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月神功晦澀難懂,開始的第一重心法更加的艱難。路修光是在弄懂功法之上,就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
進門難,之后的修煉經過了兩個月,才算突破入了凝功的一層境界。不過之后速度終于提了上來,在隨后的兩個月內,路修終于擁有了第一個強大的分神,這個分神如同另一個自己一般,他可以想到哪,分神就做到哪。只是他的分神還弱,象抽出另一把屠龍刀的事,還做不到。就是一記四重轟,也讓那個分神虛弱得行將散去一般。看來非止一日之功,想達到真正的一重分神之境,還在修煉的時間上。
初嘗甜頭的路修,沒日沒夜的修煉之中,將身外的一切都拋之腦后。
這一天,方雨山的大陣之外,忽的平平打入一只玉如意,驚動了介懷芳,玉如意是較高等級的派中人物才會用得了的傳訊之物,說明外面來的至少是位長老級的人物。
介懷芳與一眾藥修接了出去。一行人剛出山門,迎面而來的陣式,讓這位方雨山當家人喜出望外。
劉零星。
天月派掌門人,分神九重的無上修士,當先一步走在前面。隨在他身后是派中的四位大長老,劉顧,馮顏,無空道人,十面羅,他們身后相隨的,是派中五位天字輩前五之列的劉天雪,劉天云,孫天虎,李天路,劉天宇。一行十人,都是天月派響當當的人物。
介懷芳上前行禮。劉零星擺擺手,笑道:“你很好啊,將這里管理得好生興旺,轉眼也有五六年,我沒有到這里來了,方雨山交到你手,看來我的眼力不差,說起來,天月派,你居頭功!”
介懷芳得掌門人如此夸贊,臉上一紅,現出神彩來。
謙遜幾句,一行回入前大殿,這時,聞訊趕來的希炎也忙上前見過掌門人。劉零星拉過他的手,兩個人一同坐在上首。希炎手在劉零星手里,只得同他坐在一起,但半側著身子,以示尊重。
一番寒暄,劉零星轉頭,看到趕來的一眾藥修們,立在殿前,其中有家國柱,錢花峰等人,唯獨沒有看到那個一刀驚天動地的路修,隨意問道:“希炎先生,你的那位用刀的徒弟呢,好象叫路修的?”
希炎笑道:“小徒新婚,每天閉門不出,呵呵。少年人,也是我管教無方,掌門人來,也沒過來拜見,我這就去叫他。”
劉零星哈哈一笑,拉住了他,爽朗笑道:“這可是大喜事啊,恭喜他們。不過我才知道這事,禮品在隨后再給他們了。”
希炎急忙道謝。
閑談些門派之事,介懷芳又大致說了說這幾年藥田的產出等雜事。說話間擺下大宴,眾人一同赴度。那五位天字輩青年一直關注路修,見他始終不見蹤影,倒有些失望,這些天之驕子,一直處在最高等級之上,能碰到值得他們關注的值得他們挑戰之人,自然興致最濃。其中二十二歲的劉天雪,更加的想同路修有一戰之緣,同齡人強到路修這樣變態的幾乎沒有,這讓她自己從路修一走,就有了強烈一試身手的渴望。
一邊的劉天宇看出她的心思,笑著小聲說道:“師姐,很失望么,用不著同他打,我們知道你會很容易捏死他的,只要過了這幾天,天月派中,你就是第二高手了,沒人能打得過你。”
“非得過這幾天么。“劉天雪,生性孤傲,在小輩中沒什么真正的朋友,她也只是醉心修煉,因為天賦極高,又是掌門人的親孫女,從小打下別人望塵莫及的基礎,之后更是變態的連破兩級,成為分神三重的高手,而于她同階的劉天云,孫天虎,同她交手后,幾招便大敗認輸,在天月派百年中,是唯一一位女修達到如此高的境界。
所以她也一向認為自己是小輩子中無人能敵的,誰知那天的天月山頂,路修竟然一刀劈碎了孫志超,讓她震驚得無以復加。從此就多了份心事,非要同這位變態狂人一戰不可,今天同爺爺前來,就已經做好了挑戰的準備。相比之下,這件事在她的心里,反而比天眼修煉,得到另一個分神更加的重要。
她想要證明自己,同輩中無敵。
吃過飯,劉零星回到后面的天心閣,那是專門給他的住處,平時沒人敢呆在里面,只有一位小藥僮每天進入打掃。幾位長老也各有去處。
劉天宇看看那位師姐,見她兩眼晶亮,知道她下面要去干什么了,幾人相視一笑,來到希炎武帝面前行禮說道:“先生,我們能不能隨您去您的府上坐坐。“
希炎當然歡迎,一行人就穿過這片建筑,一同來到山谷中的那片寓所。家國柱與錢花峰在后面陪著。到了他們的住處,希炎就回了自己的房間,將接待幾位的事交給了兩位徒弟。
五位天之驕子,隨意有四下走走看看,來到了小可與路修的住處,小可正在修煉,忙出來相迎。劉天雪看了她好一會,眼神中充滿驚奇,看到小可也不算太過漂亮,想不到路修對她倒是一往情深,忽然不經意問道:“師妹,為什么看不到路修師弟啊?聽說你們已經大婚,真要恭喜你們兩個。”
小可謝過,說道:“應該在修煉吧,我也幾天沒看到他了。”
“哦,新婚也要扔下新娘子修煉啊,這位師兄也太不通情理了。”劉天雪說道。“師妹,不如你叫他出來,我替你說說他,另外我們正想當面請教幾個修煉上的難題。”
小可一愕,立刻明白過來,擺手說道:“還是算了吧,他誰也不見的,哪天他出來,我一定讓他去找你們去。”
劉天雪面上一冷。
劉天宇一邊沉聲說道:“路師弟架子也太過了吧,我們登門拜訪,一點面子也不給么!”這一句聲音清越,傳出老遠。他們知道希炎自重身份,不會前來干涉小輩們之間的事,索性想激路修出來。
小可臉上現出怒色,她可不明什么任人擺布的主,秉性倔強。一邊的錢花峰拉拉她的衣角,說道:“各位師兄,明天一定讓三師弟前去拜訪,你們看好不好?”
家國柱一愣,心說師弟別說明天,就是再兩個明天會不會出關都不知道,你這樣說,不是要壞事嗎。
劉天宇看看大師姐,點頭說道:“好,那我們就明天在前山相候,我們也不必相瞞,就算我們不說,幾位師弟也當然看得出來,我師姐自從路師弟現了一手絕技之后,一直想同路師弟當面切磋一下,這次來,也是想了了這件事,絕不會下什么重手,你讓他放心來就是,有掌門人在,有希炎先生在此,只是一番切磋,絕不會傷到誰的,這一點盡管放心。”
錢花峰笑道:“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師兄弟之間,誰會真的有什么重手啊,回頭我轉告他就是。”
劉天雪一行這才悻悻而回。走進回頭看了一眼,那間一直關著的沒讓她們從前面經過的一間木室。木室無聲矗立,自有一種威嚴。
他們走后,家國柱不免埋怨師弟不該說什么明天之約。錢花峰卻冷聲說道:“路師弟應該出來的,這里可是天月派的地方。”說完轉身就走。
小可小臉一冷。自從她與路修成親之后,這位師兄見到她總是不冷不熱的,倒是大師兄家國柱對自己還一如從前。
第二天,路修依然閉關不出,傍晚時分,一行五人星丸一般的如飛趕來。
小可面無表情的坐在木屋之前,冷眼看著五人,在她身邊是大師兄家國柱。
“什么意思,路師弟還不出來么!”劉天宇厲聲喝道。做為門派中的核心弟子,五位天之驕子,竟然在前山等了他一天,怎么不讓五位怒火中燒。
家國柱上前笑道:“幾位師兄,路師弟恐怕要過幾天才能出關,且寬等幾日。切磋也不急在一時。”
劉天雪面如凝霜,劉天宇說道:“昨天既然說了約會,就應該踐約,做只縮頭之物,呆在屋里不出來,算什么武修!”
“你說什么!”小可大怒,她絕不允許有人當面對自己的丈夫不敬,這比打她的臉還讓她難以忍受。她霍然站起,武能在體包顯形。
劉天宇笑了,輕輕說道:“哦,我忘了,只有打了你,他才肯出面的,不如我同師妹先切磋一下,你說怎么樣?”
小可哼了一聲,說道:“很好,我正想看看你們誰有資格同我的老大叫板,我們走遠一些,領教一直師兄的無上修為!”
劉天雪冷聲說道:“就在這里吧,也不過是一招兩招的事,不必那么麻煩。”
如此輕視,小可呼的火往上沖,就要拔劍出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