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慕霜晴、青兒、沈紫靈走在街上,王超感覺自己的格調又提升了一個境界。
當他還是個純情小伙時,還在追求所謂的處.女情結。
現在經歷的陣仗多了,胸懷也更廣博了,他覺得美貌人.妻也能入口了。
“成功人士都好這一口。”看了身后那帶著狐貍般笑意,亦步亦趨的沈紫靈,王超心中唏噓:“比如曹操,又比如李世民。”
王超覺得,不管自己以前有多么強大,多么強勢,直到對黃天佑說出“汝妻子,我養之”這句話后,他大王超才算是真正踏入了成功人士的門檻。
干掉敵人,收其妻女,征服之樂,莫過于此。
王超清楚,別看沈紫靈現在笑得跟沒事人一樣,其實她心里一定恨死了自己。
不過王超不在乎。
他連剛烈桀驁的龍女都能馴服,何況一個人.妻屬性的武道強者?
玄月城的街上仍然很熱鬧。畢竟是面積龐大,人口百萬的大城,哪怕死了個城守,又死了幾個江湖高手,也不會陷入混亂之中。
城里的官兒,可不只城守一個。城守死了又怎樣?只要沒有真打起仗來,那就是天下太平。再說玄月城別的官員,也不敢因為城守被殺宣布戒嚴。
王超的手段,可著實嚇壞了不少人。只要他還在城里逛著,就沒人敢再惹他不開心。
說真的,到現在為止。除了發生沖突的賭場那一小片區域,城區別的地方。都還沒人知道城守大人已經被殺。大家仍然按照平時的節奏,過著自己的小日子。
或許到了晚上。城守大人的死訊,才會真正傳開。
因此王超又能帶著三位美女,沒事人一樣繼續領略這浮世繁華。
一路閑逛著,王超一路給青兒、慕霜晴買了不少小禮物。連沈紫靈都有。
對于王超買給她的小禮物,比如金銀首飾什么的,沈紫靈也是來者不拒,每一次還會笑瞇瞇地說聲謝謝。乍一看好像真的認了命。
逛到中午,王超找了家豪華酒樓,帶著三女上去大吃大喝了一頓。之后終于如愿找到了一家賭場。在賭場里大殺四方,贏了個痛快。只是最后贏來的錢,都被青兒輸回去了。
青兒那小妮子賭博時沒作弊,不但把王超贏來的錢輸了個干凈,還倒貼了不少。當然王超對此是毫不介意的。他進賭場,只是圖個新鮮,玩玩而已,輸贏都不會放在心上。
俗話說吃喝嫖賭。王超今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賭也賭了,就剩下沒嫖了,未免有些遺憾,感覺不夠圓滿。
看看天色已近傍晚。想來青樓也該開張了,王超就想帶著慕霜晴、青兒、沈紫靈去逛青樓。
可惜他的提議被慕霜晴嚴辭拒絕,青兒也臉紅紅的不敢去。倒是沈紫靈沒有任何意見。無論王超說什么,她都笑瞇瞇地點頭。
于是最后慕霜晴帶著青兒去客棧開房休息。王超帶著沈紫靈去逛青樓。
正是華燈初上時分,王超與沈紫靈來到了一家門面極大、樓閣極高。但風格清雅的青樓前。
“邀月樓。”
王超念著這家青樓的招牌,啪地一拍折扇,笑道:“倒有幾分雅趣。就這家了!”遂攜沈紫靈進了邀月樓大門。
早有打扮得好像良家婦女的老鴇迎出來,未語先笑,正要行禮,突看到王超身后的沈紫靈,不由微微一呆,心說:“這是什么情況?上酒樓自帶酒菜?逛青樓自帶老婆?”
好在老鴇迎來送往歷練頗深,有各種怪癖的客人也見過不少,很快就反應過來,也不管王超是否有某種怪癖,禮道:“公子萬福。這位公子眼生的緊,是初次來我們邀月樓吧?”
王超輕扇輕搖,作風流倜儻狀,可惜一開口就漏了老底:“不錯。看你家有幾分雅致,便來玩玩兒。有什么好玩的妹子介紹?”
老鴇心里暗笑,面上卻不曾表露半分,笑吟吟道:“公子說笑了。我們這邀月樓,有四位清倌人,都是一等一的名角兒。橫波善琴,玉妍善舞,秀心能弄簫,如是詩畫絕。不知公子喜好什么?奴家也好為公子安排。”
所謂的清倌人,就是指賣藝不賣.身的姑娘,但王超不懂這些,笑問:“這四位姑娘,誰床上功夫最好?是秀心嗎?”
“這個……”老鴇一時不知如何接口,怔了怔,才掩口笑道:“公子真愛說笑。這四位都是清倌人,只賣藝,不賣.身的。公子要找床上功夫好的,奴家也有推薦。我家的弄月、吟春、妃雅、寶釵四位姑娘,都是艷名遠播的紅倌人。不惟功夫深,才藝也是極佳的。”
“清倌人?紅倌人?”王超品味一番,略懂了老鴇的意思,不由有些不滿:“不是說那秀心能弄簫嗎?難道你說的簫,是指樂器?”
老鴇道:“自是樂器。”
王超不屑撇嘴:“堂堂青樓,就該坦坦蕩蕩。弄什么虛頭。說吹簫就老老實實吹簫,玩什么樂器……”
老鴇無言,只是不停陪笑,心里暗罵王超是個附庸風雅的草包,白養出了這么風流倜儻的好氣度。
王超氣悶一陣,擺手道:“算了,清倌人就清倌人吧,那四位清倌人,我都要了。”
老鴇為難道:“可是四位姑娘只賣藝的……”
“我已經知道了。怎么,怕本座給不起錢?”王超橫了老鴇一眼,半分威嚴外露,頓讓老鴇如遭雷擊,心跳都漏了一拍。只覺生平從未見過如此高高在上的眼神,那種掌生控死、生殺予奪的強橫氣勢,讓老鴇直覺自己再羅嗦半句。接下來怕是就得人頭落地。
當即煞白著一張臉,強笑著顫聲道:“公子。請,請入雅座。奴家,奴家這就去請四位姑娘……”喚來一位侍女帶王超和沈紫靈去雅間,自己跌跌撞撞地去叫人了。
到了寬敞的雅間坐下,自有侍女奉上茶水、瓜果、糕點。王超招呼沈紫靈坐下,一起喝茶磕瓜子。沈紫靈也不拒絕,挨著王超坐下,抓了把瓜子,咔咔地磕了起來。
“紫靈,你說我呆會兒該怎么辦?”王超喝了口茶。向沈紫靈請教:“等那四個清倌人來了,我是嫖她們呢,還是不嫖呢?”
沈紫靈吐出兩片瓜子殼,笑瞇瞇道:“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進青樓呢。”
“呵呵,我也就是隨口一問。”王超一笑,問:“說真的,紫靈你今年多大年歲了?”
沈紫靈毫不隱瞞:“我?二十八。”
王超贊道:“才二十八歲。武功就練到這種境界,真是厲害。”
“你在夸你自己吧?”沈紫靈笑得像只瞇瞇眼的狐貍:“看你的樣子,比我還年輕,就已經成了如此厲害的修士。彈指之間。高手殞命,三千鐵甲,齊齊束手。我又哪能跟你比?”
“我不算厲害。”王超罕見地謙遜:“我這一身本領。也就一般。強中自有強中手,天下大著呢。比我更強的也不在少數。”
“哦?”沈紫靈眼中閃過一抹厲芒,笑容不改:“還有比你更厲害的修士?”
“當然。很多。”王超笑道:“不過紫靈你也別想找到他們。比我更厲害的修士,不會像我一樣無聊,你沒機會碰到他們的。就算僥天之幸碰上了,他們也不會把你放在眼里,話都不會跟你說上一句。所以你若想找比我更厲害的修士幫你報仇,那是沒有一絲可能的。”
“你還真是自信。”沈紫靈道:“別忘了,趙城守的女兒就在逍遙派首席長老座下修真。那位長老,不會比你弱吧?”
“土雞瓦狗而已。”王超不屑。
他知道,逍遙派號稱越國第二大派,掌教乃是元嬰中期的真人,比起紫云門掌教還要高上一個小境界,只是手中沒有寶器鎮壓門派,這才屈居第二。
但掌教修為高,其首席長老修為卻并沒有那么厲害,僅僅金丹大圓滿而已。以王超如今的實力,手掌下品寶器級的翻天印,一個金丹大圓滿,當真只是土雞瓦狗。
更何況,他現在扯起了朱雀宗的大旗。別說逍遙派首席長老了,就算是逍遙派掌教,也不敢拿自己怎樣。
見王超自信滿滿的樣子,沈紫靈面上笑容不變,說道:“哦?你連逍遙派都不放在眼里?你究竟是什么來頭?”
王超知道沈紫靈企圖打探自己的底細,心中暗笑,面上卻淡然道:“本座乃朱雀宗花間別院院主,姓王,名超,字傲天,稱花王,號破穹。”
“好長一串名號!”沈紫靈故作驚嘆,修長的手掌輕拍:“那我該用哪一個稱號稱呼你?”
王超用扇子挑起沈紫靈玉白的下巴,笑道:“隨你。愛叫什么,便叫什么。”
沈紫靈瞇瞇眼,道:“那我叫你的字?傲天?”
王超哈哈一笑:“沒問題。”
“說起來,我還沒有聽說過朱雀宗的名頭。”沈紫靈道:“那朱雀宗很厲害嗎?你只是朱雀宗一個別院的院主,就能不把越國第二大派逍遙派放在眼里?”
“呵呵,朱雀宗的厲害,不是你能想象的。”王超眨眨眼,故作神秘:“不過,我明日就要啟程離開玄月城,去越國七大派一一拜訪。此地離逍遙派最近,拜訪的第一站,當是逍遙派。到時候你跟著我,看逍遙派如何待我,就知道我的地位如何了。”
看著王超如此自信,沈紫靈笑容未變,一顆心卻已深到了海底。
這時,門口傳來清脆的敲門聲,一把柔和悅耳的女聲,亦隨之響起:“公子,奴家橫波,與玉妍、秀心、如是三位姐妹前來服侍公子。”
王超道聲進來,四位美女便魚貫而入。
走在最前的少女手捧瑤琴,著素色長裙,畫淡妝,清雅宜人。
跟在她身后的少女著白裙,兩條長長的飄帶纏著雙臂,自袖口垂下,直落至地。她赤著一雙精致剔透的小巧玉足,落地無聲。雙腿修長,身材如山巒起伏,苗條飽滿兩相宜,氣質凄迷,楚楚動人。
第三位少女,著青色素裙,捧玉簫,身姿婀娜,眉目如畫,氣質清幽,如幽谷中明月下悄然綻放的空谷幽蘭。
第四位少女,小巧玲瓏,五官秀麗,雙眉修長,眉梢眼角隱現英氣。她也最是大膽,前三位少女進門后,都是悄悄地瞥了王超一眼,便迅速低下頭去。唯有她,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盯著王超瞧個不停。
這四位少女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尤其是四女一起出場,春蘭秋菊各擅勝場,群芳爭艷,互襯芳華,就算見慣美女的王超,也有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搖了搖折扇,笑道:“捧琴的是橫波,赤足的是玉妍,捧簫的是秀心,最后的就是如是了。如是,聽說你書畫雙絕,怎地沒帶筆墨紙硯?”
那嬌小玲瓏,眉顯英氣的如是噗嗤一笑,露出兩顆小小的虎牙,脆聲道:“公子是頭回來我們邀月樓吧?這是本樓頂好的雅間,筆墨紙硯等物,房中早已備好的。”
她走到旁邊一座立柜前,打開柜門,里面果然整整齊齊的擺著宣紙、墨塊、硯臺,以及掛著大大小小十幾桿毛筆的筆架。
如是拿起一桿粗大的狼豪,在手上轉了一圈,笑問王超:“公子可要如是現在就為公子寫一幅大字?”又眨眨眼,道:“不如公子吟一首詩,如是幫公子把詩作抄錄下來?”
“如是,不得無禮。”那橫波柔聲說著,放下琴,對王超斂衽一禮:“公子,如是年紀還小,性子活潑,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公子見諒。”
她年紀最長,很清楚有些人貌似風雅,實際上一肚子草包。且老鴇在來前,早已提醒過他,面前這位看上去風流倜儻的公子哥,就正是這種人。
此種人怎可能吟得出詩來?如是讓這位草包公子吟詩,豈不是當面讓他下不來臺?
老鴇早有叮囑,這公子怕是個狠角色。若是得罪了,恐怕就有大.麻煩。故此橫波連忙止住如是話頭,替她致歉。
王超倒是沒想這么多,只笑道:“沒關系。如是這種性子,本公子很是喜歡。不過如是啊,你既然讓本公子吟詩,那我們便打個賭可好?”
如是道:“賭什么?”
王超啜了口茶,輕搖折扇,悠然道:“就賭詩。本公子每吟一首詩,只要你沒有聽過,又覺得確是好詩,便脫一件衣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