來近60萬的軍隊,可別忘了中國南方各省都還是半割據和獨立的狀態,一個連真正的統一都尚為實現的國家,怎么可能有實力真正投入大規模的東線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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