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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盈兒非份的要求

  “好吧,既然我是店里的幕后老板,那店里的事情,我就不能不聞不問了。。明天是仲秋,也該給店員,定一些福利標準了。。。那炸魚塊兒,給店里工作的員工,每人包上二斤,并加一個月的工錢,當做仲秋的節費。。以后有節的話,都照此例比對。。春節,另外再加發一個月的工錢。。平時碰到下面的員工,家里有什么困難的事情了,你也代我這個老板,給他們一點關心吧。。只是,我是老板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大家知道的好。。。”

  任盈盈苦笑道,“那豈不是好名聲,全讓我一個人得了。。。”

  他微微地笑著,這些名聲,他可不想要,名聲累人啊,任盈盈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很清楚的。。前一世,他還不知道被這名聲,拖累到什么程度。這些他是不想要的。

  不過他也知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樣反感名聲。以任盈盈為例,從青樓出來的她,恐怕會對這些好的名聲,引以為豪。因此他便對任盈盈道,“既然得了名聲,那所有的事情,可就要承擔起來。。所以,以后有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

  她可不認為自己可以承擔得起這所有的事情,也當不起他這樣的信任,因此她正要反對,一抬頭,卻看到他微笑地看著自己的樣子。

  有信任,有鼓勵,有欣賞,這種眼神,是她之前從來不曾感受過的,她心里一激動,不由自主地就福了一禮,輕輕地應道,“是!”

  繼而才發現自己是不是答應的太快了點,又接著道,“盈盈解決不了的事情,公子可不能袖手旁觀。。”

  “倒是想不出,會有什么解決不了的事情。。如果真有,盡管來找我不妨。。”沒有事情來煩他,他就很開心,至于真要出了什么事情,到了那一步再說,也是不晚的。

  他看了看外頭的天色,對任盈盈笑了笑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要不然老爺子,真該發火了。。對了,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叫我寧遠。。”

  “是,寧遠也只叫小女子盈兒便可。。”

  “那么好吧。。盈兒?。。哈哈。。”

  任盈盈臉一紅,看著他起身朝外走,心中突然一動道,“寧遠。。呃。。。請等一等。。”

  感覺有些過于親熱了。。

  他回過頭來,有些玩味地看著盈兒。

  盈兒的臉都紅透了,卻抬著頭道,“寧遠公子,給盈兒作首詩吧。。。”

  作首詩?怎么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考驗他?還是真心讓自己給她寫首詞?還是二者皆有?

  他微笑地看著盈兒,靜靜地站立了片刻,心里轉過好些念頭,好半天才輕輕地一笑道,“好啊。。”

  任盈盈看著他半天也不表態,心里暗暗有些后悔,這段時間的接觸,她心里已經猜到,他一定便是寫‘鵲橋仙’的作者了。

  他的學識,他的見識,他的風度,就在自己的眼前,是那么的真實。

  再加上他那些引人深思的談吐,不同常人的語句,都讓她不得不承認,他不同凡響。

  如果現在有人說,‘鵲橋仙’不是蘇三所作,她大抵是要反駁的。既然確認了蘇三是有才學的,而且才學還很高,所以她才心念一動,提出讓他給自己寫一首詩詞的想法。

  說不清楚,為什么突然間會有這樣的想法。是心中對他仍然有一些疑惑,想親眼看看他的才華;還是想借他的詩才詞情,看看他心中怎么看待自己?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不過說出讓他為自己寫詩詞的話,還是讓她臉色通紅,這畢竟不是在青樓里賣笑,可以對恩客提出各種曖昧的要求,此時此刻,提出只為自己寫詩詞的要求,多少讓人有些難為情。

  只是所有這些考慮,都不是她后悔提出要求的原因。她真正后悔的是:擔心他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誤會她在揣測他。

  那日從天香那里回來后,她也陸續地聽到一些關于他的流言。這些流言,基本上都是難聽的言語居多。想來,這些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現在自己突然提出這個要求,只怕他會以為,自己是在試他,是在懷疑他。。

  如果他真這么想的話,那她就真后悔了。。

  還好是虛驚一場,他并沒有生氣,而且還一口答應了下來,她松了一口氣,這才放松了心情,連忙取來的筆墨紙硯。。

  他看著盈兒慌亂準備的樣子,心里也是笑了一回,他是看到她滿臉通紅的樣子,才確認了她真實的用心。。

  她并不是在試探自己是否具有才華,而只是想得到自己對她的看法。。詩詞可以明志,她想借詩詞,了解他對她的看法,這一點無可厚非。

  做為一個從良的青樓女子,做為一個準備跟著自己做一些事業的女子,她突然之間想知道自己的心思,應該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對他而言,自己對她的看法,也關系到她是否真得能成為自己得力的幫手,關系到她是否能豎立起良好的心態。

  考慮到這些,他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答應她的這個要求。

  一個出身紅塵的女子,當然會在乎一個給予她幫助人的想法。他只能給她信心,所以,盡管他要苦苦思索那些他有限的詩詞庫存,也只能應下這個要求。

  提起筆,看著盈兒一臉的期待,他仔細地思索了一番,這才慢慢地動起筆來。

  ‘畢竟東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他在紙張上一氣呵成,字體有草書的韻味,最近他練草書比較多,因此用起來還是很順手的,嗯,這字嘛,應該還過得去。。

  她一言不發地看著這首詩,卻微微地皺了皺眉頭,這整首詩里,寫來寫去的便是荷花,倒沒有提她半句,這是寫給自己的詩詞嗎?

  他看到她的神色,不由地笑了笑,不理會她,倒似要過寫字的癮兒一樣,輕聲地道,“還有一首詞。。”

  她聽到還有一首時,眼睛便是一亮,跟著他的筆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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