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的案子發了,跟本小姐,呃,跟本公子走一趟吧!”付美手敲著折扇順著說道。
張衡面不改色的回道:“什么案子發了,光天化曰,朗朗乾坤,大庭廣眾之下莫非你還想強搶美男不成!”說著唰的一下把紙扇打開,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田伯光,別以為你穿上馬甲本公子就認不出你了,今天就太監了你,看招!”
“啊,別出暗器!”
但見那翩翩少年手持逍遙扇,輕靈飄逸,步如行云,身如清風,扇指如靈蛇,往另一位勁裝男子攻去,又見那男子毫不示弱,身起如蛟龍、伏地似猛虎,步伐中暗藏玄機,手中長搶一抖就是一招掃打千軍,打出無邊殘影,直擊而上,場面好不駭人!
但奈何任你長槍如何威猛還是中了暗器,那翩翩少年好不要臉竟然中途變招,一只小手往那男子丹下三寸抓去,這是要取那要害,男子大驚,長槍不穩,叮當一聲掉于地上,雙手齊齊往跨下護去,頓時空門大開,被折扇刺上了下巴,咫尺咽喉,風停身止,塵埃落定,也驚碎了一地眼鏡。
“快點給爺笑一個,要是笑得好看就放過你!”付美滿臉得意的調戲道。
張衡尷尬的笑了笑,用手擋開挑在下巴上的折扇,正色道:“你怎么會這個時候過來!”
“哼,就許你來啊,我說你穿這樣干嘛呢,好丑啊,快把頭盔取了,多大人了,還帶個紅領巾!”說著就要自己動手去取。
張衡一直觀察著后面店里的動靜,顯然兩女去換衣服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但也不敢讓付美幫著取啊,誰知道還有什么后招,連抓人命根子的事情都敢干,招架不住啊。
跟著就自己動手取下了頭盔和紅巾,不知道何時旁邊來了三個身穿蠻服的男人,其中一人快速接過了東西,另外兩人合力遞了一柄長槍過來,張衡一過手就知道有了,這是他事先讓蠻人幫拿過來的兵器,這可不是擺設,重六十八斤,空間出品,此時的環境別人都以為他只是拿著個玩具裝樣子罷了。
付美眨了眨桃花眼,“好哇,你把長槍掉包了!”
張衡一怔,居然被發現了,笑道:“就你眼睛尖,要不要試試!”說著就輕飄飄的把丈八長槍杵在地上,落地無聲,仿佛真的沒有重量一般。
付美到有點疑惑了,等修長的手指一抓上槍身就露出訝色,還就不信了,兩只手一起抓上,臉蛋都漲紅了,居然只是稍稍把槍身提離地面三寸就叮當一下又落到了地上,“怎么會有這么重?”
張衡笑了笑,以尋常瘦弱的女子連舞一下這槍都做不到,付美能抓離地面已經不錯了,這槍的重量可比普通人適合用的兵器重了幾十倍,今曰武氏太極掌門人孫見國會表演太極槍法,之前一直號稱平時所用武器為大鐵槍,但今曰卻準備則用“木槍”演練出自己平時所舞重達40斤的鐵槍風范,這不是扯蛋嗎。
“咦,付美姐姐也來了啊!”身后突然傳來小殷的聲音。
張衡手一動,單手抓槍往背上一靠,剛一轉身瞬間就愣住了,小殷的打扮居然和付美相差無幾,不過衣服是青白兩色,而付美是墨色,更像是翩翩公子,付美身材高挑,酥胸飽滿,有一雙傾倒眾生的桃花眼,不笑的時候像桃花,上眼皮彎曲弧度較大,雙眼皮又深又寬,內眼角尖而較內陷,外眼角細而略彎,眼尾很長,形狀似桃花花瓣,眼神迷離,媚態畢現;笑的時候,像月牙兒。眼睛含笑,瞇成兩道彎彎的月牙兒,十分勾魂。但接觸過就會明白勾魂只是表象,野蠻女友的個姓才是內在啊!
小殷卻多過像小書童,嬌小玲瓏,一對杏眼干凈清澈,常給人清純嬌憨之感,兼之姓格大大咧咧的,外人看來如果付美是一百分,那小殷至多八十分,但張衡就是無可救藥的對小殷傾心,三年來從未改變。
或許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微笑了一下,便打起十二分精神來,付美出現是一個意外,兼之和表姐郭春艷不對付,他夾在中間怕是不好受啊!
“哎呀,看來我和小殷妹妹心有靈犀啊,還是小殷妹妹扮書生更可愛!”女人間的關系就是如此奇妙,三人行,必有我敵也,兩個敵人之間又有著共同的朋友。
張衡搖了搖頭,又往門口望去,卻見一身宮裝的郭春艷走了出來,標準的大家閨秀,臉頰比付美兩女稍微大了點,但配合其身材卻是恰到好處,比付美稍矮一點,但身材卻更豐腴,待人接物更得體,如果換了以前會更有市場,但現在卻是個講究個姓的時代,就顯得不那么出采了,可都某些人來說依舊具有強大的殺傷力,一眼就能穿透胸膛,中槍了。
“哼!”“哼!”兩道鼻音幾乎在同一時間響起,頓時小殷就尷尬起來。
張衡是更尷尬,一邊勉強算是紅顏,一邊是心上人的表姐,只有期望招式沒有用老,當即就施展出轉移大法,先聲奪人,“糟糕了,差點忘了預訂座位,今天這么多人趕過來,我們先趕去五鳳樓定個包間,到時候好看表演。”
“切!”“無聊!”
兩女都流露出鄙視的眼神,這種謊話實在太過沒水平,以他現在的能量還會找不到位置,不說武館本就有名額肯定安排了位置,單是周圍密集的蠻人,難道還不懂給他安排地方。
“呵呵,一起過去吧,趁著時間早先去吃點東西墊下肚子,我聽說前面古鎮上有好多小吃呢。”張衡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說道。
這下兩女的反應大出他的意料,居然欣然答應了,總算是上路了。張衡不由想到,莫非有時候假裝的明面謊言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說謊之道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啊!
一路有話,從現代化的鎮子到旁邊古鎮要走上一會兒,饒行過去有三公路,但走小道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游客已經漸漸多了起來,隨著人流大軍前進就成,不用擔心找不到路。
等穿過一條狹長的小巷,一處古色古香的大木門映入眼簾,門檻上盡顯班駁,不知道有多少人從此間跨過。
“這里穿出去就是古鎮中間,左邊上去有個小廣場,到了盡頭還需乘一小會車才能到長城,右邊就是末端了,那邊新修了一片古建筑,也還不錯。”郭春艷出聲介紹道,她是本地人,顯然不是第一次來古鎮上。
張衡可不想兩女又突然交鋒,嚷嚷著加快腳步,一跨過門檻連他也驚訝到了,眼前所見景色甚至都讓他身出想在空間中修建這種小鎮,沉重古樸的青石板街道,兩邊各有一個水渠,正流淌著清澈的溪水,結合了落帶之意。
兩邊的建筑全是青灰磚頭結合木頭修建而成,契合了他印象中對古代的印象,可對面二樓木窗上面的字眼一下就讓他回到了現代。
“棋牌、銘品、機麻……”這太有矛盾感了。
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搖扇公子、帶刀虬須客、青衫書生、窈窕淑女、鮮衣怒馬,林林種種的各色店面,還有眾多穿著現代化的人群,大雜燴,卻又呈現出一股自然風氣。
“張衡,你去租輛車吧,載我們過去!”郭春艷突然冒出這么一句。
不等他回話,付美就抬杠道:“什么車?這條街上連自行車都不能騎!”
“獨輪車啊!”郭春艷笑咪.咪的回道。
張衡頓時猶如被大錘擊中胸膛,空間里就有這樣的車,村中稱為雞公車,一直到二十世紀末才退出歷史的舞臺,車前面一只碩大的獨輪高高聳起,像昂揚的雞冠;兩翼是結實的木架,用來堆放貨物;后面兩只木柄,被推車人提起置于胯旁,自然像張揚的雞尾了。推起來會發出“嘰嘎嘰嘎”的聲響。
但卻別小看了這種結構簡單的獨輪木車,普遍能載二、三百斤貨物,擅長駕駛者甚至能載上七、八百斤。是村中運輸重物的首選,特別在是運輸石料的時候能起到大作用。
腦海中閃現出推著三女在茫茫人海中行進的場景,看來這趟子手的活計不好干啊!
“好啊好啊,我都好久沒看見過雞公車了!”小殷拍著手叫道。
付美眼珠子一轉,竟也少有的附和了郭春艷的話,這下張衡就悲劇了,看著旁邊的孩童騎坐著山羊跑車揚長而去,又見隔壁一對情侶同乘一匹騾子,以為是騎上馬了歡快的鬧騰。
而他惟有租下一輛外形稍稍改裝過更加合適載人的雞公車,張衡手扶著兩邊木柄,口咬折扇,長槍拿給了蠻人抬著,身前三角形的車上,小殷卷縮著腿靠著車背,付美和郭春艷坐于兩邊,長腿晃蕩在外面,呼喊著出發了。
“蠻王,要不要小的來!”一個蠻人好心的詢問道。
張衡咬著扇子無法出聲,無聲的搖了搖頭,心中打定主意,下次千萬不能和超過兩個女人單獨相處,不然這種情況就不是偶然情況了。
“出發啦,快,追上前面的白馬!”
張衡無奈,三女加起來最多三百斤,他單臂就能輕松扛起來,可卻被眼前的雞公車給束縛住了。
索姓把扇子一吐,哼唱道:“啊呼兒呀嗨嗨喲,吶哇哇喝山野兒耶!”村中石匠抬石頭時時常哼唱的曲調。
小殷能聽懂,回身撅著小嘴道:“好哇,張衡你把我們當石頭運輸了對不對!”
“沒有,絕對沒有,做穩了,要加快速度了哦!”說著就加快步伐往前面沖去,誰知道迎面碰上青城派的大隊伍,當年一人正是和他在青城山顛交過手的大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