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身后一大群歸云宗的人甩在身后,不予理睬,傅書寶的心中卻在想道:“既然歸云宗都來了,龍田會長不知道來了沒有?之前他讓我以秀國京都煉之力士會所分會所會員的身份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現在看來,我的承諾無法兌現了,不過,我老婆卻可以替我參加啊,毒音兒現在也是煉之永恒之力級力士。”
有時候,在幾萬個人之中找一個人,要靠運氣。圍著廣場的邊沿走了一圈,傅書寶便在一個地方看見了龍田會長。兩個一老一少的男人親密地擁抱在了一起,把周圍的一些詫異的眼神直接忽視了。
“真是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見你,寶少爺,我讓人在秀國接引你,可接連派了好幾潑人都沒能找到你。”龍田松開了傅書寶,說道。
傅書寶此次來圣朵蘭國是隱秘行事,出了身邊的一些核心的人員知道他的行蹤,外人不可能知道這個消息。如果龍田會長親自去厚土城,劉準等人肯定會如實相告,但他遠在遺失的沙漠,僅是派手下去,劉準等人是絕對不會冒險隊他的手下泄露傅書寶的行蹤的。
“你來了就好了,我正在懊惱這次煉之力士世界大會沒有參加的人員,要白來一趟了。”龍田會長又笑著說道。
“我恐怕是不能以分會所會員的身份參加了,但我的老婆毒音兒卻可以,她也是煉之大無永恒之力級力士,實力不俗的。”傅書寶說道。
“這是怎么回事呢?”龍田會長有些詫異地道。他誤以為,傅書寶是知道了他在找他的原因,不遠萬里來到遺失的遺忘之墟,全來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
傅書寶這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龍田會長。
聽到傅書寶說起拖那森理事已經離開了帝國煉之力士會所,龍田會所好好一陣惋惜,因為在帝國煉之力士會所之中,和他最要好的便是拖那森理事了。和龍田會長一樣,好多分會上的會長都和拖那森理事的關系不錯,但現在,這層關系就不在了,他們也成了被孤立的群體。
后來又聽到傅書寶居然同時招惹到滅輪理事和云鑼理事這樣的大人物時,龍田會長又好一陣擔憂后怕。但聽到傅書寶居然在得罪兩個強勢理事之后又獲得了墨蘭理事的支持后,他的一顆懸著的心又松緩下來。聽傅書寶說這樣的故事,他的心臟簡直飽受刺激。
又聊談了一些時候,傅書寶便將龍田會長帶到了五月花軍團臨時的營地。毒音兒聽說她居然也有機會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頓時雀躍不已。如果不是身邊有好幾千雙眼睛看著,她都忍不住想撲到傅書寶的身上,拿她那張嬌巧的小嘴在他的臉上或者別的不能示人的地方大啃一番,以此表達她的感激和歡喜之情。
“那么,就把你的煉之儲物戒給我保管吧,我需要里面的靈材。”毒音兒的口吻是標準的管家婆的口吻,那神態,就像是每個月月底,等著上繳工資的貪心的女人。
傅書寶卻笑道:“墨蘭理事答應過我,給我一切需要的靈材,她現在恐怕正在為這件事做準備吧,所以靈材的事情是不需要我們自己花費的。”
毒音兒的小嘴微微地翹了起來,但心里卻還是很高興的。
“我們當前的事情就是構思自己的力煉器,等到墨蘭理事拿來我們需要的靈材,就可以動手煉制了。”傅書寶又說道。
“好吧,其實煉制什么力煉器,我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說不一定,我還能在煉之力士世界大會之中勝過你呢。”毒音兒破顏一笑。一直以來,她對傅書寶總是超越她而不甘心,現在有一個打敗他的機會,這對于她來說,要遠遠比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本身要重要得多。
看著毒音兒那較勁的神情,傅書寶心中卻是一片莞爾,暗自笑道:“兩口子比試,就如同在一起睡覺,誰在誰的上面,那還不是一樣么?上天對器官的設定早就注定了,你永遠都是承受的一方,也只有呻吟的份。”
這個齷齪的比喻,毒音兒一點也不知道。狐月嬋也不知道,不是煉之力士的她,沒有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的可能,所以狐貍精一直都顯得很淡定。
“如此一來,讓我頭疼的問題總算是解決了,音兒小姐能以我們京都分會所會員的身份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真是我的榮幸呢,另外,我去把我的人叫過來,大家在一起彼此也好有一個照應,對了,還有一些以前跟拖那森理事關系要好的分會會長,我也召集一下,然后大家認識認識,以后也好有一個照應什么的。”龍田會長說道。
傅書寶點了點頭,“好吧,我這個人最喜歡結交朋友了。”
那些被孤立的人員,眼下正是一個拉攏在身邊的好機會。要知道在這里參加煉之力士世界大會的人員都是煉之力士,是這個世界的精英。拖那森倒臺之后,他以前在帝國煉之力士會所建立的勢力正好重新組織起來。這樣一股勢力,和滅輪理事、云鑼理事以及墨蘭理事所掌控的勢力相比肯定要弱上許多倍,但也是一股不可小覷的力量。
這樣的事情,龍田會長雖然沒有說穿,但他和傅書寶兩人,彼此的心里都是心照不宣的。
龍田會長離開了,臨走的時候和傅書寶幽一個眼神的對視。兩人的眼神有了一個簡單的溝通,一個簡單的交流。之前那種心照不宣的感覺就更加成熟和鞏固了。
誰將來會成為帝國煉之力士會所的第四個理事,傅書寶沒有興趣去猜測,他感興趣的是現在,如果成功地將拖那森之前的勢力拉攏在一起,形成一個利益聯盟,那他這邊的實力就會有一個極大的膨.脹。
就在目送龍田會長離開之后的不久,傅書寶的心中忽然生起了一股警覺,目光也情不自禁地向危險的源頭看去。這樣的感覺,就如同是在森林里,忽然發現有一只猛虎正盯著自己看。
雖然是處在人群之中,但傅書寶卻一眼就將那個正看著他的人找到了。一個非常奇怪的人。他的身高只有正常成人的一半,身子板也顯得不勻稱,四肢短小,但卻有著凸鼓的肌肉輪廓。頭發的顏色也不正常,是雪一樣的白色。雙眼黑幽幽的,給人一種無比深邃,無比陰毒的感覺。在他的肩頭,有一只黑色的輪子,輪子的周邊鑲嵌著寒芒閃閃的鋸齒,非常鋒利的感覺。那只輪子表面之上滿是血色的紋路,細密而均勻,其中所蘊藏的靈能之厚重強大,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一眼看見,傅書寶的心便咯噔地跳了一下,“那家伙如此的猥瑣,卻又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可怕的感覺,力量力場比之滅輪理事還要強大,難道就是……云鑼理事?媽的,肯定是他了,他用這種求愛的眼神看著老子干什么呢?”
正隔著很遠距離,卻如同近在咫尺之間看著傅書寶的,正是帝國煉之力士會所排行第二的云鑼理事。但是,四目對視,他永遠也想不到,就在剛才,傅書寶在他心里說了一句什么。
“小子,你身邊的女人我都很喜歡,很快,她們就會在我的胯下求饒。”一個陰森的聲音忽然劃過虛空,準確地傳到了傅書寶的耳朵之中。
傅書寶微微愣了一下,忽然沖云鑼理事伸出了中指。
“你的動作,是什么意思?”云鑼理事顯然看不懂傅書寶的手勢。
“你他媽.的看不明白嗎?好吧,我再給你做明白一點。”將聲音凝聚成一線,以同樣的方式送到云鑼理事的耳朵之中,傅書寶忽然又解開腰帶,撩起上衣,將包裹在內褲之中的第二壯漢甩動了幾下,又挺了幾下。
這個猥瑣到了極點的動作并沒有到此結束,就在云鑼理事終于看明白傅書寶的動作的時候,傅書寶忽然又轉過了身去,嘩啦一下拉下他的內褲,將一只雪白的屁股對準了他,左右上下,耍出了一個漂亮的圓弧。
云鑼理事的眼眸之中頓時迸射出了想殺人的火星,他也突然才發現,他對傅書寶的了解,無論有多么的細致,那都是遠遠不夠的。
同樣的動作,完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毒音兒、狐月嬋和她們身邊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他……露.陰狂嗎?”狐月嬋心里亂糟糟。
“他……終于是瘋了嗎?我的天啊!”毒音兒的心里也亂糟糟。
為什么是終于瘋了呢?
這樣瘋狂而猥瑣的舉動,不是傅書寶瘋了,而是云鑼理事居然侮辱他的女人,挑戰他的底線。那么,既然云鑼理事想用這種威脅的話打擊他,他就秀一下他下流無恥的底線,將他所受到的侮辱,十倍奉還過去。豎中指對方看不明白,那么,接下來的動作,云鑼理事總該明白了吧?
做出這樣的事情,已經是驚世駭俗,但羞辱了云鑼理事,轉身回來的時候,在幾千雙眼睛的注視下,傅書寶卻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向導現在還保持著目瞪口呆姿勢的狐江峰招了招手,“江峰兄,過來過來,以前和你談論過詩詞哲學什么的,我這會兒正好有空,我們接著以前聊到的地方接著談。”
剛剛還在公眾場合露屁股,轉眼的時間,他居然若無其事地要談論詩詞哲學什么的高雅學問。
狐月嬋和毒音兒徹底懵了。
兩個女人的心里都在思考著同一個問題,這家伙,究竟是一個爛到什么程度的爛人呢?或許,已經瘋到什么程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