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7月22日14:30薩馬拉聯軍司令部 “報告總司令,鷹眼一號來電,高爾察克東路軍主力約五個師的兵力正在向西追擊撤退中的蘇俄紅軍第三集團軍,與此同時,中路軍五個師似乎放棄向南渡河,而是沿著伏爾加河北岸向西邊的切博克薩雷運動,白衛軍西路軍的五個師還在瑪麗亞·亞歷山德羅芙娜對岸按兵不動,尚未有發起渡河作戰的跡象!”
一臉精干的陸軍中校、司令部新任作戰室主任參謀錢田夫進來報告道。(w.6U.C)
作戰室主任參謀畑俊六陸軍少將跟著宇都宮太郎去了西南方面軍指揮烏克蘭戰役,石原和板垣這對剛晉升為大佐的活寶也一起跟了去,三個人都分別兼任了三個師團的旅團長的職務。
而吳佩孚則帶了原來第三集團軍司令部的參謀們今天一早坐聯軍航空隊的運輸機去了察里津,這讓王庚的聯軍司令部作戰室一下子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二的人員,而錢田夫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家伙,這個日本陸軍士官學校步兵科第十三期畢業才三年不到的參戰軍青年參謀,則脫穎而出成為王庚的此時的主要作戰參謀。
錢田夫能在王庚的聯軍司令部里脫穎而出,除了蔣鴻遇和畑俊六的大力推薦之外,和他自己的軍事才華分不開,錢田夫和畑俊六、石原莞爾和板垣等不同,這廝天生就是個紙上談兵的能手,而且他熱衷于圖上作業,反而不喜歡親臨第一線去帶基層部隊作戰。
錢田夫這廝其實是一個相當自大和驕傲的家伙,當然,他的才華,之所以能被發掘出來而不是淹沒在人海中,首先歸功于他的學長,曾當過王庚南苑參戰軍參謀長、教導團團長的蔣方震的推薦。
蔣方震同樣是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三期步科畢業,當年蔣方震能留學日本讀陸軍士官學校,離不開三個貴人的贊助,而去日本之前,蔣方震入讀的是浙江大學的前身求是學員,學院中和蔣方震關系非常之好的一個同學錢均夫,就是錢田夫的堂哥,當然錢田夫比這位堂哥要小的多,蔣百里和錢均夫在求是學院做同學的時候,這位中校參謀當時才是個七歲的頑童。
此刻這個時空的1918年,錢田夫的堂哥錢均夫在北京的政府教育部當司長,而比他早十期的學長蔣百里同志已經是山西督軍兼參戰軍整編師師長,而錢田夫同學,加入參戰軍一年一來從個中尉升到了中校,并由蔣方震推薦給蔣鴻遇帶著一起來到了聯軍司令部。[]
如果說畑俊六、石原和板垣這三個日本陸大畢業的高材生之前占據了聯軍司令部作戰室的前三名作戰參謀的位置,那么只有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第十三期步科畢業學歷的錢田夫陸軍中校,則可以算是排名第四的優秀參謀!
這也是連畑俊六這樣心氣高傲眼高于頂的家伙也向王庚推薦他的原因,雖然25歲的錢田夫還只是一個中國陸軍中校,事實上,在王庚這個掛著總司令的頭銜,其實卻是連總參謀長的職權也一把抓的家伙之外,特別是在蔣鴻遇這個參謀長兼任了后勤司令之后,我們的錢田夫同學,以陸軍中校的身份,擔當起了聯軍和中央方面軍參謀長的職責。
“唔…高爾察克看來有變化啊,蘇俄紅軍方面呢?伏爾加河左岸的第十集團軍已經向北出動了么?”王庚在地圖跟前轉過來問道。
“剛剛收到鷹眼2號的空中偵察報告,蘇俄第十集團軍的兩個步兵師已經北上,其中原先布置在捷秋希的步兵第37師在捷秋希以北約十五公里的地河岸附近,和高爾察克南下的頓河哥薩克騎兵第一師遭遇,雙方打的挺熱鬧,蘇俄步兵師吃了不小的虧,估計至少損失一個團以上的兵力!”錢田夫笑著道。
“這么快就遭遇了,白衛軍這個騎兵師的南下動作好快啊!雙方其他部隊的位置呢?鷹眼2號都偵察清楚了沒有?”王庚眉頭一皺,問道。
錢田夫見狀走到地圖邊,看了看地圖上原來插著的紅藍色的小旗,把代表蘇俄紅軍步兵第38師的一面旗幟從捷秋希的位置上挪到了北面7公里處,北面十五公里處則是代表蘇俄步兵第37師的紅色小旗,不過錢田夫順手就把這面小旗撕掉了四分之一,那表示損失了4分之一的兵力。
“蘇俄紅軍第十集團軍原本布置在布因斯克的步兵第38師,這會兒已經到了第37師南邊7公里處,不過看架勢,蘇俄這個步兵第37師已經被人家那個哥薩克騎兵師三面包圍在了河岸邊,這里。”
說著錢田夫把代表白衛軍哥薩克騎兵師的一面藍色畫著個馬頭的小旗插到了步兵第37師的邊上,又從北面喀山南岸挪了一面同樣是藍色畫著個馬頭的小旗,插到了剛才那一紅一藍兩面小旗的北面,瞧著大概距離十五公里的樣子。
“白衛軍頓河哥薩克騎兵第2師也上來了,這仗打得有意思,從辛比爾斯克北上的蘇俄紅軍伏爾加河區艦隊和那個運輸船隊到了哪里?”王庚托著下巴問道。
“在這里,捷秋希以南約二十公里的位置,雖然是逆流而上,估計再有1個小時能趕到戰場,總司令,我們真的袖手旁觀么?要不要幫哪邊一把?給他們添點火?”錢田夫一邊把一個船型紅色的旗幟從辛比爾斯克挪到了捷秋希以南二十公里的伏爾加河上,一邊問道。
“幫一把?錢參謀,你這話可透著新鮮,幫那邊?怎么幫?說來聽聽,我知道你在作戰室素來以大膽和語出驚人聞名!”
王庚饒有興味的扭頭問自己的新任作戰室主任參謀,聯軍總司令一邊問,一邊心里琢磨,那個未來的大科學家就是眼前這錢參謀的堂侄?這會兒多大?該念小學了吧?下次回北京有空得去瞅瞅。
“總司令,我覺得,我們就這么袖手旁觀太可惜了,對方乒乒乓乓在我們對岸打的那么熱鬧,那是不把我們擺在眼里啊,我們得教訓對方一下,跟他們說,伏爾加河沿岸五十公里是非軍事區,要求他們撤離我們的邊界怎么樣?”錢田夫嘿嘿笑著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