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來旺的車一開到了趙家屯,萬興就迎了出來。
萬興打開車門,很是歡喜,“來旺,你回來了?”
“萬興,你現在可是大明星了,來給我開門,可不敢當啊。”來旺笑道。
這里正說這話,來福從一邊跑了過來,一蹦而起差點沒將來旺撲倒在地上。
“這家伙一定是生我的氣了。這一次在星沙待的時間比較長,早知道就把你們幾個闖禍精帶過來去。來福,我也挺想你的呢。”來旺抱著來福笑道。
來寶也挺著個圓肚子走了過來,這個家伙,這一段時間沒見,這肚子見長。好像又大了一圈。
“可不能給來寶這個家伙吃多了,要是再這樣吃下去,以后走路都走不動了。”來旺笑道。
來寶有些不大樂意,這么久沒見,一見面就要控制飲食。這主人也太坑鼠了。
趙三德撒腿跑了過倆,跑得是氣喘吁吁,跑到車前,將手放到褲腿上擦干,立即幫忙搬東西,其實來旺并沒有多少東西。就是何碧云與張文芳準備的一些糖果,一面村里的小孩子看到,沒一點東西。來旺從村子里過的時候,散掉了差不多一半。
“來旺,最近我帶著農場的伙計,又開了十幾畝的荒,這幾天還能擴大了一點。但是再擴大就不太合適了。主要是石子太多。我們將石頭盡數清理了出來。但是有些地方石子太多的,就沒辦法清理了。將來也沒法用機械。我們現在就這么些人手,要是用不了機械。我們這一點人根本呢管不過來。”趙三德趁著這個功夫向來旺邀功。
來旺卻看了一眼萬興。
萬興點點頭,“這一段老三下得狠心。每天帶頭干,這一陣功勞確實不小。但是現在養殖場里面的空地已經開墾得差不多了。你以前說了還要留出一些地方來搞綠化。”
來旺點點頭。“辛苦了。”
趙三德見萬興為他說好話,很是感激,“我領了你的工資,就得給你把事情辦好。要是能夠將附近幾座荒山也包下來就好了,可以規整出一大片的菜地。”
“那個以后再說,咱們先將養殖場的種好。”來旺說道。
趙三德點點頭,將來旺的物品全部收拾好,便對來旺說道,“地里還有一點活沒干完。我先去把活干完。”
“老三,今天就算了。你叫大伙先回來休息。這一陣辛苦你們了,中午好好打打牙祭。”來旺說道。
趙三德原本想要反對,不過轉念一想,現在來旺都開了這個口了,自己要是反對,非將養殖場的工人全部得罪死不可。
趙三德想到這里,立即呵呵一笑,“這感情好。這一陣。大伙還真干了不少活。我趕緊去通知他們去。”
沒一過一會,養殖場的工人們笑呵呵地走了回來。現在干活的隊伍龐大了少。有好幾個面孔,來旺還是第一次見到。
趙三德將這幾個人叫到來旺身邊,一一向來旺進行介紹。這些人都是鄰村的。現在一渡水村的農民基本上都種植了來旺的綠色蔬菜。自然沒有誰愿意出來打工。只有鄰村的農民愿意過來。原以為養殖場的活比較少。沒想這個月養殖場的活躍來越多。不過每天的活也不重,畢竟養殖場很多地方都是用機械弄的。只有一些邊邊角角的,需要人力去整飭一下。
“各位鄉親。這一陣,養殖場辛苦各位了。我特意給你們帶了一些煙回來。先一人發一包。今天讓廚房多整幾個好菜。中午的時候,咱們將酒喝好。我什么話也不說了。感謝各位的幫忙。”來旺說道。
“來旺。你這小伙子厚道,我們在你這里干活,再苦再累我們也樂意。每天在這里生活也不錯。也就是這幾天的活多了一些。不過沒關系,干過了這一陣,活就慢慢少了。到時候,你可別裁人。”
“對,你可不能過河拆橋。”
來旺呵呵笑道,“這事情,你們別擔心,我不但不會裁人,反而還會繼續招人。不信,你們可以問老三。我一直讓他多招人哩。現在我們養殖場,人手還是有些太少。一分地十分田,咱們養殖場幾十畝地,要是全部種植了蔬菜,人手肯定有些不足。這點人哪夠啊。”
眾人這才滿心歡喜。
“呵呵,這就好。我們現在的工資,可比得上那些上班拿死工資的了。雖然有些累人,但是現在養殖場的機械越來越多了,真正要下苦力的地方不多。”
“就是。每天生活也好。干建筑工,只包吃一頓,伙食差得要死。我們在這里每天吃得比家里強多了。時不時的還有酒。我問了在鎮上飯店里干活的一個親戚,這酒在飯店里至少得一百多塊一斤。還不讓人家多買。想買都買不到。但是過節什么的。哪一次不是管夠?說起來丟人,我都醉過兩回了。”說話的是白山。他是養殖場的老人了,工資也拿得比較高。當初除了萬興,就數白山與陳成漢兩個人,來旺在工資上從來都不虧待這兩個老人。
陳成漢也笑道,“只要大伙干到我們這個時候,工資肯定比到沿海城市入廠還賺得多。所以大伙要扎扎實實地干活。干好了來旺肯定不會虧大我們。”
來旺沒想到大家對于農場這么有感情。心中也是很感動。
卻說田貴緊張了老半天,上面那人也托關系到星沙去打聽情況,卻發現都市頻道根本就沒派記者到榔梨鎮來。
“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上面那人冷冷地責問田貴。
田貴連忙搖頭,“我做事一向很低調,從來不敢將別得罪死了。對了要說這兩天得罪的人,就只有金華禮。金國芳縣長的兒子。”
“他?你怎么會得罪了他?”
田貴將事情仔仔細細一說,“我不想冒險,沒想到卻得罪了金華禮。金華禮沒吭一聲就走了,我以為這請就這么完了,但是沒想到這狗日居然來陰的。”
“這事情到時候我跟金國芳談一談。”那人說得很平淡,似乎沒將這事情當成什么難事。
金華禮也只是想給田貴一個小小地教訓,倒不是真的想要讓田貴手里的產業全部倒閉。金華禮知道,事情鬧大了,別說別人,就是自己老子,金國芳都不會放過自己。
果然,金華禮很快就接到了縣長老子的電話,電話里金國芳氣急敗壞,“你沒長腦子?縣城里的能夠搞這種場子的有哪個是簡單的?你去動他們干嘛?這種場子,背后或多或少都會有市里一些領導干部的影子。要不,你以為誰有這么大的能量,能夠這明目張膽的搞這個?”
“知道了。我不會去得罪死他們。再說,這事怎么能夠隨便怪我呢?他們無憑無據,這不是往我身上潑臟水么?”金華禮說道。
金國芳知道自己兒子準備刷賴皮,這樣一來,金國芳反而更放心了。這種事情還真難說。誰能夠保證就一定是金華禮干的?
金華禮心想,既然黑道行不通,那就只好來走白道。
金華禮直接走進了吳陽濱的辦公室。
“吳叔叔,這事情你得幫我哥忙。我想找個農場玩玩。”金華禮說道。
吳陽濱是金國芳的人,金華禮既然開了口,吳陽濱也不好拒絕。
“小金啊,現在上面對土地管理得特別嚴。黃石鎮現在也是寸土寸金了。”吳陽濱說道。
“我也不要什么用地,荒地就行了。我去植樹造林,然后發展養殖業。未來十年,現代化養殖業必定會成為大勢所趨。我聽說一渡水村,就有農民占了荒山,現在搞得有形有色。我也想去承包幾座荒山。”金華禮說道。
金華禮才說出一渡水村,吳陽濱便已經知道金華禮準備干什么了,“一渡水村有荒山是沒錯。但是我還是不贊同你去承包環荒山。”
“為什么?”金華禮疑惑地問道。
“因為現在這些荒山雖然還沒有主,但是前不久,一渡水村的趙生財為村民趙老王,寫了神情報告,說是要讓一個小伙子承包荒山的事情。后面因為朱鎮長得了病,這事情才這么了結了。現在我再起來有些不大對勁,好像我在背后搞鬼一樣。要不你再換一個?”吳陽濱說道。
“不行,一渡水村趙家屯這個地方,種植效果不錯。換別的地方肯定不行。我向你保證,我就只改造荒山,絕對不會去霸占別人的東西。”金華禮說道。
“真的?”吳陽濱說道。
同一層樓的另外一件辦公室中,羅瑾萱皺起了眉頭。剛才她看到金華禮往吳陽濱的房子里走。
“這個家伙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羅瑾萱心中嘀咕道。
羅瑾萱那天原本想跟來旺好好談談,但是卻沒有好機會。
這金華禮一來,只怕是過來找來旺算賬的。金華禮進了吳陽濱的房間,肯定又會出一些陰險的注意。但是羅瑾萱現在無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