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視線模糊的現象是一件非常怪異的事情,但還沒等傅書寶找到為什么會出現這種現象的原因的時候,他的視線已經變得更為模糊了起來。
不但模糊,還出現了一些幻象。他看見了天上居然掛著十七八個太陽,而且忽左忽右,飄忽不定。很快,葡萄田里傳來沙沙的聲響,他慌忙定眼看去,卻見是芝尼雅緩緩向他走了過來。
輕紗郭體,玉足光.裸,她的身上朦朧而剔透。在十七八個太陽的照射下,她的身上似乎散發著金燦燦的光芒。尤其是她那高聳巍峨的胸部,在頂端之上,那兩粒凸起的點上金光更是燦爛,仿佛是他記憶之中的燈泡。
“寶哥,你想我嗎?”芝尼雅的聲音傳來,幽幽地,仿佛極遠,又仿佛就在耳邊低喃。
傅書寶有些癡了。
沙沙的聲音再次傳來,卻見毒音兒也從葡萄田里走了出來,同樣的輕紗裹體,同樣的玉足光.裸,不同的是,在她那一雙修長而圓潤的美.腿之間,卻是一抹亮麗的黑影在發光,茂密的程度讓人目瞪口呆。
“我靠……我記得她那里的毛毛稀少得可憐,掉一根都要心疼好半天……怎么突然變得如此茂密了呢?難道是煉制出了什么生發的靈藥?”傅書寶心中一片荒誕的感受,卻同時又受著兩個女人的誘惑,血脈噴張,情難自禁。
就在他按捺不住,就要上去的時候,一片涼風突然拂來,吹在了他的臉頰之上。那一絲涼意讓他的心神微微一震,隨即他猛地咬了一下舌頭,疼痛的感覺傳來,眼前的幻象頓時消失。天上并沒有懸掛著十七八個太陽,身披輕紗的芝尼雅和毒音兒也并沒有出現。
“奇怪,這是什么葡萄?”傅書寶的視線再次落在了葡萄之上,毫無疑問,剛才的詭異現象絕對和他品嘗了一顆葡萄有關!
轉念一想,傅書寶心中也有些明白了過來,狐族的靈獸之狐天生就擁有讓人產生幻覺的本領,更強大的甚至能控制人的心神,成為被其所操控的傀儡,那么,狐月嬋種植這樣的葡萄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這個狐月嬋看似柔弱,但其實卻是極不好對付的家伙,晚間的行動,我得防備著一點,不要著了她的道兒才是。”傅書寶心中又有些暗自慶幸起來,如果不是誤食了一顆葡萄,他的防備之心絕對不會有現在這么高。
“傅公子,那葡萄叫幻心葡萄,葡萄吃一顆,恐怕要醉上整整一天,然后產生各種幻象,如果是力士或者煉之力士吃了一顆,那也是會沉醉半響,心生幻象的。”狐月嬋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卻已經是金毛狐貍的形態。
傅書寶笑了笑,“我剛才不知道誤食了一顆,確實和你說的一樣,產生了一些幻覺,對了,這些幻心葡萄是你栽種的嗎?用的是什么方法培育的呢?”
狐月嬋卻道:“這可是我們狐族不外傳之秘,傅公子還是不要問了吧,我們出發吧,我們距離烈焰火山有一定的距離,我們到那里之后剛好是夜間。”
傅書寶早知道狐月嬋會這么回答,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那就出發吧。”他現在卻在道:“等我回來的時候,你這片葡萄園恐怕就要遭殃了,我要定了!”
一顆葡萄就能讓葡萄人迷醉一天,還會產生那種美妙的幻象,如果將之批量生產,再用于釀造葡萄酒之上,那普天之下,還有什么美酒能與之媲美呢?
帶上地蘭藤繩索,狐月嬋還帶了一只精巧的小包,那顯然就是她所準備的東西。不過傅書寶提議要替她背包的時候,狐月嬋卻婉言拒絕,堅持她自己背包。狐貍背包,這無疑是荒誕透頂的事情,但傅書寶也沒有堅持,便在狐月嬋的帶領之下離開了小綠洲,向一個方向奔跑而去。
落日垂下西邊的天際,昏黃的天幕漸漸變得黑暗起來。
狐月嬋在一座沙山的山頭停了下來,“我們在這里歇息一下吧,再一個沙漏的時間我們就到了。”
“不如,我把歐文那個侍衛叫來吧,有她的保護,我們獲得炎火靈參的希望就更大。”傅書寶試探地道。
狐月嬋卻是一聲輕笑,“我勸你還是趁早打消那個念頭吧,你那個侍衛在身邊,我就更沒有希望得到我需要的東西了。”
傅書寶沒再說什么,其實小清就在附近,他一搖連體鈴鐺,她就會在第一時間趕到他的身邊。之所以有此一問,不過是想讓狐月嬋覺得,她這么帶路,繞來繞去,已經擺脫了小清而已。
“對了,你那只小包里裝著什么呢?”傅書寶問道。
“一些工具和藥物而已,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狐月嬋并不想過多解釋。
各懷心思,又休息了一會兒,狐月嬋又起身帶路。
沙漠里的天氣早晚變化很大,在太陽落山之前,沙漠的氣溫還很高,但夜幕降下之后,氣溫又是驟降,變得寒冷起來。再加上攜帶著沙塵的夜風一吹,那感覺仿佛是從炎熱的夏季到了酷冷的冬季。
沿路傅書寶都有留意地形的變化,結果他發現狐月嬋其實還真是繞來繞去,在偌大的一片沙漠之中呼出了一條迂回的路現。最后,狐月嬋在一片不起眼的沙丘上停了下來。
“我們到了。”狐月嬋道。
舉目一望,唯有腳下的沙丘稍高,周邊的地形卻是平坦得很,而腳下的沙丘也不是很大,也不過兩三百米的范圍而已,另外,傅書寶也完全沒有感應到有濃厚的火元素存在,一切都顯得很平靜無奇。看過之后傅書寶不僅奇怪地道:“我們已經到了?我怎么沒看見烈焰火山呢?”
狐月嬋道:“它就在我們腳下。”
“就在我們腳下?”傅書寶慌忙低頭,卻只看見細碎的黃沙,除了黃沙還是黃沙,周遭沒有一點火山的樣子。
狐月嬋道:“幾年前這里還是一片沙山,烈焰火山還依稀可以看見寂滅的火山噴口,但在過去的幾年,幾次巨大的沙塵暴掩埋了這片區域,我們所站立的地方就是被沙粒掩埋的火山噴口,周圍的一些比較矮小的沙山土丘,早已經被掩埋了,所以看上去才是一馬平川的樣子。”
難怪大彎麗找不到烈焰火山了,她是數年前無意路過,全憑一些特殊的地形才能回憶起來,而一旦那些特殊的地形一旦被掩埋,發生巨大的變化,她就無法再找到了。
用腳踩了踩腳下的黃沙,傅書寶道:“那么,這火山的噴口大概有多深?我們怎么才能進去?”
“這個倒不用你操心,我早就有準備,跟我來吧。”卻見狐月嬋轉身向沙丘下面跑去,來到沙丘腳下的時候又用一雙爪子不停地刨著黃沙。很快,一個被木板所掩蓋的洞口邊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樣的準備倒出乎傅書寶的意料之外了,“原來你挖了進去的通道,這樣一條通道,你肯定花了不少時間吧?”
狐月嬋道:“風沙開始掩埋烈焰火山的時候,我就開始挖通道,風沙掩埋一點,我就挖一點,并用木板將洞壁穩固起來,前后大概好幾年的時間了吧,如果不是你的到來,我恐怕還要挖下去,直到我自己有能力取得那顆炎火靈參為之。”
“你倒是很有恒心,帶路吧,我們進去。”傅書寶道。
狐月嬋從她的小包包里掏出了一支很小巧的火把,遞給了傅書寶,“這是我特制的火把,能燃燒一天的時間呢,點燃它,我們就進去。”
“想必她是想用這支火把試探一下我有沒有元素之火吧,這樣謹慎未免也太過頭了吧?”傅書寶心中一片苦笑,面上卻沒說什么,結果火把的時候,左手飛快地在火把的頂端拍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五色元素之火點燃了火把。頓時,一團明晃晃的火焰從火把的頂部燃燒了起來。
“唔,你的元素之火……有點奇怪。”狐月嬋的眼眸之中閃過了一絲驚訝的神光。
“沒什么,如果看見什么奇怪的現象的話,那一定是你眼花了。”傅書寶說,他晃了一下火把,又說道:“帶路吧。”
狐月嬋揭開遮掩在通道口子上的木板,一個黑沉沉的洞口頓時曝露了出來。看了一眼,傅書寶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這洞未免也太小了一點吧?你倒是能從容通過,我的體型就顯得有些困難了。”
用不客氣的話說,這其實不是什么通道,倒像是一個狗洞。
狐月嬋卻已經鉆了進去,她的聲音從洞里傳了出來,“要想得到炎火靈參的話就趕快,錯過了時間,在天亮之前我們還沒得手的話就沒機會了。”
傅書寶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為了炎火靈參,狗洞他也認了。就在狐月嬋鉆進去的時候,他跟著也匍匐了下去,有些困難地鉆進了狗洞通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