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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飛來橫禍

  風琪看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中年人一眼,微微一笑,在此人的身上,風琪感覺總有一層霧一樣的東西環繞,讓風琪沒法看清此人的真正修為,但此人的修為,風琪敢確定,除了師尊祝刃輝之外,在無人是他的對手了。就算是神風門的老祖也要差上一些。

  此人到底是誰,按照他坐的位置來看,應該與自己一樣,同為冰峰宗邀請而來的客人。但此人修為如此之高,冰峰宗又怎么邀請的動呢?風琪左思右想,依然毫無收獲。就在這時,那中年人開口道:“風琪小友,在想什么呢?成年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風琪一聽,不由一愣,隨即清醒了過來,微微一笑,開口道:“沒想什么,冰峰宗的弟子個個修為不凡,在下倒是很期待這一次的成年禮。”

  那中年人見風琪把話題轉移開去,也不由微微一笑,不再開口。就在這時,左邊看臺一道消瘦的身影閃現而出,一晃之下就到了競技臺上。此人二十來歲,一聲淡黃色衣裳,修為在黃階一品左右。上臺后,先向主看臺搖搖施禮,隨即朗聲道:“吳澣,請各位師兄師姐指點。”說完后,看向了左邊看臺,等待挑戰者上臺。

  左看臺上安靜了片刻,一道白色身影閃身而出,一晃之下就來到了競技臺上,向主看臺施禮后,隨即轉過身來,開口道:“赫蒙,吳師弟請了。”說完后,往腰間儲物袋一拍,一把長劍就出現在他的手中,搖搖指向吳澣。吳澣同樣一拍儲物袋,一把長劍拿在了手里。兩人相互看了一眼,體內的玄氣同時運轉,讓手中的長劍立刻暴漲。

  風琪看了兩人一眼,赫蒙的修為應該在黃階二品初期左右,修為隱隱比吳澣高上一線,但吳澣極為沉穩,一看此人就知道是一位心性堅定之輩。正如風琪所說,吳澣進入冰峰宗后沒有少吃苦,但他為了不讓自己的宗族失望,硬生生的把那些常人難以忍受的苦給扛了下來。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赫蒙終于沉不住氣,率先朝吳澣攻去。強勁的玄氣席卷而出,一開始就是毫無保留的出手,利用自己比對方高出一級的修為,想要速戰速決。吳澣冷哼一聲,體內的玄氣瘋狂運轉,緊緊的守護住身前的三尺之地,招招采取守勢,沒有攻出過任何一招。此刻,競技臺上的吳涵就像是大海當中的一葉扁舟,在波濤洶涌的大浪中姍姍前行,但卻始終沒有被大浪淹沒。

  風琪看了一會,不由臉入微笑,旁邊的中年人看了風琪一眼,開口道:“風琪小友,你認為他們兩人這一場誰可以勝出?按照目前的局勢好像吳澣很是不利啊。”

  風琪微笑的看了對方一眼,知道對方是在故意試探自己,不由微笑的回答道:“前輩修為高深,怎么可能會看不出其中的奧秘呢?赫蒙此刻雖然極為風光,但他占據了主攻,體內的玄氣消耗比吳澣大得多,雖然他的修為比吳澣略高一些,但至始至終吳澣始終沒有出過一招。不是吳澣不出手,而是在等,等一個一擊成功的時刻。吳澣不簡單,心性堅定,為人沉穩,對敵之時謀定而后動,將來一定成就不小。”

  那中年人聽了風琪的話后,微微一笑,并不反駁。就在這時,吳澣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劍絲毫不讓的與赫蒙進行了七次強碰,讓兩人的身體都不由瘋狂抖動,吳澣生生的打斷了赫蒙的進攻。

  吳澣冷冷的看了赫蒙一眼,手中的長劍突然一分為九,九把長劍同時橫在了吳澣的身前,吳澣的雙手印訣不斷變幻,九把長劍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劍網朝赫蒙攻去,漫天的劍影刻出朵朵雪花,在赫蒙身前翻飛。

  一見吳澣施展出這招,赫蒙不由大吃一驚,雪花劍法最后一式漫天飛舞。赫蒙此刻不由吸了口涼氣,體內的玄氣毫無保留的席卷而出,在手中形成了另一把長劍,左右雙劍連連飛舞,想要抵擋住對方這一招的攻擊。吳澣冷笑一聲,身體突然閃電移前,一把抓住其中一把長劍,整個人與那把劍立刻融為一體,像一道閃電般朝赫蒙刺去。其余八道長劍此刻也是劍光大盛,一齊向赫蒙刺去。赫蒙立刻手忙腳亂,瘋狂后退,但并沒有化解掉吳澣的進攻,最后被一把長劍指在了咽喉之上。

  風琪暗贊吳澣的劍術精深,戰術高明,他的修為雖然并不算很強,但他的劍氣卻已經跨越了他的修為好幾級,為他超級戰斗奠定了資本。赫蒙神色黯淡,開口道:“吳師弟,你贏了。”說完后,飛身下臺,飛到了右邊看臺去了,這一次的成年禮與他是無緣了。冰峰宗的宗主微微點頭,大長老冰哲道:“吳澣成年禮過關,上前領取冰峰宗內閣弟子腰牌。”

  吳澣一聽,不由臉入喜色,長劍收入儲物袋中。飛身而起,來到了大長老身前。大長老微微一笑,手中憑空多出了一只白色的筆,在吳澣左手手臂上畫了一個冰雕的圖案,冰雕栩栩如生,但隨后隱入在吳澣的皮膚之下,消失不見。接著,吳澣從大長老冰哲手中接過一枚冰雕形狀的玉牌,掛在了腰間,從此他從外閣弟子升為了內閣弟子。吳澣向主看臺抱拳施禮,隨后緩步而上,在主看臺最后一排找了一個座位坐下,成為了一個觀眾。

  右邊看臺的人都不由一聲歡呼,成功者永遠是矚目的焦點,失敗者往往成為遺忘的對象。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一旁神情慘淡的赫蒙,那臉上的滿是失落之色。

  風琪此刻也略微了解冰峰宗的成年禮了。首先能參加成年禮的人必須要有黃階以上的修為;其次,此人必須年紀在二十五歲以下;最后,此人必須向所有參賽的人挑戰,但每次只有一位應戰者。這是一個二選一的考核,除了實力外,運氣同樣重要。但許多修為高深的人都不會去與一位修為低自己好幾級的人出手,這樣即使贏了也不光彩。

  接下來入場的是一位黃階三品左右的青年,很快,一名黃階三品左右的少女飛身而起,來到了競技臺,成為這一次二選一的又一場比試。這一場比試比剛才那一場激烈的多,兩人的修為都較為高深,不斷有強硬的碰撞。這樣一來,兩人的玄氣消耗都是極為龐大,幾十招過后,兩人都已經臉色發白。兩人相互看了地方一眼,知道該拿出自己的壓箱本領的時候了。那男子突然全身彎曲,整個人彎成為一把弓狀,手中的長劍則成為了他的弓箭,那男子大喝一聲,體內的玄氣狂涌而出,一道玄氣的弓弦形成。那男子雙手猛地一拉,那道玄氣的弓弦被生生的拉開,隨即手中那把長劍對著那女子當胸射去,長劍所過之處,空間竟然都出現了微微的扭曲,破空之聲不覺于耳。

  風琪大吃一驚,這男子這一招極為詭異,以身為弓,以玄氣為弦,將自身的力道全部集中在長劍上,這樣一來,攻擊的力道立刻倍增,即使是黃階四品之人也未必接得下他這一招,風琪不由為那位女子暗嘆口氣。

  那女子一見,果然臉上變色,隨即后退兩步,一片紅色的鱗片從手中脫手飛出,朝那長劍迎了上去,與此同時,體內的玄氣蜂涌而出,手中長劍一抖,形成一把冰劍,隨即從此女手中激射而出,迎上了對方的那把長劍。

  那男子此刻也是臉色發白,但嘴角卻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長劍破空而去,轉眼就和那塊紅色的鱗片撞在了一起,“砰”的一聲,激烈的火花從長劍與鱗片交接處激射而出。長劍的去勢立刻受阻,劍尖直接崩斷。

  “咔嚓”一聲,鱗片表面出現了一道道裂縫,僅僅一息左右,就轟然碎裂,長劍沖進了冰劍之中。兩者僵持片刻,咔擦一聲,長劍又斷了一截,但冰劍一道道裂縫蔓延開來,隨即四分五裂。那截斷劍向那女子激射而去,那女子臉色慘白,緊緊的盯著那截斷劍。這時,那男子雙手印訣不斷變幻,大喝一聲,“定”,長劍指在那女子得胸口,禁止不動。那男子微笑道:“越師妹,得罪了。”

  那少女苦澀一笑,開口道:“多謝師兄手下留情。”說完后,神色黯淡,飛到了右邊看臺上。那男子則到大長老身前,同樣在其左手臂上畫了一個冰雕的圖案,領取到了一枚冰雕形狀的玉牌,緩步來到主看臺上,坐在了吳澣身旁。

  接下來上場的幾對弟子修為都在黃階一品至黃階四品之間,但每一場的比試大家都出盡了全力,但卻幾乎都是和平收場,并沒有人受到極為嚴重的重創。

  風琪暗暗點頭,大宗就是有大宗的風范,與神風門相比,冰峰宗明顯高了一個層次。在神風門的測試中,根本就是一場以命搏命,以此來換取長老們的好感。冰峰宗則是貫徹以武會友的精神,大家各展神通,但卻往往在最后留有一線,使得失敗者不至于沒有翻本的機會。

  就在這時,兩道身影飛身入場,風琪一看,竟然是那對孿生姐妹。兩人朝主看臺躬身施禮后,同時開口道:“龍珠敏與龍珠青請師兄師姐們指教。”

  聽了這姐妹的話后,左邊的看臺一片安靜,沒有一個人飛身出來。這種安靜一直持續了幾分鐘,冰峰宗的幾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冰哲開口道:“如果在無人上前挑戰,你們兩人就直接進極,成為內閣弟子。”

  就在這時,坐在風琪身旁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開口道:“風琪小友,你要不要下去陪她們姐妹玩玩,也好活動活動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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