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三微笑地注視著濟老的表情,卻看到濟老想要否決,便連忙擺了擺手道,“濟老不必這么快做決定,不妨再好好想想?認任姑娘做干孫女,好處可不是一點二點哦,錯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哦。。”
“老頭子倒想聽聽有什么好處?”濟老見蘇三這么說,便把心里否定的話,給忍住了。。。
“其一,任姑娘,善解人意,足以慰藉濟老余生,濟老難道真得想,就這么孤老下去?”
濟老卻笑道,“這么多年,也是這么過來的,早已習慣了。。”
蘇三接著道,“其二,任姑娘可是會做炸魚塊哦。。。以后濟老想吃,可不用買,直接吩咐下來,干孫女便可直接做出來,豈不快哉。。而且,據寧遠所知,任姑娘的手藝可不止這些哦。。。”
“炸魚塊嘛,任姑娘便不是老頭子的干孫女,我也可以到任記去買,任姑娘只怕也不會因此,而不賣給老頭子。。至于其他手藝。。嗯,比那炸魚塊的味道如何?”
蘇三一笑道,“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喔。。”
“炸魚塊是地,其它的手藝,是天。。。就拿其中一個烤魚的手藝來說,那味道,簡直就是:此味只好天上有,人間難得一回食。上回,王少游幾人在舍下,便親口嘗了這烤魚,沒有吃掉他們的舌頭,那是他們的運氣,真正是人間極品的美味,便是當今的皇上,想吃一回,只怕都是不易。。。而這一些,任姑娘都是拿手的絕活。。。”蘇三很無恥地勾引著濟老。。要知道濟老于吃上,還是很有講究的,這一點從他買炸魚塊,卻偏要弄清楚,用了些什么配料上,可見一斑。。
“嗯。。。”濟老有些意動了。。
“這其三嘛,就又扯回剛開始說的那一點上去了。。有了干孫女,當然就可以坐享天倫之樂了,只是濟老還有沒有再往后想一想呢?有了干孫女之后,便會有干孫女婿;隨后便會有重孫子重孫女,濟老身體還硬朗的很,再結結實實地多活幾年,便是重重孫都出來。。到時候,周府滿地跑得都是小屁孩,您老人家大手一揮,那幫重孫們,便指哪跑哪,那該是怎樣一個場景啊。。”蘇三一邊看著濟老的臉色,一邊誘導著。。
濟老輕捻著胡須,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不一會兒,驚覺被蘇三誘惑了,便連忙收了心思,連連咳了幾聲。。。
倒是一副好場景,可惜,老頭子我,活不到那么長。。
蘇三見老頭子眼珠子亂轉,便捂著嘴,輕咳了二聲,拿出了殺手锏。。
“嗯哼,嗯哼。。若真是認了任姑娘做干孫女,那干孫女婿的人選,濟老只怕是要做些主的。。。”
干孫女婿?濟老一愣,先看了看任盈盈,又看了看蘇三,突然一笑。。。
如果以好友相稱的寧遠小友,成了自己的干孫女婿?那,這事,就有些意思了。。哈哈。。到時候,寧遠會怎么叫自己呢?
爺爺。。。。哈哈,到時候,看你小子,還怎么和爺爺頂嘴?
等一下,千萬不要上了這小子的當。。這小子油得很,萬一自己真認了干孫女,這小子卻脫了鉤,不娶自己的干孫女,那這樂子,可就開大了。。。別看二人,今天又是哭,又是抱的,這蘇三心里頭,倒底是個什么主意,自己可不知道。。
“哦。。又要認干孫女,又要務色孫女婿,這事情倒是越來越多了,老頭子年紀大了,這些事情,多一些不如少一些。。不過,要是真能連孫女婿一起認了。。那倒還省些麻煩。。。”濟老這話也就算是同意了,但前提是,寧遠要同時成為孫女婿。。。
這也算是濟老開出來的條件了。。。
蘇三撓了撓頭,感覺有些為難,看來濟老也學精明了,也知道先把自己拴住再說。。。可是自己是有妻子的人,雖然是名義上的妻子,但那也是有三證為媒,互換了八字的。。。
雖然剛才是自己開口讓任盈盈跟著自己的,而任盈盈也確實是把這話當做真話來聽的,但是真要做起來,這事卻不容易。。
自己倒是無所謂的,只要與現行的法律不沖突,男人嘛,三妻四妾,也無不可。只是,這事難道就這么決定了?是不是太快了一些。。還沒做好這樣的準備呢?
又不能拒絕,今天真要是拒絕了任盈盈,那只怕二人此后,也就越走越遠了。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男人與女人之間,從來就沒有朋友一說。如果自己一開始就對任盈盈沒有好感,那就根本不必要把任盈盈安排在‘任記’,既然自己已經把她給拴住了,不給點名份,卻也說不過去。。。何況傻子都看得出來,任盈盈對自己是一網情深了。。
把這個孫女婿當做勾引濟老的殺手锏,在說出這話之前,他也是要給任盈盈一點名份的,只是這事情,還不能這么急切。。
“喔,濟老說得也是有道理的。。。只是這急切之間,哪里就有那么好找?”
“這個我不管。。”
“怎么能不管呢?這事,可不是看中了就有的。。。萬一人家已經成親了呢,萬一人家還有一些瑣事尚需處理呢?”
“你的意思是?緩一緩?”
“嗯,認親不可緩,其它的事情,可以緩。。”
“你說可以緩,那就可以緩?”
“那濟老說怎么辦?”
“我哪里知道怎么辦?”
“不帶這么玩賴的。。。”
“老夫哪里玩賴了。。好吧,那就依你的意思緩一緩。。。你說緩多久?”
“總得有個一年二年。。。”
“你干脆說十年八年得了。。”
“這個,真得要那么久。。”
“有那么久的時間,孩子都生下來了。。不行。。。”
“濟老。。”
“不行,不行,不行。。。”
“那就半年?”
“半年?”
“半年。。。”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那咱們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你寫個字據來。。”
“啊。。”
“我信不過你小子。。”
“這話從何說起?”
“反正是信不過,寫不寫,不寫拉倒。。”
“寫,寫。。要不以詩為據?”
“管你以什么為據,只要你肯把這意思寫出來,不要回頭不認賬就行。。”
“那就寫一首詩吧。。”
“不行。”
“三首。。”
“這又不是詩會,一首足矣。。。別生氣啊,那好吧,二首?”
“好,那就饒了你小子,二首。。。”
玉兒拉著任盈盈道,“盈盈姐,少爺和周老爺子在說什么呢?玉兒怎么一句都沒聽明白呢?”
任盈盈早就脹成通紅了。。。見玉兒問,只不做聲。。事實上,她現在,整個腦子都是嗡嗡地叫著,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受控制了。。
就在今天早上,她還是為是不是跟著林榮登山的事情,而苦惱。。可時間才過去多長時間?一個時辰?二個時辰?
濟老的干孫女?蘇公子也要承認娶她?這可能嗎?可能嗎?是做夢吧?
天香在一邊道,“小丫頭,你不懂的,等再大一些就明白了。。”
“你也大不了人家幾歲。。。”對天香,玉兒心里還是有隔閡的,剛才天香粘在少爺身上的那件事,她可還沒有消氣呢。。
“喲,小丫頭,嘴倒利索。。。”天香看著玉兒笑了起來。。
玉兒不理會,天香,只拉著任盈盈,還要問。。
卻不料,那邊濟老突然一拍桌子道,“行了,就這么辦吧,干孫女,過來嗑個頭,改天,擺酒。。”
任盈盈愣愣地呆在原地,傻傻的看著一臉笑意的濟老,魂都沒了,身體哪里還聽使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