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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4、王超斗酒詩百篇,自云吾乃詩中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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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超提議的賭約,要是在良家面前說出來,肯定是要被罵作流氓的。

  但這邀月樓里的姑娘們,甭管看上去怎么清純,也甭說什么賣藝不賣.身,再怎么清倌人,她們也始終是樓子里的姑娘,沒吃過豬肉,難道還沒見過豬跑嗎?

  真要算起來,這些所謂的清倌人,在男女之事上的理論知識,見識過的風流陣仗,起碼要甩良家三條街。

  所以王超的提議,并未讓四位姑娘有甚羞澀的,反倒一個個微紅著小臉,嬌笑起來。

  那赤著玉足,水袖垂地的玉妍長袖掩口,嬌笑道:“公子的提議,聽上去可是不公平的緊。”

  聲音嬌滴滴,讓王超暗忖這小娘皮上了床,定能叫得一口好床調。

  王超笑問:“哦,怎么不公平了?”

  “公子吟詩,卻讓如是自己評價是否好詩,這對公子豈不是不公平?”玉妍笑道:“若公子吟的詩,真是難得的好詩,如是卻偏要耍賴,公子又當如何?”

  王超這才明白,這小娘皮原來不是在為如是叫屈,而是在為他大王超打抱不平。

  這就讓王超有點搞不明白了。玉妍究竟是在活躍氣氛呢,還是在給如是拆臺?

  沒有跟青樓姑娘們打過交待的王超,弄不明白樓子里姑娘們的想法。不過他也不想弄明白。

  他是來尋歡作樂的,不是來察顏觀色研究風塵女子心理狀況的,當即大度一笑。道:“如是號稱詩畫雙絕,想來也是個飽讀詩書的。能在青樓中出淤泥而不染。我想,這樣的奇女子。若我真作出了好詩,當不至于昧著良心耍賴不認。”

  聽得王超一句“出淤泥而不染”的評價,如是那帶著幾分英氣的修長雙眉向上一揚,星眸中閃過一抹感激之色,上前一步,昂然道:“公子說得好!承蒙公子夸贊,這個賭約,如是接了!若公子真能吟出好詩,如是絕不會不認!”

  王超哈哈一笑。拊掌道:“好,上酒,上菜,琴簫奏起來!玉妍你伴舞,紫靈你去幫如是研墨!本公子今日便一展詩才,讓如是輸得心服口服!”

  不片刻,一隊侍女魚貫而入,酒菜上桌。

  橫波、秀心也各自落座,架起瑤琴。捧起玉簫。

  如是鋪開宣紙,取白玉鎮紙壓住紙角。沈紫靈站在桌邊,挽起袖口,露出一截欺霜賽雪的皓腕。笑吟吟幫如是研墨。

  叮叮咚咚,橫波纖長玉指挑動琴弦,月下清泉般的琴聲流淌指尖。秀心紅唇含住玉簫。幽幽簫音動人心弦。

  琴簫合奏中,玉妍踮起足尖。拂動水袖,裙袂飛揚。作天女之舞。修長雪白小腿,豐腴圓潤的大腿,在裙角飄蕩間,若隱若現。

  王超飲酒。

  一氣連飲三大觴,漫聲長吟:“借問吹簫向紫煙,曾經學舞度芳年。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這是自唐代詩人盧照鄰七言長詩《長安古意》中截取的一段。這一段在長安古意中,本是用來描寫豪門歌姬的。但王超將之掐頭去尾,用在此處,卻恰是青樓伎女們的寫照。

  似橫波、秀心、玉妍、如是這樣的頭牌清倌,都是從小便被青樓買下,自小學習琴棋書畫,音樂舞蹈,都有一身好才藝。但她們卻不得自由,學習的一切,也只是為了娛人而已。她們的感情更是不由自主,便是動了真情,也永遠享受不到愛情的甘美。

  此詩一出,橫波的琴聲,秀心的簫音,都不由亂了一瞬。玉妍舞姿翩躚,明眸中卻泛起朦朧的晶瑩。

  揮筆抄錄此詩的如是,寫到最后一句時,亦是嬌軀微微一震,情不自禁屏住呼吸,抬起頭來,眼神復雜地看向王超。

  王超也不叫如是立刻脫衣。他向來崇尚一鼓作氣,所以打算一口氣寫出十首八首好詩,等會兒便讓如是一氣脫個精光。

  見四位姑娘都被自己一首詩觸動了情懷,王超惡劣性情發作,站起身來,邪惡地一笑,再吟一詩:“煙花妓.女俏梳妝,洞房夜夜換新郎。一雙玉腕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嘗。裝就幾般嬌羞態,做成一片假心腸。迎新送舊知多少,故落嬌羞淚兩行。”

  得,王大主宰剛剛還貌似在惋嘆青樓姑娘們身不由己的悲哀,就差為她們掬一捧同情淚了,這會兒又在無情揭露青樓妓.女的本質了。順便也暴露了一把王超此人極度惡劣的本質。

  此詩一吟出來,剛剛還有幾分感動的橫波、秀心兩女,立時暗咬銀牙,嗔怨地橫了王超一眼。琴簫合奏一改方才的溫婉,帶出幾分鐵馬金戈的殺伐之音。

  玉妍亦是噗嗤一笑,似嗔似惱地白了王超一眼,甩起水袖,自王超肩頭連連拂過,好像小女兒捏起拳頭,故作羞惱地捶打他肩頭一樣。

  如是則是抄了兩句,便生氣摞筆。想了想不解恨,換枝狼豪大筆,飽醮濃墨,干脆將抄下的兩句涂成了墨團。

  王超不以為忤,哈哈一笑,又吟一詩:“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輾作塵,只有香如故。”

  此詩詠梅花風骨,用在此處,橫波、秀心、玉妍個個都覺王超是在贊自己的風骨,當下又是芳心暗喜,嬌羞無限。如是也下筆抄得飛快,心里極是愜意,心說此詩是在寫我嗎?這位公子當真有一雙識人的慧眼。

  可惜她們高興得太早了,王超的惡劣,豈是她們能想象的?

  但見王超豪飲三杯,一抹嘴巴,展開折扇,搖扇漫吟:“滿搦宮腰纖細。年紀方當笄歲,剛被風流沾惹。與合垂楊雙髻。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舉措多嬌媚。爭奈心性,未會先憐佳婿,長是夜深,不肯便入鴛被,與解羅濃,盈盈背立銀釭,卻道你先睡。”

  這是柳永那老流氓描寫妓.女與嫖.客上.床時的羞態的……

  姑娘們又錯亂了,橫波與秀心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彈錯弦吹錯音了。如是更恨不得把醮飽了墨的大筆朝王超狠狠一甩。玉妍雖然舞姿依舊,但好幾次都轉到王超身前,一雙修長美腿躍躍欲試,一副想要給他一腳的模樣。

  便連一直笑瞇瞇為如是研磨的沈紫靈,眉眼之中,也不由帶上了幾分哭笑不得。

  一方面,她驚訝于王超的才華,沒想到王超這樣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高階修士,居然還有如此詩才。

  另一方面。她又覺王超這個人,果然不愧是當街殺人的惡棍,連寫詩都如此惡劣,明明有才。偏用歪才調侃嘲諷妓.女,深刻暴露了他惡棍甚至惡魔的本質。

  這矛盾的感覺,讓沈紫靈也不知該如何準確評價王超。只能哭笑不得。

  此時王超已經進入了狀態,一邊大口喝酒。一邊出口成章:“美人卷珠簾,深坐顰蛾眉……”

  “南國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高閣客盡去,小園花亂飛……”

  “自恨尋芳到已遲,往年曾見未開時……”

  “青山隱隱水迢迢,秋盡江南草未凋……”

  “君不見,大江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王超喝一杯酒,吟一首詩,轉眼之間,三壇佳釀已空。

  初時他只吟花吟美人,后來不管應不應景,趁不趁時,也不管豪邁還是婉約,邊塞還是后.宮,送別還是思鄉,總之想到什么,就吟什么,一口氣吟了個盡興。只把個如是抄得皓腕酸澀,指節生痛。

  但如是盡管疲累,美眸卻亮得驚人。俏臉染遍紅霞,額頭晶晶發亮。

  橫波、秀心也是霞飛雙頰,美眸燦若星辰,使出渾身解數為王超伴奏。他每吟一首詩,她倆便奏一支與詩詞意境相符的小曲。

  玉妍已舞得香汗淋漓,白色的長裙被浸濕成半透明,無限美好的風光若隱若現。但她并未停下,反而舞得更加瘋狂,更加投入。像是要把所有的熱情乃至全部的生命、靈魂,都在這熱舞中燃盡。

  沈紫靈那招牌式的瞇瞇眼狐貍笑已然消失,只不錯眼地瞧著王超,眼神分外復雜,說不清愛恨情仇。

  王超一口氣吟詩百首,終于興盡,抱起一只酒壇,將壇中美酒一飲而盡,笑道:“王超斗酒詩百篇,玄月城中青樓眠。天帝呼來不上殿,自云吾乃詩中仙!”

  啪!王超擲壇于地,砸得粉碎,踞坐榻上,放浪形骸,指著如是笑道:“如是,吾詩可好?可愿認輸?”

  如是抄完最后一個字,嘟起小嘴,小心翼翼地將墨跡吹干。她看了看厚厚的一疊抄滿了詩篇的紙,滿意地笑了笑,抬起手腕,用手背擦了擦額上的汗,卻不防手上有墨,將晶瑩額頭,染上了一片淡淡的墨痕。

  聽得王超發問,如是抬頭,沖王超嫣然一笑:“公子真乃詩中之仙,能聆聽公子大作,能親見詩仙揮灑才華,能親手抄錄公子傳世詩篇,如是三生有幸,愿賭服輸。”

  說罷,她落落大方走到王超面前,輕解羅裳,褪去衣衫。

  長裙跌落,褻衣又解,不片刻,一具玲瓏剔透的美人嬌軀,便無遮無蔽地呈現在王超面前。

  王超目不轉睛,目光灼灼地盯著少女,那侵略如火的眼神,讓如是不禁夾緊了雙腿,抬起雙手,護住了胸前。

  再怎么理論知識豐富,再怎么耳濡目染見慣風流陣仗,她都是未梳籠的清倌,怎禁得起王超這老流氓恍如實質的侵略眼神?被王超直勾勾地盯著看了幾眼,她頓時紅霞染遍了全身,雙腿亦一陣發軟,微微顫抖起來。

  王超呵呵一笑,朝如是勾了勾手指。如是微微一震,貝齒輕咬櫻唇,略一猶豫,便款步上前,被王超一攬,順勢偎進了他懷中。

  青樓的清倌人,說是賣藝不賣.身,但有幾個真能做到一直淤泥不染?有權有勢者,想睡個清倌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如是很清楚,別看她現在紅得發紫,但總有一天,也免不了要由清轉紅。

  與其迫于權勢或金錢,將自己的初.夜交給一個糟老頭子或者草包二世祖,還不如給了這位才華絕世的青年詩仙。

  至少,將來老華老去時,憶起今夜的精彩,還能嘆一句不枉此生。

  琴簫未停,舞在繼續。沈紫靈捧著厚厚一疊宣紙,看著如是用一筆婉約之中,帶有幾分風骨的好字,錄下的上百詩篇。

  都是能夠流芳傳世的好詩。如是的字,也確能配得上這些詩。

  沈紫靈嘆息間,視線不覺落到了王超那邊。

  那邊已是一片荒唐的景像。王超坐在榻上,如是雙腿分開,跨騎在他腰間。少女雙手緊摟著王超的脖子,王超的大手兜著她挺翹的嬌臀。

  看著二人的動作,聽著如是細若簫管,如泣如訴的嬌吟,已是過來人的沈紫靈怎會不知二人在做些什么?盡管王超面前有一張擺滿了酒菜的案幾,擋住了二人最隱密的部位,沈紫靈也能想象出,那令人眼紅耳熱的畫面。

  美妙的琴簫聲中,摻入了不絕的水響聲。

  雅間內的氣氛在升溫,狂舞的玉妍似是受不了這熱度,身上那已被香汗濕透的長裙,忽片片飛舞起來。轉眼間,她身上只剩下了兩條長長的飄帶,巧妙地纏繞著她的嬌軀,擋住腿間的密境,胸口的巒頂。

  雪白飄帶如云飛舞時,玉妍那巒頂的豆寇,密境的桃源,便若隱若現。

  王超哈哈笑著,大手一揮,湛藍光波擴散,籠罩了整個房間。

  他封鎖了這個雅間,在他解開封鎖之前,除非是絕對實力超過他的修士,否則再沒人能闖進這里。

  隨后,王超雙手托著如是,自榻上站起。于是二人結合處的每一個細節,便暴露在其他人面前。

  橫波和秀心的琴簫合奏終于亂了,她們俏臉通紅,心亂如麻。玉妍不知不覺,已舞到了王超身邊,自身后抱住王超的脖子,山巒起伏般飽滿的嬌軀,貼到了王超背上。

  氣氛更加熱烈了。一曲曲少女哼唱出來的嬌美仙音,回蕩在這被封閉的雅間。一件件羅裳,灑落到地面。激烈碰撞聲、水響聲參與合奏,間或響起一聲少女痛楚的呻.吟,又或男子豪壯的暢笑。

  沈紫靈面無表情看著房中的情形。看著四條晶瑩雪嫩的嬌軀,與一副古銅色的雄軀肢體纏綿。不知不覺,她面紅心跳,雙腿發軟,股間發脹發酸,似有潮水隱隱,浸透了褻衣。

  “你也來!”王超身上掛著兩位嬌美的少女走了過來。懷里掛著的,已換成了秀心。身后掛著的,亦換成了橫波。如是與玉妍,皆嬌羞不勝地躺在潮透了的錦榻上。

  有力的大手不由分說地抓住了沈紫靈,又不容她反抗地,剝落了她紫色的衣衫。

  像剝開竹筍一樣,衣衫層解,露出嫩白的筍肉,摸一把,便是像能掐出水來的嫩滑。

  沈紫靈閉上眼,認命般嘆了口氣,在王超撥弄下,遂他心意,俯趴在桌上,雙腿立得筆直,挺起了豐腴的蜜桃形美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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