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劉青急忙叫了兩聲,電話那頭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氣得劉青想摔手機。
叮咚,叮咚,門鈴聲又響起。
劉青拎著把菜刀,系著條圍裙。神色不善的慢吞吞的走了過去,這個點兒應該沒人會來。估摸著不是賣保險的就是搞推銷的。連貓眼都不瞄一下,直接擰門拽開,剛想兇神惡煞的威脅一番發泄心頭不爽時。卻是見得蘇靜嫻俏生生的站在門口,臉色有些煞白,雙手垂下相握而一幅不知所措的模樣。
“蘇老師啊,找我有事?”劉青放下了兇相,和藹的笑著問道。
如果此時的劉青對自己兇惡一點,或許她還會好受些。他越是保持著這種客氣的笑容,蘇靜嫻的心頭就越是酸酸的。勉強擠出些笑容道:“劉青,我發現家里沒有醬油了,你,你能給我點兒嗎?”
劉青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凝視著她:“樓下右拐走沒多遠就有個小區超市。”
“那,那我家的電路好像壞了,你,你能幫我看一下嗎?”蘇靜嫻臉色愈發蒼白,雙眸似是噙著淚水,勉強沒有淌下來而已。
“這事兒歸物業管,你要沒電話的話我可以給你。”劉青略一猶豫,卻還是冷冰冰的回答。回過頭去,似是準備去找物業的電話。
“劉青我嘴饞了,想吃豆腐花。”蘇靜嫻癡癡地看著他,柔軟的雙眼嬌弱而楚楚可憐,讓人見之心軟。
劉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正色道:“蘇老師,聽著。我這里不是超市,也不是物業,更不是賣豆腐花的。”
“我,我知道了。”蘇靜嫻捂著嘴,一步一步,往后退去。那原本水潤清澈的眼眸,仿佛沒有了半點神采。
“啪。”劉青將煙點上,嘆了一口氣,淡然道:“不過,如果你想進來,那就進來吧。”
“真的?”蘇靜嫻止住了腳步,那蒼白的眸子中仿佛剎那間就多了一絲神采。
“什么真的假的?”劉青轉身往屋里邊走邊說:“你要進來就進來,不進來就拉倒。”
蘇靜嫻忙快步跟了上去,直追著他去了廚房。
劉青繼續忙活著廚房里的事情,一臉輕松愜意,好似真的一個居家老實男人般。而蘇靜嫻,則是安安靜靜的站在廚房門口,略有吃驚的看著他比大廚還專業的配菜手法。一把尋常的菜刀,到了他手里仿佛具有了生命力一般,上下翻飛,宛若靈物。
“你愣著干什么?”劉青回頭瞪眼道:“之前不是說想幫忙做菜嗎?”
“哦。”蘇靜嫻那緊張的心情略一松弛,聞言忙上前幫忙起來。她做菜煮飯的功夫也不是庸手,從小就喜歡做菜。尤其是喜歡看著劉青大口大口的吃著自己做的菜,這些記憶,哪怕是過了十年之久。都讓她覺地好像昨天剛發生的一樣清晰,幸福。
兩人都一句話也沒說,但配合起來,卻格外的默契而熟練。漸漸地,蘇靜嫻的心情也活躍開朗了起來,看著劉青嚴肅的表情,嘴角也不由掛上了一抹甜蜜的微笑。又見他額頭隱有汗水,下意識掏出了一塊手帕,幫她額頭擦拭起來,動作溫柔而仔細,仿佛一個愛極了丈夫的小妻子一般。在很久很久以前,他打球后或者做功課時出汗,自己也是幫他這么擦的。
“啪。”劉青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臉色有些冷漠而鐵青的回頭。不知道是否在壓抑著什么。脖子肌肉微微抽搐著,顫抖著:“蘇靜嫻,走。”神色憤然的甩開了她手臂。那塊帶著蘇靜嫻體香的帕子,飄落到角落里。
“劉青,劉青你這是怎么了?”蘇靜嫻花容失色,手腕隱隱作痛卻顧不了那么許多。
“我讓你滾,你聽到沒有。”劉青的聲音沙啞中充滿了暴戾,甚至隱隱帶著點兒血腥味道。眼神兇惡的朝她瞪去,仿佛在審視一只待宰的小羔羊一般:“不走的話,我會殺了你的。快走,他要出來了。”
蘇靜嫻上次已經見到過劉青發飆的樣子了,聽到了這句話后,旋即明白了劉青的話。記得他上次就說過,他如今患有人格分裂癥。另外一個他,脾氣暴虐而兇狠。她也知道,也許就是因為剛剛那幫他擦汗的動作,惹起了他藏在內心深處最不愿意觸及的傷痛。
對于另外那個劉青,蘇靜嫻并不是那么的怕。反而隱隱有些期待。畢竟,另外那個他,雖然兇神惡煞,好像好待人而噬的可怕模樣。但是,至少,他不會像他平常那樣,對自己用那種近乎于虛假的笑容來應對自己。而且,處在那種情況下的劉青,她也已經領教過的,她的處子之身,就是在那時候被他奪了去。
不退反進,那雙較弱的雙臂緊緊擁住了他的胸膛,似是夢囈道:“劉青,就算你殺了我。我也不會離開的。”微微抬首,仰望著他因為渾身緊繃而有些猙獰可怖的臉,滿是心疼的伸出小手在他似是飽經風霜而有些粗糙的臉龐上輕輕撫摸著,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都怪我,怪我把你害成這樣。劉青”
“嘿嘿,你在憐憫我?”劉青伸出大手,獰笑著摸到了她如豆腐般細膩粉嫩的臉頰上:“你在憐憫一個怪物?”
蘇靜嫻的小手縮了回來,輕輕捂住了他的手背,柔軟的舌尖輕輕舔舐著他的手指。那對原本溫柔而清澈的眼眸之中,漸漸地浮現出了銷魂的媚意:“不管你怎么變,你都是劉青。就算你變成了怪物,我也愛你。劉青,我感受到了你心里的憤怒,狂暴,還有悲傷在糾纏著,壓抑著。如果,如果你覺得我的身體還有點用的話,就拿去用來發泄吧。”
也許是受到了她的挑逗,也許是內心深處的確有著想要發泄的強烈沖動。更也許,這個女人在他的心目中,有些無法替代,更是無法忘卻的地位。也許平常的劉青,會將蘇靜嫻的怨念藏在心中,而不表露出來。但此時的他,卻毫無疑問是一個近乎于偏執狂的存在,蹂躪她,無疑能帶給他極其有效的發泄和快感。
低吼了一聲后。劉青冷笑不已:“既然你想幫我發泄,那就來吧。”
雙手按住了她的腦袋往下壓去。蘇靜嫻微微一愕,但被他壓到了胯下后。才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得心臟狂跳,臉紅耳赤。說到底,她終歸是一個性格傳統的女人。這種事情雖然也有所耳聞,卻是在腦子里不經意劃過,都會臉紅的。但是對于劉青的要求,她向來難以拒絕。更何況,此時她的內心深處,隱隱約約間也有點兒做賤自虐般的傾向。劉青越是對她兇狠,蹂躪。反而讓她有種超脫般的快感。
雙手顫巍巍的解開了他的皮帶,終于,在劉青的半強迫下,輕嚀淺吟著。埋首含去……
不該知道過了多久之后,劉青在一聲低沉的爆喝下,死死抱住了她的腦袋。
靜謐了好久之后,劉青才松開了她。
“咳咳。”不知道是因為窒息,又或者是難受,蘇靜嫻俏面上已經梨花帶雨。雙眸淚花盈盈,楚楚可憐的望著他。嘴角之處,掛著一縷未曾被咽去的白色污漬。那副表情讓劉青看到后,剛剛熄滅的欲火又是剎那間膨脹了起來。雙臂舒展著一抱,就將她放在了水池上,挺身而上。
沒多久后,蘇靜嫻那些微痛苦的嬌喘,卻變成了令人銷魂蕩魄的呻吟。
將近七點鐘時,慕晚晴終于匆匆忙忙趕了回來,與她同來的,竟然還有俞曼珊。一進門,就見到劉青和雷子以及列恩和愛麗絲。四個人湊成了一桌,正在開開心心的打麻將。一見到慕晚晴,雷子他們紛紛恭敬地打著招呼。尤其是愛麗絲,頗為不好意思的朝她們揮了揮手,又是可愛的吐了吐舌頭。
“自摸六索。清一色,杠開。”劉青趁著他們三個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慕晚晴身上,不知道使了個什么手法。竟然直接玩了一把杠開,頓時一下子就把他們三個的注意力都扯了回來。
“哥,你作弊。”雷子卻是突然嚷嚷了起來:“我手上三張六索,另外一張六索我明明看到在牌堆里中間位置,怎么會到尾巴上了?”
“好啊,雷子,原來你也作弊。”列恩兇神惡煞的站起來:“不然的話,你怎么會知道六索在中間?肯定是你做的牌。”旋即又一臉委屈道:“我和愛麗絲小姐,可是麻將新手啊。你們怎么能這么欺負人?快把贏得錢還我。”
“切,你又干凈得到哪里去?”雷子一把將列恩的牌攤開,卻見他全是字牌:“瞅瞅,瞅瞅。多狠的心吶,竟然想做一把字一色。靠,想把老子的內褲都贏了去啊。”
愛麗絲瞧了一眼自家的一幅雜牌,哭笑不得道:“感情玩了一個小時,就我一個人在老老實實打牌,沒作弊啊?”