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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青和云瑾蘭微微一愕,但迅即想到了肯定是有突發事件發生。而且,看傅君蝶如此色變而不打招呼就跑的模樣,肯定不會是一件小事兒。
劉青想通了此處,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頭,往向傅君蝶等人離開的方向。不知道怎么著,此時心中驟然突了幾下,浮上一抹不詳的預感。多少年來,劉青幾乎一直是在各種危險中度過。隨著各種生生死死。神經練得詭異而敏銳,這一生中,也不是第一次產生某種預感。然而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玩意,也是時靈時不靈。弄得劉青至今,也是吃不準是否應該信任那種莫名的感覺。
見得劉青臉色陰晴不定,敏感的云瑾蘭也是心中一突,猜出了幾分他現在的打算。也顧不得什么,急忙一把抓住劉青的手,情急道:“劉青,你別胡思亂想。傅隊和她的屬下,都是經驗豐富的刑警。用不著我們這種普通老百姓來操心。你累了半天了,肚子怕也餓壞了。來,先吃點面條墊墊肚子。”
劉青被她緊緊捏著的小手而回了回神,勉強的笑了一聲,道了聲好。抓起筷子,呼嚕呼嚕的吃起面來。然而,沒吃得兩口,卻是放下了筷子。站起身來看著云瑾蘭,眼神歉然道:“瑾蘭姐,這次對不起了。下次我再好好請你陪你吃頓飯。我先去看看……”說罷,徑直向外沖去。
“劉青,劉青。”云瑾蘭站起身來追去。急切地連連喊道。然而,畢竟身手遠遠不如劉青。幾秒鐘后,在茫茫人海中,就再也見不到劉青了。一張漂亮的粉臉兒,臉色有些蒼白。以她的人生經驗和閱歷,又如何會看不出劉青和那個傅君蝶之間,雖然見了面就是吵吵鬧鬧。互相斗嘴,甚至拔槍動刀地。然而有種說法叫做歡喜冤家,如果兩人不是互存好感。又怎么會,甚至是何必一見面就互相斗嘴斗氣呢?她也是看得出來。那個傅君蝶也非是對劉青一點感覺也沒有。那所謂的悍然,不過都是表面上的東西。從她看劉青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絕對不是看路人甲乙丙丁的眼神。談不上愛戀,卻也至少略超了普通友情。
或許他們兩個各自不自知。甚或是見面就吵架打架。但是一旦對方有了困難或者危險,肯定不會置之不理。也真是因為云瑾蘭看出了這點,才下意識的在兩人吵鬧的時候,搭了一句劉青這人怎樣怎樣。其實是想暗示她和劉青相當熟悉,給傅君蝶一些精神上的暗示。不代表云瑾蘭已經考慮和劉青如何如何發展。只是出于人類,甚至是動物的本能。對于自己獲得的獵物,或者只是預定地獵物。都會有一種對其他人警惕和排斥的潛意識。
可惜地是。傅君蝶似乎神經太過大條。一點也是沒有聽明白云瑾蘭的暗示。反而倒是劉青聽出了些門道,用責怪地語氣對傅君蝶說了幾句。或許他只是在本能保護弱者,但聽在云瑾蘭耳里,當時的心卻是一片涼颼颼的。也同時感覺到因為劉青的警惕而對自己略微疏遠。
直到剛才云瑾蘭脫口而出讓劉青別去管傅君蝶的事情,雖然情知劉青不管去不去,都會對自己產生不好的感覺。但是。云瑾蘭卻依舊不會后悔。在她眼里,劉青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怎么能管得了人家刑警的危險呢?無論如何,云瑾蘭都不想劉青有事。果然如她所料。劉青最后一句話說得雖然歉意十足。但那聲瑾蘭姐,卻是叫得有些生硬。
好不容易顧不得和人身體接觸,硬擠到了樓下。茫然四下張望,卻是不見劉青地蹤影。心下打了個冷顫之余,即是為劉青的安慰而擔憂。又是心冷而潸然淚下,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滾落下來。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劉青”
當時的劉青,從面樓一沖下來。就見到上次在茂遠商廈樓下見到的那輛刑警隊車子,從停車場中飛快馳出,快得連劉青揮手讓其停下地時間也沒有,直往前方而去。他忙不迭是攔上了一輛出租車,追而去。與此同時,心存僥幸的掏出電話撥打傅君蝶的手機,想讓她停下車子,把自己一起帶上。在某種程度上,自己至少可以在最大程度上保得她安全。但和劉青想象中地一樣,在執行緊急任務期間,她的手機果然已經關上,估摸著是用上了特殊通訊手段。而此時,那輛刑警隊的車子,卻是見縫插針的而霸道的從行人道上擠了過去,拐了個彎兒就消失不見。氣得劉青直想把手機摔了,這個時候,心中的不安感覺又是驟然加了幾分。
十一期間。本來就堪憂的交通,在這段時間顯得格外擁擠堵塞。偏偏劉青這次的運氣‘極佳,,開車的司機竟然是個五十來歲相當老實模樣的家伙。一絲不茍的制服加上潔白而無半點污漬的白手套,彬彬有禮的態度和笑容。無不顯示這個家伙絕對不是那種肯見縫插針違章的司機。
“先生,請別急。我一定會用最安全的將您送到目的地,請問你想去哪里?”那老實司機不緊不慢的跟在其他車子后面,回頭對劉青露出了誠懇的笑容。他倒是有自知之明,沒有說用最快的方法,而是最安全的方法。
“從行人道上穿過去,追上剛才的那輛越野吉普車。”劉青神色有些陰沉的點上了一支煙。
“先生,那是違反……”老實司機看了眼行人道,額頭上開始冒汗。
“我知道那是違反交通規則的。”劉青有些惱怒的打斷了他地話,眼咕嚕一轉,裝出一副恨恨然的表情:“哥們。幫個忙。我剛才看見我老婆上了那輛車,而司機是個男的……”那輛越野車雖然是刑警隊的。但為了執行任務隱蔽性,也是掛了塊普通的牌照。
“你老婆?”老實司機額頭上的汗水更多了,有些同情的看著劉青:“不過……”
“你丫沒老婆啊?你老婆要是上了別人的車,你想想是什么心情?”劉青從口袋里掏出一疊錢,啪得拍在了儀表盤上,故作猙獰道:“這些大概夠你罰款的了。我老婆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也不想活了。您老就看著辦吧。”
老實司機本想嘟囔一句我家那老太婆才沒人要呢。但是見到劉青脖子青筋爆出,一臉兇神惡煞模樣。頓時將到了喉嚨口的話吞到了肚子中去,狠了很心。將車輪一打,從行人道上直超車而去。順著剛才越野車行進地方向拐過去。也是極盡違章之能。一路遠遠吊著那輛越野車。
然而才過得區區幾個路口,這邊的出租車出了小狀況。被幾個行人擋了一下。等重新啟動拐彎過后,越野車已經消失在視野之中。老實司機也是一路往前開著,尋找著那輛車地下落。然而十來分鐘后,卻是始終沒有見到那輛車。
這才一頭冷汗的回頭看向劉青:“呃,小兄弟。我已經盡力了,我開車這么多年來。一輩子違章地次數,加起來也沒有今天多。”
靠。劉青郁悶的一拳砸在了儀表臺上。點上了一支煙。又是掏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最簡單的號碼。
吱呀,越野車在猛烈的剎車聲中。直直停靠在了一棟銀行大廈前。此時的這棟大廈,周圍已經圍滿了警力,以及穿著黑色特殊部隊衣服的成員,各種封路措施已經完全到位。疏散人群的疏散人群。忙碌地則是忙碌著。傅君蝶和兩名刑警從車上跳下之時,呼啦啦的圍上來幾個穿著警服的警察。
“現在是什么情況?”雖然是一身中性便衣,然而進入狀態的傅君蝶。卻比任何時候都像是一名警察。表情沉著而冷靜,一對明亮的美眸四下掃視著,冷冽而干練的問道。
“傅隊。目前在地下室一層,第十三層,二十六層各自發現一顆液體定時炸彈。目前尚余時間三十八分鐘。”那個警察滿頭是汗地回答道:“現在正在安排警力配合反恐部隊逐層搜查,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炸彈。”
“讓銀行把施工圖紙拿出來,在最短的時間內讓拆彈專家指出歹徒最有肯能放置炸彈的地方。同時加大警力,抓緊時間全面地毯式搜索。絕對不能漏過一顆炸彈。”傅君蝶臉色未變,反而更是沉著了起來,先是向旁邊一個警察吩咐道,那警察立即執行任務而去。隨后邊飛快地向銀行內走去,邊向跟著自己地剛才那名警察問道:“拆彈專家到了沒?”心中也是凜然不止,即便是在華海市這種大型國際都市,出現這么嚴重的事件也算是少數。
矮個子的老張則是留守在了車旁,而高個子老李則是同樣跟隨在傅君蝶身后。
“短時間內能調來的專家都已經調動了。現在已經有一名專家到場,已經進入大廈進行調查了。”那滿頭大汗的警察也是飛快地回答著傅君蝶問題:“在我們第一個到達現場發現炸彈的隊友報告剩余時間是四十九分鐘,根據犯罪心理學和作案時間推斷。犯罪嫌疑人很有可能還沒離開現場,我們現在問題的關鍵是警力不足,無法對周圍需要緊急疏散的群眾進行排查。我怕……”
“立即向指揮中心求援,任何能夠調動的警力都臨時抽調來幫忙。我們情愿多花精力和時間,把所有在場人員請入安全地點排查摸底,也不能放過恐怖分子。”傅君蝶銀牙一咬,直接把犯罪嫌疑人定性為恐怖分子。搶劫銀行的尚能算是犯罪分子,但是在銀行大廈內安裝這么多炸彈。就絕對夠得上恐怖分子這個名稱了。
立即又有警察去執行任務。而先前那個警察,又是直追問道:“傅隊,需要封鎖媒體么?”
“那個是局長和市長該干的事情。”傅君蝶快步跨入大廈的同時。狠狠地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們當警察地,只要執行好我們的任務就行。”說罷,掏出了懷中那把沉重的五四式手槍,直接將子彈上了膛。誰也不敢保證,在這么大的一棟大廈中,尚有恐怖分子在內。和那個老李一道,快步沖到了地下室一層,只見三個穿著黑色防彈服的反恐特殊部隊成員散在外圍,端著槍警戒著。而那個還沒來得及穿爆破防護服的炸彈專家,則是拿著儀器。在測試那枚滴滴滴響個不停的猙獰炸彈。
“陳教授,現在情況怎么樣?”傅君蝶蹲在了他身邊。看著那顆被安裝在地下室柱墩上的炸彈。
“傅隊。”顯然那個陳教授和傅君蝶也是老相識了,托了托眼鏡。皺眉道:“情況恐怕不容樂觀,安裝炸彈的人手法極其嫻熟和先進。顯然不是普通的恐怖分子能夠做得出來,應該是個老手,不,是一幫老手。你看他們安裝炸彈地位置也是極其精妙,剛好是這個地下室的最重要地撐力點,更是連接地下樁根的節點地方。一旦發生爆炸。以這顆液體炸彈地威力,會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傅君蝶聞言,也是心頭吃了一驚。華海市什么時候來了一批如此專業的恐怖分子?急忙追問道:“陳老,那這炸彈有解么?”
“當然有解。”陳教授呵呵笑著安慰道:“你應該學過的。越是技術高超的恐怖分子,就越是喜歡玩智力游戲。按照他們的心理,犯罪和恐怖活動就是一種高智商游戲。他們往往會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謎面。給炸彈留下一個活口,讓我們這些官方人員推斷和猜測。猜中那個活口就贏,猜不中。或者猜錯……”
陳教授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誰都明白。如果猜錯,那么陳教授這個被迫參與游戲地拆彈專家,那他的人生就走到盡頭了。對他來講,這也是個游戲,只是一個用自己生命作為賭注的游戲。
“指揮中心,指揮中心。我是傅君蝶。”傅君蝶對著扣在衣領上的對講機說道:“立即對大廈附近人員進行排查,主要嫌疑對象為男性,三十歲以上。”按照陳教授的推斷,傅君蝶也是立即得知了這種高智商的犯罪,往往會停留在現場附近,裝作普通人觀看整個案件地經過。
“小蝶,現在我要開始玩游戲了,你離開吧。”陳教授那對睿智的眼眸中,浮現著興奮的光芒。世界上最大地賭徒不是那些在賭場中一擲千金的人,而是這些拆彈專家。賭徒輸光了,多數還有命在。而這些拆彈專家要是賭輸了……每一個炸彈專家,都是最瘋狂的賭徒,如果不瘋,又怎么會入這個行當?
“我不!”傅君蝶淡淡的神色凜然道:“我是一個警察。”說著,轉身對老李道:“老李,你出去指揮排查任務。我去各樓層搜索一下。”
老李臉色一變,急忙道:“傅隊,我們合作多年。難道我是個怕死的人么?”
“這是命令,任務需要。”傅君蝶瞪眼道:“你給我滾出去,不走我崩了你。”說罷,提著槍轉身向電梯口走去。
然而老李卻還是屁顛屁顛的跟她進了電梯,一臉隨意的笑容道:“傅小姐,您似乎忘記了吧?您現在不過是剛調回刑警大隊的臨時刑警,可沒資格給我下命令。反正,你去哪里,我跟著去哪里。我既然已經干上了刑警這行當,貪生怕死的話,不如早點滾回家去哄老婆抱孩子。你都不怕死,我怕什么?”
傅君蝶本是勃然變色,然而卻是又將怒容收了下來,嬌哼了一聲:“過了這茬,你給我仔細點皮。”
“遵命,傅大隊長。”老李嬉皮笑臉的應對。
“傅局。”留在吉普車旁的老張,一見到開過來的一輛轎車,急忙迎了上去。對著一個剛下車的五十歲左右,神情肅穆的男子恭敬道。但又見到車上另外下來一人,急忙又臉色一變喊道:“趙市長。”
傅川神色冷峻地望著那棟大廈,隨口問了幾下情況。早在來的路上,各路匯報都集中到了他們身上。過問一下。也是形式主義而已。與此同時,各要緊部門的頭頭腦腦,也都逐一聚攏到了現場。在這種關鍵時刻,緊要部門地人沒有一個敢不到現場。
“傅局。”老張尷尬地看了一眼團團把他圍住的諸位領導,猶豫了一下,卻仍舊開口說道:“傅隊已經親自帶著人進去了,您看……”
傅川眉頭微微一動,然而卻飛快地打斷了他,沉聲道:“她現在是一個刑警,正在干著她喜歡的工作。誰也沒有理由。可以阻止她履行自己的職責。”
“老傅。”那個西裝筆挺的趙市長咳嗽了兩聲:“里面的情況你也知道,小蝶她可是你唯一的……”
“老趙。你別說了。”傅川雖然眉宇之間有些憂愁,卻還是很快打斷:“她現在只是一名刑警。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職業。請求回調,也是她千求萬求下才準許的。若是遇到危險就讓她撤,以后讓她怎么做人?哼,如果她臨陣逃脫,我傅川就當沒生這個女兒。”
趙市長苦笑不迭,倒不是怕她臨陣逃脫。就怕那個執拗性子的小蝶,明知道危險也賴著不出來。剛張了張嘴巴。想說話之際。卻是聽到身側越野車中地通訊器傳來一陣呼叫聲:“這里是110指揮中心,這里是110指揮中心。有位叫劉青的先生,再三要求接線過來,說是有重要到線索要舉報。是否要接進來?”
老張地后背冷汗直冒,這個劉青他腦子里裝了什么?竟敢在這個時候打電話到110指揮中心去要求接線進來?媽的,他是想讓大家回去吃鱔絲面。大排面么?急忙將腦袋探進車窗,罵道:“叫那小子閉嘴,這里正忙著呢。”
“小張。怎么說話地?萬一真有重要情報呢?”傅川不明所以,惱怒的撥開了他,也是探進腦袋道:“我是傅川,把他的訊號接進來。”
那邊信號剛一接進來,就聽到通訊器揚聲器中傳來劉青的叫罵聲:“傅君蝶你這小妮子聽著,老子要投訴你們的110指揮系統,服務態度太差了。老半天不給我接進來。”
周圍都湊過來的一群頭頭腦腦,均是一臉愕然,不由得面面相覷,這小子倒底是哪位啊?說話竟然這么囂張?而且如此說話的對象,竟然是警隊中有名地女暴龍……雖然說,傅君蝶對他們來說是個長得很可愛的,又直爽的晚輩。但并不妨礙他們對她在警隊中的那些“赫赫聲名”如雷貫耳。
“傅君蝶現在不在這。投訴的事情晚些再說,現在請你明說倒底有什么重要的情報?”傅川也是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除了自己外,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和自己女兒這種口氣說話……
“我不管她在哪里,現在讓她立即到個安全地地方。順便再報上你們的地點,我立即趕過來。”劉青哪里知道對方是母暴龍她老爹,還以為是哪個小警察呢。語氣毫不客氣的指揮道。
“你是誰?你有什么權利指揮公安系統?”傅川眉頭更是緊鎖不止,暗忖難道這囂張地家伙來頭頗大?
“我是她男人,我不想讓我最心愛的女人橫遭不測。”劉青在電話那頭說了句震懾當場的話。其實他也是無奈,難不成說自己有不好的預感?他們肯相信自己才見了鬼。只好先扯了個謊再說。
吉普車周圍一片倒吸冷氣的聲音。
“呃,雖然環境氣氛不對。”趙市長摸著鼻子,看著一臉僵硬和驚駭的傅川:“不過。老傅,我還是要恭喜你一下。你那寶貝女兒,終于有人肯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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