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條身影從四面八方朝霧山靠近,在這幾十人身后,同樣還有一大批后來發現霧山異變之人,紛紛飛身前來看個究竟。這種事情他們這一輩子可是頭一次遇見,原本對霧山有一種恐懼之感,不敢太過深入,但此刻霧山毫無保留的展現在自己等人眼中,不去探個究竟實在是不值,說不定里面會有許多意想不到的寶貝。
最開始的十幾人已經進入了霧山的范圍,其中有兩名老者一眼就看見不遠處那只有兩百丈大小的王獸的尸體,此刻的尸身盡管干枯,但卻是一只完整的玄獸尸身,魔核之類的還是完好無損。風琪畢竟太年輕,在高興之下漏掉了這樣的一件大寶貝。那兩名老者立刻毫不客氣,把那只玄獸的尸身收入了儲物袋中。
隨后,這兩人開始四周查找,隨即又被他們發現了幾個儲物袋,打開之后,不由大喜,里面的寶貝還真不少。既有藥材,金幣,還有丹藥,其中一個玉瓶中裝有兩枚黃階中品丹藥,讓那兩名老者大喜過望。這幾個儲物袋自然是被那只王獸殺死的幾人所留下,風琪并沒有想到這點,所以也就沒去尋找。
這時,不斷的有人飛入到霧山之中,地上還有許多玄獸的尸身,同樣被他們取走魔核。就在這時,整個霧山好像突然被拋起來一般激烈的震動。許多山脈開始坍塌,一股股灼熱的氣流從霧山中心席卷而出,最后慢慢的形成了一股熱氣風暴。
所有進入霧山的人此刻都是大吃一驚,不明白霧山深處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是進入的每一個人都想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一個個全部都朝霧山深處飛去,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這將是他們的一場惡夢,一場讓他們用生命的代價換來的惡夢。
這時,霧山深處的巖漿湖水開始瘋狂的抖動,不斷有大片大片的巖漿升空,又從空中掉落下來。一聲聲好像野獸般的嘶鳴從巖漿湖深處涌出,這些聲音中帶著一股瘋狂,帶著滿腔的仇恨,更是帶著滔天的怒火,將要焚燒萬物。
就在這時,七八道身影速度最快,幾乎同時來到了霧山深處,來到了這巖漿湖的四周,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滿臉皺紋,都露出了一股滄桑的味道。這些人都已經生活了太久,他們都是一家的長老或者老祖之類,修為同樣不弱,其中最低的都有黃階九品的修為,最高者達到了橙階五品中期左右。他們已經經歷了太多的東西,對什么都已經見怪不怪,但是此刻,每個人臉上都是充滿了震驚,這種震驚是他們一生之中最強烈的一次。
所有的人都搖搖看向別人,都在別人的臉上看到了同樣的震驚。片刻后,又有幾十道身影從四面八方趕來,同樣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在這幾十道身影身后,又是上百道身影趕來,每個人都是被深深的震撼。
就在這時,一聲滔天兇焰的嘶吼從巖漿深處傳出,整個巖漿開始由中心像四周瘋狂的倒卷,形成了一堵橢圓形的巖漿之墻,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火紅的影子從巖漿中走出,竟然是一個人。此人的頭發極長,同樣是火紅色,遮住了整個臉部,隱隱有兩只像狼一樣的眼睛從其頭發的空隙之中露出,這兩只眼睛中露出一股嗜血的渴望,一股濃濃的瘋狂之色從其眼中涌現。
此人全身上下都被火焰包裹,在他的左手,一把血紅的斷刀被握在了手中,那斷刀非金非鐵,而是由血液凝聚而成,一股濃濃的血腥之氣從那斷刀上展現出來,在此斷刀上,竟然有一道道的血管在流動,好像有生命一般。不過此刻,那斷刀的氣勢明顯極為虛弱,好像已經干渴了太久太久,一股對血的渴望從斷刀上散發出來。
就在這時,湖心的巖漿在次瘋狂的涌動,形成一道道巖漿壁朝四周涌出,遮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在那火紅的影子身旁,又同時出現了四道火紅的身影,這幾人同樣被火焰包裹,身上同樣散發出一股滔天的兇焰,手中同樣握著一把血液凝聚而成的斷刀。但是,這些人的氣勢明顯比最開始出來的那人弱上了好幾等,不屬于同一個層次。
這時,不斷有火紅的身影從巖漿中走出,短短的一兩分鐘,就有幾十道身影出現在了巖漿湖中。就在這時,天空中所有的巖漿全部落到了湖面上,讓外面四周的人一下看到了巖漿湖中的幾十道火紅身影。
這些人不由大吃一驚,瘋狂后退,臉上都不由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這些火紅身影無聲無息的出現,而且每個人身上都散現出一股濃濃的嗜血與威壓,仿若是地獄之中的吸血鬼從地獄之中跑出,讓人不由產生一股毛骨悚然之感。
就在這些人瘋狂后退時,那個最先出來的火紅身影冷冷的抬起了他的頭顱,一雙冷漠的雙眼中露出了一股殘忍的味道,冰冷的聲音從其口中傳出,“一個不留。”
這聲音剛落,站在那道身影四周的火紅身影全部飛身而起,朝四面八方的人追去。這些人的速度實在是恐怖之極,輕輕一個跳躍就是橫跨一千多丈的距離,僅僅幾息時間就已經追到了那些人的身前。每個人眼中都露出了一絲冷漠,手中的斷刀幾乎同時抬起,狠狠的朝逃的最快的那人斬了下去。
剛剛逃的最快的幾乎都是修為在這些人中最高之輩,幾乎每個人都是黃階五品以上的修為。但是,那一刀斬下,好像劃破了天地,破碎了虛空,沒有一個人逃了出來,全部被一刀從中間斬開,分成了兩半,連靈魂也是同時破滅。
那碎裂的尸身隨著那一刀慢慢枯萎。那幾把斷刀吸收了這個人的鮮血后,刀身立刻發出一道妖艷的紅芒,整個刀身的氣勢轟然暴漲,一聲聲興奮的嘶鳴從刀身上散發出來。
這時,一聲聲的慘叫從四周傳來,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交手,場中沒有一人是他們的一合之將,每一次的斷刀揚起,必定有一人甚至幾人死在了斷刀之下,連自爆都來不及。場中剩下的幾人此刻已經是滿臉恐懼,有一人更是直接嚇得肝膽俱裂,直接吐血身亡。
這時,一直在湖心的那名披頭散發之人動了,但那根本就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身影,只見一道殘影子在空中劃過,場中僅剩的幾人全部被他手中的斷刀橫掃而過,一顆顆頭顱飛向了半空,頸中的鮮血噴射而起,染紅了半邊的天空,他們到死都沒有看清那把隔斷他們脖子的斷刀。那把斷刀連續吸收了幾人的鮮血后,妖艷的紅芒不斷閃爍,刀中一道道血管開始緩緩流動,仿佛斷刀的生命開始復蘇。
僅僅一分鐘左右,前來霧山觀看的上百人全部都葬身在此,沒有一個人有機會出手,更沒有一個人有機會自爆,這時一種絕對的壓制,一種強者對弱者的屠殺。
這些人的氣息極怪,每個人身上都沒有絲毫的玄氣波動,根本沒法看清其修為,但光身上那股濃濃的煞氣就已經讓天地變色,日月無光。這時,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那披頭散發的人身后,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一股崇拜之色,但同時也是一臉冷漠。
那披頭散發的人慢慢抬起手中的斷刀,冰冷的雙目穿透頭發,盯在了斷刀上,眼中逐漸散過一絲柔和,就像一個男子溫柔的看著自己的愛人。那人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斷刀,喃喃道:“血冥,你也沉睡了太久了,該醒了,我要讓你飽嘗這下古界螻蟻之血,重新發出你應有的威力。然后,我們回到中古界,屠殺鬼靈宗滿門,讓我血冥宗重新崛起。”隨著那男子的話音剛落,那手中的斷刀竟然嗡嗡抖動,仿佛聽懂了那男子的話。
這時,那男子轉過身來,冰冷的雙目向四周六十三道身影看了一眼,緩緩的開口道:“我等被鬼靈珠封印在此地一萬三千年,五百衛隊此刻就剩下了你們六十三人,你們將是我血冥宗真正的精英,是我們血冥宗崛起的主干。這次我們既然出來了,就應該討回我們失去的一切。我們的族人還在鬼靈宗的控制之中,遭受著他們的奴役,他們需要我們的援助。現在我們就出發,先到東洲滅了鬼靈宗在下古界的分支焚魂門,先討回我們的第一筆血債。”
隨著那男子的話音落下,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一股憤怒,一股深入骨髓的仇恨,都同時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斷刀。
這時,那男子接著道:“血魂出列,你帶三人擊殺那名有鬼靈珠的少年,毀掉鬼靈珠,誰敢阻止,殺無赦。”
一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閃身而出,向那人一抱拳,隨意向三人一指,四道身影閃電般朝西北方向馳去,每一個閃身都跨越千丈,僅僅幾息就消失在霧山深處。那披頭散發的人手一揮,余下之人全部朝東邊飛去,轉眼就全部消失,沒有任何東西留下。但是滿地的殘肢、鮮血卻讓人知道這里曾經發生了一場屠殺。
風琪并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拿走了那個珠子,闖出了一場滔天大禍,這場大禍讓整個下古界彌漫在一場腥風血雨之中,同時他的第一次死劫真正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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