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國武陵春第七章,這手藝只能是:還好!(沖榜,求支持!)佛婆 武陵春第七章,這手藝只能是:還好!(沖榜,求支持!)
被人打了一巴掌,雨又下得大,他便沒有再去買紙軸,一路返回蘇府。
玉兒倒是奇怪他為什么紙軸沒有買回來,反而臉上紅了一大塊。
他自然不可能說是一出門,就被一個女人給打回來了,便讓她不要多問了。
別看小玉小小年紀,倒還真有管家婆的潛質,見他不說,雖然不問了,眼里卻流露出來心痛的樣子,竟比他自己,還要惜上三分。
嘴里也是自言自語。看來是猜著了自己的少爺,這是被人打的。
這事也就過去了,他也沒有放在心上,雨下了二天,也就天晴了,便仍然去東湖邊釣魚。
周老今個來得早,只是他一身華麗的衣服,怎么看也不像是來釣魚的人,倒像是監督他們釣魚的魚頭兒。
到了中竿,難得這老頭大方了一次,讓家人弄了許多酒菜過來,擺滿了一石桌。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周老今日此舉,再用一毛不拔,就不合適了,寧遠小友,你說說,該換個什么稱呼比較合適啊?”公孫老頭在石桌邊一坐下,便打起趣來。
“就叫‘可拔一毛’如何?”他笑盈盈地道。
公孫老頭便笑。
周老不忿地道,“就知道你們嘴損,有本事別吃……”
公孫老頭可不聽周老的話,拿起筷子對蘇三道,“可不能賭氣不吃,周老府上的廚子,可是都城里請來的名廚,咱們可不能因為賭氣,錯過了美味……”
美味?他不由地笑了起來,前世里,天上飛的,水里游的,陸地上跑的,他哪一樣沒有吃過?在各式各樣的調味品,極度發展的那個年代,人們的口腹之欲,得到了空前的提升,要說美味,恐怕眼前這個社會,是拍馬也趕不上的。
這個社會,最可以稱道的,也就是那些食材了,無污染,干凈,純天然,這一點,才是后世不具備的。
周老看到蘇三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很是來氣地道,“怎么?看不上眼?還是,又有什么高論?”
又有什么高論?很不服氣啊,哈哈。不理會周老,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
僅從外表上看,這菜式倒也有些賣相,不過吃到嘴里,味道卻沒有想象中的好,果然是少了許多滋味,這與廚師的水平無關,必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足夠多的調味品,再高明的廚師,也不可能做出滋味兒十足的菜式。
如果只以當前社會,主流的口味來評價,這菜也算得上是極好的了。
“還好!”他淡淡地給了個評語。
這個評語把公孫笑得不行,把周老氣得不行……
周老可不是好相與的,眼睛一轉,拿捏著語氣道,“既是還好,那必是有更好的?不知蘇小友什么時候有空領著我們二個老叟,也去品嘗一番。”
他沒有接周老的話茬,而是小飲了一口酒,嗯,酒的味道不錯,應該是自家窖藏的老酒,香味很足,入口也綿。
封朝的酒,釀造是受節制的。只有豐收的年景,朝廷才會放寬酒的釀造。便是如此,這酒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喝得起的,市井中能買到的酒,多是加了水的淡酒,因此也叫水酒,是不醉人的。
因此,能喝到這么好的酒,卻是難得。
“酒倒是極好。”他咂了咂嘴。
周老頭見蘇三顧左右而言他,便使了一個眼神給公孫老兒。
公孫老兒看到周老頭兒的眼色,呵呵一笑卻不動聲色地對蘇三道,“這酒可是周老府上,超過十年的窖藏,一般人可喝不著。”
周老也應道,“若不是歡送你小子去做先生,不用和我們搶魚釣,這酒,老叟我,是絕對不會拿出來地……”
周老頭其實是個有心人,雖然說話遮掩,其實真就是擺酒,賀他去做先生的意思。
能有這個心思,蘇三自然不能不記這個情,這酒菜在外面,也算是難得的,關鍵還是這份心意,讓他感到親切。
能被別人記得,那就足以讓人感動,君子之交淡如水,要得便是這種不經意之間的感覺。
公孫老兒接著周老頭的話茬兒,對著周老頭兒建議道,“聽說周老還有幾壇子五十年的陳釀,如果蘇小友,真有那么好的吃食,不妨拿出一壇子來。美酒加美食,二三好友一坐,也是一件美事啊。”
蘇三聽到公孫老頭兒這個建議,心里倒是贊了一聲。雖然是周老下了套,要公孫老兒幫襯,但公孫老兒顯然也不是好相與的主,這一刀子下去,可下的狠。
美食要有,美酒也要有,倒是便宜公孫老頭兒。
周老聽得一陣肉痛,卻看到蘇三一臉的笑意,并不甘心就露了怯,便咬了咬牙道,“有何不可,只是若沒有那等美食,可配不上那等好酒。”
周老這話,算是把話題,又扯回到了他的那句‘還好’的評語上了。若是沒有美食,他也就不必提供美酒。
公孫見周老應下了,便拿眼來看蘇三。
面對公孫與周老的夾擊,他倒是一臉的淡然,一口飲盡杯中的美酒,“其實也算不上什么美食,只不過比這些菜式,滋味略好一些,二位老友想品嘗,豈有難哉?改天我親自下廚,做一些帶過來便是。”
二人的下巴掉到了石桌之上,倒是沒有想到,所謂的美食,會是出自蘇三之手。
“只是君子遠皰廚,本君子親自下廚只怕會讓人笑話。就是二位老友,偶爾吃得一次,萬一喜歡吃了,難不成,本君子,還天天下廚不成?倒不如,花點兒時間,教個弟子,學得本君子一點手藝去,也往城內那熱鬧的去處,開起一間店鋪。二位老友想吃的時候,只管買來,倒也不失為一件樂事,只是這幾日,小子就要去做先生,只怕這時間上,有些吃緊。”
周老見蘇三這番說辭,簡直是氣不打一處來。蘇三說了這么多,話里話外地把自己捧到很高的位置,卻始終沒給出一句交底的話,到頭來,卻似要推脫的樣子。
周老頭可不相信蘇三能有這個本事,本著要壓下年輕人氣勢的心念,他是絕不會給蘇三推脫的機會地。
“要是真有,能讓我們二個老頭子,一吃就能喜歡上的美食,我們倒真是要見識一番的,蘇小友可不要吹牛!你真要有這手藝,老頭子就是多等幾日,又有何妨?就怕蘇小友只是脫辭,逗我們玩兒的。”
“愿意等些時日的話,便是真有的。”
“若真有這等美食,五十年的窖藏,單送蘇小友二壇,也是值得地。”
周老頭下重注,是要斷蘇三后路的。他可不認為蘇三蘇寧遠這小子,可以從他這里拿走那二壇子五十年的窖藏。
不過,他也有萬全的后手。萬一這小子,出人意料地,真有那么一手。實在不行的話,他還可以狡稱自己并不喜歡他的美食。
難不成他還有辦法,讓自己主動承認不成?這樣一來,那二壇子的窖藏可就算是保全住了。
二壇子五十年的窖藏啊,羨慕的公孫老頭兒有些心癢。不過,他更想看到,蘇三拿走這二壇子五十年的窖藏時,周老頭兒心痛的樣子。
“那好吧,便花點時間好了。”他依然是一臉淡然的樣子,就好像,這就不是一件,可以上心的事情一樣。
周老頭見蘇三應下了,倒是奇怪他哪來的底氣。
公孫老頭兒倒是對蘇三的性子,了解的更深一些,知道他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釣魚的事情,便是一個很好的例子。他也因此發現,很多時候,他都看不清眼前這個年輕的人。
若是一般的年輕人,他一眼就能看個透徹,也很少會有年輕人的心思,能瞞得過他的眼睛,蘇三卻是一個例外。
完全沒有年輕人的火氣,說話做事,都是不溫不火,卻偏偏讓人指摘不出一點毛病。看不清,看不透,甚至讓人無從惴測起,行事也沒有規矩可言,這樣的年青人,還真是少見。
關于美食的討論,到此也就打住了。吃過飯,大家便仍然釣魚,這段時間,大家都收獲頗豐,倒是羨慕的那些漁民,有些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