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北京故事第四百六十五章徹底走投無路第二卷北京故事第四百六十五章徹底走投無路 目錄:
大鵬金翅明王 葉戈羅夫作為南方面軍最桀驁不馴的將領,自有他驕傲的資本,亞歷山大.伊里奇.葉戈羅夫,1883年10月13日生于薩馬拉河畔的布祖盧克鎮,1901年志愿入伍。1905年畢業于喀山步兵土官學校。
歐戰時期,葉戈羅夫在東線作戰,歷任連長、營長、團長,1917年晉升為上校,葉戈羅夫最早加入的是“左派”社會革命黨,和東方面軍上一任叛亂的司令員穆拉維約夫一度走的很近,好在這廝見風使舵轉變的快,1918年夏登報聲明脫離該黨。
早在十月革命勝利后,葉戈羅夫就獲得了托洛茨基的賞識,獲任舊軍隊復員委員會委員,協助托洛茨基,參加制定了具有歷史意義的建立工農紅軍的法令。
1918年1月起在全俄中央執行委員會軍事部任職,負責檢查蘇俄紅軍部隊的組織和訓練情況。1918年3月被任命為蘇俄軍隊選拔舊軍官最高鑒定委員會主席、全俄總司令部政治委員。當然,后一個頭銜不過是個虛職,就像東方面軍的司令員瓦采季斯日后被解除兵權調回莫斯科后,擔任的是全俄總司令一樣。
他力主建立一支具有嚴格紀律的正規軍,在呈送烏里揚諾夫的報告中,陳述了關于設立共和國武裝力量總司令職務和建立直屬于總司令的聯合司令部的必要性。
和東方面軍的圖哈切夫斯基不同,35歲的葉戈羅夫投入布爾什維克陣營時的軍銜已經是上校,而無論布瓊尼也好,團哈切夫斯基也好,那時候不過個連級干部而已,葉戈羅夫年富力強,打起來仗來既有理論又有實踐,是當時南方面軍一員不可多得的優秀將領,由于有瑟京和托洛茨基的青睞,這廝躲過了因為穆拉維約夫叛亂而帶來的大清洗。
如果說37歲的伏羅希洛夫是南方面軍中工人階級出身的布爾什維克將領的代表,那么35歲的葉戈羅夫則是沙俄舊軍人出身的布爾什維克將領的優秀代表,當然,現在,這位南方面軍曾經智勇雙全的驍將,和第九集團軍余部幾萬人一起,陷入了絕境。
“說的有道理,硬沖肯定不行,不過對方這會兒也沒法過河,他們火力雖然強大,但兵力畢竟單薄有限,傳我的命令,因扎師斷后,在這里堅持一個小時后向西邊多馬希卡河渡口撤退,步兵第17師和19師跟著我和政委去多馬希卡河渡口,一定要想辦法渡河!”
葉戈羅夫心情雖然沉重,但還沒有放棄,他把希望寄托在多馬希卡渡口,對方的炮兵連也就那么幾個,彈藥基數估計也有限,這廝做好了用人命換取對方消耗完炮彈,然后一舉渡河的思想準備!
當然,在布祖盧克鎮北部戰場斷后的基克維澤師和傷員們還得想辦法拖住鎮子里的聯軍久一點才好,葉戈羅夫估計對方因為兵力有限,未必肯傾巢出動向北壓出來打,可惜,一直沒有布瓊尼騎兵師那兩個旅迂回部隊的消息,現在看來,很可能遭遇了聯軍的增援部隊打的不可開交,甚至,已經敗退撤離了。
這時候葉戈羅夫隱隱有些后悔,當初應該和政委分別率領一個騎兵旅渡河迂回,而把步兵師留下來由因扎指揮向布祖盧克鎮進攻,當然,更好的選擇則是一早就根本不要渡過布祖盧克河來碰釘子,直接從布祖盧克河東岸繞遠路撤退,就是遠一百多公里路而已,至少進退的余地要大很多,不像現在,幾乎是困在死地里無法動彈。
天氣如果一放晴,聯軍航空隊兵臨頭頂的話,除了放下武器投降,還有別的出路么?難道我葉戈羅夫也要當聯軍的俘虜?葉戈羅夫忍不住內心深處在問著自己。
當葉戈羅夫和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帶著步兵17師、19師近8000人的隊伍1小時后趕到西南方向距離布祖盧克鎮約7公里的多馬希卡河渡口時,被眼前的一切驚的目瞪口呆。
小樹林里沖出來哭著迎接大部隊的是原本安排從此處渡河的步兵23師的師長烏斯季,河灘上橫尸遍野血流成河,硝煙都沒有散去,烏斯季淚流滿面的一把撲到葉戈羅夫的馬前道,
“全完了,葉戈羅夫同志,我的師強渡中遭遇對方至少三個炮兵連的狂轟濫炸,損失了差不多一半布置,浮橋根本搭不起來,被河水沖走和淹死的戰士都有好幾百人!”步兵23師師長顯然已經有點失魂落魄。
“你的師還剩多少人?為什么不分散多搭幾個浮橋渡河?為什么擠在一起渡河?”葉戈羅夫跳下馬了從地上揪起烏斯季狂吼道。
“來不及了,您瞧瞧對岸。。。我的師什么辦法都想了。。可就是沖不過去了。。。我們被包圍了。。。司令員同志。。。”烏斯季茫無目的的揮舞著雙手喊道。
葉戈羅夫怒氣沖沖扔下手里的23師師長,轉過身來往河對岸一看,也徹底呆住了,對面的河岸上黑壓壓至少有三個營1500多人的聯軍騎兵沿岸排開嚴陣以待,而且輕重機槍和迫擊炮陣地一應俱全,河的下游3公里處則顯然是一個新的聯軍炮兵連陣地。
身后的集團軍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17師師長薩米和19師師長哈丁耶夫瞧著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尼瑪,這下完蛋了,之前三個師的主力加起來近萬人對布祖盧克聯軍陣地發起進攻,對方其實一線也就三個營的兵力在防守而已,這會兒。。。隔著250米寬的大河,對岸居然也出現了三個營的聯軍在防守。
“這怎么沖的過去。。。這這么沖的過去!”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喃喃的道,接著這廝沖過來一把揪起軟癱在地上的烏斯季吼道,
“下游還有沒有可以渡河的地方?還有沒有?為什么你的師就一根筋往敵人的槍口炮口上撞?”
“沒別的渡口了,從北面的薩馬拉河到南邊的布祖盧克鎮,十五公里的范圍內只有這里和布祖盧克鎮兩個渡口,這個渡口的水流快河水深,河岸也高,渡河條件遠不如布祖盧克鎮那個渡口!”師長薩米在一旁回答道。
“聯軍一定是從布祖盧克鎮西渡多馬希卡河之后趕過來的,那樣他們在布祖盧克鎮的兵力將空虛,我們是不是折回去重新從布祖盧克打開缺口?”19師師長哈丁耶夫不死心的出主意道。
“布祖盧克鎮的守軍是敵人一個旅的兵力,上午跟我們打的不過是人家一個團而已,這會兒他們趕到這里的也只有三個營,掉頭回布祖盧克鎮也未必就能打的過去!”17師師長薩米不以為然的道。
“我們是沖不過去,他們可也未必就敢沖過來!”政委克尼亞格尼茨基顯然想鼓舞一下士氣,全換來了幾個師長和師政委的白眼,這種自欺欺人的說法顯然對此刻的第九集團軍而言毫無價值。
“傳我的命令,烏斯季帶領23師余部守住渡口,至少拖延到天黑才允許撤退,薩米的17師和哈丁耶夫19師跟我回布祖盧克鎮去!派傳令兵給因扎送信,要他留一個團的兵力守住渡口不讓聯軍渡河,至少要守到天黑,叫他帶另一個團回布祖盧克鎮和主力會合!”
葉戈羅夫的神經顯然比在場的任何蘇俄紅軍將領都要堅強許多,這廝走投無路兩邊都過不了河的情況下,依然沒有放棄,而是鎮定自若的下達了新的命令。
“司令員司令員,我的師只剩1000多人了,對面聯軍至少1500人,又是機槍又是大炮的,我怎么守得住渡口,還是讓我帶著部隊跟主力一起殺回布祖盧克鎮去,讓薩米或者哈丁耶夫派一個團守渡口吧?我的師真是打殘廢了呀!”23師師長烏斯季一聽還要他帶人守衛渡口,死活不答應,抱著葉戈羅夫的腿就是連哭帶喊一陣狼嚎。
葉戈羅夫皺起眉頭厭惡的掙脫了烏斯季的糾纏,不過瞧了瞧步兵23師剩下的這1000多人也頂不了什么用,只好轉過來道,“薩米,你撥兩個營給烏斯季,幫助23師守衛渡口,天黑前不許撤退!”
說著葉戈羅夫不再理會烏斯季,自顧上馬領著人望南面去了,這邊17師和19師的大隊人馬忙不迭跟上自己的師長和集團軍司令政委,被留下來的薩米師的兩個營則怏怏的看著主力奔東南方向而去,回過頭來又瞧了一眼對岸的聯軍陣地,心里不寒而栗!
就這樣折騰了三個小時,下午一點從布祖盧克鎮撤退的葉戈羅夫集團軍主力,東跑西顛在兩處渡口遭遇聯軍攔截后不得不掉頭回到了布祖盧克鎮北面的陣地,步兵15師、17師和19師這9000人主力疲憊不堪幾乎邁不動步子。
倒是基克維澤師這三個小時哪也沒去,就顧著救治撤離傷員了,反正集團軍司令給的任務是拖住敵人,既然敵人不進攻,那他何樂而不為,等下午四點的時候,看見葉戈羅夫一伙近9000人的隊伍低頭喪氣的又摸回了出發前的陣地,這可把基克維澤師的戰士和幾千傷員看傻了眼。
葉戈羅夫和他的第九集團軍,終于徹底走頭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