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拉諾夫炮兵上尉還真不簡單,主意已定后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跟前這50多烏克蘭炮手們分成了6個炮兵班,差不多8個人操作一門炮,很快就把6門完好的75mm克虜伯野炮恢復了陣位。♀
這邊裝甲2連的連長符二柱和戰士們都樂的眉開眼笑,在他們心目中薛駒汝這個團偵察連長彪悍的身形顯然更為高大偉岸起來,符二柱湊上前道,“薛連長,我可真服了你了,可剛才要是這些俘虜真不肯就范朝自己人開炮的話,你打算怎么辦?”“,
“怎么辦?涼拌?老子都下令解開了捆著他們的繩子了,到時候朝天一鳴槍,你看他們跑不跑,一跑,負隅頑抗試圖逃跑被擊斃,很奇怪么?可惜,這幫烏克蘭二毛子兵太慫,愣是一個敢反抗的都沒有,要不然正好拿來斃了殺雞儆猴!”薛駒汝翻著白眼這么哼哼著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得。♀
這邊那個烏克蘭炮兵上尉別拉諾夫指揮自己的部下把6門75mm克虜伯野炮擺開陣地布置到位,四散的炮彈箱也被收攏了歸來整齊的在每門炮的后方擺好了,每門炮3個炮手5名彈藥手,倒也湊的七七八八準備就緒,這廝咔的上來一個敬禮,報告道“”看 “上尉閣下,炮兵第2營1連準備就緒,可以射擊,請指示!”雖然穿著一身不合體的士兵制服,這別拉諾夫挺著個胸脯還是很有點炮兵連長的架勢。
“很好,別拉諾夫,我看你當炮兵營長的日子不會太遠了,開弓沒有回頭的箭,這次開火可就是你和你的兵為協約國聯軍和伏爾加聯邦立的頭一功了,所謂先下手為強,對面烏克蘭炮兵第3營的手上沾滿了協約國聯軍的鮮血,這就到了血債血償的時候了!
用不著我提醒你吧,對方是12門大炮,咱們這才6門,一旦你們打的縮手縮腳被對方及時反擊的話,到時候送了命不要到我這喊冤枉!現在聽我的命令!用最快的射速全力開火,在把炮彈打光之前不要停!該怎么調整參數你們自己聽落地爆炸的聲音琢磨!”
薛駒汝的命令果斷而干脆,同時不忘敲打一下別拉諾夫,一旦開炮就是你死我活的關系,你們要是手軟打松雞了,對方那12門炮把炮彈砸過來的話到時候就是給你們自己找不痛快了!
這邊別拉諾夫當然心知肚明清楚中國上尉話里的意思,這廝咔的一個立正,“遵命!全線開火,炮彈打完之前不要停!”見薛駒汝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廝轉身邊扯著嗓子命令開火!
“轟、轟、轟、轟、轟、轟……”烏克蘭炮手們在別拉諾夫一聲令下后拉響了炮繩,一發發75mm口徑腫大6.5kg的榴彈轟然呼嘯著飛出了炮膛,直往東南方向1.5公里之外烏克蘭炮兵第3營的陣地飛了過去,大概4秒鐘后,從1.5公里外的森林里傳來了陣陣爆炸的巨響,使得原本烏克蘭炮兵第3營陣地上轟鳴的大炮頓時一啞。♀♀
“哈哈!打中了!”薛駒汝和符二柱支棱著耳朵聽的清楚,不由得眉開眼笑,薛駒汝一揮手沖著別拉諾夫和他的烏克蘭炮兵們夸贊道,“打得好!打中了,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繼續發炮,在炮彈打完之前不許停!該怎么調整參數靠你們自己的耳朵聽!要不然一會兒對方反擊的炮火該打回來了!”
俗話說,第一次總是最難的,放下武器當俘虜也是,調轉炮口向自己人開炮也是,這會兒都打開了,別拉諾夫和他的炮手們這投名狀就算是萬般無奈和不情愿也是已經交了出來了,中國上尉說的很對,這一開打就要把對方揍垮,要不然對方反擊回來自己的大炮數量少可要吃大虧,因此別拉諾夫見薛駒汝這么一嚷,忙不迭的點頭,轉身罵罵咧咧的指揮著自己這6門炮抓緊時間繼續射擊起來。
一串串的炮彈呼嘯著抄1.5公里之外的烏克蘭炮兵第3營的陣地上飛了過去炸成一片,雖然隔著茂密的森林瞧不見對方的動靜,但從烏克蘭炮兵第3營陣地上的大炮啞了火來來看,這邊發射的炮彈一定是命中的對方陣地,而對方的啞火,要么是大炮被摧毀,要么就是剩下的沒被摧毀的大炮正在調整炮口準備反擊這邊,當然,也不排除對方在緊急轉移陣地先躲避這邊的炮擊。
“符連長!你帶一個班和傷員留守在這里,小心敵人派地面部隊反撲過來,到時候如果抵擋不住就帶著烏克蘭炮手們往北面撤退,我帶一個班從南邊繞過去,等和2連連附滕云他們匯合了,從屁股后頭兜過來揍敵人的師部!你們的炮爭取要打完最后一發炮彈!打完了就從南邊迂回過來和我們匯合!”
隆隆的炮聲中,薛駒汝在符二柱的耳朵邊上扯著嗓子這么嚷道,“不,薛連長,你一上午帶隊來回奔波太累了,還是你留在這里,我帶一個班從南邊迂回去和連附他們匯合吧?”符二柱抓著薛駒汝的胳膊也嚷嚷道。
“廢什么話,我路比你熟,還是我去!你這里的擔子不輕,我把2連的電臺留給你,到時候你可以跟酋崎正剛的步兵聯隊取得聯系,沒準我們還能從這里開火揍對岸的烏克蘭步兵呢,這會兒日本炮兵大隊估計是被人揍慘了沒炮可用了!回頭就看你和別拉諾夫這小子的了!”
薛駒汝二話不說,吩咐完后叫上一個班的戰士,離開炮兵陣地,再次向南邊的森林里摸了過去,而此時,烏克蘭炮兵第3營陣地上反擊卻始終還沒有出現,反正了的烏克蘭炮兵第2營第1連連長別拉諾夫上尉,指揮著自己的6門炮不間斷的向東南方向1.5公里外傾瀉著炮彈。
1918年7月30日13:15哈爾科夫東北十五公里處哈爾科夫河畔右岸森林戰場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北面有聯軍的炮兵向我們開炮?!”烏克蘭步兵第1師師長米列夫斯基躲在橫七豎八倒伏的幾棵大樹后邊的一個彈坑里,拽著炮兵第3營營長的軍服衣領子瘋狂的咆哮。
(九頭鳥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